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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76:誰搞的鬼 文 / 米蟲MM

    安靜的氣氛,被一道威嚴而低沉的男聲給打破。酒窖內的一眾人下意識地循聲回頭望去,只見原本已經離開著的官恩城,不知為何突然間去而復返。此刻,官恩城那張英俊的老臉上凝結成冰霜,一雙黑眸帶著幾許威懾地瞪視著駱夜痕。

    到底早年是從刀血中走出來的梟雄,沉下臉一眼的威懾力,瞬間讓眾人感覺週遭空氣都似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駱夜痕卻沒有一般人那般膽寒,冷眸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官恩城,便緩慢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為什麼他要道歉,他說的根本就是事實。顧澤曜這種小白臉,向來是他最為不屑的。如果不是姐姐喜歡,他當初就會反對到底,根本不會讓這種貨色娶他的姐姐!

    如今,他娶了姐姐,得到了官氏的半壁江山,竟還想著夏傷。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他駱夜痕的姐姐,又豈是被人的踏腳石……

    顧澤曜一張陰沉的俊臉,在官恩城出現的時候,瞬間收了幾分戾氣。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站在高處的官恩城。

    顧澤曜比駱夜痕理智的多,他剛才確實被駱夜痕的毒舌給激怒了。但是,才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將自己從暴怒的臨界點給拉了回來。

    駱夜痕是個不堪大任的公子哥兒,若不是有家世在,他能有這樣優越的心理嗎?何必為了這種人,壞了他多年經營的計劃呢?

    官恩城見駱夜痕這般桀驁不馴,眉間不自覺地蹙了蹙。他緩慢地走下進酒窖的台階,目光掠過場內的一眾人,最後停駐在駱夜痕的身上。

    這小傢伙的性子,跟他年輕的時候一個樣,根本就不知道妥協為何物,隨性至極。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大少爺脾氣發作,完全不顧及顧澤曜的臉面。

    當真,讓他失望到了極點。

    「如果你姐姐知道你今天的做法,她會怎麼想?崇峻,你鬧夠了脾氣可曾想過如果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傳到你姐姐耳朵裡,她會有多傷心?」官恩城知道,自己兒子壓根不會把他的話聽進去。但是,如果拉上雅雅的名頭的話,這小子就知道收斂了。

    「如果他還知道他是我姐夫的話,就不該跟夏傷搞在一起!」果然,在官恩城的訓斥中,駱夜痕咬牙切齒地等著顧澤曜,大聲吼道。

    官恩城這句話,無疑提醒了駱夜痕,他和顧澤曜之間,還夾著一個官思雅。可是,駱夜痕卻也不想這麼就認錯了,畢竟,是顧澤曜先搞夏傷。

    他揍他,是理所當然。官思雅,會原諒他的!

    「你看見我跟夏傷怎麼樣了嗎?」顧澤曜蹙了蹙眉頭,感覺到官恩城的視線向自己投射過來後,他知道此刻必須解釋一下方纔的情況,「方纔夏傷醉的東倒西歪,我只是去扶起她。哪知腳下被桌腳絆了一下,才摔在地上。我和夏傷,是清清白白,絕沒有你想像的事情發生!」

    顧澤曜說的確實是事實,剛才在駱夜痕進來之前,夏傷一個勁地搶他手裡的酒瓶。一個醉鬼的力氣,遠比平時大的多。顧澤曜沒扶穩夏傷,眼見夏傷要摔下去,他連忙伸手去拉住她。哪知,腳下被桌腳絆了一下,他和夏傷就這樣摔了下去。

    「是嗎?」駱夜痕聽到顧澤曜的話後,冷哼一聲,譏誚道:「這世上巧合還挺多的,我怎麼沒遇到過這麼巧合的事情?」

    「你給我閉嘴!」官恩城見自己的兒子如此冥頑不靈,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誤會夏傷和顧澤曜。蹙了蹙眉頭,忍不住對著他低聲呵斥道。

    不管怎麼樣,這畢竟是自己家裡的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女婿和兒子為了個女兒爭得拳腳相踢,到底是難看的。官恩城雖不在乎世俗流言蜚語,但是他還是很在乎自己女兒的名聲!

