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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47 滕老夫人的八十壽宴(一) 文 / 南官夭夭

    週一,梁真真如常的上班,前天下午她一個人在舞蹈室裡跳了將近三個小時的獨舞,直到渾身虛軟無力,倒在光潔的地板上,她就那樣在地上躺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起身換衣服,似乎好久沒有這麼暢快淋漓過了,猶記得上一次跳得虛脫距離現在已經一年多了,跳舞的過程中她會將自己的情緒全部化作肢體語言釋放出來,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累得不想再動,也無法思考了,這件事便會過去。

    這也是她自己特殊的發洩方式,小時候這樣是因為自己沒時間去悲傷,每一分每一秒的課餘時間都要用來學跳舞,所以她每次被人欺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督促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舞蹈動作,久而久之,便養成了這個習慣,一直陪伴了她十幾年。

    就算是一個人的孤單獨舞,她也可以做得很好。

    開完早會,她看了看今天的工作安排,要跟一位前輩去出外景,然後回來寫採訪稿,新的一周,要忙碌起來了。

    梁真真,加油!不可以被任何困難給打倒!她心裡對自己說道。

    拿著杯子去水吧,給自己沖了杯菊花茶,看著朵朵小雛菊漂浮在透明的水杯裡,她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泡的時間越久,它便呈現出透明的質感,水面上彷彿點綴了好幾朵淡黃色的小花瓣,清新可愛。qpg6。

    宋子均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梁真真唇角勾笑的看著水杯裡的小雛菊,眼裡浸入了絲絲笑意,真是個可愛的傻姑娘,菊花茶有那麼好看嗎?還看得那麼津津有味?

    「咳」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驚得梁真真差點沒捏穩手中的杯子,當看到來人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準備出去。

    「對了,上週五晚上,你在哪?」宋子均突然問道。

    「在……我在哪裡為什麼要告訴你啊?」梁真真心中一凜,他問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那天晚上他真的看見自己了?幸好她反應快,沒有隨口說出來。

    宋子均瞇起他那雙桃花眼,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我好像在劇院門口看見你了。」

    「你認錯人了吧?我週五晚上跟閨蜜一塊吃飯逛街,怎麼可能會出現大劇院門口,雖然我也很喜歡歌劇,可惜沒有門票。」梁真真一副你很荒誕的表情。

    「是嗎?難不成你還有姐姐或者妹妹?」宋子均不死心的問道。

    梁真真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翹起,「有……也不告訴你。」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臉錯愕的某男,待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後,宋子均才開始沖咖啡,心裡想道:梁真真,你果然很有趣!

    *****。

    忙了一天的外景,梁真真累得胳膊酸痛,趁著這麼沒事的時候她找了處石凳子坐下,抻了抻腿,伸了個懶腰,支著腦袋想了一遍今天的整個流程,大腦裡必須有個清晰的思路,等哈回去才能順暢的寫出新聞稿。

    叮鈴鈴的手機鈴聲將她從思緒里拉了出來,拿出來一看:滕奶奶?她這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幹嘛?雖然心裡存著滿腹的疑問,可她還是接了。

    「滕奶奶。」

    ?你這孩子,幾年不見,跟奶奶還生疏了,說過多少次了,以前叫我什麼現在還是叫什麼。】滕老夫人埋怨的口氣頗像個小孩。

    梁真真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意,真是個和藹可親的老奶奶,可她現在真叫不出口「奶奶」兩字,畢竟和某人已經分手了,不再是那種關係,身份自然也隔了一些,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

    「最近身體好嗎?鋤草松土那些活您還是留給花匠們做吧,別太累著了。」她故意轉移話題。

    滕老夫人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這孩子明顯是在逃避她的問題,也懶得點穿她,乾脆順著她的話接下去,【人年紀大了,肯定是一年不如一年,這每天都被管得嚴嚴的,不是這不能做,就是那不能幹,唉……老了,活著沒啥意思。】

    「滕奶奶,您怎麼能夠這麼說呢?您的存在對於……他來說是非常有意義的,老人家嘛,保重身體是最重要的啦,對子孫而言,也是一種福氣啊!」梁真真誠心的說道,對於三年前滕奶奶生病的那次,她可是記得非常清楚,也是從那時候起得知了他的生活環境,知曉他的童年生活比自己還要淒慘,才那麼點小就不被父母寵愛,甚至是拋棄……還遭到年紀比他大一倍女人的騷擾……

    ?別提了,阿司那臭小子天天只知道忙工作,也不回來陪陪我老人家,男人始終是沒有女人貼心的,可苦了我這個老太婆,天天一個人悶在家裡,都快悶出病了。】滕老夫人的聲音哀怨淒涼,聽得梁真真心裡揪得緊緊的。

    (滕靳司委屈的說道:奶奶,我現在每週都回去住五次,陪您下棋、聊天,這麼頻繁您居然說我整天只知道忙於工作,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滕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孫兒:臭小子!你知道什麼!這叫計謀,你以為追回老婆那麼容易的,不使點小計策能行嗎?)

