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她怎麼來了?」耶律璟的黑眸瞇了起來。
瞧著他的反應,耶律月輕笑出聲,「許是宮外沒有了樂趣,也許是她想你了」
「十哥!」他本就低沉的嗓音沉了下來。
耶律月的唇角依然帶著笑意,「十哥一向不喜說假話,璟又不是不知,她已經快到皇宮外了,這一趟,璟是去還是不去?」
眼眸動了動,耶律璟的薄唇中吐出了一個字,「去!」
「那便走吧,約莫時辰也快到了」早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答案,耶律月唇邊的那抹笑意又大了一些,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的唇一動,道,「十哥也只不過是去了拿點心的功夫,你和母后怎麼離開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你惹惱了她?」
「沒有」嗓音雖然平淡,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但他深邃的眸光卻有些冷,有些冰,還有些怒。
沒有留意到他眼眸中的情緒,耶律月也沒有再多問,白的身影一動,已經向著宮殿外走了去,「那便好,走吧。」
兩人相攜著,一同向著宮殿外走了去。
也不過是片刻功夫,兩人便已經到了皇宮的宮門前,才等站定腳步,便看到眼前朱紅色的大門已經緩緩打開。
而就在宮門打開的同時,一道火紅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兩人不遠處,耶律月看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了身旁,「來了。」
「恩」耶律璟溢出了一聲輕應,俊美的臉龐無動於衷,只是俊挺的眉卻微擰。
身著一襲火紅色衣裙的女子站定了腳步,只見她膚色似雪,面容桃花,嬌媚而貌美,而除了貌美外,卻還多了一抹英姿颯爽。
身子一轉,她望到站在不遠處的兩人,揚起了一抹笑,向著兩人便走了去。
待離兩人只剩下幾步的距離時,她卻驀然頓下了腳步,纖手落到腰間,隨即抽出來時,已經多了一條細鞭,柔美的身姿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手中的長鞭已經如蛇一般向著耶律璟飛了過去。
欣長的身軀站在那裡一動未動,只是等長鞭就快要觸及到衣袍時,耶律璟的手臂才一動,硬生生的接住了女子甩過來的長鞭。
「耶律璟,你的功夫又見長了,可是這性子麼,卻還是沒有一絲見長,反而還越來越冷了」女子輕笑著,也不介意,手腕一動,將長鞭又收回到了腰間,動作一氣呵成。
聞言,耶律璟薄唇蠕動,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只見那抹火紅色的身影向前一躍,已經結結實實的撲進了他懷中,藕臂更是如籐蔓一般纏繞在了他頸間。
瞬間,他的身軀變的緊繃,薄唇緊抿成了一道直線,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琉璃!」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的性子越來越冷了,不就是抱了一下嗎?至於那麼咬牙切齒的嗎?三個月沒有見,抱一下,總是不為過的!」
紅衣女子完全不理會從頭頂上砸落下來的那道低沉而警告的話音,依舊將耶律璟抱的緊緊的。
站在一旁的耶律月輕笑著,彷彿對這樣的場面已經習以為然。
「鬆開!」
「不要!」相反,女子將他又摟緊了一些。
眼眸沉了沉,耶律璟緊抿著薄唇,大手落在了琉璃的肩上,用力,將她的身子推開。
硬生生的被推開,琉璃也不氣惱,反而依然揚著那抹大大的笑容。
「不生氣?」耶律月看著琉璃臉頰上的笑,輕聲問道。
「生氣可又放心!他那死人性子別人不知道,你和我還不知道,誰要是碰了他,便會被他摔的遠遠的,男人女人沒有一個例外,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不近女色,就算是三個月沒有見,我也能放得下心啊,他肯定不會尋花問柳!」
忍不住,耶律月輕笑出聲,「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
「那是自然,也不看我琉璃是誰!可是,我回來的消息不是讓你給他保密嗎?原本還想給他來一個意外驚喜呢,現在,都被你給破壞了。」
沒好氣的,琉璃瞪了一眼耶律月。
望了一眼陰沉著臉龐並不言語的耶律璟,耶律月打趣道,「璟不喜歡驚喜,尤其是你的。」
聞言,琉璃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向著身側跨了一步,伸手便挽上了耶律璟的手臂,「你看,他沒有甩開我。」
見狀,耶律月笑著搖搖頭,他知道,琉璃的確說的很對,璟的性子很冷,也不會輕易讓人碰觸,而對於琉璃,他從來沒有排斥過,反而有些縱容。
其實他知,若是璟對琉璃的到來真如臉龐上的那般冰冷,那又怎麼會應允他來一同接琉璃呢?
「一起回我的宮殿敘舊?」溫聲,耶律月望著兩人。
「不要!你自己一個人回你的宮殿就好,我要和耶律璟一起回他的凌雲殿!」
「十哥,你將她帶回你的宮殿,她太吵」睨了一眼捉著他手臂的琉璃,耶律璟的黑眸瞇了瞇,想要將手臂從她的雙手中抽出來。
「我們先走了!」
見勢不妙,琉璃對著耶律月迅速搖搖手,挽著耶律璟的手臂,便向著凌雲殿的方向而去
望著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耶律月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其實,琉璃和璟挺相配
而另外一旁。
確定了道歉的方案後,墨暖心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床榻上,等她休息一會兒,再去道歉也不遲。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亂七八糟,而且也將她折騰的夠嗆,一看到床榻,就忍不住想要躺。
春梅卻在此時走了進來,眉開眼笑的,「皇后娘娘,奴婢告訴您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