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逸寒瞭解的點點頭,兩人便是在眾人的目光中,開始了吃香蕉大戰…….
香蕉就在輓歌和年逸寒的頭頂吊著,輓歌和年逸寒商量著對策,便是年逸寒用嘴巴固定住香蕉,然後輓歌用嘴去剝開香蕉。
年逸寒和輓歌倒是蠻有默契的,年逸寒個子很高,輕易的便是觸到了香蕉。
輓歌輕輕的掂著嘴,也還好,香蕉掛得不是太高,她還不至於太過吃力。
年逸寒咬著皮筋拴住香蕉的那一端,輓歌咬住香蕉下面的那一端,小心翼翼的剝著香蕉累。
年逸寒細心的咬著香蕉,將香蕉往下拉了拉,這樣輓歌仰著脖子還不至於太過吃力。
輓歌皺著眉頭,神情冷峻的剝著香蕉,一整顆心都是放在剝香蕉上面。
年逸寒偷偷的低下視線,看著輓歌一臉認真的樣子檬。
都說認真的人最有魄力,輓歌也是這樣。
一頭如絲緞般的黑髮柔順的垂落下來,慵懶隨意的搭在肩膀上。
偶爾窗外的微風吹進房間裡,掀起臉頰上的絲微黑髮,在風中凌靜的飄逸著,增添了不少的嫵媚風情與嬌羞的韻味。
細長的鳳眉下面,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般耀耀生輝。緊緊的盯著香蕉。
扇面般的睫毛,在臉上掃上一片迷朧的陰影,隨著燭火的搖曳,陰影也是左右的搖曳著。
看得心生蕩漾,彷彿想湊近她的臉上,去親吻那道調皮的陰影般。
玲瓏的瓊鼻,因過度專注,而溢出點點的汗珠。
如精靈般的汗珠冒出來,煞是可愛。
紅潤的嘴唇,有些膽怯的去咬著那串香蕉,又是輕輕的抿著,極力的想要剝開那塊香蕉皮。
終於一塊,兩塊……
香蕉所有的皮都被輓歌給剝了下來。
待得最後一塊香蕉皮也是剝下來的時候,大家皆是哄笑著。
年逸萱卻是愣在了那裡,怎麼可能?!為何這皮筋還不斷?!
本來這皮筋是空心的,裡面裝滿的是腐蝕性液體,只是皮筋內側有一層專門能夠克制住這液體的內壁而已。
只要皮筋一斷,那些腐蝕性液體便是會淋在輓歌臉上,讓得她再也不能用這張妖媚的臉去勾引別人的男人了!
可是這何這皮筋還不斷?!年逸萱仔細的瞧著皮筋,卻隱隱能在皮筋上面發現一些紫色的霧氣瞭饒在皮筋週身。
年逸萱揉了揉眼睛,怎麼可能?!難道那紫色的是真氣?
沒人知道她在皮筋上下了手腳啊!再者說了,這蒼月國誰的真氣會是紫色的?!
年逸萱自然是想到了一個人,卻是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那個人不可能來的!
想到這裡,年逸萱便是還嫌難度係數不高似的,是大聲嚷嚷道:
「是不是覺得這太簡單了,來個難度係數高點的!我們將四哥和輓歌相擁綁在一起怎麼樣?!」
「好!」一群人興致正high,便是同意到。
輓歌無奈,只好雙手被綁住的再來一次。
可是等輓歌又是將香蕉皮剝了開來,那皮筋還是沒斷!
年逸萱警惕的四下張望了一眼,卻還是沒有找到人!
「怎麼可能,兩佽都不斷!那紫色的霧氣應該是真氣才對啊?!」
年逸萱還想再來一次,卻有人出聲打斷了她的計劃。
「四哥,你和四嫂還真是有默契!來,四嫂,喝了這杯酒,祝你們長長久久!」
一位梳著高高髮髻,頭頂金冠的男子便是拿著酒杯敬著輓歌。
「這是楊揫,兵部尚書的兒子,和我是發小,常和我稱兄道弟,這句四嫂,你便受了吧!」
年逸寒這般對著輓歌介紹著這位男子。輓歌皺了下眉頭,看著男子手裡滿滿的酒杯。
這句「四嫂」,她也只能受啊,可是卻是受得有些苦澀。
年逸寒的意思,便是要輓歌喝個這杯酒,可是這杯喝了,那是肯定會有無數杯的,會有無數人來稱自己四嫂!
