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那些鄭家軍的主力十分的聰明,他們知道大明戰車的威力,於是他們用把木板車拼成一排排,形成一片片木板牆,遮擋虎賁衛的弓箭。
這個辦法雖然緩慢卻是十分的有效。
剛才鄭芝鳳的殺伐手段,讓他們這些人上下全部明白了,如果不衝亂敵軍的陣勢,他們就別想活著回來了。
「兄弟們為了咱們身後的親人,殺虎賁衛了。」一個將領高聲大呼帶著手底下士卒,不由得加快腳步。
時間彷彿過得很快,這些鄭家軍們不由得衝到距離虎賁衛中軍位置,這是他們和虎賁衛作戰一直以來的戰法,在他們想來只要把中軍陣勢擾亂,就能把虎賁衛的陣勢擾亂。
當差不多距離虎賁衛軍陣不遠處,都能看到看到那面盾牌牆得時候,對面的虎賁衛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難道被嚇傻了?
「殺啊!」穿著各式皮甲的鄭家軍士卒們,紛紛繞開木車的保護,舉著盾牌衝殺而去,只要衝過這道盾牌牆,那些虎賁衛就任由他們宰殺,想到激動出,這些鄭家軍兵丁們,每個人的眼睛頓時變得通紅起來,嘴角扯著狼吼般的鬼叫,給自己撞著膽子。
「盾牌手散!」手提長槍的范小天,在盾牌手的身後寫斜著舉起手裡的長槍,給大軍進行保護盾牌手紛紛後退閃開,露出一輛輛點著引線的戰車。
「我的媽呀!」面對這如此殺人的利器,饒是那些鄭家軍士卒不由得紛膽怯的轉身,想要逃離這殺人利器的射擊範圍,可是卻被那些身邊的同僚推倒在地,在也怕不起來了。
「嗤嗤!」又是一面面的箭雨飛射而出,最早的火箭發射器紛紛吐出無數的用火藥燃燒時強大的推動力。那些散發著點點寒光的箭雨形成了一個真空的地帶。鄭家軍的攻勢為之一怯。
然後無數的步弓手的箭雨也拋射而來,兩個強有力的遠程打擊,頓時讓鄭家軍死傷大半。
「殺賊」侯魯一馬當先。帶著騎兵衝出本陣,舉著手裡厚重的戰刀把擋在他前面的一盾牌手砸得飛到半空之中,吐血而亡。那面厚重盾牌碩大的裂痕,讓其他的鄭家軍兵丁,頓時為之膽寒。
「砰砰!」
隨著馬匹撞擊地面的聲音,位於虎賁衛軍陣左右側翼的騎兵殺奔而出,個個面色滿是猙獰的揮舞著手裡的戰刀,衝殺進鄭家軍的步兵陣型裡。
頓時喊聲聲,兵器的碰撞聲,還有人死亡前發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戰場之上。這就是戰爭,血淋淋的戰場。
望著那些鄭家軍死亡前發出的慘叫聲,皇甫雲傑心裡卻是滿心快意。這些都只不過是利息。老子要殺光你們***鄭家軍。
鮮紅的鮮血把戰場都染成了一片血紅,破敗的木車。死去的馬匹,還有人死去時候身體的在自然反應的抽搐。
這一切的一切,卻都是讓鄭芝鳳心裡滿是滴血。這些鄭家軍可是他的主力,卻是在對面虎賁衛遠處打擊下,死傷殆盡。
三千多人馬討回來只不過才兩千多人,而且是人人帶傷,這個殘酷的事實,卻讓鄭芝鳳一時候有些接受不了。
虎賁衛,難道永遠都是鄭家的惡夢嗎?
