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0
就當鍾輪以為能吃定了青蛇兒,跟他交好的莫桑槐忽然看出了點端倪出言示警。
與此同時,青蛇兒手腕被制,她俏臉上毫不見慌亂,眼眸中寒霜乍現,自她舌中一枚短針迅捷無比朝鍾輪眉心刺去。
短針速度極快,鍾輪察覺為時已晚,這時座於上首的布老虎摸出大惡虎狼激射而去,將短針撞開,打入了柱子裡頭。鍾輪險死還生,暗鬆了口氣,見自己還捏著青蛇兒手臂,忙像被蠍子蟄了般鬆手,額頭已經溢出絲絲冷汗。
衛泊起身,用借來的短刀,把大惡虎狼從柱子裡取下交還給布老虎,手裡盤旋著太極球,布老虎笑瞇瞇不出聲。
青蛇兒嶄露頭角,一出手就把觀風口馬賊震了幾分氣勢下來,旁邊王屠夫有心幫襯,笑道「早年聽說觀風口葉毛,葉家老貓一命九膽,閻王不收!後又起馬三放,瘸腿兒老馬,一身狠氣佛祖難渡!這兩位都是道上帶名響的漢子,我這小妹子也不差,早前雖不在同一條道上混,這黃蜂兒尾,黑蟲兒腿,青蛇兒玉面,剔骨刀的嘴!這番唱道,那也是一刀一槍給拼出來的真名頭。」
這在座的大伙算是瞧準了青蛇兒幾分特性,從先前那番出手來看,如果說葉毛以膽氣亮的招牌,馬三放靠的是身狠氣。那眼前這個青蛇兒就是毒辣了!
人如其名,蟄伏而待,伺機捕殺!
都是弟兄,布老虎瞧鍾輪有些尷尬坐那,知道被一個女娃娃抹了面子,他這臉兒有些礙不住。心中一動,布老虎道「好啦,好啦,以後大伙都是自己人,小青蛇,大輪子論年齡資歷都是你的前輩,先前出手有些不分場合,你去敬他一杯吧,權當給他陪個禮吧。」
青蛇兒對布老虎的話沒有任何反駁,她不帶一絲表情的起身,捧起酒杯對著鍾輪仰頭滿飲。
這小妮子打進屋就是冷若寒霜的摸樣,倒也沒讓人感覺她的舉止有些敷衍。鍾輪子知道這是布老虎在給他面子,心中寬慰了些許,唱起場面話,拍著胸道「妹子,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以後上了觀風口,有啥事亮個嗓子,老哥哥我赴湯蹈火絕無二話!」
通過這場梁子,在座人彼此也有了幾分熟悉,布老虎不指望他們轉眼同生共死,畢竟這感情就像老酒,得經過時間來沉澱。
挑起幾句話頭,大夥兒興高采烈談論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在衛泊的催促下,一頓豐富的全驢宴擺上了桌。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布老虎放下了酒杯,眾人知道該談正事了。果然,布老虎瞧了眼葉毛,這小子就是布老虎肚子裡的蛔蟲,輕咳一聲便道「老虎哥,青竹幫那邊算是徹底跟我們決裂了,就在這三天的功夫,江胖子跟咱們的人起了不下於十場火拚。橫嶺那邊現在是打的不可開交,弟兄們倒是沒傷亡多少,大多數都是被江胖子下三濫的手段給噁心到了,現在就等你一句話,召集人馬,爭取就在這兩天,把青竹幫給滅了!」
「滅青竹幫,老子贊成!他娘的,這有段時間沒動刀子,老子這兩臂桿子都閒的有些發慌。」馬三放樂呵的鼓噪著。
陳喪狗、莫桑槐當然毫無異義,畢竟青竹幫跟觀風口沒得比。
論實力,觀風口上馬提刀足足能抽出兩百多號人,這還不算小馬莊的壯力,還有橫嶺那邊的人手。反觀青竹幫,他們勝在遠程打擊手段凌厲,鐵竹子打造的弓箭一發能輕鬆洞穿皮革,如果拉進了距離拼肉搏,觀風口只消五十人,滅青竹幫足矣!
手底下的老人嗷嗷叫的跟狼崽子一樣,布老虎這個當家的十分滿意,不過他還是滿含深意的把眼神瞅向了王屠夫跟衛泊。
這兩人都是心思活絡之輩,他們知道,如果想要真正融入觀風口,這是個很好的契機。當下,王屠夫先朝葉毛等人客氣的拱拱手道「觀風口的幾位兄弟氣勢十足,王某人拜服!我是個粗人,以前也不過就是個老混混,對行道上的事不是很瞭解,但心中還是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王叔但說無妨!」
「行,今天我王某人倚老賣老就說上幾句。」
觀風口的人十分對王屠夫的脾胃,他看出這些人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便道「觀風口的能耐,說實話,王某人不清楚。倒是青竹幫的江胖子我倒聽過幾分名頭,這人是個有奶便是娘的傢伙,輕易的不會跟任何人甩臉。先前聽葉小哥說青竹幫已經徹底跟觀風口結死仇,大傢伙的想過沒有,那江胖子會不會玩什麼花樣?」
馬三放這些人聽的有些玄乎,忙肅起臉傾聽。
王屠夫扣扣桌面笑笑繼續道「我王某人說句上臉的話,我那十里門面雖小,但也是個不賠本的好地段,這麼多年,我王某人磕磕絆絆走下來,自問好活的下去,完全就靠兩把子的小手段。」
「扯虎皮,虛張聲勢!不過靠這手段混日子,那是最忌諱動真火。他青竹幫敢跟咱觀風口擺臉,到現在拔刀子硬來,那肯定不是故弄玄虛。所以我懷疑江胖子找到了強援,而且是個穩蓋咱們觀風口的強援!」
猛拍大腿,葉毛若有所思道「我記起來了,今兒早上武堂找我,他說青竹幫的反擊越加凶狠,讓我從馬寨裡抽調些弟兄幫襯幫襯。當時我也沒在意,只以為那小子捨不得拿底下兒郎們拼,現在想想,莫不是」
大傢伙的相互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陳喪狗冷不防道「天北崖!」
「喪狗子,說說你的想法。」布老虎揚揚頭道。陳喪狗反倒看向了身邊不好意思撓頭的衛泊。
「衛泊你說。」布老虎知道陳喪狗的意思,又把頭轉向了衛泊。
點點頭,衛泊習慣性的躬身作揖,想想又不合適,抱拳把,又有些彆扭。正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陳喪狗扯扯他衣角鼓勵道「直接說,沒事!」
抿抿嘴,衛泊深吸了口氣,趕走心中的緊張,他篤定道「如果青竹幫有援,我敢肯定,一定是天北崖!」
「繼續!」布老虎把玩著大惡虎狼,臉色有些肅冷的陷入了沉思。
衛泊繼續道「七家馬寨,白馬幫利字當頭,捨大買小,司徒遵義不會押冷門挺青竹害我觀風口。檯子口、黑山寨,這兩家從地勢上來看若要挺青竹,他們中間制衡著有天北崖。咱們觀風口跟天北崖有層關係是明面上的,那兩家摸不著底細決不會草率幫手。」
「至於射口寨,這伙馬賊我不清楚,但是他們連連缺席兩次梅雪宴,我想他們是想不會摻和到這件事情來。」
「所以,綜上所述,我敢肯定,如果青竹幫後頭有人搗鬼。那此方勢力定是天北崖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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