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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9.暗中較量 文 / 染顏

    「表弟別來無恙啊。」墨夜陰陽怪氣的問。赫連清逸笑笑,也不起身,只是伸手隨手揭下了床簾,直至將羽含煙遮擋住後,這才站起身來。

    「表哥你怎麼突然來了?」赫連清逸僵硬著一張臉問,眼裡有著莫名的神色。墨夜不語,只是探頭朝赫連清逸的身後看了看。看到表哥的目光,赫連清逸忙大跨步走上前兩步,兩人身高相差無幾,赫連清逸這樣走來,恰好擋住了墨夜窺探的目光。

    「表弟,藥端來了。」墨夜伸手,將右手單手舉著的拖盤遞往赫連清逸面前,赫連清逸面色一滯,但仍接下了墨夜遞過來的漆金拖盤。

    「咦,表弟,你身子不舒服嗎?」墨夜明知故問。

    赫連清逸神色頓了頓,臉上閃過一抹窘迫。「不是。」

    剛說出口,赫連清逸立馬查覺話句不對,便又改了口,「哦,對。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所以吃點補藥補補身子。」說完,赫連清逸還向墨夜投去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接著道,「這皇帝哪是那麼好當的,天天周旋於各色鶯鶯燕燕間,哪能不虛啊。」

    墨夜沉默不語,只是用下巴挑了挑赫連清逸手中的拖盤,「那表弟還是快些把藥喝了吧,看你虛的連這藥到底是不是你喝的都弄糊塗了。」

    赫連清逸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低頭,看著手中掌著的拖般裡的藥碗,一時下不了決心將這碗褐色的藥汁喝下去。

    赫連清逸臉上的苦悶神色一絲不差的落進了墨夜的眼裡,墨夜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赫連清逸。

    「怎麼了表弟?是這藥有什麼問題嗎?來,我聞聞。」說著,墨夜不由分說的將拖盤上的藥碗掌在手中拉至鼻前細細的聞了起來。

    赫連清逸始料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墨夜將藥碗拿到鼻子前聞著。饒是他這個外行人也能聞得出這藥碗裡有幾味藥材是專給女人補身子用的,墨夜可是比他精明多了,而且天罱那邊天干地燥的,各種毒蠍子各蛇什麼的肆意橫行。在天罱,就是平民百姓也能認出幾味藥材來的。

    墨夜閉上眼,秉住呼吸調息了氣息,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點了點頭,墨夜睜開眼,嘴裡嗯了一聲,「這碗裡的藥材看似是不少啊,有當歸、川芎、紅花、熟地、桃仁、黨參、黃芪、何首烏、枸杞子、山藥、阿膠、丹參、玫瑰花等天然藥材。」

    墨夜說著,將藥碗往前一伸,遞給了赫連清逸。墨夜的眉頭微微皺起,「表弟,恕表哥愚鈍啊。表哥剛剛聞了聞這碗藥,裡面的幾味藥材讓表哥我甚是不解。」

    赫連清逸臉色僵了僵,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只得愣愣的端著藥碗。

    「這阿膠、丹參、何首烏、紅花可都是女人調理身子用的藥材啊,表弟,你這是」

    墨夜的臉上閃過一抹狡詰的笑,頗有深意的看著赫連清逸,「表弟,說實話吧。」

    赫連清逸僵硬的臉上硬生生扯過一抹笑意,哈哈大笑兩聲,「表哥你這是怎麼了?表弟有何話要說麼?這藥本不是我喝的,誰說只有女人才能吃那幾味藥,配藥得當男人一樣可以喝,不信表弟喝給你看。」

    說著,赫連清逸端起碗仰起頭,將藥碗中的褐色藥汁一飲而盡。末了,還一臉意猶未盡的看著墨夜道,「表哥,這藥的味道不錯,要不要喝點試試。效果很明顯哦,我現在都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今夜又可大戰幾回了,哈哈。」

    墨夜淺笑不語,靜靜的看著赫連清逸獨自一人演戲,還演得頗為上勁。

    赫連清逸手端著藥碗,還特意伸出舌頭在薄唇上輕輕的舔了舔,似是在回味藥汁的味道,滿臉的陶醉。

    墨夜繼續看著,準備等著赫連清逸演不下去。

    「藥喝完了,把碗放下吧,這麼拿著挺累的,不是麼表弟?」墨夜看著赫連清逸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既沒有想走的意思,也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只是兩個人面對面的對峙著。