故這杯酒是斷不能喝的。
「年逸寒,我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
輓歌悄悄的對著年逸寒說道,她更是怕自己喝醉了,畢竟今晚是讓自己心驚肉跳的洞房之夜。
若是不能保持理智上的清醒,和身體上的力氣,她不敢喝酒!
「沒關係的輓歌,喝吧,這花釀只是醇香,並不醉人的。」
年逸寒也是勸著輓歌,那個舉著酒杯的男子更是大聲的嚷嚷著:
「四嫂,給點面子,喝了吧,這嫂子本少爺都稱了兩句了!」
「喝酒!喝酒!喝酒!」
喧鬧聲整齊的響起,讓得輓歌有些招架不住,又是亟切的想要逃離。
年逸寒看著輓歌這般樣子,卻是沒有阻止那些鬧洞房的人。
潛意識裡,他也是希望輓歌能夠喝碎,他不想在這洞房之夜,輓歌太過於冷靜。
不是有句話「女人不喝碎,男人沒機會」嘛!
今晚,他是勢在必得!
輓歌有些求助似的看著年逸寒,可是年逸寒卻依然是溫潤的笑著,看向自己的眼神,甚至多了些許的鼓勵,彷彿是在示意她將這酒喝下去一般。
「可是我不舒服!」
輓歌倔強的對著年逸寒說道,心裡卻是浮現一股厭惡。
這就是她的所謂的丈夫,這就是那個她要共度一生的人嗎?
他卻勉強自己,在自己無助的時候,不僅沒有站出來扶持自己一把,反而推波助瀾的將自己推向尷尬的處境!
輓歌不禁有些心酸,若是換是年逸汐,就絕對不會。
想起年逸汐那殷切期盼的眼神,輓歌心裡便是堵得慌。
這酒,看來是躲不過了。想到這裡,一種舉目無親的無助,便是從心底最深處湧了出來。
這般的無助感與孤寂感,如決堤般洶湧來襲。
歌在心裡歎了口氣,便是接過酒杯,閉上眼睛,準備一仰而盡。
而就在此時,一隻大手卻是抓住了輓歌的手腕,不讓她喝下這杯酒。
輓歌睜開眼睛,卻是意外的發現年逸絕那雙凌厲的眼神。
「年逸絕?!你怎麼來了?!」
輓歌不禁失聲的喊了出來,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府裡解毒嗎?
「他要你喝,你就喝?!你以為你是百花樓的女子嗎?!」年逸絕沒好氣的大聲的質罵著輓歌,輓歌臉上一熱,臉便是紅到了脖子處.
輓歌狠狠的瞪了年逸絕一眼,雖然她很感謝他在這個時候出現。
在自己最無助,不知道如何面對的時候出現,給自己解了圍,緩解了自己的尷尬。
但是她也不允許他這般的羞辱自己,甚至於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她是百花樓的女子。
雖然她沒去過百花樓,可是這樓的名字一聽,便也是知道,一定是青樓!
「我的事,不用你管!」
輓歌哪裡肯受年逸絕的這般羞辱,便是冷冷的說道,聲音裡帶著無盡的負氣與委屈。
說著輓歌便是作勢要去喝酒。年逸絕抓住輓歌的手卻是更緊了緊,不具肯鬆手。
輓歌和年逸絕便是這般的僵持著,輓歌的手腕都是被年逸絕給握紅了!
年逸絕冰冷的臉上,沒得半點感情,握著輓歌的手,卻是沒有絲毫的鬆懈。
他不許她喝酒,更不許她喝碎!
年逸絕袖口下的手緊緊的握成拳,她還是不瞭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啊!
他雖然看似是在羞辱她,可是這話卻是說給在場的其他人聽的。
這樣,那些人自然便是不再敢向她敬酒,也不敢逼她喝下現在這杯酒了。
而且就算是年逸寒,也再沒得話說了啊!
可是她不知,她對自己這般大的成見,又怎麼瞭解自己的心呢!?
