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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157章 拜訪畫聖 文 / 矮窮挫有好轉

    聽林幸坦言自己是因為心裡害怕而在故意推托,顧愷之不但沒生氣反而深有同感的道:「是了,我不怪你。數月前張氏女郎上我顧氏門的時候,我的感覺就和幸之一樣,也是這般惶恐的。想想一個並不熟悉的女子,以後竟要與我成夫妻,同榻而臥,我就很不安。若是男子到了年齡非要成婚不可的話,我還是情願選一個從小與自己相知相識的女子為伴。」

    林幸聽的心頭有些好笑,顧愷之這是屬於婚前恐懼症啊,主要還是由於他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吧,不過林幸覺得他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夫妻雙方若能在婚前就相互瞭解自然是最好的。

    林幸便道:「能有青梅竹馬的女子做妻子確實是人生之大幸事,祝長康能早日達成心願,取得佳人歸。」

    顧愷之苦笑道:「還需幸之幫我啊。其實張氏女郎真的很不錯的,與她相談數次,感覺確實是值得相依之人,無奈我心中已有他人啊,否則就是娶了張氏女也沒什麼。幸之既然並無中意之人,何妨將心思放在張氏女身上些?反正幸之到了成丁之年也是要娶妻的。還請幸之一定要助我啊,這樣你有賢妻我亦能得嘗心願,豈不兩全其美?」

    林幸心中無奈,卻不好解釋,只是道:「我尚未考慮過婚配之事,若是就如此決定也太過倉促,這種事還是要徵詢家裡意見才可的。我怎能就此答應?況且張氏女郎也未必看的上我。」

    顧愷之此時將林幸當成了救命稻草,連忙道:「看的上,一定看的上的!以幸之的大才,張氏女郎怎會不對你青眼有加?至於幸之家裡那邊,想來以張氏家族的身份,應該不會讓林氏感到不滿意吧。」

    林幸卻還是搖頭不停道:「不可,不可……」

    顧愷之急道:「幸之,這個主意可是方纔你想出來的,怎麼到頭來你卻又不願照此法助我?要不然你再幫我想個法子吧?」

    「我……」林幸不由啞口無言,暗想:這難道就是自找苦吃嗎,出了主意還不行還非要幫著親身實踐,難道他衛了朋友之義,竟要不惜獻身嗎?不行啊,得想個別的法子……可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

    想來想去,實在別無他法,林幸只好道:「我想其實也不一定非要讓我娶了張氏女不可,我們的目的只是讓其移心他顧,不再糾纏長康你。所以我只需讓她喜歡上我即可,至於娶不娶,以後看情況再說吧。」

    「啊?」顧愷之驚的長大了口,半晌才道:「幸之,你這是何意?該不會是準備對其始亂終棄吧?」

    林幸哭笑不得道:「怎麼會?我是說讓她不知不覺的喜歡上我,給她人生中來上一段小小插曲。但是我卻不與她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只要讓她的心思從你身上轉移就行了。」

    顧愷之聽了愣愣的道:「我知道幸之的意思了,可是這樣真的有用?若她沒有實際的婚配對象,我與她的婚約能順利解除嗎?」

    「額……這個嘛,走一步看一步,第一步先轉移她注意力再說,只要她不糾纏你,後面就會好辦的多。若是到時候我能娶固然好,要是我不能娶,可以試著想辦法讓她嫁給別家子弟,反正像她這樣的優秀女子,追求者應該不乏其人的。」林幸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出歪點子。

    顧愷之認真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林幸說的這方案究竟靠不靠譜,最後只好道:「好吧,我相信幸之的判斷,總之這件事交給幸之了,下面我就專心跟我的心上人在一起,不去管那張氏女郎了。不過我們先說好,若是最後張氏女不願嫁給他人,幸之你可一定要娶她啊。不然她若找不到相伴之人,最後必然還是要找到我這裡,誰叫我跟她有婚約在身呢。到時候我進退兩難,可就慘了。」

    林幸感覺一陣頭痛,也懶得再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若真沒別的辦法,大不了到時候多娶一個,又能怎樣?便對顧愷之哄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下面一定使出渾身解數,幫長康纏住張氏女便是。」

    顧愷之見林幸終於答應下來,大喜之極,連聲稱謝,又要拜林幸為義兄,說以後為義兄之名是從,但憑義兄差遣云云。

    林幸也沒有什麼不樂意,欣然與其結拜。雖然現在顧愷之還是個單純的少年,可是不出幾年,他就會逐漸名揚江左的,在歷史上的聲望更是大大超過了衛協、張墨等人。能與其結拜,林幸也感覺面上有光啊。

