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歌沉悶的喝了口茶水。門卻是吱呀的推了開來…….
輓歌一臉警覺的看向門外,今晚怎麼一個個的往自己的喜房跑?!
她現在已經好累了,沒得時間去應酬這麼些人。
輓歌看向門外,又不推門,會是誰呢?!
門縫越開越大,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門外累。
只是這張曾經意氣風發的臉,此時卻是佈滿了慘淡的愁雲。
「年逸汐,你怎麼來了?!」
輓歌看到是中途離去的年逸汐,便是一陣驚喜,沒想到他又是返回來了萌!
年逸汐逕自走到案桌面前,有些疲倦的坐在凳子上。看著擺在那裡的茶杯。
「誰來過?」
年逸汐挑挑眉,問著輓歌。
輓歌這才意識到,桌子上有兩個茶杯,是一開始替慕容清倒上的。
「沒人來,這是替年逸寒準備的。」
輓歌低垂著頭,便是這般說著。
因說謊話,而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年逸汐。
年逸汐唉了口氣,輓歌不想說,那他便不再過問。
這茶杯定不是替四哥準備的,因為茶水已經喝掉了一半了。
所以他來之前,已經有人來找過輓歌了。那人又會是誰呢?
弦夜?還是因為輓歌,而退婚的慕容清?
年逸汐將杯裡的茶水倒進痰孟裡,把茶杯倒扣在茶座上。
便是翻開另一隻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輓歌看著換逸汐做完這一系列事情,知道他是在幫自己善尾。
好在是年逸汐,若是年逸寒發現有人來過這房間,說不定又是有得一番風波了。
輓歌有些感動年逸汐的這般細心。便是從年逸汐手裡拿過茶壺,替年逸汐倒上茶。
「幹嘛不喝酒啊!」
茶水倒出的瞬間,清香瀰漫在茶杯的四周。年逸汐卻是有些乏悶的嘟囔了一句。
輓歌聞著年逸汐身上濃重的酒味,知道他是剛從哪裡喝了酒過來。
「不敢喝,怕醉了,到時晚上還有很多事情招架不了。」
輓歌倒是沒有隱瞞什麼,如實的回答道。
她怎麼敢喝酒啊!只怕她再也不能像在年逸汐王府那天晚上那般,醉得肆無忌憚了!
聽到輓歌淡淡的說著,古井無波的語氣。
年逸汐卻能夠明白這看似平淡的語氣裡,有著多少恐慌與無助。
年逸汐腦袋一熱,便是站起身來,將輓歌緊緊的抱在懷裡:
「輓歌,跟我走吧!不顧一切離開吧!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然真的便是走不掉了!」
輓歌聞到年逸汐身上的氣息,混合著花釀的清香,還有年逸汐獨有的幽香。
輓歌不禁心裡一陣安定,在年逸汐面前,她可以放下自己的假裝堅強,可以窩在他懷裡痛痛快快的脆弱一把。
只是脆弱過後,還是得過自己應該去過的生活。她不能拖累年逸汐。
輓歌最後深深的在空中吸了口氣,記住年逸汐的氣息。
最後一次貪戀著這個溫暖的懷抱,便是輕輕的將年逸汐給推了開來。
「年逸汐,我已經嫁給年逸寒了!」輓歌輕輕的說著,語氣裡充滿了疲憊。
「可是你並不開心不是嗎?」
年逸汐步步緊逼的追問著輓歌,他在她的眉宇間看到了一愁不展的情緒。
這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他懷念那個笑得燦爛,笑得沒心沒肺的輓歌。
「四哥不能給你幸福,就讓我來給你最好的呵護好嗎?!」
年逸汐急切的表明著自己的決心,眼睛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臉上的期待殷切而急迫。
輓歌眼眶有些濕潤,這般的慎重承諾,讓得她心裡一陣感動。
只是她何德何能?!年逸汐的這份深情,她承受不起!
而且她想要的,年逸汐也是給不了的!
輓歌依然是輕輕的搖搖頭,年逸汐眼底的光芒在得知輓歌的答案後,也是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輓歌,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一個安定的家是嗎?這個我能夠給你的!」年逸汐不死心的繼續追問道。
「年逸汐,我要的,你是給不了的!」
輓歌輕輕的搖了搖頭,便是這般的回答著。
她要的,確實很簡單,一個安定的家,一個疲憊時可以依靠的懷抱便足矣。
可是她要的,又是那麼的複雜,家,簡單的一個字,要做到又是談何容易?!
而且,這個可以依靠的懷抱,也不是年逸汐的懷抱。
輓歌低下頭,臉上是一陣落寞的情緒。
那個人,身上的傷得到處理了嗎?他的毒解了嗎?是誰替他解的?應該是娉婷吧?
