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碰到夏傷這妖精之後,他發現自己就像是一隻處在發情期的禽獸。一天到晚,就想著跟她上床。有時候明明在跟公司員工開很嚴肅地會議,沒想到眼睛一瞟,腦子裡就浮現出夏傷渾身**地在他身下呻吟的畫面。
每次,他都會被自己弄得很無語,覺得自己有病!
在臨界失控之時,駱夜痕一把推開了夏傷。要干回去幹,車子太小又在那個老東西的地盤上。太不方便,而且夏傷還醉著,現在做跟奸屍沒什麼兩樣。
駱夜痕坐回駕駛座,穩定心緒,平復好自己的呼吸後,發動引擎,撥轉這方向盤快速將車駛出了酒莊……——
豪車行駛了一陣之後,駱夜痕轉頭,瞧見夏傷靠在椅背睡得正歡。為了讓她舒服一些,駱夜痕將椅背的角度,重新調了一下。又將車內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夜色濃郁,寬闊的水泥馬路上,唯有兩排路燈還亮著燈光。四周的景物,在白色的路燈下,如宣紙上畫著的水墨畫。
深夜的馬路上,來回車輛很少,偶爾幾輛載貨的卡車擦肩而過。在這樣靜謐的氛圍中,開車的駱夜痕也不免有些昏昏欲睡。為了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他俯身正想打開音響。
「嘔……」只聽到一聲嘔吐聲,伸手開音響的駱夜痕吃了一驚,回頭,卻瞧見夏傷一下子從椅子上坐起來。抬手,一把摀住自己的小嘴,一副要吐的樣子。
「別吐!」駱夜痕一驚,連忙將車打方向燈,將車開到路旁停下後。連想都沒有多想一下,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車。快速地跑到副駕駛座的車門前伸手一把拉開車門,彎腰正想把夏傷扶下車。誰知,只聽到「嘩啦」一聲,夏傷抱著駱夜痕的長腿當場吐了個徹底。
「**-you,**!」
駱夜痕聞著那股噁心的味道,差一點吐出來。仰著頭,捏著自己的鼻子連連怒吼出聲。
這個死女人,噁心到爆了,他真的好想好想掐死她……
等夏傷吐完,駱夜痕也不顧現在在外面。當場脫了身上的外褲,扔在馬路旁。
讓他穿著這麼濕噠噠,又犯噁心臭味的褲子,還不如殺了他呢!
扔完褲子,駱夜痕看夏傷嘴巴上還掛著兩條哈喇子。一陣嫌惡之餘,不得不走到後備箱裡取了一瓶礦泉水,幫夏傷清洗了嘴巴。接著,又俯身從車裡抽了幾張紙巾,把她嘴巴擦乾淨後方才再回到車上。
車外頭還很冷,進了車子駱夜痕倒抽了幾口冷氣。轉頭,瞧見夏傷又靠在一輩子陷入昏睡狀態。
「死女人!」駱夜痕惡狠狠地衝著夏傷怒罵了一聲,接著轉過頭,又重新發動引擎。
豪車又開始在寂靜無人的深夜的馬路上,飛馳起來。在駱夜痕以為夏傷鬧過那一通之後,應該不會再惹麻煩時。沒想到夏傷卻在此時,突然間掙扎起來。
「給我住手,別亂動!」看夏傷一心要解安全帶,駱夜痕吃了一驚,連忙出口呵斥她別亂動。
「我要尿尿!」夏傷嗚咽著,聲音帶著幾分哭腔。
「現在這一區都是荒郊野嶺,去哪給你找廁所?」駱夜痕鬱悶了,左環右顧了一圈,別說是房子了,就是車子都要等個半天才能瞧見。現在她要尿尿,他打哪給她找廁所去。
「唔,我憋不住了!」夏傷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她哪管有沒有廁所,現下生理需要勝過一切。
「**!」有沒有女人喝醉酒,這麼麻煩的。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煩死人了!