    雅雅已經受了那麼多苦,他壓根不想她再被人說三道四。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怎麼一點都體會不到他的苦心。

    「來人,把夏小姐安排進客房!」這個酒莊很大,地方又比較偏僻。偶爾官恩城也會過來品酒。為了方便,他在這邊設計了幾間客房。一方面以備不時之需,另外一方面也可以招待一些來酒莊遊玩的貴賓。

    酒莊的服務員在官恩城的一聲命令中,連忙轉身伸手想去扶起坐在地上,已經昏昏欲睡的夏傷。

    夏傷被駱夜痕甩了一巴掌,又用力的一推下,整個人歪歪斜斜地摔倒在地上。這會兒場面熱鬧不堪,但她卻躺在角落裡睡得正歡。

    駱夜痕瞧見有人去扶夏傷之後,想著這死女人現在醉的完全分不清楚東南西北。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要這時候把她留在這裡,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駱夜痕想著,他自然不准許這種事情發生。大跨步地走上前,伸手一把拽住夏傷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原本被兩個服務員扶著的夏傷就一下子衝到了駱夜痕的懷中。

    「唔……」腦袋被狠狠地撞在駱夜痕的胸口上,夏傷疼的忍不住呻吟出聲。駱夜痕霸道的摟著夏傷,轉身對著官恩城冷哼道:「不勞你費心,這女人我自己帶走!」

    官恩城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不過卻從駱夜痕的動作中,依稀地看出了一些,兒子對這個女人不同尋常的苗頭。

    駱夜痕衝著官恩城撂下那段話後,便拽拉著夏傷往酒窖大門口走去。夏傷喝的暈暈乎乎,幾乎是被駱夜痕拖著出了酒窖。

    「駱董!」瞧見駱夜痕離開,隨行的張澤凱也連忙跟了上去。

    看駱夜痕如此粗魯地對待夏傷,顧澤曜袖下的拳頭,緩慢地收緊。一種無力,緩慢地襲上她的心口。

    「澤曜,崇峻不懂事!」在駱夜痕拉著夏傷,消失在酒窖大門口後。官恩城歎了一口氣,走到顧澤曜的身前,輕輕地拍了拍自己女婿的肩膀。

    「岳父,我怎麼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呢!」顧澤曜扯了扯嘴唇,看著官恩城淡聲說道。

    「呵呵,也對,你不介意就好!」官恩城微微一笑。

    顧澤曜陪在官恩城的身邊,浮在俊顏上的笑容略帶著幾分僵硬——

    「死女人,你給我走快點!」今晚上,駱夜痕的耐心和脾氣徹底給夏傷這臭女人給磨掉了,他只想趕緊離開老不死的地盤,回家收拾這個賤人。

    哪知,醉酒後的夏傷,腳下虛浮的狠。被駱夜痕一個勁地拽拉,夏傷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踉蹌了兩步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在地。

    駱夜痕只覺得手下一沉,聽到動靜後連忙回頭去瞧見夏傷。沒想到撲在地上的夏傷突然間「哇……」地一聲,跪在地上痛哭失聲起來。

    「你給我閉嘴!」駱夜痕本就覺得煩得要死,被她這樣一哭,更加煩的想要掐死這個死女人了。

    「哇嗚嗚……」喝醉的夏傷就像是一個被人搶走玩偶的小孩,完全不理一旁已經被她鬧得快要發瘋的駱夜痕,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鬧不止。

    駱夜痕氣的想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可是又怕把這個女人留在這裡,便宜了那老不死的東西。張澤凱見駱夜痕俊臉陰沉,夏傷又坐在地上發酒瘋。心知由著夏傷鬧下去,可能整個酒莊都要被吸引過來了。正想伸手去扶起夏傷,哄她起來。沒想到原本一臉糾結的駱夜痕一把推開他,伸手一把抓住夏傷的衣領,用力地拽起夏傷,大聲怒吼道:「臭婊子,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是跟我耍賴起來了!」

    「嗚嗚,疼……疼……」

    聽到夏傷的低語,駱夜痕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夏傷的小手。待看清楚她掌心被磨破的地方後,他的心驀地一緊。

    「活該!」他怒吼了一聲,卻認命地俯身攔腰一把抱起夏傷。

    死女人,下次咒你摔下去的時候,把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給毀了最好。讓你出去勾引男人,讓你出去發騷……

    駱夜痕詛咒著,而這會兒,被駱夜痕抱著的夏傷在那陣鑽心的疼痛之後。又開始恢復了生機,抬起手上的小手,一把抓住駱夜痕俊臉。

    「你誰啊,哪方妖孽,怎麼生的這麼好的皮相?」她抓啊抓啊,好像手上一點事情都沒有了。駱夜痕覺得自己的臉皮在她手裡,都成了橡皮泥,一個勁地被她搓著,「死女人,你給我住手!」

    駱夜痕被氣到爆了,心裡被怒火充斥著,讓他滿心都想把這個女人從懷裡扔出去。

    「唔……駱夜痕……」夏傷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駱夜痕的聲音,本能地甩了甩腦袋,嘀咕道:「駱夜痕,你這個王八蛋!老娘的肚子只給我愛的男人生孩子,你為了你姐……你想的美,老娘才不給你生孩子呢!」

