「我呸,你才死了呢」跟紀夜澈他們一起進來,頭上包紮著白色繃帶,年輕帥氣的男孩一聽何芷月的話的就火了「我說何芷月,你有看過被啤酒瓶打一下就死的人麼?」
何芷月反駁道「我怎麼會知道不會死啊,那麼硬的瓶子,都打中腦袋了,以為肯定活不成了」。
紀夜澈趁機抓住她的小辮子「何小姐,你這話的意思也就是說,你心裡以為酒瓶可以砸死人,所以才去砸的,這麼說來,你是蓄意想謀殺」。
「什麼謀殺啊,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又沒死」何芷月見白初夏沒死,心情一放鬆,忘記姐姐的交代,開始亂說一氣。
「這是本質上的不同,誤傷跟殺人,動機不一樣的」紀夜澈看著她,眼神冰冷,有種威懾力在其中。
「我管你動機不動機的,人沒死還能給我定個死刑不成,早知道我就打幾下,打死她為止,臭三八,害我白擔心一場」何芷月囂張的說著,完全肆無忌憚。
白初夏冷笑「我要是死了,何芷月,我做鬼我就天天纏著你,讓你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囂張狠毒的丫頭拉下地獄去」。
「你有這個能耐麼,我要是變成鬼,我就連鬼也打,打的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何芷月惡狠狠的瞪著白初夏,儼然把警局當成了自已家。
警察在那邊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嚴厲的說道「你們當這裡是菜市場還是大街上,這裡是警察局!全都給我坐下,一個一個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大冷天的,幹點什麼不好,竟然打架」。
紀夜澈護著白初夏,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來,然後自已坐到她的身邊,被白初夏打傷的男孩也坐到其他二個朋友身邊。sei9。
何芷月雙手環胸,不服氣一屁股坐下,小聲的嘀咕「凶什麼凶啊!不就是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死條子嘛」。
「小姐,侮辱警務人員,不配合的話,我們隨時可以關你48小時」警察板著臉,嚴肅的說道。
「警察叔叔我好怕喲,你別這麼嚇我呀,待會讓你們八抬大轎送我出去,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何家的御用大律師跟我姐姐已經在路上了,前來保釋我了,想關我,也不看看自已幾斤幾兩」何芷月最恨別人用命令的口氣跟她說話了,加上現在又沒什麼大事,誰也沒有理由關她。
幾個警察被氣的不輕,要不是對方是對一個女人,他們早就衝過去摑一拳了。
何芷月的三個朋友,也煩的想要跟她劃清界限了,他們是看在她出手大方,又青春靚麗,所以才會跟她一起玩的,沒想到性格還真是讓人吃不消,勝至是有點反感,說話完全沒有分寸。
警察把筆錄往桌上重重一放,指著何芷月,口氣很差「就從你開始,名字」。
「我現在不想說,我想等我律師來」何芷月裝作很懂似的,抬高著腦袋。
三個男孩子同時崩潰的閉上眼睛,用手捂著臉,很有想集體自殺的衝動,白初夏用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這個丫頭莫非真的想要挑戰警察的底線不成?!跟警察都敢這麼無法無天?!
警察握著筆,直接想要捏斷它「名字,再不說的話,別說是律師來了,市長來了也沒用,快說」。
何芷月多少有點害怕了,低聲說「何芷月!」
「姓別!」
「你沒長眼睛啊,連男女都分不出來麼」。
警察心裡憋火,故意刁難她「現在整容技術這麼發達,醜八怪整成美女,男人整成女人,女人又整成男人,這樣的事情多的去了,我怎麼知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姓別,請回答」。
「女——」何芷月拖長著聲音,沒好氣的說道。
「年齡」。
「23,能不能直接問重點啊,別淨說廢話,浪費時間好不好」何芷月不耐煩的說道。
白初夏跟紀夜澈對看一眼,何芷月這個樣子,只會自尋死路而已,這裡是警局,是警察的地盤,但凡還有點智商,現在就不會像她這樣,就讓她繼續狂妄吧,這對他們有利!
