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中氣氛詭異而危險,眾人的各色目光交錯在副將的身上,讓副將瞬間有種在接難逃的感覺,但他卻強裝鎮定的說道:「兄弟們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你們是懷疑我麼?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啊,難道你們還不瞭解我麼?我怎麼可能會去做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啊?我在乎兄弟們,怎麼能捨得讓兄弟們陷入為危難呢?」
這種時候明顯是多說多錯的,他越是喋喋不休的說話,在唐展葇看來就越是做賊心虛的狡辯,唐展葇不喜歡一個人那絕對是有理由的。從他們剛進軍營中來開始,這個副將就在找茬和挑撥事端,一個男人能做這麼讓人討厭的事情,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然幹什麼針對唐展葇?
那個時候唐展葇只是注意這個男人而已,但是當她通過這幾天,讓血衣軍團的人去瞭解雷軍各方面素質的時候,她終於發現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每一次了軍作戰,派兵出擊之後,他們明明都是偷襲,但是對方卻都好像做好了準備,挨打了一下之後就是強猛的反擊。
一次是意外,二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四次呢?甚至是一直這樣呢?難道就不奇怪麼?所以唐展葇才大膽的猜測到,一定是雷軍之內有問題,除了內鬼並不可怕,但真正可怕的是放任何不管這個能讓雷軍全軍覆沒的奸細。
但雖然唐展葇覺得副將可疑,可是與副將朝夕相處的將領們可不這樣認為,他們寧願相信這個剛剛冒出來的軍師是奸細,也不願意相信他們一直當作兄弟的副將是奸細。
「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一直以來西域軍隊就是這樣的作戰方法,到也不足為奇,怎麼就能扯到奸細那裡去?」一人怒道。
唐展葇根本沒有給另一個人說話的機會,譏諷的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習慣了挨打?習慣了這樣永無止境的被打下去?習慣了看著你的兄弟們死在敵人的炮火之下?嘖嘖,真是可悲啊,犯賤也用不著如此習慣吧?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習慣了被虐呢!」
唐展葇不理會眾人難看的臉色,緩慢站起來對商景雷說道:「如果這種習慣就是你們的行軍打仗的態度,如果大將軍您也默認了這種可笑的挨打方式,那麼我要離開這裡。我不能忍受自己被一隻王八畫出來的友好的王八圈困住坐以待斃,明知道自己被這個圈套住了,明知道有還擊的能力,卻因為這個畫圈的王八與自己有點感情就放棄反抗和突圍。那在我看來不是明智,而是愚蠢,是窩囊!就因為那點狗屁的情意,而一次次的犧牲了那麼多兄弟的生命,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可恥和罪過麼?」
眾人被唐展葇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都恨不得將唐展葇一拳打死。但仔細想來,她的話卻也不無道理,如果他們真的是因為一個奸細而已猜測的戰敗,那麼他們該怎麼辦?當然是要反擊的,也是要經那個奸細抓出來的啊。
「你說有奸細,但是你有證據麼?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們確實一直都是主動出擊,被動挨打的,如果真的能夠改善這種環境,讓兄弟們突出重圍的話,那我們到願意聽你的。」那個參謀倒是冷靜的開口。
畢竟奸細這種東西在軍營裡面可是最忌諱的大事,有就一定要抓出來,往死裡弄!決不姑息。
「證據?今天的聲東擊西就是證據!那不是我的真正目的,我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讓那個奸細知道我的計劃,因為我不相信西域軍隊真的這麼神奇,竟然能夠每一次都準確的猜測出來我軍的作戰方案,一旦他們準確的掌握了我們的作戰方案,那就代表我們中間一定有奸細,我給了那奸細一個誘餌,顯然,他上當了。敵軍今日的所有動態已經說明一切了!」唐展葇冷笑道。
「而我給你們的紙條之所以與對你們說的兵力不一樣,一是為了要保護更多的戰士,因為我知道一旦我們的作戰方案被洩露,那麼出去的人越多傷亡就越大,我不能讓那麼多無辜的戰士死在這種地方,那是對他們軍人的褻瀆!而敵人一旦知道了我們的作戰部署,就會主要的來攻擊你們和圍剿送信的人,如此一來又可以分散兩邊火力的攻擊力度,這樣一來外面的人就有可能趁亂攻擊他們,也可以讓他們有定的損失。」唐展葇仔細的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出來。
這一刻,不由得讓人不驚歎這個女人的心思縝密了!那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想出了這樣一個環環相扣的計謀,這樣疊加起來,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處,並且非常精妙,這個計劃敢稱完美!用最小的損失做了兩件最好的事情。
而他們也在唐展葇的話語中沉默了,因為他們說的話很有道理,那麼這個奸細就是真實存在的了?