他那麼寵娉婷。想起上次宮宴上,年逸絕對娉婷流露出來的溺愛的眼神,輓歌心裡便是堵得慌。
她要的人,一生一世,只她一人。
這一點,在這個朝代,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可是,你要的,四哥也給不了你,不是嗎?!」
年逸汐已經是預料到了輓歌會拒絕自己。可是他說的也沒錯,輓歌想要的,年逸寒也給不了她。
「輓歌,你曾說過,你希望有一個人,給你一份完整無缺的愛。一生一世一個人。這才是對愛情的忠誠。可是四哥已經有了很多妃子了,他既然娶了她們,也是不可能不管那些妃子的事情的。」
年逸汐分析得沒錯,可是輓歌只能選擇嫁給年逸寒這條路。
她有自己要保護的人,譬如仟漓,譬如孩子們。她不想看到孩子們失望的眼神。
「年逸汐,你不用替我擔心了,我會好好的。」
輓歌捂著耳朵,不想去聽年逸汐的話。
在黑山寨,她從來做事,都會經過嚴密的部署。每一次出山搶劫,都是有過精密的計算才去的。
這樣便是能夠保證每一次都以最小的損失,獲得最大的成功。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她卻無法去衡量,路應該怎麼走。
「輓歌……」
年逸汐還想說著什麼,卻是被輓歌冷冷的出聲打斷他的話:「這些事情,我能處理好的!」
輓歌坐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茶,不再和年逸汐爭辯這些事情。輓歌有些賭氣的一口將茶水喝盡。
「唉!」
年逸汐只好歎了口氣,也是坐到輓歌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年逸汐,謝謝你來看我,你還是先走吧,等下筵席就快散了。」輓歌看了看外面的天氣,便是催促著年逸汐的離去.
「輓歌,你再考慮下我的建議吧!你好好考慮自己以後的生活啊!」
年逸汐卻又是猛的抓住輓歌的手,繼續說道。
「輓歌,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和我說說啊?是因為孩子們嗎?」
輓歌無力的甩開年逸汐的手,一邊卻是將年逸汐往房門外推著。
「沒什麼顧慮,這是我自己選的路,你不要再管我了!」
輓歌一顧年逸汐失落的目光,便是將年逸汐推出了房門。
「彭!」
房門被輓歌重重的關上。隔開她和年逸汐。
輓歌倚靠著房門,無力的緩緩蹲坐到地上。
她與幸福真的只是一扇門的距離嗎?如果她開了門,隨年逸汐離開。她又能真的得到幸福嗎?!
輓歌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不愛年逸汐,又哪來幸福可言?!
年逸汐被輓歌推了出門,看著房門在眼前重重的關上。
年逸汐的心也是如同這扇門一般,被死死的關上。恐怕是難以打開。
「輓歌,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你還是不肯接受嗎?」
年逸汐聲音有些粗啞,沉重的自言自語著。
年逸汐在輓歌的房門口呆呆的站立了許久,良久才是落寞的轉身,離了去……
輓歌坐在桌子旁,托著腮,眉頭緊鎖的想著心事,想著以後的路。
卻是又聽到敲門聲。輓歌幾乎要崩潰了,能不能讓得她歇停一會!又會是誰來了?!
「誰啊?!」
輓歌唬著一張臉的打開門,門口卻是空蕩蕩的。無一人前來。
「有病啊!誰敲的門?!」
輓歌四下張望了一下,還是沒人,便是暗自罵了一聲。關上門,回過頭來,準備繼續喝茶。
「啊!」
輓歌的尖叫聲卻是猛的在房間裡久久迴響著。
無邊和無憂忙是捂著耳朵,接受著輓歌的這河東獅吼!
「娘,夠了,別吼了,不然巡邏的侍衛還以為有刺客來了!」
終於無邊受不了的白了輓歌一眼,輓歌這才是明白為何自己開門,卻看不到人了。
因為無邊和無憂這般矮小,她沒有低下頭,自然是看不到他們。
而他們便是趁這個機會,進了房間。
「娘,不知道你今天想什麼去了,這麼心不在焉!」
無憂一邊餵著小白吃的,一邊取笑著輓歌。
一直一直被無視了的小白剛是嗚嗚的白了輓歌一眼。
從它進這個房間到現在,一直都是被輓歌無視了。好在這房間裡面還有個小房間,它便是一直呆在那裡面玩。
想起在小房間裡,小白因生氣而搞的惡作劇,便是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哼,誰讓她趕走年逸絕,還無視自己的!
「沒什麼。」
輓歌眼神閃爍著,便是捂著心口坐了下來。
一邊哀怨的瞪著兩個小傢伙。她剛才一回頭,便是看到房裡有人的時候,還真是驚嚇多過驚喜!
「這是不是就叫做婚前恐懼症?!」
無邊剛是笑得一臉壞壞的看著輓歌。輓歌忍不住的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
什麼不學,她有一天隨口說了這麼一個詞,他便是記下了。
「筵席散了嗎?」
輓歌這樣問著。無邊便是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快散了,姑姑說等下要來鬧洞房哦。所以我和無憂便是先來看看你咯。」
「嗯嗯,娘親你可小心咯!看姑姑那架勢,今晚一把這房子鬧得翻天覆地是不會饒過你和爹爹的!」
無憂也是一臉期待的說著,眼睛早已是笑成了一抹月牙。
輓歌無語了,以前在黑山寨的時候,九斤結婚,鬧過一次翻天覆地的洞房,這兩個小傢伙,估計今晚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還有一個對自己懷恨在心的年逸萱。
輓歌哀怨的翻了個白眼。正想著,門外便是傳來鬧哄哄的聲音,想來年逸寒他們一群人已經是往這喜房走了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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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樣的趣聞呢?年逸萱會怎樣為難輓歌?還有大家關心的,年逸寒會不會和輓歌洞房,接下來便會揭曉哦,,下午還有更新,不過可能劊晚一點,嗚嗚,週末下午還要加班的人傷不起啊!(另,正文已滿千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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