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外,是呼嘯而過的寒風,冰冷而刺骨,而宮殿內,卻是一片盎然的春意,曖昧而糾纏。
直到許久之後,宮殿中才靜了下來。
此時的耶律月已經沉睡了過去,溫潤的臉龐在燭火的映襯下,更加顯得俊逸和溫柔,讓人不可自拔。
靜靜的望著那張讓她神魂顛倒的臉龐,春梅只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妙無比的美夢。
她和他竟能如此的靠近,竟能如此的肌膚相貼,完全的感覺到他的溫暖和真實。
她沒有看到過他的睡顏,會如此的安靜,就像是小孩子一般。
俯身,春梅在耶律月的臉龐上留下了一吻,身子一動,想要起身時,卻發現,他的手死死的環在了她的腰間,讓她不能動彈半分。
輕輕掙扎了許久,卻也沒能掙扎開,而她又不想吵醒他,便只好作罷,躺在了他的身側,也靜靜睡了去。
宮殿中陷入了一片的寂靜,沒有一點的聲音,只有兩道呼吸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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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在漸漸的轉亮,從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轉變成透露出魚肚白的黎明。
但床榻上的兩人並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依舊在沉睡著。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輕敲了兩下,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穆世林的眉一皺,推開了房間的門。
頓時,床榻上的一切都映入了他的眼簾,不可置信的,穆世林望著床榻上的兩人,甚至,他認為自己是花了眼,眼前出現了幻覺。
他家主子從來不是粘花粘草的人,更不會做出這種事,可是,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擰了一下,感覺到傳來的疼痛,穆世林知道自己沒有出現幻覺,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身子一動,他向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床榻旁,輕聲喚道,「主子,主子,主子…….」12123671
聽到從耳旁傳來的聲音,耶律月的眉一動,睜開眼眸,看向了穆世林,「怎麼了?」
「主子,你身邊的女人是誰?」穆世林低垂著目光道。
「身邊的女人?」輕聲呢喃了一聲,耶律月的目光一動,望向了床榻內。
看到春梅,耶律月的眸光微滯了一下,然後眉皺了起來,一時之間,他覺得腦袋有些痛,意識有些微微的空白,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搖搖頭,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昨晚上的一幕。
母后那麼輕柔的給他上藥,還有那麼溫柔的抱著他,將唇貼到了他的唇上。
奴覺婢到。他一直認為是母后,也想著就是母后,卻沒有想到依然是自己的幻覺。
失望的同時,卻也從心底湧現出了一陣慶幸,幸好不是母后,他也沒有鑄成大錯,沒有做對不起父皇的事情,幸好
「主子,這個女人現在怎麼辦?」
「你出去吧。」斂下了心中的思緒,耶律月道。
「是,主子。」恭敬的應了一聲,穆世林退了下去。
而就在兩人言語間,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也將春梅給吵了醒來,睜開眼睛,對上耶律月的臉龐,她微微笑了一下,一醒來便看到他,真是一件開心的事。
「你是母后的貼身宮女?」嗓音微沉,耶律月望著眼前的春梅。orv5。
聞言,春梅的身子忍不住一陣輕顫,連忙從床榻上跪到了地上,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額頭叩在了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饒命?我自然是不會要你的命,但是,你該明白你怎麼做嗎?」
睨著地上的春梅,耶律月的眼睛上挑,沒有了以往的溫潤。
「奴婢知道,奴婢會當做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都沒有發生過」
每說一句,春梅的心便涼一分,雖然她沒有奢望過什麼,但是聽到這番話,心還是有些痛。
「嗯,這樣便好。」他鮮少認真的道,「你應該沒有看到過,沒有聽到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明白?」
「啟稟太子殿下,奴婢明白了。」
「明白了便好,走吧。」
「是。」手顫顫巍巍的從地上將衣裙撿起來穿到身上,春梅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終歸是一場鬧劇,鬧劇演完了,她也該從幻境回到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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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墨暖心看到蓬頭垢面,衣裙還有些凌亂的春梅時,眉微皺了一下,「你這是咋啦?」
「奴婢奴婢睡過頭了」低垂著頭,春梅的話音有些不自然。
「睡過頭了就睡過頭了,要不要再去睡一會兒?」
比起她上學時,一星期五天遲到四天的記錄來說,人家這已經是絕對的全勤啊。
「不用了,謝娘娘關心,奴婢不睏。」
「不困就好,昨日,本宮讓你送去的金創藥,你送了嗎?」
眼神有些閃躲,更加的不自在了,「送送了」
「傷口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本宮去看看他,小春梅,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你的夢中情人?」揚起了一抹賊賊的笑,墨暖心逗弄著春梅。
這一次春梅的臉頰沒有紅,而是搖搖頭,「奴婢還有給娘娘收拾床榻,就不過去了」
「咦,這次臉頰怎麼沒有紅,嘖嘖,真稀奇!」嘖嘖讚歎了兩聲,墨暖心的身子一轉,向著宮殿外走了去。
望著墨暖心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春梅才收回了目光,臉頰上的笑有抹苦澀,有抹異樣,她知道太子殿下的意思。
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太子殿下將她當成了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真正喜歡的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