「就算你要抓奸細,但也不是我啊,我這麼多年來在軍中效力,一直對將軍對雷軍忠心耿耿,你沒有權利懷疑我!」副將聽的是心驚肉跳的,心理面對唐展葇那真是又憎恨又懼怕的,但他不能讓自己露出馬腳來,只要他不承認,他們沒有證據,就不能將他怎麼樣,更何況他畢竟是軍中老人,這群人一定會相信他的。
可唐展葇卻輕蔑的笑了,嗤笑道:「我有說過那個奸細是你麼?你這樣急吼吼的辯駁,到顯得做賊心虛,不打自招了呢。」
副將表情一僵,旋即跪在了商景雷面前,悲憤的說道:「大將軍,您能看著這個妖女在這裡妖言惑眾麼?莫將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暖暖的左膀右臂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難道就因為一個端茶倒水而被人懷疑污蔑麼?還請大將軍給莫將主持公道啊!」
眾人一看副將這個樣子,心中也不好過,又想,如果副將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可怎麼辦?畢竟這麼多年來副將對他們可以一直是很好的。
就在眾人徘徊不定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商景雷忽然開口了,他威嚴的說道:「既然你說不說你,那你給本將軍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吧。拿上來吧。」
大將軍話音剛落,就有人上來,將一張小紙條交給了大將軍,大將軍展開扔到了副將面前,卻見副將微微低著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裡面,他的臉就好像被惡鬼遏制住了喉嚨一般,死寂一片,恐懼駭然。
「這是之前在你去茶水間的時候飛出的麻雀腿上綁著的紙條,本將軍一直還在奇怪軍營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麻雀,但是因為這麼多年來麻雀一直很多,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但是今天,本將軍終於知道那些麻雀是做什麼用的了,是用來當信鴿的是不是?用來讓你給那群西域軍隊傳遞消息的是不是!」商景雷忽然一聲雷霆怒吼,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他隱忍了多時的火氣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的爆/發出來!可在他那雙通紅的眼睛中還有明顯的紅血絲,可見他還有心痛。
這個副將是他精心培養,一手提拔的,正如他所說,這是他的左右手,左膀右臂啊!他一直那麼的信任他,從未懷疑過,卻沒有想到,他最信任的人竟然是害得他們一次次失利和慘敗的罪魁禍首!這麼多年來,這個奸細一直就在他們中間,扮演者一個勤懇誠實善良熱情的好人,卻也原來,最最惡毒的人也是他!他那掩藏在所有好的一面都是虛偽的,都是為了掩藏他那不為人知的陰暗的陰謀目的!
「將軍息怒!」眾將領單膝跪地齊聲說道,可他們除了請將軍息怒,卻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此事還有許多蹊蹺,大將軍還請多聽副將解釋吧,也許有什麼誤會呢,這個紙條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一直與副將關係很好的將軍忍不住的為副將說話。
「放屁!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那紙條上面寫的什麼!」商景雷雷霆震怒,咆哮的聲音都幾乎要穿破了營帳棚頂。
那將軍就立刻跪行至紙條面前,將紙條拿起來,一看上面卻是沒有字的,他立刻說道:「大將軍您真的誤會了啊,紙條上面沒有字啊。既然沒有字,又怎麼能通風報信呢?」
商景雷忽然就閉上了眼睛,滿臉的鐵青,隱約可見他突突直跳的眼皮子,就知道他的情緒有多麼的壓抑了。
眾人上前去看,果然紙條上面沒有一個字,此刻眾人甚至都有些喜笑顏開的樣子了。似乎副將不是奸細,對他們來說就是大好事。沒錯,是好事,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對那些枉死的戰士們愧疚了,因為這樣就可以讓他們逃避過去,因為自己的識人不清而害死戰士們的責任。
唐展葇卻不覺的商景雷會無的放矢,更何況能讓商景雷這麼的憤怒,此事一定另有玄機。她走到將士們面前,將紙條拿過來,仔仔細細的翻看正反兩面,確實是一張白紙,可以長白紙怎麼能讓商景雷這麼怒不可遏?