年逸絕心猛的痛了一下,卻還是不肯退縮的和輓歌僵持著。
「老七,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年逸寒再也是看不下去了,便是上前去將輓歌拉開,攬在懷裡,挑釁性的向年逸絕宣佈著他對輓歌的佔有。
輓歌被年逸寒拉入懷裡,手上也是一鬆,酒杯便是落到了年逸絕的手裡。
年逸絕輕輕旋轉著酒杯,坦然的面對著年逸寒炫耀般的目光。
只是不再看輓歌,他怕自己一看到輓歌那帶著恨意的眼神,便會心痛。
他更怕看到輓歌,便是會想起今晚,她便是四哥的人。
「這一杯酒,輓歌是應該接受,不過不是她喝!」
年逸絕說著,便是將酒杯倒扣過來,清醇的美酒便是嘩嘩的倒到了地上。
一群人皆是退了幾步,不敢再做聲,卻都是面面相覷。
七王爺這般做法,在他們看來,便是在公然的和四王爺作對。
雖然他們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但表面上卻還是保持著兄弟和睦的樣子。
像年逸絕對年逸寒這般公然的挑釁,卻還是第一次。
年逸萱也是愣在了那裡,沒料到七哥會將這酒給灑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眾人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年逸絕,也是知道年逸絕是不可能將兩人的矛盾鬧開,現在還不是到兩人徹底決裂的時候。
那就得看年逸絕怎麼去圓了,這倒酒一事,處理的好,便是小事,若是處理不好,便會成為四派和七派的對立。
年逸寒也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是反應過來。
老七不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徹底決裂,只是不知道老七心裡打的又是什麼主意。
年逸寒便是靜等著年逸絕接下來的動作。年逸絕看著年逸寒有些失神的樣子,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便是說道:
「今天祭祀台倒塌之事,讓得不少人員皆有傷亡,而御林軍為了維持秩序,疏散人群,不少御林軍皆是不幸喪身於祭祀台的廢墟裡。這一杯酒,就用來祭奠那些為天下蒼生獻身的士兵吧!」
年逸絕想起那些從廢墟裡抬出來的御林軍的屍體,眼底浮現一抹疼痛。
在天災**面前,人命總是這般不堪一擊!
雖然他一向是不將人命放在眼裡的,可是看著自己訓練出來的士兵們,前一秒還是滿腔鬥志的去搶救人。
下一秒卻自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被人抬了出來。
那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他們沒有喪命在敵人的刀槍下,卻是成了這宮庭爭鬥的犧牲品。
想到這裡,年逸絕便是緊緊的握著酒杯。
眾人皆是提著一口氣,連呼吸都放輕放緩了,生怕惹怒這個戰場上的閻王!
「卡嚓!」
輓歌聽到了年逸絕手裡的酒杯發出一絲細微的聲音。
果不其然,仔細一看,年逸絕手裡的杯子裂開一了條巨大的裂縫。
裂縫邊緣甚至將年逸絕的手心都刺破了,有滴滴鮮血滴在地上。
「年逸絕!」
輓歌動了下身子,看著那滴落在地上的鮮血。
他怎麼這般的不知道憐惜自己?!為何老是這般的作賤自己?!
輓歌想上前去替年逸絕將手給包紮好,卻是被年逸寒給制止住了。
年逸寒皺著眉頭,緊緊的攬住輓歌,不讓她跑出自己的懷裡。
只是他能攔住她的人,又怎麼能攔得住她的心呢?!
輓歌擔憂的緊緊盯著年逸絕,此時心裡只是想著,他有沒有受傷。
此時的年逸絕,背對著輓歌,一隻手還保持著舉著杯子的姿勢。
手心的鮮血沒在往下滴著。可是他卻絲毫沒有知覺,彷彿那不是他的手一般。
年逸寒看著年逸絕的後背,一股毀滅的危險感直逼自己。
他也是知道,他和年逸絕,是決不能像別的兄弟那般和睦相處的。
他們兩個其實都太相似,為了得到這天下,可以捨棄一切!