駱寒跟何芷綺一起趕去警局,由駱家的司機開車,無論如何,他要親耳聽到警察的話,因為太過於心痛,心[神恍惚的無法開車,何芷綺也因為擔心的妹妹,沒心思說話,二個人各自沉默著,到了警局門口。
何家的御用大律師歐律師也到了,一走進警局裡面,就聽到裡面吵的厲害。
警察看到有人要進去,把他們攔在外面,同時低聲的說道「不好意思,正在錄口供,你們不能過去,請在這裡等」。
駱寒一直懸在荒蕪世界中的心臟,在看到白初夏好端端的坐在那裡,他真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就算她頭上纏著繃帶,他也一樣覺得非常的美好,原來,在面對死亡時,活著是這麼美好,他覺得全身的好酸,心也好酸,因為繃的太緊太緊,一下子鬆下來,才會有虛脫的感覺。
何芷綺不知現在該開心還是該不開心,她只知道駱寒看白初夏的眼神是那麼溫柔,熾烈而深沉,刺痛了她的心,她真的好希望白初夏是真的死了,如果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白初夏這個人了,那寒總有一天也會忘記她的,他一定還有重新跟她在一起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讓回答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有錢的千金大小姐,地球可不是光圍著你轉的,你蓄意謀殺白小姐,她要是告你,人證物證都在,等著打官司吧,現在,老實交代,事情是怎麼發生的」警察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對著何芷月吼道。
「警察叔叔,你不用嚇唬我的,她又沒死成,告我什麼,你要聽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是吧,好,我說,讓大家也聽聽,白初夏有多不要臉,有多丟臉,我跟朋友去火鍋城吃火鍋,然後正好看到獨自在那邊一個人自暴自棄,大吃大嚼,我就過去跟她打招呼啊,順便就安慰她的幾句嘍,你們想想看,6年前被人像破衣服一樣甩過一次了,6年後還不要臉的貼上來,結果又被甩了,我呢是看她實在是太可悲了,才安慰她,沒想到她蠻不講理的就用水潑我,那我當然也沒有那麼好欺負啦,我就氣的拿盤子去扔她,她就惱怒的抓著我的頭髮,拳頭朝我臉上揮來,我們就在餐廳扭打了起來,我的朋友看到了,就來勸拉開我們了,原本這樣也就算了,可是她竟然拿啤酒瓶砸我朋友,還想拿毛巾蒙死她,我這心裡一嚇一急,為了救我的朋友,我也拿啤酒瓶去砸她嘍,這是正當防衛啊」何芷月很是自信的說道。
警察看向白初夏,見她一直安靜的坐著,衣服也很乾淨大方,問話也不由的溫和了一些「白小姐,請問是跟何小姐說的那樣麼?」
何芷月指著警察「喂——,你怎麼不問她名字跟姓別?」
「這是我們警察的事,我們只有對可疑的人才會細問,明白麼」警察胡亂找個理由就能堵她的嘴。
「白初夏,你可真是有一套啊,連警察你都能勾引,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何芷月諷刺著。
白初夏的眼睛幽幽的轉向她「何芷月,這6年來你不僅沒有長進,而且變的越來越蠢了,你說我勾引警察,也就是說警察是好色,不秉公辦理的人嘍,我倒沒什麼,可對警察先生來說,這可是紀律問題,要被革職的,飯可以亂吃,話亂說可不行的」。
警察聽的一陣凜然,把矛頭對準何芷月「何小姐,我現在要控告你公然污蔑警務人員,且因你信口雌黃的作風,你的供詞存在很大程度上虛假,我有理由懷疑你」。
「你們——」何芷月氣的說不處話來。
「白小姐,請你可以說了」警察非常客氣的說道。
白初夏優雅的淡笑了一下「我跟何小姐素來是不合的,今天她先上前來挑釁的,加上我今天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在她屢次不依不饒之下,我才會把水撥到她的臉上,她立刻就拿盤子砸我的額頭,我被打中了,真的很痛,我心裡氣不過,所以我還手了,拿啤酒瓶打人,是因為,,,因為這個男人趁亂摸我的胸口,我正在氣頭上,隨便拿什麼就打過去了,事後我自已也嚇到了,拿毛巾不是蒙死他,我跟他無怨無仇,又是大庭廣眾之下,我會蠢的那麼做麼,我是給捂傷口,之後,何芷月就趁我不備,在後面打了我,事情就是這樣子的,我沒說一句假話」。
