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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197章:放歌再婚(23) 文 / 半染胭脂

    隨著那沉穩的步子漸行漸近,唐放歌背後有一雙略顯冰冷的手貼著她的肌膚。她沒有回頭,也能夠感覺到那屬於男性的手指極為緩慢地將她身上的拉鏈一點點地往下滑動。隨著拉鏈越往下,她的背後似乎有一雙手沿著她脊樑骨的地方蔓延往下,一直到她腰部。

    唐放歌的身體僵硬,拉鏈滑落,她的肌膚熨帖的是男人冰涼的肌膚。那手指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腰,那裡一直都是她極為敏0感的地方。那雙手停頓下來,緩緩地沿著拉鏈的走向滑入她的禮服內,手上似乎帶著眷戀優雅地巡視著屬於他的領地。

    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唐放歌僵直著身體,呼吸也漸漸地變得急促起來。她的臉上無由來的染上一層桃紅,懷孕似乎令她變得更為的敏銳,尤其是肌膚的碰觸。

    「不雅……」她繃著聲音,開口阻止他這樣的舉動。

    牧澤西眼眸幽深如寒潭,那只格外細滑的大手就停在她的腰間。她也許不知道他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包括她來這裡試穿婚紗的事情他都明明白白。他本來不應該來,或者說不是這個時候來,但是他無法克制那股心中的醋意。最後,他還是無法自制情感的牢籠,緊緊地跟了過來。

    那張銀月彎刀的眼睛輕輕彎起,照亮了整個夜空,那一如不變的笑容令他的心幾乎停止跳動。三年前她也穿過婚紗,只是他不曾多看一眼,如今這身婚紗卻是穿給另外一個男人看。

    粉白色的婚紗包裹著她玲瓏的曲線,叫婀娜多姿的身形塑造的更加的楚楚動人,猶如一尾泛著白色粼光的美人魚從無邊的月色中衝出了水面。她的美,一直只有他知道,如今竟然不再是他一人獨享了。

    放在腰間的手不由的微微縮起,深沉的眸子佈滿了陰霾的雲。牧澤西的手指順著那潤熱玉香的身體往上游動,她的一切都只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不要……」顫著聲音,唐放歌想要轉過身,只是牧澤西的身體如同一面銅牆,將她緊緊地禁錮在其中。她的腰,被大手纏繞住,令她無法回頭。

    一股火熱的暖風呼的吹來,像是炎炎烈日裡從沙漠席捲而來的風。那風在她的頸部變成一個個細微的小火苗,灼燙著唐放歌的肌膚。

    「你的美,只屬於我。」他的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腰間盤旋,緩緩的游動。那冰冷跟她的溫熱相互融0合,激烈的衝擊著唐放歌的身心。她不想要他繼續下去,甚至想要趕走他,可是空氣中有一股危險的氣團令她明白他在盛怒中。

    「牧澤西,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屬於你。」唐放歌用力地抗拒牧澤西,即使是他的觸摸也令她想要拒絕和抗拒。

    牧澤西低著頭,貪戀地深深嗅了一下她髮絲上的味道。還是那樣的清香,令他心中的怒火似乎有了一絲緩解。他的臉貼在她的脖頸處,在那潔白如天鵝頸的地方灑下了一個個細碎的吻。她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令他渴望到難以入睡。

    那一個個細碎的吻如同一點點細小的雪花落在唐放歌的頸部,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發熱,脖頸處也頓時紅了一片,如同是一片桃花正在盛開。r6ff。

    「就算是離婚,我也不允許你有任何的男人,甚至是離婚。你只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即使是死,我也要把你囚禁在身邊。」這就是他的發現,越是抗拒越是如同中了罌0粟毒。這種毒已經滲入他的五臟六腑,令他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心癢難耐,什麼叫做心痛難忍。

    這句話霸道任性,牧澤西就是一個天生的望著睥睨眾生。唐放歌覺得自己似乎無法逃離,他這樣的話語隱隱的有獨佔的味道。只是這樣的他令她更加的想要反抗,因為他們之間早就過去,也已經不能回頭。他說愛她,在她看來就好像是毗鄰死亡的一道光芒,救不活她的心,只是給予她一線死亡前的海市蜃樓。