    夏傷腦子也不清不楚,不過她可十分惦記著生孩子的那件事情。從聽到齊威給她聽的那段錄音後,她就生氣極了。

    駱夜痕這個王八蛋,竟然跟她玩心計,她差點都被騙了。幸好,幸好老天有眼,讓她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的齷齪嘴臉。

    駱夜痕原本一心把夏傷詛咒一千遍一萬遍,但是一聽到夏傷這話,心裡怒火越盛。

    「是嗎,也就是你最近一直在做避孕了?」難怪做過這麼多次,她肚子沒點動靜呢,原來她果然跟姐姐說的一樣,背地裡做措施。好啊,這死女人原來一心就想著利用他,用完就甩。

    很好,很好……他就是她的自慰器,不,比自慰器更不如。她可是一心想從他身上扒層皮下來,好把他利用個徹底。

    「做了,不做難道真要跟你生寶寶啊?」夏傷興奮地拍了拍手,緊接著又想起了什麼,小臉貼在駱夜痕的胸口上,開始痛哭起來,「你知道公司裡那個叫唐韻秀的女星嗎?我陪她去墮過胎,很可憐的……」

    夏傷覺得自己醉了,可又覺得自己是清醒的。只是,嘴巴像開了閘,她有點控制不住地開始把心裡的話,給講出來。

    「墮胎?」別人墮胎跟她有個毛線的關係,她若真懷了,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讓她去墮胎。他駱夜痕,一個孩子還養得起。

    「都怪你們這些臭男人,你們有錢人沒個好東西!你們能玩,老娘也能玩……」夏傷想到她陪那個小明星墮胎的畫面,就控制不住地抬起手,用力地去抓駱夜痕的面皮。

    駱夜痕跟那些有錢的賤男人一樣,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只知道撒種的種馬、渣男……別以為就他們會玩,她也會玩。既然大家都在玩,那就看誰有本事了。總有一天,她會藉著這些踩在這些自以為是的種馬身上,漫步雲端,俯瞰眾生,讓所有的人都仰視她……

    「你可別把我跟那些人混為一談,你要真懷了,我絕對認!」駱夜痕被夏傷撓的俊臉一陣發黑,他很惱火被她這樣一個勁地摧殘,但更氣不過是夏傷一竿子打死一幫人。他自認為自己還算潔身自好,也沒鬧過什麼花邊新聞,更沒有因為女人千夫所指。

    夏傷自動送上門求他上她,他玩她是她自找的。再則,她那樣變著花樣地勾引他,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忍不住有什麼奇怪的。而且這次聽說她懷孕,他可是想也沒想地就要她生下來。他哪邊不是好東西了,最不是東西的應該是這個死女人。

    一心一意肖想著一個有婦之夫,為了自己利益到處勾搭男人。利用完他之後就想一腳踹開他,這回更過分地用假懷孕來氣他姐姐。她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個蕩婦……這會兒,竟然還有臉說他不是個東西。我操,駱夜痕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

    「騙子,騙子……」夏傷搖頭晃腦,眼睛暈眩中,她彷彿看到無數個駱夜痕。精緻的眉目不自覺地蹙了蹙,她惡狠狠地對著駱夜痕大聲地指責出聲,「駱夜痕,你給我在這裡裝好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告你,我都聽到了,我都聽到你說的話了!」

    「我說的話,什麼話?」駱夜痕聞言,心裡湧上一抹狐疑。

    「你跟陸金瑞的對話,你說你要我生孩子全是為了你姐!駱夜痕,你說我要還有臉,生了你的孩子還敢去跟顧澤曜廝混的話!」她不會再相信駱夜痕這個混蛋的鬼話了,永遠不會再相信了。他是個騙子,裝好人的騙子,卑鄙下流的王八蛋,他當初是怎麼對她來著……哼,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誰給你聽的!」駱夜痕一聽,心裡一驚,直覺這件事情有蹊蹺。夏傷,怎麼會突然間聽到這個他跟陸金瑞的那番對話。他可是記得,那天他是在「零度」喝酒的。

    張澤凱看駱夜痕一直抱著夏傷,在車外頭徘徊。忍不住楚顏,對著駱夜痕低聲提醒道:「駱董,可以上車了!」

    說著,張澤凱恭敬地拉開後車座的車門。

    「你想辦法自己回去!」駱夜痕皺了皺眉頭,他現在一門心思地都想打聽夏傷這是從哪裡聽到的那些鬼話,究竟是誰要這麼害他?