「小偷也不會說自已是賊啊,蕩婦還說自已良家婦女呢,我打你是我正當防衛!」何芷月依舊說的很有道理似的。
「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是正當防衛,回去問問你家的大律師,正當防衛的名詞解釋是什麼吧,嘴巴說是沒用的,當時在場有很多人,我相信警察會調查清楚」白初夏鎮定自若在的說道,說了太多的話,頭有一點隱隱的痛。
警察點點頭,轉向三個男人「你們說說,事情是怎麼樣的」說著,他拿筆指著頭上包繃帶的男人「還有你,先說,是不是真的有趁機亂性騷擾白小姐」。
那個男孩子沉默了,心虛的吞吞吐吐「我,,,,我,,,,」
「我什麼我,請我老實交待」警察恐嚇的喊了一聲。
那個男孩被警察這麼一嚇,也只能老實交代「我一時間色迷心竅,看她長的這麼漂亮,就忍不住摸了一下而已,真的只有一下,沒想到這美女脾氣這麼暴,直接拿啤酒砸我,不過的事後,她真的立刻跟我道歉,拿毛巾給我止血了,感覺還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特別是她的長髮飄在我的臉上,很香,很軟,很——」
「行,行了,別很了——」警察真是聽不下去了,憋著笑意打斷他,哪有被人打破了頭,還高興成這樣的。
紀夜澈坐在他邊上,一臉的沉黑,他真想揍死他,跟他有著一樣迫切心情的是,站在後面的駱寒,他一定要找人把這個人的手給剁下來,竟然敢摸白初夏的胸,還敢聞她的頭髮,簡直是罪惡滔天。
何芷月氣的站起來就對男孩一陣拳打腳踢「你惡不噁心啊,白初夏這樣的貨色你都要,白癡,以後別來找我」。
「坐下——」一個警察上前去拉開始何芷月,把她按到座位上。
樣死自麼。三人男孩相互看了看,對警察說「白小姐說的是實話,確實是何芷月先找麻煩的」。
「你們這群混蛋人,枉我平時對你們這麼好,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背叛我」何芷月簡直要瘋了。
「我們早就受夠你了,把我們當狗一樣使喚,你以為別人很喜歡你麼,其實大家都討厭你,仗著自已有錢,就不把人當人看,不用你說,我們也會跟你絕交的,像你這種刁蠻小姐,我們伺候不了」見撕破了臉,三個男孩也都實話實說了。
何芷月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些平時跟她吃喝玩樂的朋友,心裡就是這麼想她的,一時間委屈的要哭了。
何芷綺在後面幾次想出聲,都給歐律師給制止了,她真的要被何芷月給氣死了。
「好了,都給我安靜下來,事情已經搞清楚了,那麼現在就是怎麼解決,我們一件一件來理,白小姐打了你胡先生,可這是是因為胡方先先性騷擾她,那麼你們二位打算怎麼解決,是想和解呢,還是各告各的」警察看著白初夏跟那男孩。
「我不告白小姐,是我有錯再先,希望她可以原諒我」那男孩笑瞇瞇說道,想要把手越過紀夜澈,跟白初夏去握手。
紀夜澈很是不悅的擋開,順便給了一個陰寒恐怖的眼神。
白初夏笑笑「知錯能改就好,我接受你的道歉,同時也為我剛才的魯莽跟你說聲對不起,你的醫藥費我會負責」。
「那真是太好了,白小姐,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男孩趁機向她索要電話,剛才他已經被她迷住了。
「不行——」二個男聲同時響起,一道來自背後。
這聲音,白初夏心裡一驚,向後面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駱寒,他正跟何芷綺站在一起,驚訝慢慢變為麻木,心好像被石化了一般。
駱寒意識到自已脫口而出,不受控制說的那句話,真想割了自已的舌頭,他是不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