    聽墨夜這麼說,赫連清逸明顯一愣,低頭看了看手中緊握的藥碗,又側頭看了看一旁的坐榻,距離他只有幾步的距離,可赫連清逸卻不想挪動一下腳步。

    他知道墨夜想要做什麼,羽含煙就在他身後的床榻之上紗幔之後。只要他一邁步離開,墨夜定然會上前掀開床幔的。到時,只要他看到羽含煙,勢必是要將她奪回天罱的。

    如今,別說是他表哥了,就是他最敬重的人在他面前來要羽含煙,他也斷然不會捧手相送的。

    赫連清逸收回視線,臉上閃過一抹邪魅的笑,抬起手,赫連清逸揚了揚手中的藥碗,「一個碗而以,怎能影響我和表哥敘舊。」說著,赫連清逸揚在半空中的手微微張開,他手中的藥碗應聲而落。

    墨夜雙眼一瞇,身後的紫發無風自飄動,雙手張開,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傾斜著身子,身形一轉,手又伸向半空中那只即將跌落在地的藥碗上。看到墨夜出手,赫連清逸也不示弱,修長的腿一掃,逕直朝著墨夜的手踢去。墨夜人在半空中一個翻轉,避開了赫連清逸的那一腳,反手便往後甩了一掌,掌心裡的罡正之風竟是朝著赫連清逸龍榻的方向襲去。

    赫連清逸萬萬沒有料到墨夜剛剛的那一招只是虛招,來不及推開墨夜的掌風,赫連清逸狼狽的站定身子,愣愣的看著墨夜的掌風自他的頭頂飛過,直奔他身後的床幔襲去。

    瞬間,只聽得身後一聲悶哼,有布料撕裂的聲音。赫連清逸轉身,便看到床榻上圍著的床幔鐵架以及明黃的紗幔被推倒撕裂,倒在了床榻後。

    只見倒了的床架扯著紗幔倒在了地上,床榻之上,羽含煙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裡,手腳上綁著巾帛,無法動彈。赫連清逸轉身,驚恐的看向床上的羽含煙。

    墨夜的臉色暗了暗,一雙眸子裡射出憤怒的光。

    之前不敢確定在床榻上的就是羽含煙,雖然心裡百分百的確定就是她,就是她。可沒有實實在在的看清楚她的面容,墨夜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到時弄錯了,只會加速他和表弟的關係而以。

    雖然他覬覦昭夏這塊肥肉想要私吞入囊中,可他並沒有想要立刻就這麼做。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準備好,這樣冒失的促成兩國交惡戰,只會兩敗俱傷。

    可如今,羽含煙真真實實的在他的面前,被赫連清逸用繩索綁著,虐待著。

    還有,他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

    赫連清逸已經迫不急待的跑到了床榻前,將羽含煙摟進了懷中,緊緊的擁著,用盡了力氣。剛剛墨夜的那一掌,讓他嚇得魂飛天外,那一刻,他深深的感到了恐懼在無限的蔓延。

    他害怕,墨夜就那樣一掌將她給劈死了。

    那一刻,他的心痛得無以無以復加。

    他害怕失去羽含煙。那一刻,他的腦子就是這麼想的。

    不是害怕羽含煙死了他沒有了陵女這個棋子就無法統一天下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害怕失去她。

    他的心,已經漸漸的裝進了這個變幻無常卻又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了。

    半晌,赫連清逸才將羽含煙鬆開,雙目裡波光流轉。將羽含煙的身子拉離幾分,赫連清逸上下打量,嘴裡關切之語溢出,「有沒有傷到哪裡?痛不痛?有沒有事?」

    羽含煙垂眸,長長的眼睫在眼瞼處投射下一片陰影。赫連清逸看不到羽含煙臉上的表情,只是她比他想像中的要淡定許多。似乎並不在乎剛剛墨夜的那一掌會讓她足以斃命。

    「你說話啊?有沒有事?」赫連清逸怒吼,羽含煙不說話他心裡沒底,不知道她是真的沒事,還是有事卻沒辦法說出來。

    羽含煙抬眸,看了赫連清逸一眼,嘴角扯了扯,雙唇蠕動了幾下,卻沒有說出半個音節。

    「是不是傷到哪裡了?你說句話好不好?」赫連清逸強硬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早知道羽含煙脾氣倔強得可以,他就不應該和她來硬的。越是和她橫,她越是不誠服。

    這點,他早點領教過了。

    「我沒事,你放開我。」羽含煙終於肯開口了,只是話語裡的冷漠依舊,讓赫連清逸聽著心一陣一陣扯著疼。

    「你能不能對我好好說話,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你傷到哪兒了我心裡也疼。」赫連清逸難得的真情流露,抓著羽含煙的雙臂緊了緊。羽含煙皺了皺眉,有些不悅,「我說過了,我沒事,請你放開我。」

    「表弟,她叫你放開,你沒聽到嗎?」不知何時,赫連清逸的身後響起了一記更加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一般,令人聽了毛骨悚然。

    赫連清逸一愣,轉過頭,便看到墨夜陰鷙著一張臉死死的盯著自己。「你弄痛她了你不知道嗎?還有,她是我的女人,表弟你私藏我的女人,是不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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