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楚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低聲在她的耳旁道;「小白莫緊張,還是我來倒酒吧。」
「沒事,真的沒事,還是讓我來倒吧,也正好鎮定鎮定」
林念桃再次舉起了酒壺,手卻還是顫抖的有些倒不下去。
眸光睨來,慕容離似無意間看到了她的舉動,他像是覺得有些趣味,身子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繼續看著她,「這位公子看到本皇子,為何會有這般反應?」
「匡當——」林念桃手中的酒壺徹底的掉到了地上,發出一陣輕響聲,身子被嚇的一顫,她壓抑著,勉強一笑,道;「頭回見三皇子,喜不自勝,略有些激動,失禮之處,倒讓三皇子見笑了。」
她言語間,懷楚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慕容離身上,有些警惕,也有些別種意味,卻足以讓慕容離看的明白。
既然那日已經將那番話說出來,那麼也該做到,即便是相見了,再做到視而不見也不是件難事,為何卻要開口?
慕容離從來就不是個需要看人臉色的主,以至於看到懷楚的臉色卻能夠扯動薄唇勾出一抹弧度,悠然自得不加理會;「這位公子倒著實有些激動了,莫不是因為本皇子的美貌,抑或是?」
她費力的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壓抑了進去,鎮定無比的吐出一句;「自是因為三皇子的美貌。」
「嗯哼」慵懶的哼了一聲,慕容離移開的眸光落在了翩翩起舞的歌姬身上,一手撐著頭,彷彿方纔的問話只是興趣所致而已。
皇上卻將兩人的對話聽在了耳中,淡笑著道;「老三認識那位公子?」
「不認識,只是閒來無事逗弄一句而已」
「都已經幾年了,你這愛捉弄人的性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慕容離的薄唇象徵性的動了動,卻未言語,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那些女子身上,像是著實有興趣。
這時,林念桃才喘過了氣,看到慕容離沒再看一眼這邊,只是盯著那群美人看,她的心瞬間也就淡然了。
沒有必要緊張,也沒有必要慌亂,他們現在已經是陌生人,所有的一切情緒都不該有,良久,她挺起了胸膛,一口接著一口的再次舔起了酒,什麼禍害,什麼慕容離,都是狗屁,統統甩開,她要喝酒!
南宮羽不知慕容離此時賣的什麼關子,只覺得一片迷茫,慕容離這到底是想怎麼著?
對了,慕容離這心思絕不是常人能猜測出來的。
歌舞,林念桃是一點的興趣都沒有,月餅這幾日也吃的不少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剩下的唯一興趣便是喝酒。
她覺得,喝藥只要不是大口喝就是無事的,肯定是醉不了的,是以,桌上的一壺酒都進了她的肚子。
夜色漸漸深沉,秋日的夜晚也日漸寒冷,皇上身子有些不適便已經先行離開,讓在場的大臣肆意暢飲。
雖說皇上是不在了,可太子還在,皇子們還在,誰能有膽量肆意暢飲,還是有些拘束。
林念桃喝的不少,這會兒眼前的人頭都已經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她不禁嘿嘿笑出聲;「好好玩。」
話音落,身子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到地上,懷楚眼明手快扶住了她的身子,有些無奈的道;「小白,你喝醉了,我們也離開,好不好?」
身子柔軟無骨,林念桃就那樣依偎在懷楚懷中,白皙的臉頰透著粉紅,咯咯的笑出聲。
不再做停留,懷楚也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直接將林念桃打橫抱起,對著慕玉芝道;「公主,他有些醉了,臣民先行告退。」
慕玉芝已經被他的舉動給驚駭了,他竟然不顧世俗的目光直接抱起一個男子,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其實,是她自己沒有留意罷了,在那日到將軍府時,藍夫人已經開口說過她是一個姑娘,只是那時的她心中在想些別的東西,便沒有仔細去聽。
「懷楚你怎能抱著他,本公主讓侍衛送他回房間就好!」
懷楚的話語間仍然是淡漠;「不用勞煩公主了,懷楚自己來就好,告辭。」
話音落,也不等慕玉芝開口,已經抱著林念桃向著遠處走去,眾人雖不敢言論,目光相互對了一眼,心中都有些瞭然。
這風華並茂的男子竟然是竟然是斷袖,真是世風日下!
