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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8.突然來襲 文 / 染顏

    「皇上,皇妃的脈博正常了。」昂念替羽含煙診完脈後聲音有幾絲顫抖,在這之前,離他上一次診脈才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更何況羽含煙體內的脈博如今真的只剩下一個了,這讓昂念異常的恐慌。

    一旁的赫連清逸也嚇了一跳,「你確定她的體內只剩下一個脈博了?」

    昂念不太敢確定,又重新把脈了一次,待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羽含煙體內只剩下一個脈博時,他才向赫連清逸回話道,「回皇上,千真萬確。」

    赫連清逸沉默不語,忽而轉頭看向花海,「去把樂闕叫來。」

    花海心下一頓,「皇上,樂道長不是已經隨著十五萬大軍去了西北麼?」

    赫連清逸緘默了少許,心裡隱隱有種慌亂感。

    樂闕不是說她是因為是陵女的原故所以才會有兩個脈博麼?可如今只剩下一個脈博了,這該如何解釋?

    是不是她不再是陵女了?

    昂念也沒有主見了,這皇妃的身上似乎隱藏著太多的秘密了。自七日前她的突然出現,到現在這其中出現了太多的奇怪的事情。

    昂念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些不確定的問赫連清逸「皇上,會不會是皇妃睡得太久的原故了呢?」

    赫連清逸望了床上的羽含煙一眼,看到羽含煙眼珠子四處轉動頭,神色似是有幾分焦急。「你確定是因為她睡得太久的原故嗎?早上你可是為她診過脈的,那時都還是正常的。」

    昂念低頭冥想了少許,「皇上,恕微臣直言。這七日日日熏香,只怕是對皇妃的身子起到了一定的影響也說不定。」

    赫連清逸不語,只是皺著眉頭。

    「那就替她清除了體內的淤毒。」赫連清逸吩咐道。

    昂念諾了一聲,從醫院箱裡拿出紙墨筆硯在一張宣紙上寫下了一個方子。「那就勞煩花公公隨微臣一起去太醫院抓藥了。」

    花海走上前,接過昂念手中的藥方。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羽坤宮。

    赫連清逸唉聲長歎了一聲,許久才替羽含煙解開了穴位。

    身子恢復自由,羽含煙倏的從床上坐起,一臉憤怒的看著赫連清逸,「剛剛你們說,我睡了七天?」

    赫連清逸一愣,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可既然羽含煙都知道了,那也沒什麼。反正她如今身子骨也好了些,昂念也說過她不會察覺到些什麼的。

    「嗯,是的。」赫連清逸哼哼嘰嘰的應了一聲,羽含煙突然身子欺近,赫連清逸看著羽含煙那張驟然欺近的臉愣了一愣。

    「為什麼我會睡那麼久?那個熏香是怎麼回事?難怪我的記憶都恢復了,你們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羽含煙厲聲厲色的問。赫連清逸看著如此強勢的羽含煙臉上浮過一抹苦笑。小小年紀還裝得像個縱橫江湖多年的俠女似的,明明還是個小娃娃一枚。

    赫連清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羽含煙近在咫尺的臉,雙唇一翹就想來個偷吻。羽含煙腦袋往後一閃,躲過了赫連清逸的偷襲。

    撇了撇嘴,赫連清逸無奈的聳了聳肩,腦子裡快速的編制了一個謊言,「那天你被馮池下毒後就昏迷了過去,之後你毒性發作,是太醫院的醫師替你解了她。可你中的毒很深,動彈不得,一旦牽動了筋脈就會讓毒性蔓延。所以為了替你解毒,太醫們不得不每天過來替你熏香,讓你在昏迷的狀態下清除你體內的淤毒,並保證你身子的迅速恢復。」

    羽含煙皺著眉頭聽完赫連清逸的話,卻是找不出一絲漏洞出來。

    她記得那日馮池確實有給她吃一樣東西的,後來就昏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是不是因為解毒的緣故,自己那段被封存的記憶也慢慢的恢復了呢?

    羽含煙將自己的記憶恢復歸功於這一次的解毒上。

    可雖然赫連清逸命人替她解了毒,可她依舊沒有想要感謝赫連清逸。忽而想起馮池,羽含煙順口問了句,「池哥哥怎麼樣了?」

    赫連清逸面色一滯,可馮池已死已成事實,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死了。」赫連清逸淡淡的說。

    羽含煙先是一愣,繼而看向赫連清逸,「為什麼?」

    赫連清逸低了低眉,語氣又淡了幾分,「他們馮家不除,昭夏就會有更大的隱患。」

    「馮家?」羽含煙捕捉到了赫連清逸話裡的這兩個字,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馮家?這麼說,你把馮家滿門抄斬了?」羽含煙看向赫連清逸,眼裡一片哀痛。

