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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馬即為賊 第二十章;七家馬賊 文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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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老虎沒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昨天當眾打了三當家田香的臉,今兒一早馬賊大力登門,讓布老虎去後山腰子採集石料用來修葺馬寨一些破損建築。

    這是個苦力活,按理來說布老虎昨天立了一個大功,是不必參與的。

    或許是田香在雷豹耳邊吹了枕邊風,九個剛加入馬寨的娃娃,唯獨布老虎攤上這份「好事」。

    這小子心裡到沒什麼想法,畢竟他鐵了心跟著大柱一夥人親近,田香暗中下絆子,只會讓他們之間關係更緊密。

    果不其然,當布老虎扛著大錘,身後跟著愁眉苦臉拿著鋤頭的葉毛,從麥場走過。

    大柱那伙精力旺盛早起晨練的傢伙見著了,原本還喜氣洋洋打著招呼,聽了他們被發配到後山腰採集石料,當場撒潑漫罵,扛起大刀怒氣沖沖就要去找田香理論。

    好在布老虎擔心出事,勸了半天講明利害,這群漢子按捺住心頭慍怒,嘟囔著陪他一起去後山腰子挖石頭,布老虎笑呵呵應下,心中那叫個高興。

    觀風口後山腰是片濃密的樹林,此時初冬,滿地落葉,光禿禿的樹幹盡顯蕭瑟。

    樹林深處有條清水小溪,布老虎、葉毛、算上大柱七八個馬賊,總計十來口子架起篝火。上面烤著肥大的野兔、山雞,旁邊燉著一鍋蛇湯,丟幾片山菇進去,那香氣升騰擴散起來,深吸一口,能將人身上那點邪寒全部驅逐走。

    十來口子隨意盤成個圈圍著篝火坐好,拿出自帶的好酒分開暢飲,布老虎這小子從小混跡市井,十分擅於把握氣氛。學著昨兒田香窘迫的樣子,大柱幾個放肆狂笑,叫嚷著布老虎這小子人壞心更壞。

    酒酣耳熱,布老虎趁著大柱談性高漲,將心中一個疑問吐了出來道「大柱哥,我有件事搞不明白,都說咱這關城八百里有七家馬賊,除了咱觀風口,其它六家是哪六家?」

    咬了口手裡的兔肉吞下,大柱笑道「你小子就是不問,我也準備跟你說這個事!這關城馬寨勢力錯綜複雜,搞不好哪天出門被人擋了道子,知道對方底細準是有好處的。」

    葉毛在一旁負責燒烤,聽了這話也起了絲興趣,乖巧的奉上一婉蛇湯,大柱吃飽喝足拍拍肚皮滿意道「這關城馬寨啊,共分七家,除了咱觀風口,其它六家分別是天北崖,黑山寨、白馬幫、射口寨、檯子口、跟野竹幫。」

    「這七家馬賊,我聽仇老爺子說過,咱觀風口靠的是以一打十的悍勇立足,其它六家莫非也有看家的門道?」布老虎疑惑問道。

    大柱滿含深意瞅了他一眼,繼續道「不錯,六家馬賊,天北崖勢力最廣,坐擁清河鄉,霸佔了三四個村。平日裡光收人頭稅,也夠手底下那群崽子吃吃喝喝,他們當家的左山雕,更是和咱大當家雷豹是同時期的老人,手下聚攏五千馬賊,兵強馬壯,聽說高驢子上任之後,專門帶了一車金銀拜訪過。」

    倒吸一口涼氣,五千馬賊,布老虎心中算了算,觀風口每人對挑十個,還有四千馬賊誰來應付?

