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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馬即為賊 第十九章;打臉 文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08-10

    (更新晚了,對不住啦,求兄弟們點擊,看的開心,給個收藏,拜謝!今兒大早電腦電源壞了,抱去修花了一百五,回頭顯卡又壞了,真他娘的煩啊。這會兒分類從第六掉到第七,滿地菊花殘,啥都不說,更新搞起,下一章六點)

    秋過冬來,寒風摻雜著冷冽,徹人身骨。

    觀風口跑馬道兩旁樹林落葉蕭蕭,一隊馬賊身後跟著三輛牛車,上面馱著九個大箱子,在泥道上留下深深的軋痕,緩緩朝山上駛去。

    這隊馬賊人數約莫三十,雖是晚秋寒意滲心,馬背上的漢子卻只穿了件裸臂馬褂,腰間纏著斑斕獸皮,揮舞著手中大刀迎著大風肆意狂吼。

    渴了對飲一口烈酒,累瞭解下馬鞍上吊的臘肉一口咬下,用力嚼嚼,說不出的快活,道不盡的自在。

    馬賊後面負責趕車的是兩個娃娃,他們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穿著件薄襖的正是葉毛。另一個高昂著腦袋,身上裹著一條熊皮,從脖根隱約可以看到傷疤的毫無疑問,正是布老虎。

    轉眼來觀風口馬寨小半年,兩小子在雷豹的調教下很有作為,雖說不能單干挑皮子下刀自己撈活,跟著大伙扯刀拉旗干的也算有聲有色。

    布老虎第一次坐牛車,拿著馬鞭似摸似樣驅趕了會便沒了興趣,這玩意坐起來舒服,可少了烈馬那份奔馳快感讓布老虎很是乏味。

    將牛繩遞給身邊葉毛,布老虎緊緊胸口虎皮愜意躺下,他瞧了瞧前方大馬當頭,口沫橫飛的大柱吹噓著剛才劫道的神勇。舔舔乾澀的嘴唇道「貓兒你說咱今幹了這麼漂亮的一仗,回頭大當家論功行賞,是要十斤野牛肉好了,還是換個婆娘暖被窩勒?」

    葉毛沒好氣橫了他一眼道「你他娘別沒事就惦記著暖房丫頭,小心酒色掏空了身子,學那老八手腳打個哆嗦,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斷了腿骨,這不,今生就是個打雜的命了。」

    老八是入選的九個娃娃其中一個,兩個月前馬寨劫道搶了幾個婆娘,這小子色急,大晚上不睡覺偷偷摸去狗洞,跟著刀疤一夥馬賊徹夜狂歡。

    第二天大當家考較納新的娃娃,老八手腳虛浮,從馬背上摔下來折了大腿,治好了也是一個瘸子,被大當家發落到廚房幹活,這輩子算是徹底沒了出頭日。

    布老虎是見過老八慘狀的,想著他的遭遇,在一想狗洞裡那些被玩爛了的娘們,心中那點邪火瞬間沒了蹤影。

    嘟囔了幾聲,轉頭見葉毛小臉繃的緊緊,從他手中奪過牛繩,賊頭賊腦從後腰掏出裝酒的牛皮袋子遞給他道「背上的傷又犯了?」

    默不作聲接過牛皮袋,用嘴咬開瓶塞灌了兩口烈酒,葉毛大讚。

    就要將剩下的酒收起,卻被布老虎一把奪了過來笑罵道「嘗兩口解個疼就好了,這酒是大柱那隻鐵公雞的,喝多了灌水走味那小子會開罵的。」說完布老虎拍拍葉毛肩膀繼續說道「命是自己的,你小子沒程咬金那塊頭,就別學李元霸雙錘斗百將,那一刀就算你不幫我抗,老子也能下馬跨翻身躲過。憑白挨了一刀,後背皮開肉綻,要不是老嚴手快收了那傢伙腦袋,你現在就成亂石谷爛肉一堆了。」

    葉毛懶洋洋撇撇嘴,對布老虎的話嗤之以鼻,後背上的那一刀挨的不輕,差點去了他的小命,可是轉念想到當時的情況布老虎生死一線,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字「值」!