年逸寒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奸笑。
「七弟,雖然最後結果還沒有揭曉,但是你已經輸了!你也一定會輸掉這天下。從你出現在這鬧洞房的房間裡,就注定了,你還是做不到我這般絕情與陰狠!」
年逸寒在心裡輕輕的說道,年逸絕到底還是衝動了,他確實比自己優秀,卻沒自己這般無情!
待得最後一滴酒也是沒入了地面,年逸絕這才狠狠的將酒杯摔倒在地上。
「啪嗒!」
酒杯承受不了這般巨大的衝力,便是碎成了好幾塊。
碎片濺出老遠,那群公子哥們皆是嚇得退後了好幾步。
有些被酒杯碎片打中了腿的人,腿上更是被擊出了一個血洞,汩汩的鮮血從血洞裡噴湧而出。
「啊!」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好幾個人都是抱著腿在地上痛苦的滾著.
其中包換那個給輓歌敬酒的男子楊揫更甚。
年逸萱皺著眉頭,卻也是冷漠的看著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楊揫。
活該!誰讓他打破了自己的計劃的!年逸萱抬頭看著吊在天花頂上的皮筋,有些懊惱的歎了口氣。
看著楊揫地面溢出來的大灘鮮血,想來他這腿是保不住了!
可是這輩子都只能拖著這條廢腿做一個廢人了!
而其他幾個被擊中了腿的,只怕這腿就算不殘,以後也會落下病根。
譬如下雨天便是腿痛,並且痛到骨髓裡去。會痛到恨不得將整個腿給鋸掉。
年逸萱暗自歎了口氣,七哥的手段,她一向都是瞭解的。
從不拖泥帶水,也從不心軟仁慈。
年逸寒也是沉下臉,卻無可奈何。
年逸寒神色凝重的看著抱著雙腿在地上打滾的幾個人。
他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年逸絕只是輕輕摔碎酒杯,便能以酒杯的碎屑斷人筋骨!
這般手法,這般精準度。也就年逸絕能夠做到這樣罷,連他都自歎不如!
「晦氣的東西!把他們帶下去!」
年逸寒無奈,這只能怪他們躲閃不及吧!
便是吩咐人將那些人拖了下去。一群人便是前來清理房間。
輓歌聞著房間裡面濃烈的血腥味,便是有點想作嘔!
年逸寒感覺到了輓歌的異樣,便是將桌子上的檀香香薰爐拿了過來,放在靠近輓歌的地方,將輓歌週遭的空氣薰了薰。
聞著讓人心神安定的檀香,輓歌這才好轉了點。
看向年逸絕的神色卻是充滿了失望與痛恨。為何他會是個這般心狠手辣的人?!
那些御林軍是死得讓人痛心,可是這幾個人就應該毀掉整個人生嗎?!
輓歌卻是不知道,只因那些人曾讓她有過難堪,所以年逸絕才是下了死心要讓他們沒得好下場的!
年逸絕只是用著自己的方式,去保護著輓歌。
卻是不知道,這種方式用錯了。
輓歌不想看到他這麼殘狠的一面。
「四爺,這***一刻值千金!我們便是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走了!」
一群來鬧洞房的人忙是嚇得屁滾尿流的離了去,再也不敢在年逸絕面前多呆了。
「也罷,你們都散了吧,回去好好照顧下那幾個受傷的人!」
年逸寒也是無奈的甩了甩手,讓得那些人離開。看向年逸絕的眼神裡卻是陰冷的嚴寒。
「老七,真得感謝你,讓得四哥的婚禮變得這般特殊難忘!」
年逸寒倒是覺察出了些許苗頭,老七對輓歌的感情看來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
可是看著輓歌緊皺的眉心,似乎輓歌並不喜歡老七這般殺戮!
想到這裡,年逸寒便是溫柔的替輓歌倒了茶水,一邊安撫道:
「輓歌,別怕,老七一向都是從不把人命當回事,甚至可以想出更多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等你習慣了便會沒事的。老七,你也真的是,嚇到你皇嫂了!」
年逸寒也是責備的罵著年逸絕,不過這罵聲,卻更多的是炫耀與挑釁。年逸寒故意加重了「皇嫂」兩個字!
「老七,大家都走了,你看,正如他們所說的,***一刻值千金,你是不是也應該回府了?!」
年逸寒便是這般的趕著年逸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