「怎麼樣啊?現在你沒話說了吧,都是你這個妖女在這裡妖言惑眾,自己沒有能耐,卻還要怪罪別人,你……」有人忍不住的針對唐展葇。
唐展葇卻忽然手一頓,只覺得自己柔嫩指尖的下面,白紙上似乎有些細小的針孔裝的小眼,她立刻將紙舉到眼前,對著那搖曳的燭火觀看良久,火光透過那張紙傳來,是一個個均勻的小針孔的兩點,唐展葇的手指撫摸在上面,從上到下,滿眼驚歎的說道:「竟然是盲文?!」
這個時代就有盲文了麼?又或者說這是奸細麼研究出來的,專門用來通風報信的一種語言?但是唐展葇知道,這種用東西札出來字樣,用手指去觸摸的文字是盲文,只是不知道古代叫什麼。這中疑間。
她完全沒想到,這幫人為了潛伏下來,準備工作做得倒是很好,這麼隱秘並且不常見的文字形式,難怪這麼長時間沒有被發現,就算被人撿到了,不是熟悉盲文的人,誰會想到這上面還有字啊?
商景雷豁然睜開眼睛看著唐展葇,很詫異的樣子,沒想到這小丫頭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如此博大的見識,連這種極其少見的文字也知道。
「不錯,就是盲文!他們就是用盲文在聯繫的。」商景雷咬牙切齒的說道。
唐展葇點頭,原來這裡也是叫盲文的,只不過這裡的盲文都很複雜,看上去就好像是現代的繁體字一般。
其餘人聞言無不是心驚肉跳的,能夠用的上盲文的,在軍隊裡面,那絕對屬於是最高等級的奸細了!他們都傻了眼,怎麼他們為之跪地求情的人真的是個奸細?眾人將唐展葇手中的紙條搶過來,撫摸,上面那密密麻麻的針眼讓他們驚駭了面色。
「那張紙條上面,我們的作戰方案,時間地點,出兵人數隊伍和兵種都應有盡有,就算對方沒有親眼看見我們開會,但有了這張紙條,也是知道的非常詳細了,而這張紙條就是在你離開茶水間之前飛出來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商景雷滿眼沉痛和殺機的看著副將。
副將跪在那裡,一臉死灰,事已至此他說什麼也沒用了,只是他麼有想到,他這麼多年的潛伏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卻因為一個女人的突然出現而慘敗,這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他依然不甘心。
「真的是你?」眾人何止是不敢置信?更多的還是驚駭欲絕!誰能想到一直對他們那麼好的人,到最後卻是要害死他們的人?
「你這個叛徒!你到底為什麼?兄弟們哪裡對不起你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送死?不,你是親手將那些無辜的兄弟們送上了刑場啊,你怎麼能忍心啊?」將領們一樣的痛心疾首,叛徒出現砸了他們之中,還是一個他們最信任的人,那種憤怒和心痛自然要更加的強烈。
「哼,不過是人為財死鳥為人亡而已,我在軍中效力那麼多年,卻一直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前鋒,我只是個孤兒,我不願意當兵,卻被商國給強迫著當壯丁押來當兵,我恨死商國的人!西域人給我錢,我為什麼不能為了自己而被判你們?之前那個駐守在這裡的軍隊,就是因為我而滅亡的,本來你們會和之前那支軍隊一樣走向滅亡,只是可恨,因為這個女人而讓我這麼多年來的苦心經營付之東流,頃刻間就坍塌了。不過你們別猖狂,西域軍隊強著呢,你們幹不過他們的,哈哈哈!」副將惡狠狠的看著唐展葇,瘋狂的大笑道。
「去你/娘/的!」一群將領被徹底激怒了,瘋了似的在他身上拳打腳踢。
「夠了!來人,將這個奸細拉出去五馬分屍,將他的腦袋放在城門上示眾!本將要告訴那群有野心的人,誰敢叛變就是這個下場!與副將交往甚密的人立刻捉拿起來嚴加審問,不得有誤!」商景雷一聲令下,氣憤中的將領們轟然應諾!
整個雷家大軍中,瞬間捲起一片雷霆蕭殺!
第二天清晨天鋼樑,經歷了一夜酷刑的副將,就在諾大的教場之上,五匹馬分別拉著那奸細的身體五個部位,就在這片他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地方,五名將軍騎著五匹快馬,飛快的奔跑起來,用軍中最殘酷的酷刑之一,狠狠的絕情的結束了這位曾經風光一時的奸細的生命。
鮮血染紅了這個清晨!他的人頭被馬匹硬生生的拽下來,血淋淋的在清晨的光芒中,被人掛在了城門之前最高處。
那個地方,西域軍隊的人看得清楚!那顆人頭,他們的最高長官應該也認識!