    「您也可以適當的出來活動活動啊!整天悶在家裡是挺難受的。」她也不知道該安慰什麼好,怎麼說都好像不合適似的。

    ?哎……沒人陪,都不願意陪我這個八旬的老太婆。】滕老夫人故意說得可憐兮兮的。

    梁真真心裡一直很喜歡這位可親可敬的老奶奶,聽她說得這麼可憐,不由得說道:「那我每週末過去看看您。」

    滕老夫人要的就是她這句話,心裡得意的笑了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真真,你可不能忽悠我這個老太婆,說過的話可得算數啊!之前你也答應過我的,一次都沒有來過,而且一走就是三年,氣得奶奶都拿籐條抽阿司那混賬小子了!居然把自己的媳婦都給弄丟了。】

    o(╯□╰)o梁真真滿頭的黑線,同時心裡也感慨自己離開的三年裡確實欠了很多情誼,除了一直保持聯繫的佳妮和葛爺,便是知曉她真實情況的季梵西和沈博生。

    「滕奶奶,對不起,在國外的三年裡,我只想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欲言又止。

    ?恩,奶奶懂,回來了就好,這三年來奶奶可沒少為你操心,現在就有一個機會給你彌補,你要是不答應就是不給奶奶面子,奶奶會傷心的。】滕老夫人聲音越來越悲悵。

    梁真真忽然有種被套進去的感覺,可如今的形勢已經不由自己拒絕,只能趕鴨子上架,豁出去了。

    「什麼機會?」她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滕奶奶讓她答應滕靳司的追求,那就真的太為難她了。

    ?這週五是奶奶的八十歲生辰,你過來陪奶奶過生日好不好?就這麼一個簡單的願望,你要是不答應,奶奶今晚會很傷心的。】滕老夫人乾脆耍起賴皮。

    --_--|||梁真真內心深處很掙扎,要說滕奶奶生辰,她理應當去盡一份自己的心意,可去了之後難免會遇到某男,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其實,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去的好,可拒絕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得答應了,「嗯,我會去的,是在滕宅嗎?」

    ?具體地點還沒定,等定下來之後奶奶會給你打電話的。】

    「好的。」掛完電話,梁真真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她有種掉進陷阱裡面的感覺,甩了甩頭,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管怎麼說,滕奶奶是真心對她好,即使是懷了什麼目的,那也是想促成她和滕靳司。

    只要自己的心不動搖,別人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更何況大家同處一個城市,想要以後都不見面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多見一次少見一次區別也不是很大,想通了這點之後她也就無所謂了,去就去唄,又不是什麼刀山火海。

    聽到她答應,電話那端的滕老夫人明顯開心了,第一時間給孫兒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一喜訊,然後祖孫倆個開始如此如此密謀了一番,等待週五的到來。

    *****

    這周對於梁真真來說,是忙碌且充實的,跟著前輩一塊出外景撰寫新聞稿倒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天天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下班後和佳妮、葛茜約著一塊吃飯、逛街,時間過得倒也挺快。

    週三早上剛到台裡,她便看到同事三三倆倆的聚在一塊討論著什麼,走近才聽清了幾句。

    「誒,你們聽說了沒有,一向低調從來不露面的滕老夫人居然要舉辦八十大壽辰宴會恩!難道是為了讓自己長命百歲才冒這個險?未免也太不靠譜了吧?」

    「得了吧你!有什麼好瞎猜的?人家都活80歲了,還不允許她高調這麼一次啊!我倒是期望參加宴會的人員不受限制,那樣咱也有福分進去瞅瞅盛況啊。」

    「進去幹嘛?難不成你還想著和滕少發生一夜情?他可是只為一人守身如玉的,其他人想都甭想,根本就不給你機會。」

    她們幾個聊得正歡暢時,看見梁真真走進來便自覺的噤嘴了,只要是在c市呆過三年以上的人,幾乎都知道滕少曾經的緋聞女友叫梁真真,三年前的那場誹謗雖已消除得乾乾淨淨,可它畢竟出現過,給很多人留下了印象,只要稍加挑撥,這件隱藏了三年多的往事便悄然的浮出水面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在紛紛猜測消失了三年的梁真真怎麼突然回來了,回來之後是否還會和滕少再續前緣,這已經成為時下最受關注的話題之一。

