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嚇得副將差一點沒自亂陣腳將茶被打翻。
「真不知好歹!」眾人子啊一次對唐展葇怒目而視,唐展葇在厲害,他們也只認識了一會,而且他們打心眼裡面還是會看低唐展葇的,但和副將的感情那可是生死兄弟,患難之交。
「沒事沒事,也許軍師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副將一臉笑瞇瞇的說道。
唐展葇並沒有去接,她在想,十分鐘,可以做許多事情了吧,嘴角一抹笑意若有似無,真沒想到,她討厭的人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男人的茶,我不喝!」唐展葇理所當然的拒絕,原諒?那絕不可能!如果眼前這個一直找茬的副將真的就是那個奸細的話,她會立刻滅了這個人,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當最可恨可恥的奸細,還敢讓別人原諒?真是可笑。
她這一番話又引來了眾人的不滿,隨後就是沉默,終於挨到了出戰時間,眾人相繼離去,沒有任務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去城樓觀戰了,只有副將忠心耿耿的留在了商景雷的身邊。
商景雷卻好像很疲憊的模樣,不理會任何人。唐展葇忽然說道:「副將不去看看麼?今天這一戰可是會很生動的。」
「那要看大將軍的意思了,我要守著大將軍。」副將淡淡的笑道,一副很無害的模樣,還將那杯茶遞給了商景雷說道:「將軍喝點茶吧,今天有聰明睿智的軍師指路,相信一定是百戰百勝啊。」
「那可未必!我做的局再精彩,也抵不住有人去破壞啊,我只求,這一戰不要太慘才好。」唐展葇冷冷的說道。
副將拿著茶杯的手忍不住的一抖,雖然故作鎮定,但就在商景雷的眼前,商景雷怎麼可能沒看到?
猛地將那杯茶揮開,茶杯連帶著茶水全都打翻,落在地上。副將連忙跪下請罪,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商景雷卻沒有心情理會副將,這也許就是愛之深責之切吧,若不是真的愛惜這個人才,又怎麼會這麼生氣和焦躁?
「吼!」一隻慵懶瞇著的雪團忽然站起來,圍著那打翻的茶杯亂轉,目光冰冷,全身都豎立起了警惕,四個蹄子卻都不會沾染到地面上的茶水,繞了一圈後回到唐展葇的身邊,再也不用懶的臥倒了,而是警惕的一直看著那副將,低吼著。
這麼明顯的敵意,這麼明顯的動作,唐展葇心中一驚,目光不著痕跡的多看了幾眼那茶,心忽然沉了下去。而商景雷卻莫名其妙的看著雪團。
「莫將在去拿茶來給大將軍用。」副將想要走,但是唐展葇卻忽然站起來。
「不用了!大將軍還是請和我一起去看一看吧,我想要看看這場仗是怎麼輸的。」唐展葇說完率先離開。而商景雷想了想,還是跟著唐展葇離開了。
副將低眉順眼的,可是眼底卻出現了一抹慌亂與忐忑,想要離開的,但商景雷卻在外面喊道:「副將跟著來。」
眾人來到城樓之上,在這裡,可以縱覽全局,但是一樣有利有弊,因為兩邊的戰況就看不太清楚了。
此刻城門已經打開,那二位將軍已經帶領著戰士騎馬出去,中間的那十幾個人就十分明顯了,騎著馬,混在那群騎兵之中,等到都出了城門之後,立刻快馬加鞭的直奔前方。
此刻天色已經很暗淡了,又是冬季,所以只能看到人影憧憧,但身經百戰的人依然可以看出來這支隊伍並沒有之前說的那麼多人,嚴重的縮水了,目測上去也就兩三千人的樣子,而最明顯的還是那已經脫離了軍隊的送信人,原先說的一百人竟然只有十幾個!
商景雷挑眉,面色凝重起來,不解的看向唐展葇,唐展葇卻好像悄無聲息的一抹靈魂一般,孤傲的俯瞰著地下即將發生的戰役。她的腿邊有雪團忠誠的守護,她的四周有血衣軍團警惕的保護,誰都不能靠近,就連商景雷也被隔離開了。
副將明顯也看出來這一切都突然之間發生了變化,他表情在暗淡的天色下巨變,驚呼脫口而出:「這不是之前……」
「閉嘴!」唐展葇忽然凌厲的低喝,壓低了嗓音冷酷的道:「你敢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刻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副將憤怒不已,看向了商景雷,商景雷卻緊抿著唇,冷冷的怒視前方。
砰地一聲炮響,響亮而又突兀,在這個剛剛安靜了一剎那的戰場上劃出了一道淒美的弧線,砰地一聲炸在了剛剛出城還來不及衝過去的商**隊。
緊接著,接二連三的炮火聲響起,左面右面竟然共同出擊!空氣中的火藥味更加的濃烈了,嗆得人想流眼淚。
依然是那個樣子,他們的人剛剛出擊,就被那接連的火炮的沒了反擊之力,底下的將領帶領著少得可憐的兩千精兵在拚死搏殺,已死抵抗。他們似乎是才發現了這支潛伏出去的隊伍,剛發現就用往死裡打的架勢,用足以殲滅萬人的攻勢來攻擊兩邊只有各自一千人的隊伍。他們甚至因為這兩支只有兩千人的隊伍而有些忽略了城樓上主攻的火力。
只是唐展葇知道,西域軍隊只是在用攻打一萬人的火力攻打商**隊而已,這一刻已經很顯然了,唐展葇所謂的兩側火力攻擊增強的幌子,被西域人知道了,所以他們不在乎兩側城樓的主攻,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即將出城的一萬戰士,他們這種權利攻擊的架勢其實就是為了滅殺那中間的一百名信使!
