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拿勺子,嘴裡的一口辣湯還沒有嚥下去,被何芷月這麼一說一笑,湯直接卡在喉嚨裡,咳到氣管裡面去了,她趕緊拿起桌上的雪碧,大口大口的把一杯子全部都喝了下去,喉嚨才沒那麼辣。
可其實真正驚嚇到她的是何芷月的笑麼,明明是不會感到驚訝的事情,可是她的反應卻是那麼的丟臉,他要帶誰回家的,要跟誰過夜,關她什麼事,這對他來說非常的正常,只是她的心為什麼頃刻間就窒息了呢,連同那口辣湯一起灼燒著她的心.
「某些人,受到打擊了吧,心痛吧,你的反應未免也太可笑了,哈哈,,,」何芷月見她是這種反應心裡開心極了,感覺之前的仇都報了,也替姐姐報了仇。
白初夏把杯子放下,拿起一邊的濕巾擦了擦嘴,淡漠的說「我是被一個瘋婆子嚇到了,在別人吃飯的時侯,笑成這樣,不如先去看看腦了吧」她說話這麼刺,她也不必留情。
「你說什麼,你敢說我是瘋婆子」何芷月拍著桌子站起來,跟她一起來的幾個男人也站了起來。
「何芷月,別一說什麼你就對號入座,表演的這麼淋漓盡致,我沒空陪你吵架,今天你最好別來惹我,跟你的朋友坐下來好好吃火鍋去吧」白初夏今天的心情很糟糕,就跟悶熱夏天似的,烏雲密佈的天空,隨時都有可能會瘋風暴雨。
「哈——」何芷月雙手叉腰,美目瞪的像是要爆出來「你現在這是在恐嚇我麼,白初夏我今天就惹你了」她拿起桌上的盤子,扔進燒的滾燙的火鍋裡頭,湯汁濺的到處是,也濺到了白初夏的臉上。
火氣頓時從白初夏埋了一整天肺腑中,一下了全都激發了出來,她站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波到何芷月的臉上「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來惹我」。
「啊——」何芷月擦著身上的水,發瘋般的尖叫「死丫頭,我要殺了你」她抓起桌上的盤子就向白初夏砸去。
已經反應過來的白初夏,儘管已經很快的側開頭,可還是被砸中了額頭,因為距離實在太近。
吃痛的白初夏她失去理智,抓過何芷月的頭,正對著她的鼻子就對一拳「今天是你送上門來給我打的,何芷月,你這沒禮貌的瘋丫頭」.
「放開我,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桶死這個死賤人」何芷月大嚷著,她們從這一桌扭打打另一桌上,大廳裡的客人全都避開來,有人立刻報了警。
跟何芷月一起來三個男孩子過去想拉開她們,因為對方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現在這麼多人,讓他們怎麼下得了手,只能想辦法把二個人先拉開。
「芷月別打了,我們換個地方去吃吧」。
「別拉著我,你們這群窩囊廢,給我砍死這個賤人,後果我來承擔」何芷月大叫大嚷著。
拉著白初夏的男孩看她長的很漂亮,趁著混亂,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氣的白初夏胡亂的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去砸他「王八蛋,我讓你摸」。
那個被砸中的男孩,頓時變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白初夏驚的看向手上還剩下一半的啤酒瓶,嚇了一大跳,忙拿起桌布蹲下身給那人捂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幫你叫救護車」。
知看紀你。何芷月跟拉著她的二個男孩全都呆住了。
突然,何芷月衝過去,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子也以牙還牙的朝白初夏腦袋上砸去。
從洗手間回來的紀夜澈,看他們吃飯的地方亂轟轟的,心知出事了,大跑的跑過去,正好看到何芷月拿啤酒瓶子砸白初夏的場景。
「住手——」紀夜澈全身的血液頓時逆流,撲過去阻止,跟何芷月在一起的二個男孩也第一時間去拉她,全餐廳的都震驚不已.
