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西往前沒走幾步,便看見了斜倚在牆角的滕靳司,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滕少只是故作瀟灑,其實候在這兒是別有目的吧?」
滕靳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想確認你沒有跟進去而已,有些時候,還是要識趣點比較好。」
「我想更該識趣的人應該是滕少你吧!從三年前你不相信真真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失去了守護她的資格!」面對情敵,季梵西毫不示弱。
「季市長,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對我說三道四?」滕靳司眼裡迸發出懾人的冷意,微翹的唇角彰顯著他的無情,他所有的溫柔和癡情都只給了一人,那就是他的小鹿,除了在她和自己最親的家人面前會展露出他真實的一面,其他人看到的永遠都是他的冷血無情。
他心裡暗自思忖:季梵西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他和小鹿之間已經熟悉到無話不談了?想到這兒,他忽然覺得很不爽,真恨不得狠狠的揍一拳眼前的男人。
「如果你還有一丁點自知之明,就應該離真真遠遠的,你對她的傷害遠遠超過了你所知道的,而偏偏那些才是最讓真真徹骨痛心的。」季梵西也不是吃素長大的,溫潤如玉的背後也有著剛毅男人的一面。
滕靳司黑眸危險的瞇起,季梵西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忽然就聯想到黎子曾經讓他好好回想三年前還發生過什麼事,可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如今聽季梵西的口氣,莫非他知道些什麼?
「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不知道的那些才是傷害小鹿最深的?」他滿臉的戾氣,黑眸裡的冷意似要將季梵西穿透。
而季梵西顯然不買他的帳,冷哼一聲,「真真不想告訴你的事情我是不會替她說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他便從他身邊走過去,想要去健身房鍛煉身體。
滕靳司拳頭緊握,強忍著想要揍他的衝動,可他知道靠武力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打了他會讓小鹿不開心,不管他和小鹿有沒有什麼關係,他們兩家畢竟是世交,從這點來說,他就不能輕舉妄動,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要情季司。
可是,他真的想不通自己還做了什麼事深深的傷害了小鹿?難道還有比不信任更嚴重的?是那之前還是之後?qoiu。
一系列的問題纏繞著他,以至於他連打球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場下來,他完全不在狀態,頻頻輸球,讓人大跌眼鏡。
「滕少,你不是故意讓著我吧?這球技還不到你平時發揮出來的三分之一,太明顯了,我可不敢當啊!」唐宇集團的總裁笑呵呵的打趣道。
「要說平時,咱們幾個都是來陪球的,今兒個滕少莫不是身體不適?」遠山集團的總裁連忙接話。
「你們玩吧,我先走了。」滕靳司放下手中的棒球桿,拿著毛巾邊擦汗邊走,留下幾個面面相覷的陪同。
走到會所門口的滕靳司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朝裡面走去,問了前台小姐小鹿在哪間舞蹈室,他自己找了過去。
遠遠的,他便聽見裡面傳來舒緩悠揚的音樂聲,只可惜門是關著的,他不能看得真真切切,只能透過那小扇磨砂玻璃模糊的看到了一個白色身影,隨著音樂的節奏在那靈活舞動著,雖然他一點也不瞭解舞蹈,可他知道她跳的是芭蕾,只有芭蕾舞才會踮起腳尖,用腳尖支撐起全身的重量。
她動作連續的快速滑動著,時而屈伸;時而踢腿;時而跳躍;時而旋轉,完全沉浸到她自己的世界裡面去了,跳得忘我而投入,曼妙優雅的舞姿就像是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在那放縱的獨舞著,訴說著她自己的……孤單。
孤單,沒錯,就是這個詞,雖然只是個模糊的身影,可他還是看出了她的孤單,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旋轉,都將他的心狠狠的揪作一團,這樣的小鹿,於他而言是全新的,他從來不知道她的舞跳得這麼好,以她的功力只怕從小就開始練了,絕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
原來自己真的還不夠瞭解她,雖然知道她在哥倫比亞大學的三年兼修了舞蹈學,可他不知道她對舞蹈的熱愛有這麼深,跳得如此絢爛極致,每一個肢體動作都展現出了她的感情,在那偌大的室內盡情的舞動著,她是在用生命在跳舞,發洩著自己的情緒。
他徹底震撼了,這一幕也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腦海中,畢生難忘,這樣的小鹿讓他聯想到了自己,也讓他更加的心疼,好想抱抱她,想問問她究竟受了什麼委屈,竟然如此的傷心?
在她的世界裡,一切都是隔絕在外的,只餘光和影的交錯,配著那憂傷的音樂,他只覺得無限傷感,不自覺的握緊了拳,緊抿著唇強忍著想要推門而入的衝動,他好想告訴她:你的世界並不孤單,還有我,我會永遠陪著你。
手指已經按下了門把,可終究還是鬆開了,衝動是魔鬼,他不能讓自己就這樣闖進去,他需要給小鹿一個單獨的空間,她剛才已經對自己說了「謝謝」,他不能再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小人。
他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讓小鹿一個人孤單獨舞,那一幕太揪心了。
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靜靜的離去,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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