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門外便是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想來年逸寒他們一群人已經是往這喜房走了過來了…….
輓歌有些心慌的蓋上蓋頭,安靜的坐在床沿邊。
無邊不禁又是打趣道:「咱們娘親,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輓歌不禁無語,她哪裡披著羊皮的狼,她現在是等著被那群鬧新房的人吃掉的小綿羊。
「咚咚!累」
正想著,門外便是響起了敲門聲,輓歌正要回答著讓他們進來。
門卻是被猛的一腳踢開。
「崩!萌」
房間都是震動了一下,彷彿要將門給踢飛出去一般。
輓歌想著,膽敢這般做的,肯定便是年逸萱吧!
果真緊接著便是年逸寒的責罵聲:「萱兒,不得無禮!會嚇到你四嫂的!」
「哼!」
被年逸寒出口訓了一頓的年逸萱便是冷哼的轉過頭去,不理會年逸寒。
「爹爹!」無憂率先對著年逸寒喊了起來,年逸寒便是進了房門,一些其他的王公貴族也是隨之走了進來。
「我的小公主,今天筵席的節目好看嗎?」
年逸寒一把抱起無憂,一邊是憐愛的問道。
「好看,不過大家都說沒得仟漓姑姑的琴音,這是最大的遺憾呢!」
無憂如實的說著,她也是有兩天沒見到仟漓姑姑了,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哈哈,過幾天仟漓姑姑就會回來彈琴給我的小無憂聽!」
年逸寒刮了下無憂的鼻子,輕聲的安慰著無憂。
這話卻也是說給床沿邊上的輓歌聽的。算是對她的承諾,承諾她嫁給自己,便是放仟漓出來。
也同時是出聲提醒輓歌。仟漓在他手上,所有輓歌等下在眾人面前要給自己面子,配合著自己。
輓歌自是知道年逸寒的意思,袖口下的手緊握成拳,又是無奈的鬆了開來。
又是不甘心的緊握成拳,如此反覆了幾次,最後還是無奈的鬆了開來。
「皇嫂,我送你的那道吉祥符可要戴好了,那可是早生貴子的哦!」
年逸萱大聲的說著,一群人便是緊跟著起哄道。
「早生貴子!早生貴子!」
輓歌聽著一大群人這般說著,聲音整齊嘹亮,幾乎要將這個房間給抬了起來。
好在這喜帕阻擋了大家投向輓歌的視線,也遮掩住了輓歌的尷尬。
年逸寒笑了笑,便是在大家的歡呼聲中,抱起無邊和無憂,對著大家說道:
「孩子早便生了哦,不過本王倒是不介意再多生幾個。」
無邊也是一臉的開懷,甚至有些期待的說道:
「再生一個,加上楓行哥哥,我們四個,就可以打馬吊了!」
「哈哈哈哈!」
一時間,大家都被無邊給逗笑了,笑聲不絕於耳。
輓歌仔細聽著這些聲音,卻是沒有聽到年逸絕,年逸汐,和慕容清的聲音,想來他們都沒來吧。
這時喜娘端著一盤棗子走了進來,年逸萱便是拿過一顆,並沒有吃,而是放在手上把玩著。
年逸萱手指一彈,喜棗便是飛了出去,直擊向輓歌。
喜棗打在喜帕上,便是將喜帕打飛了起來。
露出輓歌那張清艷的臉,眾人皆是輕吸了口氣。
看著輓歌有點嬌羞,也有點惱怒的表情,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生怕驚擾了這個靈動的仙子。輓歌眨了下眼睛,這才從這明亮的光線裡適應了過來。
「萱兒,過分了啊!」
年逸寒將無邊和無憂放了下來,便是走到年逸萱的面前,冷聲的責罵道。
這喜帕本應是年逸寒用喜棒挑起的,沒想到年逸萱便是直接用喜棗給擊飛了出去。
喜帕飛在半空中,落到弦夜的腳下,弦夜便是彎下身,將這喜帕撿了起來。
有些失神的放在手裡把玩著。
輓歌看著弦夜這般樣子,卻只是垂下頭,有些無奈的呼了口氣。
弦夜會碰到一個真正值得他守護一生的人!那個人,不是她!