    下山容易上山難,更何況載著三大牛車,在日落西頭,布老虎一行人終於回到了馬寨。

    全寨上下幾十口子全都扒拉過來看熱鬧,這次打食的領頭是大柱,這人是個得瑟性子。

    一馬當先,肩扛大刀威風凜凜。

    布老虎這廝跟在後頭好不到哪裡去,丟下葉毛坐在牛車上,不知道從哪變出把鬼頭大刀抗在肩膀上,昂首闊步,手裡拋著一個金元寶晃蕩,著實引來一些注目。

    由於這次逮的買賣收穫不小,三當家田香也在人群中迎接回歸的兄弟。

    她身穿一襲水藍色長裙,是上等蘇州綢緞剪裁得來的,上面繡著朵水蓮,栩栩如生出淤泥而不染,襯托著她的身材更加玲瓏有致。

    秀髮盤起嬌柔中散發著一絲幹練,田香略施粉黛的俏臉上掛著婉婉笑容,在一群大老爺們裡面煞是引人注目,獨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馬車旁的布老虎,自打看到田香動人的摸樣,心猿意馬,臉紅脖子粗心跳加快浮想聯翩。

    情不自禁下身起了點動靜,好在葉毛看出端倪,輕咳一聲提醒,這小子才按捺住小腹升騰的邪火,沒犯什麼傻。

    大柱騎在馬上看到田香款款走來,心有不悅,卻不好怠慢。

    翻身下馬,大刀往地上一插,抱拳道「三當家的,我帶兄弟們回來了。」

    不著痕跡望了眼大柱身後三輛牛車上的貨物,田香眼波流轉,嬌笑道「大柱哥辛苦了,當家的命人備好了酒肉,今晚大伙不醉不歸!」

    周圍響徹起一陣歡呼,大柱倒是神情淡然,撓撓頭站在那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對眼前這個女人並不怎麼待見。

    一個娘們,能爬上三當家的位置,靠的是啥,不就是屁股和胸嘛。

    女人老老實實暖被窩、生孩子、躺著給男人解解渴做好本分就行。拋頭露面,搔首賣騷,如果不是仇老爺子發話,當初雷豹提拔這娘們,大柱就要發飆了。

    田香心思活絡,早知道大柱對她有成見,卻沒想到這廝,當著眾人面甩她臉色。

    心有不快,俏臉上的笑容收斂幾分問道「這趟打食收成怎麼樣?」

    「還不錯,只是三個弟兄受了點輕傷,等著去老爺子那邊拿點藥。」大柱甕聲甕氣回道。

    女人心海底針,田香完全可以借坡下驢,讓一步雙方都自在。

    偏偏她瞧不上大柱憑日對自己傲嬌的摸樣,眾目睽睽打定主意今兒跟他扳扳手腕。

    於是輕移蓮步,帶起陣香風來到牛車旁敲敲箱子,笑顏道「裡面裝的是啥寶貝,難道大柱子就不拿出來給兄弟們看看?莫不是一些小魚小蝦三三兩,大柱子怕丟了臉面吧。」說完她率先掩嘴嬌笑起來,聲音如銀鈴般動聽,讓人分辨不出她這是嘲諷還是調侃。

    冷哼一聲,大柱抽刀上馬默不作聲前行,他後面都是摸滾打爬的兄弟,見他策馬,趕緊跟了上去。

    田香一個人晾在那裡好不尷尬,饒是她涵養功夫在高明,也被氣的杏眼圓瞪,冷笑道「莫不是你大柱子逮到珊瑚明珠這類好寶貝,不讓大伙開開眼界,那今兒我這個三當家可要好好見識一番。」說完她翻手一抖,寒光乍現,一把袖裡刀躍於掌上。

    抖動著手腕,刀如寒星就要割斷捆綁的繩索,一道勁風來襲,鬼頭刀狠狠釘在車板子上面,將袖裡刀彈開。

    布老虎臉面兒掛著憨厚笑容,小跑上前,訕笑道「三當家的不瞞你說,這九個大箱子全都是一等一好貨色。後三箱全是看在眼裡暖心窩的銀錠,中間三箱是滑手的綢緞,唯獨這三箱嘛遜色了點。全是大米白面,臊氣衝鼻的很,要不我把那箱綢緞開給您老看看,這大米白面的入不得你法眼。」

    布老虎話說的隱晦,把三輛馬車分為上中下三等,暗罵田香有眼不識泰山自甘下賤。在場的都是莽漢聽不出這話裡有話,一個個讚歎著大柱這小子不愧是「大浪淘沙」,有名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田香琢磨出味道,粉腮氣的羞紅,讓人誤以為是砰然心動,看熱鬧的漢子頓時叫囂著讓她上前開個箱子,給大伙開開眼界。