如此有針對性的攻擊,誰還敢說這裡面沒有貓膩?唐展葇只是略微施展手腕的一試探,真假與實情立刻浮出水面!
這個奸細,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唐展葇沒有告訴任何人,兵者詭道也!兵不厭詐才是一支軍隊長盛不衰的一大要素。她今日聚合這個奸細玩了一次兵不厭詐,但這個詐中也是虛虛實實的。也能玩唐展葇不會讓那些出門試探的戰士枉死,她還有後招。
「傳我命令,著兩邊主攻炮樓立刻加大火力,給我往死裡炮轟他們,他們既然有膽子敢真的撤離了主力攻擊,那今天損傷的戰士就要讓他們給補回來!」唐展葇一聲令下,兩邊的傳令兵立刻分別去傳令。
副將一聽唐展葇的命令,幾乎慘白了臉色,他心中想的嘴上就說了出來:「你不是說兩邊的主力只不過是幌子麼?怎麼會突然採取真正的強攻?」
「副將不知道趁火打劫這個詞麼?那就讓本軍師來告訴你,所謂趁火打劫就是趁敵人虛弱或者混亂失火的時候我們就上,務必要在他們失火的時候給他們澆上數不盡的油,讓他們自己燒死,我們好坐享漁翁之利。」唐展葇似笑非笑的說道。
兩邊的攻擊忽然加強,對抗在外面的西域軍隊驟然之間倍感壓力,但此刻在想要撤回主力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這一刻他們也知道他們中計了,目前能做的就是將眼前這群前來送死的商**人往死裡打。
那忽然衝出來的西域一千精兵輕而易舉的殺死了送信的十人,還在奇怪怎麼只有十個人?等他們打開了信箋,看清了上面那清晰的兩個大字的時候,差點沒將他們氣得七竅生煙。
蠢貨!
兩個字讓學了多年商國話的西域人頓時覺得臉面無光,氣血翻滾,也明白他們是中計了。
轟轟轟!
鋪天蓋地的炮火聲接連響起,逼得還在攻擊中間這支突軍的西域火力不得不立即撤退,返回去幫助主力。而得到喘息機會的商**隊也在這個時候迅速撤離,返回了城池。
這一戰,是商**隊在天官這個鬼地方損失最小甚至微不足道的一戰,統籌下來,竟然只有八百多人死亡,與那些從來不會低於成千上萬人的死亡率來比,這個數字足以讓戰士們歡欣鼓舞了!
但後來他們才知道,這一次出戰的人只有兩千零一十個!這個出戰率同樣是十分驚人的!還只視翻。
副將此刻已經全身僵硬了,唐展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會讓原本一萬多人的出戰率變成了兩千多人?他的腦子麻木起來,忽然想到了那兩張紙條!心頭駭然!
眾人回城,再一次聚集在了主帥大營中,那兩名帶兵出戰的將軍氣勢洶洶的歸來,也顧不得他們的灰頭土臉徑直來到唐展葇面前,將那兩張紙條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怒不可遏的狂吼道:「你什麼意思?明明說好每人五千精兵的,怎麼到了紙條上只有每人一千三等步兵?你玩老子?」w1hq。
整個房間裡都是火藥味十足的,面對眾人的虎視眈眈,唐展葇卻鎮定自若,甚至哈譏諷的反詰道:「我就是給你十萬雄兵,精密的作戰佈局,但卻面對一個早就對我們的作戰部署瞭若指掌,早有準備的敵軍,你們就能打勝仗了麼?你們就敢說這十萬精兵不會成為今日的亡魂?」
眾人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你什麼意思?你說我們中間有內鬼?不可能!」
「你們今天面對的一切不就是被人洩露出去了麼?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敵人怎麼就能掐的那麼準,用足以殲滅一萬人的火力來攻打你們?甚至不管我們主攻的炮樓火力?」唐展葇這一反詰問住了怒不可遏的眾人,一瞬間整個大營裡死一般的安靜,但將領們的目光都變得犀利起來,在隊友間互相游移。
「當時你們都在這個屋子裡面,沒有機會送消息出去,在這之間誰出去過,才最可疑。」唐展葇的話幾乎就是點名了那個人,眾人的目光瞬間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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