「四爺,要不將喜帕重新揭一遍?!」
喜娘有些忐忑的看著年逸寒不悅的臉,便是這般的問道。
「不用了,沒關係的。只是一塊喜帕而已。」
輓歌卻是率先開口說著,這婚禮本對她來說意義不大。
至於婚禮有些什麼禮節和形式,她都無所謂,只想趕快過完今晚便好。
輓歌這麼一說,大家便是將注意力從喜帕上面移開。
年逸寒也是只好點點頭,附和輓歌的話:
「既然輓歌這麼說,那就算了吧,只是一塊喜帕而已。」
年逸寒有些失落的說道,便是走到輓歌身邊,體貼的替她將頭上有些凌亂的頭髮撫順。
「喲,四爺對新王妃可不是一般的體貼哦!」
一些公子們便是跟著起哄道。一群人的注意力又是到了輓歌和年逸寒身上。
弦夜便是小心翼翼的撫平喜帕上的褶皺,將喜帕輕輕的收好,放在靠胸的口袋裡。
那般珍惜的神態,彷彿這喜帕是多麼珍奇的東西一般。
而事實上,輓歌用過的所有東西,在他眼裡,都是這般的珍貴。
弦夜最後看了一眼任由年逸寒替自己整理頭髮的輓歌,看著年逸寒對她的這般體貼入微,便也是鬆了口氣。
都說四爺是最溫潤如玉,最儒雅體貼之人。
今日見他對輓歌這般珍愛的樣子,弦夜便也是放心了。
他來洞房本便只是想看看輓歌,現在看到了輓歌,自是沒留下來的必要了。
弦夜這般想著,便是悄悄的退到角落裡,然後離了去。
「四哥,你對四嫂可真好啊!讓人好生艷羨!」
年逸萱有些羨慕的說道,洞房喜燭搖曳,沒人注意到年逸萱眼底的落寞與濃郁的愁雲。
想著為了輓歌,寧願和自己退婚的慕容清,想著即便輓歌成親了,也願意為輓歌獨守終生的慕容清。
年逸萱心裡便是堵得慌。這世上,怎麼會有慕容清這樣的男子,偏執又癡情。
可是這份癡情又能有什麼回報?!
年逸萱看著一臉嬌羞的輓歌,心裡便是浮現一股無名的怒火。
都是她,沒事在外面冒充著自己的名義,結果碰上了慕容清,還讓得慕容清這般的對她死心塌地!
想到這裡,年逸萱心裡便是燃燒起無名的怒火。斜眼看到桌上的果盤,年逸萱便是從果盤裡拿出一根香蕉,來到眾人面前.
「大家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年逸萱這般提議道,眾人自然是拍手附和著。
「公主,這個要怎麼玩?!」
大家看著年逸萱手裡高舉著一根香蕉,便也是好奇的問著。
「很簡單,像這樣。」
年逸萱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根有彈性的皮筋,繫著香蕉的一頭。
只是沒人注意到,年逸萱繫著皮筋的系法,卻是和平時的稍微有些區別。
打的那個結,雖然從外面看沒什麼兩樣,但是卻留了一小截在外頭,便是成了一個活結。
年逸萱扯了下繫在皮筋上的香蕉,香蕉並沒有掉,看來系得比較結實。
「首先將香蕉掛在這上面。」
年逸萱站在桌子上,將皮筋的一端繫在屋頂的倒勾上。
那裡本來是用來系香薰爐的。
「然後,新郎和新娘不能用手,只能用嘴,吃掉這根香蕉。這可是考慮兩人的默契和合作能力哦!」
年逸萱眨著眼睛,挑釁似的看著輓歌。
「娘,爹爹,加油!」
無邊和無憂早已經是興奮不已,替輓歌和年逸寒加油打氣。
輓歌有些無語的看著孩子們,他們就這般喜歡捉弄自己?!
孩子果真是孩子,想的都簡單,好玩便行。
只是年逸萱真的只是想鬧洞房嗎?還是她還打著其她的目的?
輓歌有些煩悶的看著懸吊在空中的香蕉,她不喜歡這種時刻提防,時刻得去忖度別人想法的生活。
年逸寒攀著輓歌的肩膀,輕輕拍了拍,便是率先同意:「那便試試,看能不能吃到。」
見年逸寒同意了,輓歌也只好點點頭同意著。
兩人便是站起身來,走到香蕉面前。
長長的皮筋懸吊著,香蕉吊起的高度並不高。
輓歌一抬頭便是能張嘴咬到。輓歌目測了下這高度。
吃香蕉不難,難的是怎麼把香蕉的皮剝開。只能用嘴,那得兩人合作。
輓歌想了想,便是附在年逸寒的耳朵交待了幾句對策。
年逸寒瞭解的點點頭,兩人便是在眾人的目光中,開始了吃香蕉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