兩次攻擊都以失敗而告終,而虎賁衛的應對方法也很簡單,全部靠遠程打擊,那些鄭家軍的勇士們,還沒有衝到敵人的軍陣前,就已經死傷大半了。
環顧四周,戰場上的一片寂靜,兩次的試探攻擊都以失敗而告終,這讓鄭芝鳳面上有些難看起來,他身邊的鄭家軍將領們,望著鄭家軍死傷慘重的摸樣,心中不由都閃現出一絲懼怕,這虎賁衛的戰車也太厲害了。
而戰場的敵對雙方也是一樣的,通過這兩次鄭家軍的試探,皇甫雲傑心裡頓時輕呼了口氣,鄭家軍的打法他已經大概知道了,眼下是該進行決戰的時候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敵對雙方的牛角在同一時間吹響出來,無數鄭家軍姜家軍操著手裡的武器,猶如大海般衝殺而來,在他們的身後身披盔甲的蒙古騎兵,打馬而出,慢慢跟隨在這些姜家軍的身後,蓄養著馬力。
在這些衝鋒的身後,那些披著硬甲的鄭家軍才調著馬頭跟隨在騎兵的後面,揚著手裡寒光駭人心魄的鋼刀和硬弓,眼中流露著噬血般的目光。
「殺!殺!!殺!!!」一浪高過一浪決戰之聲響徹整個戰場,鄭家軍的大軍就想波濤洶湧的大海,連綿不絕的人潮衝向虎賁衛軍陣。
「殺敵報國,不死不休。」皇甫雲傑揚起手裡鋼刀,朝天一吼,滿腔的熱血在身邊的親兵和那些大將的帶動下,以他為中心不段四散開來。
一時間虎賁衛的軍陣裡,手握著兵器的士兵雙眼通紅的望著對面衝殺而來的鄭家軍。
「散!」一聲號令之下,防備著的盾牌手紛紛散開,從裡面成伸出一條條鋒利的長槍,排成一道道移動的城牆緊緊的湧向戰場之中。
「嗤嗤——」
在長槍兵衝入戰場之後,位於軍陣出弓箭手紛紛拉起手裡的攻擊,傾瀉著他們手裡滿腔的怒火。
卻見在那些衝鋒的敵人上空,每隔十息的間隔時間,就會飛出一道道死神的箭雨,猶如飄落的大雨不斷收割著鄭家軍的生命。
在一聲聲箭雨的互射之中,虎賁衛開始出現了死傷,無數的人被兵器貫穿身體,到底而亡。鮮血濺射在充滿廝殺的戰場上到處都是。
抽搐的屍體,血紅的鮮血,還有那白花花的腦漿,這一切的一切都刺激著戰場上每一個人的神經。此刻的他們紛紛釋放出心裡那噬血的惡魔,紅著眼睛的臉上滿是猙獰一片,他們心裡只有一個目標。殺死對方取得勝利。
這次攻擊。鄭芝鳳並沒有用出全力,戰鬥力最強的鄭家軍在他身邊護衛著
鄭芝鳳心裡並不著急,他手裡的底牌還很多。「傳令告訴劉璟和高巍他們。讓他們攻擊虎賁衛的左翼。」
打量著戰場的鄭芝鳳突然朝身邊的傳令兵道,既然左翼和中軍的戰鬥力是最強悍的,那麼這就表明在虎賁衛的右翼一定存在著嚴重的破綻。
隨著一陣牛角的響動。身在戰場中中間的劉璟眉頭一皺
「三爺讓咱們們去攻擊虎賁衛的右翼。」旁邊的高巍臉上道。
「我知道了。」劉璟拍馬率領著手下的兩白旗鄭家軍朝皇甫雲傑的方陣殺來。
對於劉璟那囂張的摸樣,高巍心裡滿是苦笑難道自己的命便不是命嗎?可是眼下身處在戰場之中,高巍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帶領身邊的親兵,跟著劉璟朝虎賁衛的右翼殺去。
整個戰場之上突然想起爆竹般的巨大響聲。
聽見這個響聲,眾人不由得都朝戰場上望去,只見戰場之上,在援軍軍陣的右翼,突然飄起一陣濃濃的白煙。在白煙之中還有不時的想起整齊整齊而耀眼的光點。
這是大明的火槍聲!