    「我恨你,我會殺了你的……」唐放歌聲音細軟,好像是一片落葉劃過空氣,完全沒有力道。現在的她,覺得異常的疲憊,所有的人都將她當成棋子,她覺得身上纏裹著一層層的蛛絲,無法脫身,只能等著自己被人扯碎瓜分。

    她的聲音裡裹著沉重的倦意和哀傷,那粉白的臉上透著一層層的愁苦。牧澤西的心似乎被什麼刺了一下,他的大手緊緊地抱住她的纖腰。他的手臂強壯有力,想要她緊緊地鑲嵌在自己的體0內。他低下頭摩挲著她的脖頸,有點愛憐地吻著他的臉。

    「如果你恨我,就來到我身邊,如果你想殺我,我給你機會。」他的聲音充斥著濃濃的愛,如同是最為無奈的,甚至是最為沉痛的愛。他願意給她機會殺了自己,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

    「我真的會殺了你的……」晶瑩的淚水緩緩地從唐放歌的眼角垂落,那淚水落在牧澤西的臉上,灼燒著他的心。

    她的淚是他不想要看到的,她的悲傷也是他不願意看見的,哪怕是一絲不快都沉沉如重拳擊打在他的心中。他緩緩地鬆開她,正面地站到她的面前。他的手很大,兩隻手就可以將她不大的臉蛋包0裹著0

    牧澤西捧著唐放歌的臉,眼中的憤怒嫉妒都被憐愛取代。他的唇吻住她的唇,輕緩如花開,絹細如清泉,這一吻是充滿愛意的吻,有著無限的眷戀和呵護。

    細長的睫毛遮掩了唐放歌的淚眼,她顫抖著,任由他吻著她的唇。即使恨他,她卻不討厭他的吻,甚至是他的碰觸。換成了別人,她卻無法忍受,就連是楚長風的吻都會令她難受。他似乎在她的身上下了一道咒語,無論誰都不能碰觸的咒語。

    綿長的吻化為細雨慢慢滲入唐放歌的身心,她輕顫著眼睛,任由他細細的臨摹著她的唇。牧澤西的眼睛一點點變得幽深,這樣的吻滿足不了他對她的渴望,還有對別人的嫉妒。他的she撬開她溫柔的貝0齒,勾動著她全身的暖流,他不願意如此輕易地放手。他的吻綿長又霸道,不允許她有一點的退縮,環繞在她身上的是他的氣息,他的一切。

    拉鏈已經拉開的長禮服,在牧澤西的大手下迅速地下滑。牧澤西不喜歡這套婚紗,尤其是不喜歡她穿的任何婚紗。婚紗滑落,唐放歌瑩白如雲的身體頓時裸露在空氣中,她感覺到了空氣刺痛肌膚的涼氣。牧澤西將唐放歌完全的包在自己的懷中,他吻的情不自禁,身體的痛令他渴望她。渴望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顫抖,渴望聽見她細若春雨的申銀,還有那充滿了請於的汗水。

    唐放歌貼著牧澤西的身體,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一處硬朗,那堅0硬令她變得害怕了。她心裡掙扎著,他們之間不應該這樣的。她已經答應了父親,已經決定要遠離牧澤西,可是現在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她不應該沉溺,可是她又眷戀著這份令她安心的舒適。她是真的倦了,倦的不想再被任何人擺佈。

    「……唔……」唐放歌不安地扭0動身體,她似乎在抗拒他。她的身體癱軟無力,如同一塊棉花被牧澤西抱在懷中。她的身上沾染著他所有的味道,包括那唇齒間依舊有他的存在。

    牧澤西的呼吸也有了一絲不穩,他想要懷中的女人。身後的一處貴妃椅,是專門供客人休息的。他沒有多想,直接將唐放歌抱起放在了上面。他的眼中有著濃濃的渴望,他想要她。

    唐放歌恍然地看了一眼牧澤西,她伸手能夠觸碰到他略顯憔悴的臉孔。淚水又一次從眼中滑落,她恨這張臉,真的恨透了他。

    都不緊如。「也許我真的會殺你的,真是……」唐放歌的聲音哽咽,手指顫抖,在她的手指滑落之前,牧澤西伸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如果恨一個人,甚至想要殺了他,你就應該留在他的身邊。留在他的身邊,你才會瞭解他,甚至才能夠有機會。如果是你想殺我,就來到我身邊。」這就是他自己的路,痛恨著牧昌富,卻又留在他的身邊。仇恨能夠一直如同烈焰燃燒自己的時刻,就是時時刻刻看著那個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唐放歌偏過頭,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最為真切的渴望。他想要她在他的身邊,他甚至願意給她機會殺了他。如果恨一個人,在沒有什麼能力的時候,這確實是一個最好的方法。

