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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 初會番王 (中) 文 / 折花不語

    小公主哭過一會,忽然瞪眼指著賀然用番語對番王憤憤而言,賀然雖聽不懂她的話也能猜到她是在告狀。

    番王愛憐的撫摸著妹妹的頭,用中原語言勸慰道:「軍師是為你好,不可對軍師不敬,還是那麼不懂事。」

    小公主也換了中原語言,氣哼哼道:「他剛才還不許我隨弘空爾回去呢,氣死我了!什麼敬不敬的,我罵他半天了。」說到這裡小臉上有了幾分得意之色,對賀然翻了個白眼,「哥哥你不用對他那麼客氣,他這人一點不值得敬重,常常以戲耍別人為樂,沒有半點正人君子的摸樣,先前咱們只當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現在可是知道了,他就是個無賴,比無賴還無賴!上次我跟他比試騎馬,他明明輸了,回來後卻死不承認,我又沒有個見證之人,想想我就生氣。」

    小公主說著恨恨的瞪著賀然質問道:「你說你那次是不是輸了!」

    當著眾人被揭出這種事,賀然簡直哭笑不得,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番王感激的看了看賀然,從妹妹的神態與話語中他自然能體察到這段日子賀然對妹妹的照顧,然後打趣妹妹道:「既是比試,怎麼不找個見證人呢,這個我可沒法給你做主。」

    小公主還真當回事了,又急又氣的點指著賀然道:「哥哥,你不知道這人有多少鬼心眼,本來是有見證人的,可跑到終點時他說路途太近了自己的馬剛活動開,不算數,要跑遠點才行,他騎術差的很,跑多遠我都不會輸給他,也就依了他了,再比我又把他甩下好遠,可見證之人都沒跟來,眼看追不上我了,他就掉頭回去了,然後跑到見證人那裡,說是他贏了把我甩在後面了,他是第一個回來的,見證人不知內情,信了他,判我輸了,你說氣不氣人!」

    看到賀然略顯窘態,番王哈哈大笑,對妹妹道:「和軍師比試你可差的遠了,我雖信你,可這事沒人能斷的清了。」

    「他使詭計!連我這樣的小女孩都騙,不知羞!」小公主見哥哥也幫不了自己,沖賀然猛翻白眼。

    「朵兒,可不能跟軍師沒大沒小的,你得軍師如此厚待我全族人都該銘記大恩才對,知道你沒能回來時,母親哭暈了好幾次,我也以為咱們兄妹再無相見之日了,整日為你擔憂,懊悔不該讓你隨軍而行,自責的恨不能一死,萬沒想到你福氣這麼好,快快跟我拜謝軍師。」他說著就要拉著小公主給賀然施禮。

    賀然急忙攔住,「大王言重了,公主萬金之體,我們縱百般呵護亦是委屈公主了,本該早點把她送回來的,可苦於路途不通才一直拖到現在。」

    小公主撇撇嘴,道:「我才不拜他呢,我知道,他對我好是為討好時郎,哼!這次要不是時郎幫我,他才不帶我來呢。」

    聽她提到時郎,賀然看了一眼番王,誇張的露出了別有意味的笑容,番王會意而笑。

    小公主看出他們在笑自己,小臉微微一紅現出忸怩之態,不依的推了哥哥一把。

    見她這副樣子,番王知道她是真心喜歡那個時郎,先前心中各種猜疑盡消,望向賀然的眼神又增添了幾分感激。

    「去迎迎母親吧,她們也該到了。」番王疼愛的拍了拍小公主的肩頭。

    「母親來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小公主激動的不等哥哥說話就飛奔出去了。

    賀然有些尷尬道:「大王何必勞請大禁主前來呢,帶小公主回去拜見就是了。」番人稱太后為大禁主,賀然懂得他這麼做是為顯示誠意,擺明心意是要留小公主在賀然軍中為人質的,這說明番王是個思維縝密的人,賀然有關小公主的種種顧忌他也考慮到了。

    「理應這樣,罕格有一事要勞煩軍師,如果方便的話,想請軍師把她母子先送回易國,讓小妹與時軍師盡快完婚。」

    賀然心中暗驚,不動聲色的盯著他問:「局勢真的如此不利嗎?」他明白番王這是想讓公主母子去易國避禍。

    番王面現愁容,重重的呼了口氣,道:「讓軍師見笑了,我不得不作最壞的打算了。」

    賀然對席群等人擺了擺手,侍衛及僚屬立即退了出去,番王帶來的幾個僚屬也識趣的退了出去,可有兩個人卻站著不動。

    番王解釋道:「這兩個是我結義兄弟,軍師不要介意。」

    「哦!失禮失禮。」賀然起身略略施禮,「不知者不罪,二位既是大王兄弟快快請坐。」

    那二人還以番邦之禮,聽了番王翻譯後連連擺手不肯就坐。

    番王也不勉強,指著一個身形略矮的人替賀然引薦,「這是阿達爾,我的二弟。」

    賀然已學了些番邦禮儀,上前與他擁抱了一下。阿達爾看模樣顯得比番王年紀還要大幾歲,看得出是個飽經風霜之人,神態舉止皆沉穩鎮定。

    「這是三弟乙安宗。」番王指著另一個身材高大之人。

    乙安宗三十歲左右,比賀然高了半頭,渾身上下透著精悍勇武。

    見禮之後賀然硬把他倆按在坐席上,番人不是跪坐而是盤腿而坐,賀然也如他們那樣盤坐,跪坐了幾年他都有點不習慣盤腿姿勢了。

    「大致情況搭疆已經跟我說過了,最近可有新的變化?」賀然首先發問。

    「東行坨子芒那畜生與我徹底決裂了,決定帶族人向東南方遷徙了。」

    「走了?」賀然微感詫異。

    「嗯,與辛巖圖良大戰在即,他就這麼走了,虧我一直把他當兄弟!」番王神情萬分惱恨。

    「與辛巖之戰大王是不是沒有絲毫勝算?」

    番王愁苦的搖搖頭,「這幾年我手下兵馬折損太多了,每次征伐中原辛巖都找各種借口推諉出兵,現在看來他是早就與趙國有勾結了,唉,我卻毫無察覺,他也在一直暗中拉攏各部族,我先前雖有所耳聞卻沒太當回事,認為他不是那種人。

    伐趙我折損數萬人馬,這狼崽子見時機到了,給我來了個落井下石,拉攏對我不滿的各部公然對抗,這惡果是我自己種下的,二弟以前沒少提醒我要提防辛巖,唉,我當時還責備他呢。」說到這裡他歉然的看了一眼阿達爾。他二人以中原語言對答,講到關鍵所在番王就翻譯給兩位兄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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