「彭——」一切來的太快,白初夏都還反應不過來,為什麼大家的表情都這麼驚懼的時侯,只覺頭上被人打了一棍子,巨痛瞬間蔓延,鼻尖滿是濃重的血腥味,然後有東西從頭頂流下來糊住了她的眼睛,望出去全是紅色的,意識變的模糊了。
「初夏——」紀夜澈抱住她,雙手都在發抖,看到她頭破血流的樣子,他恐慌極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手上全是血,他強制鎮定把她先放在地上,走到桌子拿了乾淨沒有用過的的白色餐巾,走回來,折成條狀,找到她被打中的位置,給她快速的包紮好,看傷口,應該沒有傷及內部。
白初夏迷濛的睜開眼睛,看到紀夜澈蒼白的臉「紀夜撤——」
「沒事的,有我在,我馬上帶你回醫院」紀夜撤抱起她,走了幾步,又回頭凌厲看向何芷「如果初夏有事,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說完,抱著白初夏大步的離開了。
何芷月也是這一次這麼打人,嚇的也僵在了那裡,聽紀夜澈這麼一說,更是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白初夏不會是死了吧,她慌張的對著他們的背影一陣亂叫「我,,,我才不怕呢,要打官司嘛,我們何家有的是錢,白初夏也打死了我的朋友了,我才要告她呢,我這是自衛」。sei9。
紀夜澈跟白初夏走了沒有多久,救護車也來了,警察也來了,在向餐廳裡的其他目擊者瞭解到事情之後,警察把何芷月跟二個朋有先抓了起來,另一個被送到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的紀夜澈他們,在診療室清理傷口,白初夏在路上已經清醒了,知道是被何芷月在後面偷襲了,紀夜澈親自給她消毒包紮,正進行到一半,警察也趕來了,要把白初夏也要帶走,一起調查。
「她現在這樣,恐怕不能去吧,能不能改天」紀夜澈站起來跟警察交涉。
「我沒有關係,我已經沒事了」白初夏扶著腦袋,掙扎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要是我不去的話,顯得我心虛不說,到時還會給何芷月反咬一口,我要去」。
警察在那邊點點頭「既然白小姐說沒有事,那就請跟我們走一趟的,這個事情現在很複雜」。
紀夜澈重呼出一口氣,走過去扶白初夏「我陪你一起去,如果有什麼不適,你馬上要告訴我,知道麼」其實他也知道這只是皮外傷,可是因為受傷的人是她,所以他心裡格外的擔心。
何芷月被帶到警局,就很是慌張的給何芷綺打電話「姐,我出事了,我把白初夏給打死了,現在人在警局,他們說不定會告我坐牢的,你快來啊!」
正在駱家的何芷綺接到電話,倒抽了一口冷氣「你,,,,你說什麼?」
「嗚,,,,姐,我不要坐牢,我也是被氣極了,一時衝動,怎麼辦」何芷月在電話裡一味的哭,聲音大的連駱寒也聽到了。
「發生什麼事了?」駱寒在邊上疑惑的問,看何芷綺接了電話,臉色就突變了,心想肯定發生了大事。
何芷綺看看駱寒,表情糾結的用手扶著額頭,也沒時間跟他細細解釋「哭有什麼用,何芷月你幾歲了,給我去闖這種大禍,你給我聽好了,現在把嘴巴給我閉緊了,警察問你什麼你都不要說,我罵上聯繫歐大律師,跟會跟她一起過來的,記住了,千萬不要說話,聽懂的沒了,長點腦子,算姐姐我求你了」。
「嗯!我知道了」何芷月在電話那頭直點頭。
掛了電話,何芷綺匆忙的站起來「寒,我有急事先走了,改天我再跟你聯繫」。
駱寒剛才隱約聽到一些,好像是何芷月闖了什麼禍,不知是不是他聽錯了,電話那頭還提及到了白初夏的名字,難道跟白初夏也有關麼。
「芷綺,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麼,或許我可幫到你,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你現在不說,明天我照樣會知道」駱寒笑盈盈的說道,也心知如果不這麼說,她不會告訴他的。
何芷綺一想,他都這麼說了,肯定也是聽到了一些苗頭,她隱瞞也無濟於事「好,我告訴你,芷月她跟白初夏打起來了,可能錯手,,,錯手打中白初夏的要害了,可能,,,可能,,,被打死了」。
駱寒臉上的笑意立刻盡褪,拿在手裡的咖啡杯也從手裡脫落,掉在地上,他的腦袋只用了剎那間的功夫就炸成了一片空白,他張了張嘴,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自已的聲音。
他收攏了拳頭又鬆開,用一種完全不相信的眼神問「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何芷綺抿抿唇,無力的說道「我也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他因為白初夏而深受打擊的樣子,讓她心裡期待著白初夏真的死了,那個佔有他心房的女人,死掉了才好。
「不可能,一定是開玩笑的」駱寒站起來,想起前段時間總是詛咒她永遠消失才好,可是現在知道她有可能真的會永遠消失,他的心裡痛的,慌的,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完全亂了。
9點鐘,紀夜撤跟白初夏,還有被白初夏打的那個男孩子,坐警車到了警察局,走進去,何芷月跟另外二個男駭坐著那裡。
何芷月看到活生生站在那裡的白初夏跟她的朋友,驚訝的指著他們「你們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