    張澤凱聽到駱夜痕的話後,臉皮抽了抽。

    不會吧,這三更半夜,這家酒莊又離市中心很遠。讓他自己回去,他怎麼回去。

    張澤凱大呼不要的同時,卻也不敢忤逆駱夜痕。只點了點頭後,便將後車座的車門關上。走到副駕駛座前,拉開車門示意駱夜痕抱夏傷上車。

    夏傷早就醉的七葷八素,駱夜痕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後,便快步繞過車頭,進了駕駛座。緊接著,也不管開不開車,握著她的肩膀用力地開始搖晃起來,大聲問道:「夏傷,你給我別睡了,說清楚誰告訴你的!」

    被駱夜痕這樣一直晃啊,晃啊,晃得夏傷胃裡面一陣翻山倒海。她抬起手想要推開駱夜痕的大手,可惜小手卻半點勁都使不出來。最後,那雙閉著的秀目緩緩地睜開一條縫,夏傷不滿地皺著小鼻頭,喃喃道:「唔……好難受……」

    「告訴我,誰跟你說這些話的?」他要知道這話是誰傳到夏傷耳朵裡的話,他發誓一定整死那王八羔子。

    「唔……什麼話啊,別吵我……」夏傷轉身,想要靠在椅背上入睡。

    「就是我跟金瑞的那些話,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顧澤曜?」駱夜痕翻來覆去地想,也想不出來那天晚上還有誰在「零度」。於是,他只能繼續逼問夏傷。

    夏傷覺得眼皮子重的厲害,被駱夜痕纏的實在是受不了。最後,不得不皺著眉頭,丟了一個,「齊,齊威……」後,便一頭歪在椅背上,呼呼大睡過去。

    駱夜痕一聽到齊威的名字,俊臉瞬間黑成黑炭。坐在駕駛座上,回憶起那天跟金瑞在「零度」時的一幕。起初他還沒有醉,清楚的記得,好像有個女人撞過來,之後就走了。

    難不成,那個女人跑過來是給他裝竊聽器的?

    想著之前夏傷還跟他處的好好地,突然間失蹤,難道是因為聽到了他跟金瑞的對話,才跑了的嗎?

    「夏傷,你給老子記住了。我雖然別有目的,但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為了氣我兩個姐姐,你不一樣騙我了嗎?」駱夜痕怒到了極點,齊威那小子敢在他背後玩花樣,好,他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不過夏傷這女人……

    駱夜痕回過頭,看著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的夏傷。心裡惱火之餘,不免有些氣憤。

    他想讓她給他生孩子,雖有姐姐的成分在裡面。可是,這裡面也包裹著他的真心。這死女人,憑什麼就因為一些話,就曲解了他全部的意思。她難道不知道,他那天可是被她氣極了才跑出去喝酒的……

    如果她怪罪他是因為姐姐的原因才讓她生小孩,那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還不是因為想要氣他的姐姐,才那麼不要臉地當著兩個姐姐的面,說她懷了他的孩子嗎?

    駱夜痕氣惱之餘,傾過身一把拉住車門那邊的安全帶。幫夏傷繫好安全帶後,抬頭間,瞥見夏傷秀美絕倫的小臉。

    黑暗中,她睡顏純美的猶如含苞待放的曇花。駱夜痕目光情不自禁地梭巡在她面孔上的每一處,最後一雙俊目停駐在她微啟的紅唇上,情不自禁地吞嚥了兩下口水後,他抬手輕輕地梳理了一下貼在她臉頰上的秀髮。

    「金瑞說的對,我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不這麼做,不是因為顧及顧澤曜……」

    這世上,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對駱夜痕來說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如他真這樣做了,顧澤曜能奈他如何。恐怕,他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吧,顧澤曜那傢伙如今還仰仗著官氏呢,自身難保怎麼會顧慮到夏傷。

    他不這麼做,是因為……捨不得……

    儘管他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他確確實實,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這份捨不得……

    雙手輕撫著夏傷秀美的輪廓,駱夜痕情不自禁地湊上前,輕輕地吻上夏傷半啟的紅唇。他無法分辨此刻,他內心那種,錯綜複雜的情感。但是他卻知道,他對她身體的渴望卻比任何一種感情都要來的強烈。

    含著她的嘴唇輕輕地撕咬著,她唇齒間那股葡萄酒的甜蜜酒香讓他情不自禁地徘徊期間。舌尖挑開夏傷輕閉的牙關,隨著吻的深入,駱夜痕感覺自己體內的情潮開始氾濫成災。

    他一直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貪歡的人,情事對他來說也就那麼回事。懂事之後姐姐不准他出去亂玩,但是那時候叛逆期。越是不准他偏要反抗踩過界,跟著陸金瑞他們玩過幾次之後,便覺得索淡無味。看著陸金瑞那幫人像換衣服一樣換女友,他無聊的同時,把心思全花在了燒錢的賽車上。

    玩女人,還不如燒官恩城的錢來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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