    淚水如同串珠從唐放歌的眼角滑落,她無法忍受跟他在一起就會心軟的自己,無法忍受在他面前懦弱的自己。痛恨著他的同時,她心裡還殘留著一種傷疤,那塊傷疤是她對他的眷戀。

    「別哭……」他的大手略微粗糙,輕輕滴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他的淚水,刺痛了他的心。在他的眼中,他明白她並不愛楚長風。她的眼中沒有快樂,更多的疲憊和痛苦。

    牧澤西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又一次地碰觸到了她左手上猙獰的傷疤。從手腕處一直蔓延到無名指的指尖上,那道疤痕他曾經觸摸過多次,一直都想要知道它的出處,只是她似乎不會告訴他。無名指,是她戴著婚戒的手指。

    「痛嗎?」牧澤西將唐放歌的無名指放到自己的唇邊,暖聲問道。

    那道傷口似乎一下子火燎起來的痛,唐放歌用力地縮回自己的手指。那道傷疤刺痛了她的眼睛,令她清楚地記得那日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看著牧澤西,眼神陡然變得狂躁不安起來。

    「你滾,你滾……牧澤西……你滾……」唐放歌伸手想要推開牧澤西,只是她無法撼動他的身體。

    牧澤西眼神變得銳利如刀,他緊緊地盯著那道傷疤。那道傷疤一定跟自己有關,如果跟自己沒有關係一定不會變得如此躁動不安,那道傷疤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的大手緊緊地困住她的兩條手臂,身體壓0在唐放歌的身上,令她冷靜下來。

    「告訴我,這道疤是什麼意思?」他眼神犀利無比,幽深的眸子中隱隱含著痛。

    唐放歌唇角彎起,忽然的笑了。她的眼中有淚水,有痛恨,有後悔,有無奈,還有一種濃濃的恨意。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她的笑容那麼的不同尋常,似乎如一把刀要刺過來。牧澤西沒有閃躲,只是緊緊地看著她。

    「這道疤,是我自己劃的。就在我知道我母親死的那日,就在我要跟你離婚的那日。這道傷疤,是我恨你的證明,是我不再愛你的證明,是我此生不嫁你的證明。這就是你要的答案,如何?」她笑,臉上帶著報復。

    那道傷疤刺痛了牧澤西的心臟,原來那道傷疤就是這樣來的。因為不愛,因為痛恨,所以要將那戴過戒指的手徹底的廢了。此生都不會嫁給自己,看著那道傷疤似乎就是看到了過去。

    見牧澤西臉上一陣痛一陣傷,那雙幽冷的眼睛捲著一股冬日的痛緊緊地盯著自己i的手指。唐放歌覺得自己傷了他,她心裡有一點雀躍,只是又隱隱的有一絲不忍。她要是有意報復他,她早就告訴他了,而不是現在。

    「原來是這樣。」牧澤西的手指劃過那道傷疤,傷疤長長的如同一條醜陋的蜈蚣趴在她的手背上。那就是恨,她恨他,甚至決定斷裂的表現。

    「如果你真的這麼恨我,就不應該因為我傷害自己,你若是真的想要傷我,就拿刀子來找我。留在我身上的傷疤,遠遠要比你自己折磨自己好太多。」他幽幽地說道,聲音忽遠忽近,話語中有心痛,有眷戀,還有點點憐愛。他給予她的本來就是痛苦的回憶,可是她又給了自己更多的痛苦。他發現,這些痛苦似乎都是他給予她的。明明不希望她傷害自己,可是他卻無法阻止她用傷害自己令他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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