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是晴朗,還是陰雨?
唐放歌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漆黑的房間。身上的痕跡,都變成了牧澤西的。昨夜,她是醉了,還是清醒著,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耳邊還有雨水嘩啦啦的淅瀝聲,她依舊記得那鷹爪一樣乾癟的手抓過她的肌膚,就如同是在荊棘中穿梭過。她驚叫,踢打,撕咬,想要抗拒那個男人的一切。他枯枝一樣的手臂甩過她的臉頰,只有火辣辣的刺痛,雨水在她的身上聚集。
為了救家人,她明明答應了出台,可是她依舊無法做到鎮定。不曾有過這樣的事情,她只能逃。那個漆黑的小巷子裡,身後的男人追趕著她,她覺得自己踏在快要倒塌的土牆上。深一腳,淺一腳的,想要逃。
身後的人沒有停歇追逐著她,就好像是餓狼一樣撲過來。她的衣裙有撕扯的聲音,就連那條誘0惑的黑色蕾絲小褲褲,也在那個男人的手中發出撕拉的哀鳴聲。
雨水如冰雹砸在她的身上,那個男人油膩的唇撕咬著她的身體,將她拉入泥濘的深潭中,那一刻她的全身都被沼澤埋沒了。沒有辦法動彈,只能任由那血盆大口撕咬著自己的身體。
那一刻,恐懼,絕望,無助,參雜著濃濃的恨意。
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要被徹底的侵佔時,黑暗的閃電中她似乎看到了死神。
黑色的長衣,她只看見一雙火紅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在她醒來時,四周沒有任何人,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即使她沒有被徹底的侵犯,她的心也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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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澤西沒有去公司,他呆在書房內處理公司的各類事項。
敲門聲響起,牧澤西沒有抬頭,白曉端著碘酒紗布走進了書房。
「聽妮采說你受傷了?」牧澤西臉上的傷大大小小很多,尤其是脖子上的那塊,簡直就有點觸目驚心了。白曉皺皺眉頭,迅速的將托盤上的紗布折疊好。
「沒有受傷,只是不小心掉進了荊棘叢。」牧澤西是有意的要迴避這個問題,昨夜唐放歌就是一隻發瘋的小野獸。安撫她,也傷了他自己。
「我怎麼不知道台北什麼時候有荊棘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的很,這些傷口不用處理。」牧澤西摸摸脖子上簡易的包紮,不想讓白曉幫忙。
白曉沒有理會牧澤西,他徑直走到牧澤西的身邊,伸手扯去那塊脖子上的絲巾。
牧澤西脖子上的傷剛剛的結疤,被白曉毫不留情的扯動,直接將傷口撕開了。刺目的血從脖子的傷口裡冒出,白曉自己都有點不忍下手處理。
「嘶……」牧澤西忍不住發出點聲音,他還真是手下不留情。就算在怎麼,也不能這麼狠。剛結疤的傷口被撕裂,痛的他抽氣、昨天明明沒有這麼痛,沒想到到了他的手中痛的很。
「你現在知道痛了。」白曉手指細長,白白嫩嫩的有點微微的冰涼。
「我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不痛。」牧澤西忍不住的辯駁了一句。
「我沒發現你會痛,如果知道痛不是現在叫我找上你,而是你自己自覺點去找我處理你的傷口。」用酒精浸濕紗布,白曉慢慢的將那片血團擦乾淨。流淌的血液漸漸的凝固,白曉才看清楚這個傷口。他心裡明白他說的是謊話,只是他懶的揭穿。此刻看到這個傷口,令她忍不住的有點驚詫。
上下各有一排細細密密的牙齒印,一個唇形的印痕就在牧澤西的脖子上。如果對方有點意思,他的動脈都有可能被直接咬斷。到底是誰,竟然能如此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