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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220章 意有所指 文 / 矮窮挫有好轉

    丁春秋一聽,站起身來道:「可也,便吟一首又如何,只是不知會不會被嫌詞句太劣?」

    丁春秋現在人氣很高,他站起來一開口,頓時就有寒門子弟跟著叫道:「歡樂詩聖!來一首!」

    另外還有人回答他道:「今日是佳節,詩句沒有優劣之分的,在下不才,剛才也學歡樂詩聖,吟了一首歡樂詩呢,還博得了滿堂彩……」

    丁春秋一聽,便放心了,笑呵呵的抬起頭來,緩緩踱步,走到門口,仰望著草廬外的月色,望了好一會,突然一轉身,踱步踱了回來,一臉深沉的吟道:

    「詠月——

    好大一個圓,

    上面許多點。()

    看似芝麻餅,

    不知甜不甜?」

    「噗——」「噗——」廳堂內不斷響起茶水噴濺之聲,接著是一陣哄堂大笑。

    「好!好一首歡樂詩!」一個寒門子弟開始鼓掌。

    「不愧是歡樂詩聖,只要一開口,必有歡樂派送啊。」另一個學子道。

    「將月亮比作芝麻餅的,歡樂詩聖可以算是千古第一人了!」一個士族子弟笑哈哈的道。

    一時之間,嬉笑之聲不絕於耳,竟還有人取出了筆墨,要將此詩筆錄下來,說是要帶回去慢慢欣賞,慢慢發笑。

    陸禽和賀濤目中皆是露出了鄙夷之色,不過當此佳節之際,他們也不會在嘴上再有什麼惡言惡語,只是心中徒自不快罷了。

    丁春秋見在場眾人的反應,也不覺得有何驚訝,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人前的表演,臉上依舊是一幅笑呵呵之色,頗為瀟灑的對著周圍團團一揖,走回到座位上。

    連林幸看了都有些驚歎起來,心中暗想:我這春秋弟的颱風真是越來越出眾了,看不出他還真的有些明星氣質……

    坐席前,小丫鬟青枝正一臉崇拜的望著丁春秋。

    丁春秋見此。頗為自得的調笑道:「今日雅俗共賞,我與青枝同席……」

    青枝一聽,頓時佯怒起來。嬌嗔道:「公子又取笑奴婢了,公子是雅人,奴婢自然就是那『俗』了。哼……」

    丁春秋哈哈大笑道:「怎麼會?我想說的是,我是俗。青枝是雅……」

    林幸等人聽了都是搖頭而笑。

    旺財此時有些擔心的問身旁的全芷晴道:「芷晴,這詩我可吟不出來啊,你行不行?」

    全芷晴自信對其一笑道:「沒問題,旺哥哥放心,看我的。」說罷便站起身來。對著主桌和周圍的諸人團團一揖,開口道:「該我了。」

    她聽丁春秋方才吟的有趣,決定也要效仿一首,也學著丁春秋的樣子,走到門邊,抬起頭來仔細觀賞了一會圓圓的月亮,然後走了回來,朗聲吟道:

    「月夜饕餮宴——

    十五圓月夜。

    來此享饕餮。

    饕餮在何處?

    吾等很關切。」

    「哈哈!好!甚好!夠歡樂。哈哈,笑的我肚子痛!」一個士族子弟道。

    「這位英台兄高才啊!聽了此詩,在下肚子都餓了,說的真是實在啊,饕餮在何處?吾等非常關切啊。哈哈!」

    廳堂內一片笑聲,連主桌上的幾人也不禁搖頭暗笑起來。不過沈玉和孔熙兩人只是感覺好笑而笑,陸禽和賀濤此時卻笑的有些冷。心中都在暗想著:等一下一定要挽回上一次的面子來。

    賀濤本來見林幸總與陸葳蕤出雙入對,感覺很是不爽。今日見林幸身邊坐的是另一個士族女子張彤雲,心裡不由感覺越發的惱火,此時不由冷冷的道:「那兩桌已經吟完了,還有一桌是不是也該開始了?」

    林幸聽此,微微一笑,並未立即起身,而是好似未聽到似的,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張彤雲見此微微一愣,還以為林幸未能準備好,便悄聲問道:「林兄,要我來嗎?」

    林幸搖頭道:「不用。」

    只見林幸緩緩站起身,走到門前,仔細的仰頭欣賞了一會動人的月色,然後又緩緩的走了回來,拿起桌案上斟好的那一杯酒,朗聲吟道:

    「賀中秋——

    乘月登山頭,

    齊來賀中秋。

    舉杯相敬酒,

    一笑泯恩仇。」

    吟完之後,他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向主桌的方向稍稍示意,便笑吟吟的回到了座位上。

    廳堂內頓時好一番寂靜,一時間眾人都在細細品位此詩的含義,竟然忘記了歡呼喝彩。有的人急忙找到紙筆,準備將此詩抄錄下來,帶回去欣賞。

    大凡在座之人,都能聽出這首詩是切題、應景、全句壓韻,隱隱還別有內涵,可稱得上是一首上佳之作了。今日所吟的詩中,除了那謝氏子弟謝少度吟的那首《月夜懷古》,就應該以林幸的這首《賀中秋》為最佳了。

    賀濤等人也都是聽出詩詞的最後一句中意有所指,是希望大家借此機會,消除誤會,不要互相記恨。

    吳郡四少中,沈玉聽的連連點頭,對林幸此人越發的感到欣賞。

    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孔熙,聽了此詩也大為動容,此時看著林幸的目光,竟隱隱的有些崇拜起來。

    只是陸禽和賀濤兩人,早已是鐵了心與林幸較勁,又怎會因為這區區一首詩而改變心意?