    彷彿看出了布老虎的顧慮,坐他對面長著酒糟鼻的馬賊陰笑道「老子承認,放眼七家馬賊,天北崖可稱第一,但他左山雕膽子再大,也不敢欺辱到我觀風口來!我們五十號兄弟正面開打,可滅他兩百人,借助地勢除非他們傾巢而出,否則這觀風口跑馬道上,他們天北崖來多少人就得死多少!」

    「並且到時候另外五家馬寨,包括他們底下深受欺凌的鄉民,都會反叛。除非他們想要魚死網破,否則動我觀風口,我死他也得亡!」另一個叫韓大魁的漢子跟著嘟囔道。

    周圍傳來陣陣迎合聲。

    「不錯!」

    「他娘的,左山雕算個鳥毛,老子都沒找他麻煩,他敢來觀風口,爺爺定要他有去無回。」

    群情激昂,布老虎也隨著大伙放了幾句狠話,等氣氛漸漸淡下,大柱繼續說道「其它五家馬賊嘛,黑山寨靠的是地利,他們馬寨建在一線天,那可是個好地方啊,易守難攻。當年老爺子提議吞了他們,然後佔領一線天,沒想到發現張大彪有反叛意圖這才作罷。」

    「後來等事情解決了,馬寨又攤上了元氣大傷,於是就去了這個念頭。」

    歎了口氣,大柱提到張大彪在場人,心中都有些難受,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總是有著幾分情誼在裡頭。

    布老虎埋頭啃著雞腿,這個話題他不愛講,張大彪是被他生生咬死,要是引來大柱等人不快,那就划不來了。

    「至於白馬幫,以前搞不懂他們來歷,還是最近仇老爺子告訴我的。他們當家的叫司徒遵義,是關城一個富商,手下有幾十個場子,白天他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晚上就變成馬賊攔路劫道。聽說白馬幫富可敵國,左山雕那老小子不止一次打過他們主意,可惜司徒遵義那廝狡猾的緊,大本營建在關城裡面除非攻城,否則真是個王八無從下嘴。」

    「在就是射口寨,這也是個硬茬,沒別的本事就是兵器厲害,人手一把生鐵鍛刀削鐵如泥,配上可連發的短弩十分不好惹。剩下的檯子口和那啥野竹寨就不值一提了,老巴那個色胚專門販賣人口,江胖子純粹就是個牆頭草,依附在天北崖後面搖旗吶喊。」

    大柱將七家馬賊底細完完全全告訴布老虎,就是給這小子提個醒,以後碰到同行,該打該讓自己掂量掂量,捅了大窟窿,以現在觀風口的現狀,還真有點棘手。

    布老虎解開了心中的梗,當真是萬千感慨。

    沒想到區區一個關城,勢力居然如此複雜。

    這時他對面的酒糟鼻,微瞇著醉眼打了個嗝道「大柱子,你消息靈通,問你個事。大當家和仇老爺子究竟是個啥意思,那幾個肉票放在我這裡都快發霉了。天天這樣養著,等過冬的時候,咱自個糧食都不夠吃,還餵那群肥豬?」

    「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咋搞,上月好像司徒遵義派人過來談判,那廝言語囂張,被大當家當場砍了。之後大野下山找那些肉票家屬索要贖金,至今還沒回來,估計是出事了。」大柱眉頭緊鎖回道,布老虎聽的有些發懵,想著問明白,可是他身份還是個苦役,沒資格接觸寨子裡的機密。

    被這一打岔,大夥兒抬頭望望天,已經夕陽西下。

    大柱沒了談心招呼弟兄們清理好傢伙,跑到亂石谷隨便挑了幾擔子石料回去,算是幫布老虎交了差。

    夜晚,布老虎去麥場活動了下筋骨回房準備歇息,沒想到推門而入,葉毛正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麼,見他回來忙起身道「老虎哥我有件事想要你幫我!」

    倒了杯水坐在床板上,布老虎回道「咋啦,又被大黑天那夥人給欺負了?」

    搖搖頭,葉毛神情有些黯淡道「我聽說大當家發話了,城裡的那些人如果三天內不把大野放回來,綁來的那些肉票全部都要砍死,裡面包括了我舅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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