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點的少年,兩個矮點的娃,四個人進了那個廢棄的棚子。到了棚子裡面,他們都傻眼了,就見龍一高高地掛在棚子的頂端。
「這個是什麼情況?」唐米爾看了看一邊臉都黑了一半的洛迦修,要是看見自己的爹地掛在上面,估計他自己也會鬱悶。更何況還是龍一,那可是一條龍一樣的人物。想像一下忽然有一天神雕大俠被人掛在棚子頂,變成了一個廢柴,那種刺激絕對是驚人的厲害。
「看樣子貌似是跳傘,然後掉進了這裡,問題是為什麼是掛在上面,現在還沒有知覺的樣子。」安司唐看看棚頂的一個洞口,他覺得這絕對是被龍一給砸破的洞口。問題是那個樣子,他還能在上面睡得著,真的有點驚人了。
以沒點我。「會不會已經死了?」薔薇瞪大眼睛看著上面的人,臉上有點好奇,不過完全沒有什麼同情心。如果是她的爹地掛在上面,她估計也要在心裡面鄙視一番。尤其是這樣的人物,就那麼跟一條魚乾一樣的被掛在上面。
洛迦修的臉色是越來越黑了,到了最後他真的聽不下去了。他內心那個想哭,甚至想挖個洞把龍一埋了的心都有了。因為他為毛好死不死就要像臘肉一樣的掛著,真的叫他鬱悶壞了。掛就掛吧,問題是這個時刻還能掛在上面睡覺,他真的不得不佩服爹地的能力了。
「先別說了,把人弄下來。」安司唐有點擔心,為何會跳傘。明明就是有飛機的,再者就是他們沒有看見爹地,這個是他最為在意的事情。
唐米爾跟洛迦修兩人上去把龍一放了下來,然後洛迦修拿出帶來的礦泉水,直接撒到了龍一的臉上。
「咳咳……」龍一被嗆到了,他睜開眼睛的那刻,就看見四個小腦袋正圍著他繞成了一個圈兒。而他那最最最不可愛的兒子,竟然直接用水往他的臉上澆灑,都已經看到他醒過來了,也沒有要鬆手的打算。看到這個,他徹底的鬱悶了,同時也憤怒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死。」龍一幾乎是跳起來的,一腳就要去踢洛迦修。洛迦修的速度很是敏捷,常年都被安澤西踢打,他都已經練就了一身的躲閃好功夫。
「有你這樣的爹地,你乾脆去死了算了。」洛迦修將手中的水壺繼續往龍一的臉上澆水,完全就是大好的天氣在澆灌花兒。
「咳咳……,你這個逆子,我今天就在這裡收了你。」一時間惱火,龍一還沒有反應過來,加上洛迦修的態度實在是有點差,所以他就追著他去打了。
唐米爾站到兩人的面前,將他們之間的距離隔開。
「叔叔,現在可不是打架的時候,你忘了我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嗎?」這一句話,立刻將龍一點醒了。
「該死的,我都忘了。」很是憤怒地看了兒子一眼,然後龍一才反應過來。他跟安澤西兩人坐飛機過來,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飛機忽然遭受到了襲擊。由於飛機受到襲擊,他們不得不跳傘逃生。就在他跳傘的那個時候,忽然有東西射中了他。起初他以為自己受傷了,後來才發現自己不是受傷了,而是遭受到了麻醉藥。半空中,一陣風,將他捲到了這裡。不過由於麻藥有點強,他半路上就沒有了直覺,只是迷迷糊糊的記得自己是降落了。
仰頭看看破房子上面的一個洞,不用說他也知道自己是掉了下來。
「你還真是厲害,能夠掛在降落傘上睡覺。」洛迦修表示鄙夷,他真的懷疑爹地是不是美人溫柔鄉里面呆久了,都已經老了。
龍一臉上有點熱,貌似是有點菜了。大概是多年不動彈,真的有點肌肉萎縮的樣子。沒有想到自己好丟臉地掛在半空中睡了一有大概一天一夜。
「你們幾個來做什麼?」為了迅速的轉移話題,龍一直接對著幾個孩子怒視。要想逃避自己的錯誤,就要先揪出別人的錯誤來。
「要不是我們來,你估計都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人肉乾。」洛迦修很是刻薄地頂了一句,一邊的薔薇也是點頭贊同。
四個孩子的眼睛裡都是這樣的訊息,如果沒有他們,估計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苛責他們的時候把!
