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錯愕的望著突然出現的迪叔的投影,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迪叔先是溫和的一笑,而後對夜天道:「你不會真的以為相界的修行者都這樣弱小吧?」迪叔看著夜天,略帶責備的神情更加人夜天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相信你自己也發現了許多可疑之處,這裡只是相界的第一重天--首相天,卻頻頻出現宇相和宇相以上境界的修行者,相界的三相天可是有著明確的分界線,不是那麼容易逾越的,何況,每相之間還存在著守護者。我這麼說,你可明白?」迪叔的聲音很嚴肅。
「難道他們的修為境界都是虛假的?」夜天不確定的說道。
「也不盡然!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首相天幾乎沒有洪相境界的修行者,更不要說荒相了。」迪叔的話狠狠的衝擊了夜天的思維,人能夠夜天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曾遇到過鶴神方的修行者,難道他們的修為也是假的嗎?」夜天想起了死去的魁首,和他死前對自己說的話。迪叔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但迪叔那表情卻讓夜天的心咯登一下。
「你是圖騰家族的後人,這件事到遠出乎我的意料。當初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方面。唉,想不到時隔萬載,圖騰家族的傳人再度現世。」迪叔略有感慨的說道。
「你知道圖騰家族的事情?」夜天急切的問道。他知道既然迪叔這麼說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我知道的也是來自於傳聞,畢竟事情太過久遠,這次我通過祭壇投影,主要是受老友所托轉告你幾件事,你要仔細聽清楚。第一,你身上的限制已經被我解除,那是蒙蔽心智的一種魂鏈之術,想必你自己也有些感覺,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讓你通過鏡花水月之河的原因。」
迪叔伸手制止了夜天,他知道夜天心中有許多疑惑,但他投影的時間有限,自己必須先將首要的問題解決,其餘的事情看情況而定。
「其次,旬皇殿並不在這裡,那樣的宮殿自然在萬相天,在這裡的只是旬皇使者殿,同樣聚集在這裡的也是五大帝皇殿的使者。但舉行的帝皇台卻是真的,這是針對你的一個陰謀,想必你自己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迪叔看了夜天一眼,此時的夜天瞪大的眼睛,這些與他所知道的有著很大的偏差。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你剛才的疑惑,那些修行者修為境界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現在的影像你看到了吧,我是通過鏡像村的四面鏡像轉換出的投影,這樣便不需要我的力量,否則會被其他修為高深的修行者察覺到。這個影像有著和我本身同樣的修為境界,但他卻只能發揮出宇相境界的修為,如果情況好的話,可能會施展出宙相境界的修為,但可能性也是很小。你遇到的鶴神方的修行者便是如此,現在的你還有什麼疑問?」
「你說他們只是投影,不可能,我與他們戰鬥時清楚的感覺到他們有著和修行者一樣的身體,與你的投影完全不像。」夜天回憶當時的場景,反駁道。
迪叔呵呵一笑:「他們只不過是找到一個修行者的身體作為載體罷了,這樣不僅能夠解除時間的限制,還能夠發揮出不弱的修為。你若以現在的這種心態發展下去,一旦你遇到了真正的洪相甚至荒相境界的修行者,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夜天輕輕地拭去了額頭的汗珠:「原來他們不過是一個投影而已,自己戰勝的只是一個投影。」夜天在心中嘲笑自己的無知,就在剛才夜天還以為自己已經擁有了挑戰相界十五大勢力的力量,現在看來,那簡直小&%文字版首發就是癡人說夢,比之蚍蜉撼樹還要可笑的多。夜天的臉色很難看,感激了看了迪叔一眼。
迪叔滿意的點點頭:「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年紀能夠擁有宇相境界的修為已經是很難得了,你以後的境界無法估量。」迪叔給予夜天鼓勵的目光,讓夜天的心中一暖。
「你是受人所托?」夜天有些奇怪,他知道自己認識的相界的修行者,很少有資歷深厚的。