「嗚嗚,停下來,停下來……」夏傷實在受不了了,不得不撲向駱夜痕,要他趕緊把車子停下來。這些年來,駱夜痕自己開車的次數極少。當年車禍發生之後,他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也是好不容易,才走出車禍的陰影。如今被夏傷這樣亂動,當年那慘絕人寰的一幕,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漫天的火舌和驚天動地的巨響彷彿突然間出現在他的面前,駱夜痕一陣眼花的同時,車子也在夏傷的搶奪下,彎彎扭扭地行駛在偌大的馬路上。
眼見豪車要撞上防護欄的時候,駱夜痕好不容易快速地踩下剎車。只聽到一陣尖銳的剎車聲,豪車「砰」地一聲撞上了防護欄。幸好剎車踩的及時,沒有出太大的問題。
駱夜痕嚇壞了,不住地喘著粗氣。而夏傷卻渾若無事地快速地解了安全帶,想要推開車門下車。哪知車門被駱夜痕上了鎖,她怎麼打都打不開。
「臭婊子,你找死嗎?」好不容易平復驚惶無措的心,駱夜痕一回過神來就是伸手一把抓住夏傷的頭髮,將她拉至身旁。
死女人,幸好這會兒沒有行人。要是有行人,指不定又是一出重大交通事故。
「嗚嗚……我憋不住了……嗚嗚……」頭皮痛的夏傷開始不住地抽泣起來,身下被尿意憋得幾乎要扭成麻花狀。
「**!」駱夜痕氣的肺都要炸了,可是卻沒辦法發作。最後只能雙手握拳,深呼吸了兩下傾身開了車門。
夏傷在車門解鎖後,連忙一把推開車門,衝了出去。駱夜痕跟著她下車,這會兒駱夜痕沒穿外褲,身上就只有一條大褲衩。這形象糟糕地讓他直皺眉頭,不過眼下很快出現一幕,讓他快要瘋掉的一幕。
眼見夏傷站在馬路上就要脫褲子解決生理需要,駱夜痕急的連忙跑過去。
「死女人,你到底要不要臉啊!」她以為她是男人們,隨處就能脫褲子小便嗎?也不看看,這裡還有路燈,要是被路過的車輛司機看光了怎麼辦?
駱夜痕火大的一把拽起夏傷,一路拖著她一直越過防護欄,走到背著路燈的一棵樹下,大聲嚷道:「在這裡,速度點!」
夏傷本來已經想就地解決了,但是被駱夜痕一拽,又不得不憋回去。被他拽拉著,一路跑到了這麼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夏傷聽到駱夜痕的這聲令下後,手忙腳亂地開始脫身上的牛仔褲。
「嗚嗚,解不開……」腰間的皮帶解了半天,夏傷都沒辦法把它取下來。最後,她著急地跑到在不遠處守著自己的駱夜痕身邊,要他給她脫褲子。
駱夜痕覺得自己今天快被夏傷這死女人折騰瘋了,這會兒這死女人竟然連褲子都要他脫,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她媽了。
皺著眉頭,他還真想不理她。不過,怕她鳥在身上,倒霉的又還是他。最後,他不得不妥協地彎下腰,給她解褲子。
「好了,趕快去!」駱夜痕幫夏傷解開褲子後,站直了身子對著夏傷大聲命令道。
夏傷得到他的指令後,連忙蹲下來,也不管駱夜痕在不在場,就地開始方便。駱夜痕聽到那流水聲,只是蹙了蹙眉頭,倒也沒覺得有沒有丟人或者嫌棄的感覺。
等夏傷解決了生理需要,駱夜痕幫夏傷整理好了衣服。扶著她正想往馬路邊上走時,哪知原本停在路旁的豪車。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傳來一陣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駱夜痕直覺不對,摟著夏傷快步走到馬路邊上。只可惜為時已晚,原本他們停在路旁的那輛豪車,不知道被誰給開走了。他們趕到的時候,只瞧見急速而馳的車尾巴。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駱夜痕覺得自己活了24年,沒哪天有今天這麼鬱悶,比今天更加倒霉。這三更半夜,在這麼個荒郊野外,他駱夜痕竟然遭遇了偷車賊。
駱夜痕朝著自己的那輛豪車疾馳方向,把那個偷車賊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緊接著,開始摸遍全身,等他發現自己的鑰匙和手機全在車上後,徹底狂躁了。
有沒有搞錯,他現在連找人來接他們都不行。回頭,看向倚在他懷中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的夏傷。想著夏傷身上可能有手機,連忙扳過她的嬌軀,將她全身上下全摸了一個遍。
「死女人,你手機呢,你手機去哪了?」摸了半天,別說是手機了,就連個屁都沒有。駱夜痕這回,真的有種掐死這個死女人的衝動。要不是這個死女人要上廁所,他的車會被人偷走嗎?
把夏傷全身上下再一次摸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通訊工具。最後,駱夜痕徹底放棄了夏傷這個希望。看著手上的高功能瑞士金錶,分辨了一下大致的方向後,拽著夏傷繼續往前走。
駱夜痕一邊拖著夏傷往前走,一便鬱悶地祈禱著,趕緊來一輛順路去京都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