    梁真真只能在心裡暗歎一聲:人怕出名豬怕壯,鬧心事一大堆,天天朝她奔湧而來,這不,台裡的小喇叭霍婷香童鞋又過來了,一臉賊笑的趴在她辦公桌上,「真真,原來你還有這麼傳奇的經歷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聽說滕少是個冷血無情的暗夜修羅,跟他談戀愛是什麼樣的感覺啊?會不會整天都處在一種膽戰心驚中?」

    「你的問題太多了,而且毫無意義,趕緊工作去啊,n年前的事情還提它幹嘛?」梁真真笑容中帶了幾分疏冷,這說明她不願意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冷血無情的暗夜修羅?她自認為這人描述得不對,他明明就具有兩面性,好的、壞的都是他,對自己態度很惡劣過,也極度寵愛過……

    霍婷香假裝沒聽見她的話似的,依舊杵在那兒不肯走,她是去年才從外地過來的,當然不知道梁真真和滕靳司之間的故事,再加上當年的原始新聞稿件也已經全部銷毀,根本就無從查證,她這兩天聽到一些前輩提及,不由得勾起了她濃厚的興趣。

    「真真,前些日子你桌上天天早晨出現的那些名貴花朵該不會就是……」她驚訝的張大嘴。

    「嘿嘿……怪不得你不喜歡宋師兄那樣的,原來是心有所屬啊!」林婧也跟著附和道。

    「可以暫停這個話題嗎?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梁真真強忍住想要發火的衝動,語氣堅定,拿起新聞稿起身去找前輩請教。

    霍婷香和林婧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聳了聳肩,看來剛才的話觸碰到人家的底線了。

    ******

    帝豪斯集團大廈六十八層總裁辦公室內。

    滕靳司翹著二郎腿靠坐在真皮沙發上,聽完南宮辰羅列的一長串的名單,「就這些人吧,你今天之內務必跟他們確定好時間,將請柬發到每一位嘉賓手中。另外,倫敦的舒大哥一家,曼哈頓的念舟和雪湖倆兄妹,香港的爾煌和合合,w市的千習禹和桂暖煙夫妻,都是明天晚上到,你安排好接機人員,將他們全部安排到酒店的豪華套房,提供最好的優質服務。」

    「是,屬下明白。」南宮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些都是主子的朋友。

    「還有弈霄他們三個,說了什麼時候到嗎?」他手指揉摁著眉頭,他們四個雖然是結拜兄弟,可每個人的身上都承載著一副厚重的家業,就像他一樣,不可能拋棄這些而去追求自己喜歡的,這就是現實。

    「二少說是等小小姐放學後再一塊過來,三少和四少估計不日到達。」南宮辰一一作答。

    「咳……也難為弈霄了,他本身就是個愛玩的人,可自從多了個女兒之後,明顯被束縛住了,偏偏那女兒還是朵奇葩,不僅難以伺候還特別依賴他,嘖嘖嘖,關係很曖昧啊!」坐在沙發另一側的關皓黎感歎道。

    滕靳司斜睨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他們是父女關係。」

    關皓黎不以為意的交疊著雙腿,笑得蕩漾,「又不是真的父女,有什麼關係呢?」

    「噗!」南宮辰忍不住掩嘴,「關醫生,您自己的個人問題解決了嗎?有這八卦的閒工夫還不如好好想個對策,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了。」

    「要你多嘴!」關皓黎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

    「我覺得南宮說得有道理,有問題就必須解決,喜歡人家就必須負責到底,薛佳妮不是你以往玩的那些女人,而且,她是小鹿的好朋友,你給我悠著點。」滕靳司點燃了一根煙,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

    關皓黎就著他手上的火,也點燃了一根,猛吸了一口,「玩個p!我都已經將自己給玩進去了,看來明天得下點狠功夫了。」

    滕靳司不說話,幽暗的眸子裡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神色,嘴裡和鼻子裡出來的煙霧一圈纏繞著一圈,縈繞在他眼前,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次奶奶的生辰宴會,他是不是也該下點狠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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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開心一頁贈送的鮮花,謝謝林木木1親贈送的荷包,謝謝親們的月票和咖啡,大麼麼~~~~

    待會還有兩更~~~~嗷嗷嗷……宴會上絕對會發生很有趣的事喔~~~而且來了這麼多好朋友~~~咩卡卡~~~

    關於舒爾赫、景念舟、谷雪湖、舒爾煌、蔚合合、千習禹、桂暖煙等人請參見偶的前兩篇完結文《掠情:惡魔總裁很溫柔》和《無敵寶寶:爹地,你被fire了!》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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