    這時候大柱也品出點味道,別看這廝長得憨厚,心眼奸詐的很。

    擺出副大氣的摸樣說道「咱馬寨裡窮,比不上梅園那啥夜夜笙簫歌舞昇平,三當家是個娘們,娘們就喜歡漂亮,我看那白面兒蠻像女兒家抹的水粉,三當家如果想要我在這做主了,讓人給你送一箱回去。」

    滿堂哄笑,田香孤零零站在那徹底怒了,她輕咬著嘴唇,猶如一汪春水的美眸藏滿怒意瞪著大柱。

    無奈她氣的牙咬咬,也不敢當眾殺了這蠻人解氣。

    要知道大柱敢殺敢拚,又極重義氣,馬寨上下都吃的很開,仇老爺子那邊都說的上話,雷豹心中也佔著不小的份量。算上今兒他又撈了個大買賣,藉著這股勢頭,田香就算是三當家,也得照顧大伙情緒,擅自發難,恐怕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思量在三,田香臉色慢慢恢復平靜,她深吸了口氣,杏眼圓瞪看向了布老虎,心中暗道「老娘玩不死那蠻子,還整不了你這兔崽子。」

    當下伸出芊芊玉手在他肩膀上捏了幾道,布老虎享受著往鼻尖拚命鑽的女人香,厚顏無恥道「三當家這番動作莫不是給我活絡筋骨?可真讓小的感恩涕零啊。」一句話又是引來滿堂哄笑,特別是跟大柱幾個要好的馬賊,偷偷豎起大拇指,暗讚這小子連三當家都敢調戲,實在是膽大包天的可愛。

    田香啐一口,嗔怒道「美的你小子,筋骨皮軟的跟家養的大白豬一樣,不好好在寨子裡打熬力氣,跟著馬隊後面趕車,一不留神被人逮去剁了手腳挖了心肺,嘴眼被野狼吃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說完她回轉過身,面對著大伙,不理會布老虎一張鐵青的小臉。掩嘴嬌笑道「聽說老力收了個徒弟大黑天,長得跟個蠻牛似的,上寨不過三個月,前些天帶著兩人攬獨活,敲了一家過路的青皮子,當真後生可畏啊。」

    「我呸,大黑天那小子干的那叫個狗屁勾當,三兩個走南闖北賺個辛苦錢的貨郎容易嗎?剮了別人一對耳朵,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觀風口只敢幹那些泥腿子,憑白落人口實。」大柱橫刀立馬義憤填膺道,在場一些入寨十年的老人都知道,大柱家裡以前幹的就是跑腿貨郎,家人被馬賊殺死,好在碰上看不過眼的仇老爺子出手搭救,這才上了觀風口。」

    「老虎這小子,天生就是玩這行的老把式,大伙知道那後三箱銀子怎麼弄來的嗎?老子告訴你們!那伙不開眼的東西把銀子藏在車廂暗格裡,亂石道上無法用車輪痕跡辨別重量,老虎這小子硬是從他們當家的眼神看出端倪。發現馬車內有情況,這才撈到這筆大買賣,有勇有謀,是個好苗子!」

    大柱眉飛色舞毫不掩飾對布老虎的欣賞,這廝被吹捧的心花怒放,拱著手四方回禮道「運氣,運氣。」轉而朝大柱羞澀一笑,不好意思撓頭道「大柱哥,那啥,做人低調,低調,太張揚了容易遭人嫉妒眼紅,不就是幾箱子銀錠子嘛,當初我就承諾大當家的撈個千百兩花花,這不,運氣來了轉手就到。」

    大柱在馬上笑罵道「我呸,老爺子說過,不遭人妒是庸才,走,跟老子找大當家領賞去。」說完策馬來到布老虎身邊,將他一把拉到馬上飛奔而至,留下大批弟兄卸著貨物往麥場運。

    直到周圍沒了人,田香站立在原地銀牙緊咬,細嫩的小手因為緊握上面青筋清晰可見。

    「大柱哥,你說今兒我幫你把三當家的臉給打了,以後她給我下絆子咋辦?」

    「涼拌!這騷娘們的臉就是欠打,放心,以後有老子罩著你,她不敢給你臉色看,否則」

    「否則咱就抄起傢伙繼續打臉!」

    「對,繼續打,使勁的打,你說一娘們不守好本分,天天想著拉幫結伙下絆子,不就是靠著幾分姿色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總是滿大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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