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招惹上了誰?」邊處理傷口,白曉很是認真的問道。他們一起長大,他的性格他瞭解。如果不是他願意,沒有人能將他的脖子上咬出這麼深的傷口。
牧澤西楞了一下,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唐放歌的身影,尤其是她的雙眼,濕冷冷的燃燒著恨的憤怒。
「沒招惹上誰!」他低頭,佯裝看文件。
白曉不滿這個答案,「如果真的沒有招惹上誰,你的脖子上怎麼有人咬出這麼大的傷口。如果她的牙齒再犀利那麼一點點,位置正確點,你如今可能已經見不到我了。」
生活上,牧澤西有些時候是放縱的。白曉對於他的放縱不是常說,只是這傷口,委實令他有點擔心。
牧澤西摸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唇邊蕩出一抹苦澀的笑。原來她是真的恨他,如果可以他覺得自己也許被死在她的牙齒下。
見牧澤西不說話,白曉明白他對自己不想說的事情,無論如何是不會說一個字。歎口氣,白曉只能匆匆的幫牧澤西包紮好傷口。
「最近不要讓傷口沾染上水,要是發炎的話會很難處理。」白曉叮嚀牧澤西,他不是一個太會注意生活細節的人。
牧澤西點頭,白曉剛要走,他似乎想到什麼。
「等等,你端一碗清粥送給唐放歌。」
白曉皺眉,他看看牧澤西脖子上的傷口,真的有點不敢聯想這是唐放歌留下的傷口。
「還要這麼做嗎?」這件事,白曉每做一次都會感到內疚。尤其是唐放歌去看自己的妹妹白裳,她的目光柔和溫暖,同時又掛著一絲渴望。他知道,她是真的喜歡孩子。
「這是必須的。」牧澤西眼中閃出幾分狠戾,昨夜也許不只是他的種。不管是誰的,他都不允許唐放歌的體內孕育另一個生命。
「你有沒有想過,她渴望自己有一個孩子。你們結婚三年,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個孩子嗎?」唐放歌適合做母親,如果唐放歌有了孩子,白曉希望他們之間的關係會緩和點,或者說能夠化解牧澤西心頭上的那塊陰暗。
牧澤西眼神凌厲,忽的生氣幾分戾氣,「孩子,如果沒有愛,生出來的孩子也不過是一個悲劇。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如果不是她家人找上我母親,我又怎麼能順了她的心意。既然嫁給我,就應該明白這輩子她都休想懷上孩子,除非她不是我牧澤西的妻子。」
白曉單薄的唇蠕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他心中的恨意,還有童年時的殘缺,令他在一定程度上多了一份冷酷和殘忍。
「當年的事情,你到現在還不能忘懷嗎?」白曉看著牧澤西,他真希望他能放下過去,認認真真的看看身邊的人。
牧澤西冷凝的寒氣從週身散發,他的眼中越加的陰沉,黑的如同看不見白日的永夜。
「如果可以忘懷,我就不會姓牧,更不會進入牧家的企業,也不會過著現在的生活。」他的目光陰冷深沉,還帶著一股恨意和殺氣,白曉苦笑。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只是他依舊活在過去。
「你應該明白,最愛的人再也看不見後,你的身邊還有愛你的人。」白曉已有所指,只是牧澤西完全沒有聽進去。
兩人沉默不語,一個不會回頭,一個無法規勸,最後還是白曉妥協。他端著醫用的盤子,出了牧澤西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