    赫連清逸不語,羽含煙更加證實了自己所想。「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赫連清逸倏的一甩手,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羽含煙,「朕說過,他們馮家必須消失在昭夏。他叔叔和爹爹哪個不是覬覦我的皇位,對於亂臣逆子,我唯有除之而後快。」

    「那麼那些老弱婦孺呢?她們何罪之有?你竟然連小孩子也不放過麼?」

    「斬草必須除根,我斷然不能讓他們馮家有任何一人能有機會在日後給我致命一擊。」

    「赫連清逸,你這個暴君。」羽含煙怒吼。

    赫連清逸一愣,臉色煞時冷了幾分,盯著羽含煙,赫連清逸的眼眸裡透露出幾分戾色來,「你竟敢直呼朕的大名,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我知道,你不爽可以把我拉去斬了。」羽含煙挑著眉回道,赫連清逸吃了個悶頭棒,肚子裡的火苗蹭蹭的往上長。

    「你~放肆。」赫連清逸是捨不得的,唯有將一腔的怒意化成放肆二字來表達他此時的心情。

    羽含煙挪了挪身子,從床榻上下來。

    「既然你不殺我,那我走了,後會無期。」羽含煙往外走去,赫連清逸抓狂了。她這是要搞哪般,動不動就想跑,他就這麼令她討厭嗎?她就這麼想要離開自己嗎?

    「你想去哪裡?」赫連清逸低吼著問,羽含煙不再作回答,邁著步子走出了羽坤宮。

    花海去太醫院取了藥回來,就看到羽含煙站在羽坤宮的宮門口,抬著頭仰望天空,臉上露出一抹迷茫之色。

    「娘娘,你身子骨還沒好,快快回去躺著歇息吧。」花海懷裡抱著藥,疑惑的看著羽含煙。

    「這裡是昭夏的新皇宮嗎?」羽含煙問。

    花海一愣,這皇妃的話怎麼聽著這麼糊塗呢?

    這裡不是皇宮還能是哪裡呢。

    「是的,娘娘。」

    羽含煙看了看羽坤宮前的玉階,一排排的青石鋪就的台階一下延伸到了遠處,輝煌奢靡的宮殿盡數躍入眼簾。

    這世界這麼大,究竟哪裡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呢?——

    幾日奔波,墨夜終於抵達了昭夏。來不及等到晝夜,墨夜徑直進了昭夏皇宮,來到羽坤宮前。

    花海剛從御膳房回來,端著為羽含煙熬好的藥物準備拿進赫連清逸的寢宮給羽含煙喝。

    回想起剛剛皇上的行為,花海就一臉的苦悶。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皇上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般,差點就將羽含煙給生吞活剝了。而且還命人將她捆綁了起來,說是在她沒有乖乖聽話前,不許讓她離開羽坤宮。

    端著拖盤,上面放著一隻白玉瓷碗,碗著裝著褐色的藥汁。墨夜就站在羽坤宮的門口,花海差點沒站定撞到了墨夜。

    「墨君上,你,你不是回天罱了嗎?」花海說話有些結巴,這大白天的要是見鬼,還真是挺嚇人的。

    墨夜也不作聲,只是看著花海手中端著的拖盤,鼻息間的藥味充斥著他的味蕾。墨夜隱隱覺得,這藥汁是拿去給羽含煙喝的。

    手指閃動,墨夜點住了花海的穴道,將花海手中的拖盤接了過來。手一提,花海的身子被墨夜提進了羽坤宮內放置到了宮門後,省得花海杵在那裡太礙眼了。

    端著拖盤,墨夜徑直進了赫連清逸的寢宮。赫連清逸此時正在訓斥羽含煙,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著。羽含煙的手腳都被柔軟的巾帕捆綁住了,赫連清逸坐在她對面,與她對峙著。

    聽到腳步聲,赫連清逸沒有轉頭,以為是花海,「端個藥這麼久。」赫連清逸呵斥了一聲,腳步聲在寢宮門口截然而止。

    墨夜站在赫連清逸的寢宮門口朝裡面看去,便看到羽含煙身在捆綁著繩索動彈不得,一張尖俏的小臉幾日不見顯得愈發的嬌小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帶著一種病態的美。

    墨夜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撕扯著一陣陣的疼,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墨夜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句話,呆呆的看著羽含煙。

    赫連清逸半晌沒有看到花海將藥端過來,有些不耐煩的轉過身,還未看向來人便吼出了聲,「叫你端個藥用得著這麼久嗎?」

    「呃~表哥。」在看清來人時,墨夜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和震驚,身子不自然的接羽含煙擋住了。墨夜眼角一陣抽搐,垂在身體一側的左手一陣收緊,在衣袖裡緊握成拳。

    「表弟別來無恙啊。」墨夜陰陽怪氣的問。赫連清逸笑笑,也不起身,只是伸手隨手揭下了床簾,直至將羽含煙遮擋住後,這才站起身來。

    「表哥你怎麼突然來了?」赫連清逸僵硬著一張臉問,眼裡有著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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