    兩人又暢聊了片刻,顧愷之看著窗外的樹影道:「啊,未時過半了,我該去見見衛師了。衛師有午睡習慣,這時候大概已經醒了,幸之願與我去見見衛師嗎?」

    林幸一聽喜道:「我也可以去嗎?正想一睹畫聖風采。」

    顧愷之笑道:「那你有眼福了,一次便能同時見到當世兩大畫聖。其實今日是衛師每月一次例行授課的日子,我的兩位師兄應該都會去,其中一人,便是另一位畫聖。」

    林幸驚道:「長康是說張墨張畫聖?張墨竟是衛畫聖的弟子?是長康的師兄?」

    顧愷之笑道:「是,正是張師兄,張師兄跟隨衛師學藝最早,已有二十餘年了,不過張師兄在畫法上有自己的創新,與衛師的風格不盡相同,是以從張師兄的畫作上不是太容易發現他師從衛師的痕跡。所以許多人都不知張師兄是衛師的弟子,幸之不知道也並不奇怪。

    不過張師兄的運筆之法,基本都是衛師親自傳授,若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

    張師兄性情灑脫,每每畫完一幅畫,若有人來求,便直接送與他人,送出去的許多都是精品之作,是以張師兄的名氣漸漸響亮起來,近幾年越來越盛,已經被人與衛師並稱兩大畫聖了。真是讓我佩服又羨慕啊。我何時要能有衛師和張師兄這樣的名氣就好了。」

    林幸暗想,日後你的名氣只會比他們更大,只是現在你還不知道而已。

    他口中道:「長康亦是當世大家的水準,只是名聲暫時不顯而已,長康畢竟還年輕啊,年輕就代表進步的空間更大,只要再過得幾年,長康的畫藝必然會越發精湛,名氣就是超過你張師兄也不是什麼難事。」

    顧愷之聽了很高興,道:「如此我便承幸之的吉言了,不過幸之似乎並未看過我的畫作啊,怎會知道我畫技如何?」

    「額……這個嘛……」林幸大汗,這不太好解釋啊,總不能說我是千年後見過你畫作的摹本吧?

    他急中生智道:「哦,我聽說衛師收徒標準是極高的,一般人根本就成不了他的弟子,長康既然能被衛師看重,想來畫技自然是不凡的,再得到衛師的指點,畫藝自然是更加如虎添翼了。而且,長康不是還有『三絕』之名嘛,其中畫絕一項首當其衝啊。其實長康現在也已經甚有名氣了啊。」

    顧愷之這才恍然大悟,笑呵呵的謙虛道:「只是小有名,小有名而已。」

    林幸暗暗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故作感歎道:「哎,想來這畫藝也與醫術一樣,是一脈相承下來的,我聽聞衛師當年也是師從前朝的『佛畫之祖』曹不興,得到了曹不興的真傳,才成為了畫聖,如今自己竟又教出一位畫聖張墨、一位大家顧長康出來。真是名師出高徒啊。」說到此,他不禁想起顧愷之剛剛說還有一位師兄,便問道:「不知長康的另一位師兄是何人?想必也是書畫大家?」

    顧愷之答道:「另一位師兄便是荀勖荀師兄了,他亦有名聲在外,雖不及我張師兄的畫聖名頭響亮,不過其實畫藝與張師兄不相伯仲的。」

    林幸暗暗點頭,原來是荀勖,後世也是與張墨其名的大家。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沿山路而走,翻過了一個小山頭,沿著山路向下而走,走到了小鏡湖的另一側山腳下。

    只見此處有一個用柵欄圍起的小小院落,裡面裝點的頗為雅致,栽種著各種花樹,有的花已盛開,有的似乎是另一季的花卉,此時以綠葉相襯,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

    沿著曲徑穿過院落,來到一個高雅樸素的木屋呈現眼前,裡面隱隱傳出談話聲,顧愷之聽聲音微微一笑,對林幸道:「兩位師兄果然都已到了。」領著林幸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林幸只見裡面有一個白髮老者,正在木椅上安坐,身形微微有些佝僂,老態龍鍾的樣子。想來此人便是衛協了。

    他的身側站了兩個男子,皆是中年人,其中一人鬚髮已花白,性情似乎頗爽朗,進去的時候他正放聲大笑。另一人年紀稍微輕一些,也是臉上帶笑,只是形貌稍稍顯得有些猥瑣。只不知兩人哪一個是張墨,哪一個是荀勖?

    不過最令林幸驚奇的是,那鬚髮花白的中年人身後,還跟了一個年輕女子,此女衣飾華貴,一眼可知是家世不凡的貴族女子,而再細看那面容,竟讓林幸隱隱有些熟悉之感。「咦?她是誰?怎麼似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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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謝書友120211130639729打賞的100起點幣!這是本書的第一個打賞,謝謝鼓勵!發現的晚了,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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