    ……

    酉時時分,眾人期待已久的饕餮大宴開始一盤一盤的上桌,可以看出吳郡四少對於此宴著實是花費了一番心思,端上來的菜品著實不俗,連林幸吃了也是讚不絕口。

    四少手下的僕役下人,在數日之前,便開始為這賞月大會做準備,大肆的採購食材,運輸各種飲宴用具到此地,諸般努力下,自然將此次菜餚做的豐盛之極。

    席間,全場又有數次舉杯共飲,幾個女子也不得已跟著同飲。

    其實此時眾人飲的酒都是米酒,度數並不高。林幸估計了一下,應該才十幾度,最高不超過二十度。就林幸自己的感覺。喝起來甜甜的,其實跟糖水差不了多少,有點像後世那泡酒釀的酒液的味道。

    不過還是有人不勝酒力的。有幾個學子喝了幾杯之後,說話舌頭就開始打顫起來。主席上的四人見此。便不再邀眾人同飲,而是恭請隨意了。

    張彤雲幾杯米酒下肚,居然有些暈暈乎乎起來,看著林幸的眼神,竟透出了一絲迷離之色。林幸看的眼神微跳。輕問道:「彤雲,你無事吧?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張彤雲滿面紅艷之色,言語間開始隨意起來,咯咯輕笑道:「無事,就是感覺身子飄忽忽的,也挺有趣。這酒的味道很不錯呢。」說罷,又拿起酒壺來要給自己斟酒。

    林幸看她已經有些要喝醉的徵兆,不敢再讓她喝。趕緊一把搶過酒壺。扶了她一下道:「你不可再喝了。後面還有諸多美味,還有精彩的活動呢,你要是醉了,可就欣賞不到了。」

    張彤雲聽了,哦了一聲,似乎聽明白了。開始兩隻手撐在桌上,不住撓頭。頭上的髮鬢都被她撓的有些散亂了。

    林幸看的搖頭苦笑。他完全沒想到張彤雲的酒量這麼差,這區區十幾度的米酒也會醉。看著張彤雲這樣子。他有些不放心,怕這樣下去,她要出洋相。

    想了一想,林幸便抽出了一根銀針來,以極快的手法在張彤雲頭部幾個穴道上輕刺。這幾個穴道都可以使得頭腦清醒,加快腦部的血液流動,對緩解酒精對腦部的麻痺作用,有著一定的效果。

    一番施針之後,張彤雲果然清醒了許多,眼神漸漸清晰起來,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林幸。

    林幸笑道:「你方才有些醉了,我對你施了針灸之術,幫你稍稍回復清醒一些。不過下面可別再喝酒了。針灸術對解酒的效用也有限。再醉的話,我也無法了,只能把你抱回去。」

    張彤雲聽的臉色頓時大羞,吶吶的說了聲:「多謝林兄。」便不敢吱聲了,望著面前的酒杯,面上大有畏懼之意。

    ……

    諸人酒足飯飽之後,自有僕役下人上前來收拾碗碟,打掃桌案。

    下面便是開始娛樂活動的時間了。

    消消食,稍歇了一會,陸禽站起來朗聲道:「此番賞月大會,意在熱鬧有趣,我等一想,光是吟詩恐怕還不夠盡興,便決定在膳後再來一場才藝比試。聊博諸位同窗一樂。希望諸位都能參與其中。」

    賀濤接口道:「眾所周知,才子雅士之所好,無外乎琴、棋、書、畫,今日我等便以琴、棋、書、畫分別設擂,由我吳郡四少,分別作為擂主,迎接大家的挑戰。若是能在挑戰中戰勝我四人,便算沖擂成功,可以獲得我吳郡四少代表眾人共同推舉的稱號。

    比如,若是誰在琴道上戰勝了孔熙,我等以後就奉其為吳郡琴王,誰在棋道上戰勝了沈玉,我等便奉其為吳郡棋王。大家覺得如何啊?」

    在場許多士族子弟一聽,頓時興奮起來,紛紛暗想:這什麼琴王、棋王的稱號,聽起來好像很風光、很厲害啊,若是真能僥倖在某一項上勝了吳郡四少中的一個,那以後就可以頂著這樣的頭銜四處招搖了,聽起來確實不錯啊。

    林幸聽了卻是暗暗冷笑,心道:這陸禽等人真是好算計,四少中,陸禽擅長書法,賀濤擅長繪畫,沈玉擅長圍棋,孔熙擅長音律,在場諸人中,在這四項上,能勝過他們的人,恐怕還真的不好找。而且,僅僅半個晚上的時間,能比的了幾人?這樣一來,那什麼吳郡琴王、吳郡棋王的稱號,不就落到他們四少的頭上去了嗎?這四人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不過林幸雖然知道他們的算計,卻也不太想出手去破壞,在他看來,這什麼琴王、棋王的稱號,對他來說,別無用處,反而還容易遭人羨慕嫉妒恨,還是不要的為好。

    只聽此時陸禽又滿臉笑容的開口道:「在此我先補充一下挑戰的規則。由於時間有限,到丑時截止,所以不可能讓每一位都能親身參與,還希望諸位能推舉出幾位實力比較強勁,有希望挑戰成功的同窗出來,與我等較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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