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一聽心裡就明白了,談敬不是怕得罪人而是怕失去了包括他在內的很多人的利益。想了想說:「管他是誰的都買下來,反正有七百萬呢,只不過價格要公道。」
當皇帝的得給手下大臣買地修房子,這地還得從奴才手中花錢買,這皇帝當得也夠窩囊的了。不過沒關係,有了地可以逐步去開發房地產,這房地產行業做好了可是會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原本是修了房子白給他們住,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不能白給了。常言說撿來的娃兒用腳踢,應該收一定量的房租才合適,當然能夠吸引大家都爭著來買就對了。
吃完午飯後天啟叫談敬去統計東安門和西安門外挨著皇城兩邊的住房情況,自己去跟春英說了好一會兒話,又陪她唱了好一會兒歌,直到春英高興了才離開去看馮思琴,因為馮思琴馮選侍也確認懷孕了。
剛剛到馮選侍的殿閣外就聽見三浪的笑聲:「思琴姐姐你運氣真好,你明年二十歲就可以封才人了,再生下個小娃娃就可以封嬪了,好讓人羨慕啊。」
馮選侍說:「三浪妹妹今年十七,過三年也就二十了,再抓緊生個孩子還不是就可以封嬪了?」
三浪歎了口氣說:「還有三年呢,再說生娃娃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生的。」
馮選侍說:「皇上前一陣忙,馬上就會找你侍寢了。」
見天啟抬腳往裡走王體乾喊道:「皇上駕到。」
馮思琴和三浪聽到喊聲急忙出來迎駕,天啟對她們點了點頭就進去叫大家都坐下。天啟看了看馮思琴說:「這兩天朕忙沒來看你,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
馮思琴說:「臣妾很好,這幾天三浪妹妹天天都來陪臣妾玩,大家都很開心。」
天啟想了想說:「你幫朕謀劃一下,朕想在皇城東西兩側修房子賣你看可行不?」
馮選侍驚訝地問:「皇上想修了賣給誰呢?」
天啟說:「當然是誰給錢就賣給誰,而且還可以租給沒多少錢的人,他們住在皇城邊也很安全。」說完又把女真探子要謀殺倪元璐的事說了遍。
馮選侍說:「不是臣妾給皇上潑冷水,皇上這賣房計劃恐怕要泡湯。」
天啟問:「為什麼?」
馮選侍說:「皇城外屬於內城,那本就是官員們住的地方晚上巡視得也應該很嚴,不然的話那個倪元璐恐怕在家裡就被女真人殺了而不是等他去城外燒香才動手,所以說安全問題是白操心。」
天啟不甘地問:「那修房子賺錢怎麼樣?」
馮選侍說:「價格低了賺不了錢,價格高了的話有錢人不會買沒錢人買不起也租不起。」
天啟問:「那就是說想修房子賺錢的想法是空想囉?」
馮選侍說:「除非普通老百姓都買得起房,修房子賺錢才有可能,不然的話臣妾認為真的是白費工夫。」
天啟覺得很鬱悶,起身說:「那你們繼續聊,朕先走了空了再來看你。」
走到門邊回頭看了看三浪說:「三浪吃完晚飯就去洗個澡,今晚來給朕捂腳。」說完就回乾清宮去了。
回到乾清宮聽談敬說他打聽了,皇城兩邊的房子有些本就是官房不用買,還有些是朝中重臣買了修有府第不好強買。天啟聽了揮了揮手讓他下去,說先不買了有機會再說,順便告訴他今晚讓劉三浪劉選侍來侍寢讓他去準備。這時楊公春來了,他說:「孫大人的意思是明日倪元璐倪大人和張祥安張大人還有孫傳庭孫大人出發去遼東前線時把那個什麼郡主帶上,當女真人進攻受阻時我們可以用這個郡主跟他們談判。」