皇甫雲傑把火槍營藏在右翼,就是想陰鄭芝鳳一把,通過訓練。這些火槍營分成四排。前面一排只管開槍後面裝彈,不停頓的射擊。讓鄭家軍頓時措手不及,死傷慘重。
「大人小心。」正當劉璟滿臉憤恨,望著後面衝鋒的騎兵紛紛被倒地的同伴的屍體和馬匹,弄得手忙腳亂的時候,他的身子猛然被身邊的親兵撲到在地。
劉璟臉上大怒正準備呵斥這個親兵的時候,卻見自己的坐騎已經被一根鋒利的長矛直直的插入馬腹倒地身亡了。
看到這裡,劉璟面上滿是大汗,只見見他身處的戰場之上,無數躲閃不及的手下,紛紛被鋒利的長矛貫穿身體,血肉模糊的屍體,就算經歷過血戰的劉璟膽顫心驚不已。
「大人快走啊!」那個親兵,連忙把劉璟扶上自己的馬匹,狠狠的抽了下馬臀,只見那匹馬嘶叫一聲,邁著馬蹄就往回跑去。
騎在晃動的馬背上,劉璟頓時回過神來,轉過頭卻見剛才救了自己的親兵被強力的火槍打成篩子,血肉模糊到在地上。
還有那些躲閃不及的手下,在飛來的長矛和火槍的打擊下,寸步不行,距離那些虎賁衛軍陣的五百米處成為了騎兵的惡夢,誰根本無法越過那條死亡的通道。
「怎麼了?」一切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了,打馬而來的高巍卻見劉璟原本發亮的白色盔甲上滿佈了血色,頭上的盔甲已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完了,我的手下完了。」望著高巍的出現,剛剛逃得命來的劉璟忍不住臉角流淚道。
高巍正白旗衝鋒的道路上望去,只見一路上屍橫遍野,死去得屍體竟然都是自己的士兵,虎賁衛卻連一具屍體都沒有見著,而且這些士兵身上血淋淋的傷口煞是嚇人。
在戰場的方向,到處插在地上的有六尺長的短矛,形成了一片鋼鐵的叢林,奪人心魄。,讓人不寒而慄。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高巍望著眼前慘烈的場景,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殘酷的事實,卻是讓劉璟和高巍怎麼也接受不了。
「哈哈哈!兄弟們跟老子沖,一個人頭可是一兩銀子啊!」侯魯拿起自己的戰刀,帶著自己那些勇猛部下,朝戰場上廝殺起來。
被火槍和短矛殺傷的鄭家軍那是這些亡命之徒的對手?虎賁衛的將士們,卻是個個猶如赤血的餓狼,朝受傷敗退的鄭家軍殺去。
那些受傷的鄭家軍,躲閃不及,被侯魯手裡的橫刀劃破喉嚨,血淋淋的腦袋被侯魯掛在腰間,面目猙獰的狂吼起來:「真***痛快,老子的酒錢有著落了。」
周圍的那些家丁有學有樣的把割下來的腦袋,掛在腰間跟著侯魯朝鄭家軍殺去。
現場出現一副讓鄭芝鳳肝膽欲裂的景象,自己的那些部下被對面虎賁衛殺得連連後退,竟然沒有了敢於拚殺的勇氣。
「可惡!」緊緊的握著拳頭,右手上青色血管欲裂的摸樣,表現出鄭芝鳳心裡極大的憤怒。
「三爺!三爺退吧!」劉璟渾身是血的爬到鄭芝鳳轅車之下,滿臉哭泣道。
在這樣下去,鄭家軍恐怕就要打殘了。那些虎賁衛追殺鄭家軍也不離開本陣,收集那些短矛鄭家軍的人頭轉身回了本陣。
這個時候,鄭芝龍才發現在虎賁衛右翼的方陣裡突然冒出拿著火槍的火槍兵,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背著三根短矛的舉著長矛的長矛手。
原來看似薄弱的右翼,竟然是裝備了威力巨大的火器,還有那透著黑色氣息的長矛兵。
鄭芝鳳怎麼也都沒有想到,這次虎賁衛竟然帶來了野戰中威力巨大的戰車,還有火槍。
這些條件加起來,就導致了鄭家軍大戰開始就損失慘重的原因
望著劉璟那滿是血漬的臉龐,鄭芝鳳鐵青著的對劉璟道:「不行,這次大戰關乎我鄭家以後對福建的局勢掌握,不能後退。」
「傳令下去,攻擊虎賁衛右翼,全部投入戰鬥!」
鄭芝鳳的話,讓損失慘重,沒有緩過氣的鄭家軍上下,個個面上一副慘白。
剛才那些虎賁衛強大的戰鬥,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可是想起鄭芝鳳平日手段的毒辣,鄭家軍上下卻是沒有敢站出來反駁,也罷,既然當了奴才,就一當到底吧!
在身邊鄭芝鳳護衛的那些士兵,咬咬牙策馬朝虎賁衛右翼奔去,而跪在地上的劉璟聽見鄭芝鳳的話,心裡頓時一片死灰。
這是要我們去送死啊!想到這裡滿臉淚痕的劉璟心裡不禁咬牙切齒他心有不甘,可是鄭芝鳳平日的威嚴還在,他不敢不從。
「是,三爺!」劉璟雙手抱拳,轉身而去,不一會鄭家軍的攻擊又開始了。
右翼有侯魯看著,暫時沒有什麼問題,皇甫雲傑瞇著眼睛望著衝向中軍的那幾千敵人,心中滿是冷笑,這些鄭家軍不過如此。
只是剛才佔著鄭家軍輕敵,恐怕現在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血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