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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馬即為賊 第二十一章;我有一計 文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08-11

    布老虎被葉毛弄迷糊了,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老虎哥還記得當初上山,被一起綁來的富商嗎?」

    點點頭,布老虎若有所思道「我記得你好像有個親戚在裡面,不過貓兒我得提醒你,咱們現在的身份可是馬賊,如果偷偷放了他,能不能跑掉是個問題,逮到了咱倆那可是」布老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葉毛搖頭道「老虎哥你誤會了,我沒想過偷偷放掉他,我和他沒多少情分,只不過念在親戚一場,所以所以不忍看到他被殺死。」

    「我記得那些大老爺,個個養的白白胖胖,怎麼忽然就要被宰殺了?老爺子貌似說過咱們是賊不是強盜,犯不著撕票殺人,只要那些富商願意拿贖金,大家相安無事,難不成你那舅爺是個鐵公雞,那你也不能找我說道,該去給他解釋解釋啊。」

    「老虎哥這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白天大柱的話提醒了我,剛才我又出去打聽了一下。聽人說因為白馬幫的司徒遵義插手,關城裡的那些富商家眷拒絕交出贖金,兩邊交涉了幾次,暗地裡起了不少摩擦。前些日子司徒遵義派來的人被大當家親手砍了,今兒三當家一個手下大野去城裡放話,到現在還沒回信,恐怕凶多吉少。現在都傳著大當家要殺雞儆猴,拿那些富商放點血給司徒遵義看看。」葉毛憂心忡忡說完,布老虎終於明白了整件事情的起因。

    之前他也聽過這類風聲,不過這廝一門心思放在怎麼做好一個合格馬賊上面,對這些傳言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仔細合計合計,他感覺還真有些棘手。

    「按照大柱白天說的白馬幫情況,他們那位當家的更貼切來說是個商人,商人重利,那就可以肯定他們不敢對觀風口下手。之所以挑關城富商這道梁子,我看八成是欺負咱馬寨元氣大傷的緣故。大當家的應該看出這點,所以想砍了富商的腦袋來立威,讓司徒遵義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司徒遵義這個老小子,應該是依仗田香那娘們手底下的大野,準備來個以命搏命,我看這事有點懸。」

    布老虎冷靜分析著局勢,葉毛忙點頭道「是這個理,那個大野我打聽過了,是三當家的乾弟弟,對她忠心耿耿,我猜三當家也不會讓他輕易死去。」說完,葉毛好像想起什麼,輕輕拍了下腦袋瓜子繼續道「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路過聚義廳,聽說大當家召集兄弟們談事,我看八成就是討論這件事。」

    一拍大腿,布老虎起身道「管他娘是不是討論這事,想救你舅爺,走,咱們也上聚義廳開開眼界去。」

    「那個,老虎哥,咱們這八個新人,好像沒資格進聚義廳吧。」葉毛腆著臉說道,卻被布老虎一把拽住手臂往外衝。

    皓月當空,寒風如刀。

    布老虎自然知道,以他目前的身份,最多在聚義廳門前聽守。

    可是這小子心眼賊著了,著人一打聽,大柱這小子從狗洞帶出一娘們正在房裡快活,衝進去死皮賴臉求著他,帶自己去見見世面。

    大柱被攪了興致,差點沒拿砍刀,往布老虎賊兮兮的笑臉上招呼。

    可是聽說這廝有辦法解決富商贖金的問題,勉為其難套了件布褂,帶著他們進了聚義廳。

    偌大的聚義廳此時兩邊各站了十來人,能夠進入這裡的,都是入寨有了七八年光景的老人,平日裡新加入的那些娃娃們能夠往裡瞧上眼,都是莫大的榮幸。

    布老虎昨兒往裡走了一遭,那是跟著大柱下山打食撈了筆大活。

    擄獲的財物夠馬寨三個月吃穿用度,大當家雷豹高興之餘,重賞了布老虎二十斤黃牛肉外加兩錠金元寶,樂呵的這小子當天夜裡一宿沒睡著。

    今兒在次進入這裡,聚義廳人滿為患,高堂之上一張熊皮鋪墊的大椅,雷豹大馬金刀坐在上面威風凜凜,讓布老虎心生崇敬之餘,更多的是一種渴望。

    仇老爺子坐在大當家下首,他懷裡捧著個紫砂壺,最引人注目的是左手掌上把玩的兩個太極球。

    看質地是純金打造,一龍一鳳,栩栩如生,龍騰躍空,有鳳來儀,在仇老爺子手中旋轉如同龍鳳嬉戲,靈動非凡。

    另一邊三當家田香沒有坐下來的資格,她俏生生站在那裡雙手負立,眉宇間英氣非凡,加上今晚她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更顯颯爽之姿。

    大柱帶著布老虎兩人嬉皮笑臉走了進來,見所有人都朝自己這邊望來,他憨笑撓頭道「當家的,別怪我不懂規矩哈,這不,今晚吃多了鬧肚子,茅坑蹲久了,所以那啥,就來晚了。」說完摸摸肚子,朝大伙拱了供手。