龍一汗了一下,他真心的討厭這幾個小鬼。尤其是他自己做虐生下來的幾個小鬼,完全沒有一個人令他高興,這個當然是除了他的女兒以外。見到女兒沒有跟過來,他覺得真的很寬慰。都說父親是女兒的英雄,要是叫女兒看見自己這麼窘的出現,估計什麼好形象都沒有了。
「叔叔,我爹地沒有跟你在一起嗎?」安司唐鄙夷是鄙夷,不過他想在想要知道自己的爹地去了那裡。兩人不在一起,這個令他多少有點憂心。事情本來就是夠複雜的了,現在又加了一項,那就是雪上加霜。
說道這裡,龍一心中也有了一些焦急。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們的行蹤似乎完全被人知曉了。尤其是他們坐飛機過來的時間,還有那些人似乎早就在空中等著他們,然後將他們的飛機打落。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
龍一大概將事情說了一遍,幾個小孩子算是瞭解到他為何是被掛在房頂上,而且還是那樣的姿0勢。
「爹地和媽咪是不是都有危險了?」薔薇的下手捏阿涅的,真的有點害怕。要是爹地媽咪都出了事情,她要怎麼辦。
龍一將薔薇從地面上抱起來,他笑著安慰道:「你放心,有叔叔在,絕對不會叫你爹地媽咪出事情的。、」
「你不是一直都在,可是爹地不是還是出事了?」薔薇一臉認真地將刀子捅入龍一的心坎中,她可是用著最為真切的眼睛看著龍一。那雙眼睛裡閃爍的就是一種無聲的指責,意思就是龍一靠不住,現在這些話貌似是安慰人的大話。
聽到此話的龍一頓時有一種想要死的感覺,他果然還是只喜歡自己家的龍姒,絕對不會喜歡薔薇這個小鬼頭。就算是刺人家一刀子,都一臉很是認真地,甚至是無辜的表情。
龍一的臉有點微微的紅,這次的事情真的令他囧大了。不過他心理面也已經暗暗地發火,一定要將那些傢伙滅的一個都不剩。竟然害他被自己的兒子鄙視,然後又被自己,可能是未來兒媳婦的薔薇鄙視,可以說是奇恥大辱了。
「這個,這個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只能這麼說,龍一覺得自己要是再說什麼,這個小鬼一定會反駁自己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他自己少說點話才是真的。
「要是那樣的話最好,別到時候你什麼都做不了,那樣的話我就會覺得自己被人騙了的。」薔薇笑瞇瞇地看著龍一,很是甜蜜地給了一顆糖,叫龍一下台階的時候,也同時上了一個台階。如果他要是做不好,就是欺騙小孩子了。
龍一心裡那個痛,為何都要生出這樣的小鬼。他心裡雖然覺得有點不舒服,還是笑的很是開朗。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龍一很是在意這個問題,他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他們竟然能夠找到,還真是有點奇怪了。
說到這個問題,幾個孩子都是一臉怪異地看著龍一。不過現在,完全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了?」龍一看著幾個孩子問道,他覺得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的事情。
「沒什麼,就是在想叔叔是不是有什麼作戰計劃。」唐米爾很是有技巧性地將這個問題直接屏蔽了,他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姑姑和姑父他們。
龍一眉頭蹙起,他心裡是有了一點想法,不過跟他們幾個孩子的話,就有點不太好說了。
「你們還是先找個飯店等我們,到時候我們再去找你們。」畢竟槍林彈雨的,對小孩子來說真的不好,尤其是黑道的範圍內。
「原來用完我們就拋棄,我們自己的爹地媽咪,我們自己去救。」安司唐有點不滿,他很是不滿地看著龍一。
「不是用完不用完的問題,是你們幾個個頭那麼小,人家一拳頭都能將你們打飛。你們還是小孩子,至少要有點小孩子的自覺。」此話的確是實話,不過幾個孩子完全都不當回事。
「算了,你要是不願意帶我們去也行,等會你就自己走回到市區吧!」唐米爾走在前面,走的時候還不忘把薔薇給抱過來。
龍一追著出了門,這個時候他真的傻眼了。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貌似格外的荒涼。要是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什麼時候才能夠救人啊!