迪叔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不滿的神色:「這個老東西,若不是這次他突然聯繫我,我還以為他在多年前便已經死去了,想來就讓人生氣。」迪叔不顧一旁的夜天,在發洩自己的對這位老友的不滿。隨即他又高興的說道:「不過,他能夠活下來,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也出乎相界所有人的預料。」接著他的話語一轉:「他讓我轉告你現在不要去旬皇殿取他的身體,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為才是最關鍵的。」
夜天恍然大悟,原來是歸邪,雖然說歸邪幫助他是因為有求於自己,但夜天依舊發自內心的感激他,此前,自己一個進入了一個誤區,一個可能讓自己喪命的死亡誤區,那時夜天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死亡的邊緣,隨時都有送命的可能。
現在,夜天也明白了先前的面具人與自己比鬥還有火焰的攻擊,都是迪叔在變著法子幫自己提高修為,但夜天知道,迪叔是因為歸邪的請求在幫助自己的,他也希望自己老友早日恢復修為重返相界。
「請轉告歸邪,我一定會幫他取回在旬皇殿的身體,而且一定不會讓他等的太久。」夜天鄭重其事的承諾著。
迪叔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我還有一些時間,你要什麼想問的就問吧。」夜天不知道迪叔的反應是不是算是對自己承諾的回應,但他絕對不會錯過這次發問的機會。
「我想知道,你先前所說的關於我身上的限制,那蒙蔽我心智的限制,還有你所說的魂鏈之術的事情。」對於自己的身體被人下了限制,而自己卻全然不知,這人夜天惱怒不已。
「能夠蒙蔽你的心智,正是魂鏈的能力。魂鏈之術,是不同於一般修行的意識精神修行方法。它攻擊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人的意識,屬於一種奇特的攻擊。在相界存在著以魂鏈之術為主的修行家族。至於你身上的魂鏈之術是誰下的禁制,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迪叔的話語有些遲疑。
夜天詢問的目光看著迪叔,迪叔停頓了片刻,說道:「你的惡身邊便有一個魂鏈家族的人。」
「誰?」夜天的聲音有些冰冷。「體華。」對於魂鏈之術夜天是第一次聽說,無論這件事是不是體華做的,他都是最大的嫌疑人,夜天莫莫的低下了頭,暗紅的髮絲垂落下來,遮住了夜天不太自然的雙眼。
迪叔歎息一聲,他知道一旦自己說出來,夜天勢必會對體華產生皆備,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思維。「表面的未必一定是真的,經過鏡花水月之河,其中的道理想必你也知道,在未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迪叔說完這段話便消失了,迪叔不知道這段話能不能對夜天起到作用,他的本意是能夠對夜天起到一定的安慰。
夜天繼續走進了通道,這條通道,夜天才行走一小部分,後面還有很長的路,時間一天天過去,在夜天走出通道的時候,他的身上沾滿了塵土,面帶疲倦。而夜強,阿寶,體華早已在這裡等候多時,若不是他們對夜天的修為有著絕對的信心,早已沉不住氣。
夜天的目光一一掃過幾人,正如他所料,他們三人的修為都不同程度的提高了,下山的時,他們都很平靜,和煦的清風讓初離通道的他們倍感舒適。山腳下,一人等在那裡,四人知道這是他們的帶路人。
「我們在這裡多久了?」夜天四人再次來到透明的牆前。他們知道一旦跨過這道牆便離開了貪婪之城。這次他們進入貪婪之城的經過與他們的初衷完全不同,甚至沒有看到真正的貪婪之城是什麼模樣,迪叔為他們安排了一條修行之路,算是對戰帝皇台前的一段特訓。
「兩個月。」帶路之人笑嘻嘻的說道。
「已經這麼久了!自己竟然沒有什麼感覺。」這兩個月夜天可謂沒日沒夜的修行,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到自己的修為真的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也證實了迪叔的話完全是正確的。
看著四人走出了透明之牆。帶路人揮手道:「下次再見。」他彷彿很是肯定幾人回再度回來。
他們出來的路也是一個隧道,但這裡沒有鏡花水月之河,這條通道也是毫無光亮的。
「可惜沒有時間在這裡遊覽一番!」隧道中的體華不無惋惜的說道:「不過,這次的收穫還真不小,我想你們也是一樣吧。」體華回頭問道,頗有依然自得的韻味。
夜天靜靜的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又嚥了回去,體華疑惑的望著他,隧道的盡頭連接的是河底,隧道口沒有任何的遮掩物,但河水卻沒有沒有沒入隧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