    大柱見大當家臉上沒有不悅,朝布老虎打個眼色就要退回人堆裡。

    三當家田香冷寒著臉道「你說你是鬧肚子耽擱了時辰,我怎麼聽張小剩說,你從他那裡要了個女人回去快活了?」

    滿屋子裡的人想笑又不敢笑,大柱臉上笑容頓時凝固了,心中暗罵這賊婆娘小心眼,嘴上卻不在乎道「狗洞裡的差事好像不歸三當家管吧,在說,這大冷天的,三當家總不許咱要個娘們暖被窩吧,不然這女人還有啥用。」

    田香眉眼含怒,嬌吒道「放肆,陳大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大當家三申五令,非常時期嚴禁**,你公然違抗馬寨戒條,而且還帶兩個閒雜人等進入聚義廳,還有沒有把大當家放在眼裡。」

    被一個女人指手畫腳,大柱當場火冒三丈,狂怒道「老子興致來了玩女人礙你啥事了?別說才一個娘們,就算是十個二十個,老子明早照樣龍精虎猛。」說完,他一把按住布老虎肩頭,指著她身後站著的大黑天、李江哲兩人笑罵道「布老虎入寨三月有餘,斬敵三人,擄獲財物共達四千兩,這等資歷,難道不比你身後兩個兔崽子強?他們能夠站這裡,布老虎當賜坐!」

    「放肆!大柱,你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給我滾去麥場罰站一夜,明早在去狗洞領鞭三十。」

    一道冷喝在大廳響起,仇老爺子雙目猛睜,殺氣森森瞪著一臉張狂的大柱。

    田香欲言又止,大柱倒是認慫,沒了之前張揚,垂下高昂的腦袋,默不作聲朝外面走去。

    布老虎不敢久留,跟著也要離去,眼角餘光忽然看到冷笑的大黑天,心中沸騰著不甘。

    忽然,他看到仇老爺子抿了口茶放下紫砂壺,連忙一個跨步過去恭敬道「老爺子,我給您上水。」話剛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了,暗罵自己太過唐突。

    沒想到仇老爺子順手就把紫砂壺遞給了他,好這小子在反應迅捷,麻利的上滿水從側旁遞了過去,順勢站在老爺子身邊,到沒人敢說什麼閒話。

    被大柱這麼一攪合,大廳內的氣氛沉重下來,好半天大當家雷豹才說道「司徒老兒放了口信,三天之內不把肉票交出來,就動員五百鄉勇拿大野頭顱祭師,攻打我觀風口。」

    「我呸,他算什麼東西,區區五百蝦兵蟹將,大當家的,鐵生願意請命,給我五十人馬,亂石道上我要他們有來無回!」

    趙鐵生一馬當先走了出來挺起胸膛大喊,震的眾人耳鳴頭暈。

    布老虎見過這人,名叫趙鐵生,性如烈火,敢打敢拚,跟隨雷豹八年,在觀風口地位崇高和大柱交情不錯。

    雷豹欣慰的看了眼他,這時候站在田香身邊的大力走了出來抱拳道「當家的,自從張大彪反叛,馬寨元氣大傷,能打能拼的弟兄滿打滿算不過八十餘人。跟白馬幫硬拚,我們穩勝不假,可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如今每個兄弟的性命都是馬寨根基。不如暫且忍上一口氣,等過個三四年,咱們兵強馬壯恢復到鼎盛時期,在找司徒老兒算今天這筆賬。」

    布老虎站在一旁算是看出端倪來了,這大力長得虎背熊腰,說話甕聲甕氣,能憋出幾句文縐縐的話來,看樣子肯定是有人指點。

    這人不用猜定是三當家田香無疑,至於她這麼做的原因,恐怕是不忍自己乾弟弟被殺。想到這裡布老虎偷偷看了幾眼她身後的大黑天,這小子不止一次要求自己跟著他混,布老虎是個倔強性子,打心眼看不起大黑天那套地痞流氓作風。自從知道他跟大力親近靠上了三當家田香,這才明目張膽依附大柱,算是抗爭到底,來個一決雌雄。

    有了趙鐵生和大力兩人的挑頭,很快大廳裡的人分為兩派各自站隊,其中還是趙鐵生的支持者比較多,畢竟被人欺負到頭上來,觀風口馬賊彪悍慣了,自然嚥不下這口氣。

    一個個如同野林子裡的狼崽子,張著嘴嗷嗷叫著要求攻打關城,擒拿司徒遵義,生剮其骨,大卸八塊。

    倒是田香這邊擺事實講道理,以大局出發,權衡利弊,布老虎不得不承認,如果是他作為此次事件的獨裁者,意向肯定是傾向於三當家田香這邊。

    整個大廳吵吵鬧鬧,兩邊爭吵不休,在臨近**,雙方擼起袖子操起罵詞就要幹起來,雷豹終於坐不住了。他重重一拍椅背,怒眼橫眉一聲冷哼道「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一個個拔刀亮槍難道想反了老子不成!都給老子退下去。」

    兩邊人乖乖退回原地,雷豹餘怒未消望了眼神情淡然,把玩手中太極球的仇老爺子。

    老爺子沒有說話的意思,抿了口熱茶,眼神望了眼身後布老虎。

    心下一震,這廝精神頓時亢奮起來,壯著膽氣大步跨了出來。

    鬼使神差,在田香身後的大黑天也走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單膝跪倒在地,不約而同喊道「大當家的,我有一計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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