天啟說:「談判?談什麼判?」
楊公春說:「孫大人的意思是談什麼都無所謂,只是想把他們多拖幾天好方便拿下南關和旅順。」
天啟點了點頭說:「這薑還是老的辣,就按孫先生的意思辦,你去說讓倪、張、孫三位明天走時帶上那個排骨妹,順便讓孫先生派人幫倪元璐處理一下家中事。」
楊公春答應了剛要走,天啟問道:「如果讓你來處理這個什麼郡主你準備怎麼辦?」
楊公春想了想說:「如果是隻羊還可以燉鍋湯,又黑又瘦估計賣也賣不了兩個錢。她說她是郡主估計跟努爾哈赤的關係也不是很親,假如她是努爾哈赤最喜歡的女兒或者孫女還有辦法噁心一下那個老賊。」
天啟問:「怎麼噁心?」
楊公春說:「等這個女人發育好了找幾隻猴子跟她交配生一窩人猴崽子,每生一隻人猴就給努爾哈赤那個老賊送去認親,不怕氣不死他。」
天啟連忙說:「你先下去傳晚飯,傳完晚飯就去休息一會兒,你也忙了一天了。」
等楊公春下去了天啟心想:「這太監身上少了個零件是不是就格外要變態些?人猴認親的招都想得出來。」
吃完晚飯天啟閉上眼睛養了會兒神三浪就來了,天啟問道:「你吃了飯沒?」
三浪說:「吃了但沒吃得很飽,聽說皇上這晚上吃的多,臣妾就留了點肚子。」
天啟拉起她的手問道:「你洗了澡沒有?」
三浪拉起袖子說:「剛剛洗了的,皇上你聞聞還香著呢。」
天啟看了看三浪的小手臂,渾圓結實白裡透著紅,用手捏了捏還很有彈性,突然低頭猛地一口咬了下去,三浪吃痛啊地一聲叫了起來,摸了摸手臂說:「皇上你沒吃飯啊?生肉也咬是不是屬狼的?」
天啟哈哈一笑說:「朕嚇你的又沒有用力咬。」
正在這時談敬氣喘吁吁跑了過來,一看三浪都在了就說:「皇上,既然劉選侍娘娘都在了奴才就告退了。」
三浪奇怪地問:「談公公找我有事?」
天啟說:「好了,談敬下去吧。」轉頭對三浪說:「談敬是去請你到朕這兒來的。」
三浪說:「明白了,臣妾應該坐在屋裡等,那樣顯得穩重斯文。」
天啟說:「要那麼斯文幹什麼?你的手臂這麼有肉是不是很有勁啊?」
三浪說:「不瞞皇上說,臣妾進宮前就跟我爹練過劈磚,一掌下去就能把磚劈成兩截。」
天啟眨了下眼睛想了想說:「朕記得你說過光說不練假把式,要不現在給朕露一手?」
看三浪自負地點頭天啟說:「來人,去旁邊小庫房取三匹磚過來。」
門口侍候的宮女應聲去找磚去了,路上想:「這些女人都有問題,一個個不好好侍候皇上睡覺,一會兒要唱歌一會兒要談天說地,現在來了個要表演劈磚,一會兒說不准還要舞槍弄棒上房揭瓦。」
磚找來後只見三浪把兩匹磚平放地上,另一匹斜搭在那兩匹上面,挽起袖子一聲嬌喝一掌劈下,可惜磚沒斷。又運了運氣一掌劈下,磚還是沒斷不過聽到了「哎唷」一聲原來是手腫了,三浪疼得不住用嘴吹那紅腫的手,天啟一見哈哈大笑。
三浪說:「皇上,臣妾以前真的能劈斷磚,今天純屬意外。」
天啟說:「可能是沒吃飽,洗洗手吃點東西再來,看桌子上的東西愛吃什麼就去吃點。」
三浪洗了手吃了兩塊點心,挽起袖子氣鼓鼓的又要開始劈磚,天啟一把拉住她的手說:「朕相信你能劈開普通磚,不過這三匹磚是特製的,一匹相當於三匹,要劈斷就稍微要難那麼一點點。」
三浪看著天啟不滿地說:「皇上為什麼戲弄臣妾?」
天啟笑著說:「朕今天遇到幾件不開心的事,見別人吃癟朕的心情就好多了。」
三浪鼓了下腮幫子說:「讓別人痛苦自己去高興,這可不是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