幾個孩子上了車,看著龍一,他們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回去就帶他們,要不然的話就將他丟在這裡。
最後龍一還是無奈地投降了,都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有辦法。他們幾個小螞蟻,只要自己不被人踩死就可以了吧!到時候希望安澤西不會拔了他的皮,要不然的話他真的是難以說清楚現在的情況。
一切都按照龍一的計劃進行中,以前黑道上自然是有一些朋友。尤其是一些想要黑吃黑的人,龍一就是通過這些消息管道挖到了一堆人。
當龍一將事情都安排妥當以後,大家這個時候才對龍一有了一點認同。
準備就緒,等到深夜一點的時候開始突襲。這個是龍一給所有人定下的要求,指揮權是他的,但是地盤搶出來的話就是他們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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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夫人急急忙忙地就跑到了特加爾的房間,她眼神驚恐,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特加爾看到梅夫人也會有這麼慌張的時候,心裡頓時有了幾分煩躁,難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急急忙忙的?」
「東區出了事情,你趕緊去看看,聽說有人忽然的就衝上來對我們的人一頓掃射。估計是搶地盤的,但是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一群嘍囉到底是哪裡來的膽量。」這個事情確實是真的,但是這個也是令她最為高興的事情。她本來還在想用什麼方法叫特加爾離開總部,現在倒是方便了,有些人鬧事,她也以為是小事情,因為一心都在報復的快樂中。
特加爾皺眉,本來還想要去看看睡美人醒了沒有,但是現在看來要晚點過去看看了。
「知道了。」特加爾抓起椅子上的衣服,迅速地就帶著人出了總部。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膽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對於梅夫人,特加爾算是有點信任她。他叫她在本部看守,而他自己則是出去擺平那群人。
特加爾剛走,梅夫人就到了唐放歌所在的房間內。看門的兩人正要說拒絕的話,梅夫人手中的槍支直接就指向他們的腦袋,兩人嚇的話都不敢說一個,直接將梅夫人將裡面還在昏迷中的唐放歌帶走了。
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畢竟梅夫人坐鎮總部,他們有再多的話都不會敢說一句。
安澤西這一夜幾乎沒有睡覺,他想著法子將手上的鐵鏈子弄掉了一個,但是還有一個就比較麻煩。聽到有人進來,他迅速地將手銬弄回原來的樣子,畢竟他身上還有三個手銬,需要花點時間。
鐵門碰的一聲被打開了,裡面頓時明亮了很多。安澤西抬頭的瞬間,眼神頓時就變得冷硬無比,那樣子簡直就是如同鬼魅。在對上安澤西的眼睛的瞬間,梅夫人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安澤西的目光在經過一個晚上以後還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看來你精神不錯,那就好辦,我給你看看我帶來了什麼人。」梅夫人伸手指指那個血跡剛剛乾涸沒有多久的地方,手下的人就將唐放歌丟在了那裡。
安澤西咬著牙沒有說話,他的一雙眼睛都盯著地面上的人,。唐放歌的頭上有紗布,顯然是受了傷,那些傷真的如同梅夫人所說的,就是她的血跡。她自己撞在了牆上,這一夜他都沒有睡覺,一直一直都是看著那一灘的血跡,沒有想到真的會是她的血跡。他的心痛難以自制。原來真的是她的,放歌她還活著嗎?
「我還以為你沒有多餘的表情,不過現在的表情很不錯,不過等一會我就會叫你們更加的絕望。」梅夫人從一邊的手下的手中接過一桶水,直接潑在了唐放歌的頭上。
冰冷的水令唐放歌一時間有點昏昏沉沉的,不過她還是醒了過來。頭痛的厲害,如同是炸雷一樣,她的臉因為那種痛蒼白的有點嚇人。
「放歌……」安澤西的聲音不大,只是那股痛在他的心間蔓延。他看著她幽幽地睜開了眼睛,不過臉色更加的蒼白沒有血色。如果是那麼重的傷,至少要叫她休息一下,而不是拖到這樣的地方來。心中的憤怒如同是一把巨斧將安澤西的心都要劈成了兩半,這次他又要叫她受傷了嗎?
安澤西的聲音是壓抑的,是悲痛的,唐放歌睜開眼睛的瞬間是有點模糊的,當她的腦袋痛的不再那麼的厲害以後,她才看清楚安澤西。她以為自己看錯了,神情有點恍惚,過了好一會,她才看清楚對面的人不是別人,真的是安澤西。他就那樣被困在鐵鏈中,那雙眼睛看著她的時候是那麼的沉痛,痛的她都要不能呼吸了。她說過要他快樂點,可是這次他又要傷心難過了嗎?
「放歌……」安澤西的聲音忍不住增大了一點,他似乎怕唐放歌沒有聽見。她的眼神顯然是有點迷離的,甚至是有點看不清的。都說頭部受傷會有點後遺症之類的,這個是安澤西最不想要見的,所以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唐放歌。
唐放歌迷迷糊糊的,似乎聽見了安澤西的叫聲,她低低的回了一聲,「我在……」這聲音是微弱的,甚至是虛弱的,幾乎要聽不見。即使是這樣,唐放歌還是回答了一句。記得以前的時候,安澤西總是喜歡看著她睡覺,他說總是怕她的呼吸忽然的停止了。這樣的時候有嘛?唐放歌自己不知道,只是知道他當時似乎是很焦急的,甚至是有點害怕的,所以有些時候,她能夠感覺到他半夜都在看著她的臉孔。就算是現在,有時候也是。她怕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會著急,會難受,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回答一句,叫他安心。
聽到聲音,安澤西的心似乎平靜了一下,只是看著她的傷令他的眼神有一種想要殺了眼前的女人的衝動。
「呵呵,怎麼,想要殺了我嗎?」一旁的梅夫人是嫉妒的,甚至是痛恨的。為何他們還有那樣幸福的時刻,而她的幸福就是被他們兩人一手摧毀的。不管是唐放歌,還是安澤西,他們都不能活著出去,她對他們的痛恨永遠都不會消失,除非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