慕玉芝望著懷楚離開的背影,氣的狠狠地跺了跺腳,將唇瓣咬出一排淺淺的牙印。
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慕容年開了口;「這便是你口中所說的駙馬?」
「嗯。」
「絕對不行,你這不是在胡鬧,他一個斷袖,怎能成為你的駙馬?」sykp。
「二哥!」慕玉芝看了他一眼;「你莫再說他是斷袖,你若是再說,我便不理你了,他不是斷袖,不是!」
丟下一句,她便跑開了,慕容離閒涼的掃了一眼兩人,撫著手中的杯子,黑眸微瞇。
林念桃已經喝醉,自是什麼都不曉得,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吹來,她怕冷的向著懷楚懷中縮了縮,似是還嫌不夠,她的雙手纏上了懷楚的頸間,如同像是籐蔓一般,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溫順的蹭了蹭,
好巧不巧,這一幕也正落入了眾人眼中,眾人心中的想法不禁又大了一些。
南宮羽收回了目光,本能的將目光望向了慕容離,卻見慕容離這回的臉色更加冷淡,像是布上了一層冷冽的寒霜,他心中咯登一聲響,慕容離這個表情,他這麼瞧著,似乎對小桃子也並不是那麼無意,而且,而且貌似有些怒了。
酒香在空中飄動著,南宮羽乾咳一聲打破了沉寂,覺得自己有必要尋一回死;「你此時在想些什麼?」
慕容離輕抿了一口酒,淡然遠目道;「想那一巴掌該不該打回去」
南宮羽;「」
頓了片刻後,南宮羽道;「我覺得還是不要的為好」
「為什麼?」慕容離睨向了他;「你不覺得該有仇必報?」
「有仇必報也是分時候的,萬不是這個時候,若是你一巴掌將她打跑了怎麼辦?」南宮羽知他肯定是在開玩笑,這人開起玩笑來,卻也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聞言,慕容離這次卻沒有言語,手輕輕摩挲著酒杯的邊沿,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許久未說話,南宮羽不禁有些疑惑了,怎麼不言語了,莫不是真的在想著怎麼樣能夠將那一巴掌還回去?
口能卻我。又一次,他問道;「你這次又在想什麼?」
慕容離低垂眼眸看了一眼手中半杯的酒,道;「想怎麼樣將她搶回來」
南宮羽蹭的一下眼睛都發亮了;「將她搶回來,然後呢?」
「揉捏她,欺負她,讓她生不如死,然後再將那一巴掌還回去」他答的很是理所當然。
南宮羽;「這」
慕容離卻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道;「她的命是我救的,你難道不認為我應該將她搶回來?」
「應該」
「我將她養這麼大,她變成人後,竟然跟了別的男人,我不應該將她搶回來?」
「應該」
「她打了我一巴掌,我不應該將她搶回來?」
「應該」
慕容離瞥了他一眼,道;「看吧,你都說應該,我也覺得我該把她搶回來,若是不搶回來,我覺得對不起我只」
南宮羽點著頭,心中卻是有些發笑,看到小桃子依偎在懷楚的懷中嫉妒了吧,生氣了吧,發怒了吧?
他的性子別人不瞭解,他還能不瞭解,他既然能這般說,那便說明那巴掌在他心中已經有些散了,否則他是不會說出這番話的。
也是,他將小桃子從小養到了這般,如今這般看著,也的確是該有些不舒服,就連他都有些不舒服,更別提慕容離,這可是他從小看大的,如今依賴著別人,心中肯定不是好滋味。
只是,這人的性子死,不怎麼會說軟話,而且有時一出口便會將你氣的跳腳。
「你將她尋回來後,那些欺負她的手段暫時還是別派上用場,不然她再跑了怎麼辦?」
慕容離沉默了好一會兒,微微抬眼;「先搶回來,其餘的再議」
「對待女人,你不能那麼逗弄她,你得溫柔,得哄她開心,得順著她的意」南宮羽徐徐道,將自己的經驗洋洋灑灑的傳授開來。
「你不覺得你很囉嗦?」
「我這是在教你怎樣將那隻小桃子拐回來,怎麼會囉嗦?」
「直接打暈然後拖回來,你不覺得更好?」慕容離慢條斯理的道。
聞言,南宮羽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樣真是」
慕容離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掃了一眼正在和眾位大臣飲酒的慕容年,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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