沒有人為這樣一個奸細悲傷,反而他的死還是一個很好的教訓,讓所有人都記得小人和叛徒奸細的下場是什麼!他是害人終害己!
當戰士們知道這麼多您來他們的每一次失敗,竟然是因為一個奸細的時候,他們的心裡無五味參雜,雷家軍向來以鐵血和嚴謹著稱,卻沒有想到他們鋼鐵一樣的隊伍裡面竟然,竟然會有一條大臭蟲!還害死了這麼多人。
商景雷大將軍並沒有將這件事情隱瞞,並且是雷厲風行的解決了那個害人不淺的奸細,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是什麼樣的,他有錯自然就會承擔,而他也願意自己背負罵名,讓他的戰士們知道要看清一個人,不是看清他的花言巧語,熱情善良,而是看清這個人的本質。她要讓他的戰士們記住了,千萬不要重蹈覆轍!也要讓所有商**隊的軍人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是血的教訓,難保其他軍隊不會有這樣的人。所以他願意將這件事情公開了。
從這一方面來看,商景雷的敢於承認和勇於承擔,很讓唐展葇敬佩!而唐展葇也因為剛來便將這顆隱藏在雷軍中的毒瘤,而且還的商國在這十年裡,在天官死了無數戰士的罪魁禍首抓出來,而得到了許多人心和尊敬!畢竟沒有唐展葇,他們還會一直去重複那種惡性循環的死亡。
一步步的,唐展葇在接下倆的幾天裡正式的開始接觸軍機要事,那些將領在最初的牴觸和彆扭後,也漸漸開始接納唐展葇。唐展葇這幾天就在想,要不要告訴自己這位皇伯父,他們之間的關係呢?可是在兩天後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徹底的打亂了唐展葇的步伐和情緒。
「主子!不好了!」唐展葇還在和各將領商量對付城外西域軍隊的事情,血衣軍團隊長的聲音就忽然傳來。
「放肆!誰允許你不報告就擅自進來的!」商景雷呵斥道,這幾天他老了許多,也許是心累了,也許是愧疚,但卻一如既往的要求嚴謹。
隊長抱拳說道:「得罪了,但我有要事要對我家主子說。主子,小主子不見了!」
唐展葇手中的作戰指揮棒啪地一下掉在了沙盤上,她瞪圓了眼睛看向隊長,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茫然,旋即蹙眉怒道:「怎麼回事?諾諾不是和青衣在一起麼?外面不是還有人守著麼?」
「屬下等人在外面等您,守著小主子的人不知道因何原因在哪一會都離開了,就在那會功夫,青衣被人打暈了,小主子很可能是被人劫持了!」隊長甚至不敢看唐展葇的臉,就一個孩子他們的人都看不好,恐怕主子要對他們失望了。
唐展葇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對他們失望,她緊繃了臉色飛快的向外走去。她已經有四個月的身孕了,如此快步行走讓身後的隊長看得心驚膽戰的,連忙的跟在身邊護著她。w2vq。
眾將領議論紛紛,他們都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孩子呢,此刻孩子在軍中消失,而且明顯是有人蓄意為之,眾人看向商景雷,商景雷沉思一下說道:「留下幾個人指揮,其他人跟本將軍去看看。奶奶個熊的!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動人,找死!」
唐展葇最後走不快,還是騎在了雪團身上衝回去的,到了她的營帳,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外面,都是商景雷派來保護她的士兵,唐展葇怒吼道:「都堵在著看什麼?滾蛋!」
她腳步匆匆的從量變人讓開的道路進去,就看見青衣滿臉鮮血的昏迷著,血衣軍團的人正在給她清理傷口。唐展葇心口一抽,腳步都有些踉蹌,急忙走過去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青衣?青衣你醒醒啊。」
昏迷中的青衣也許是因為聽見了唐展葇的呼喚,真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清了唐展葇之後,她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主子、主子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小主子,嗚嗚嗚,他們好多人,我搶不過,小主子被他們弄得喊不出來,好可怕……」
青衣的語無倫次讓唐展葇聽出了幾個重點,也正是因為這樣唐展葇就更加覺得毛骨悚然,努力讓自己平靜,卻急切的問道:「你別著急慢慢說,不要怕,他們有很多人?他們傷害諾諾了麼?諾諾為什麼沒有聲音啊?他們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有好多人,都蒙著臉,突然衝進來就搶小主子,青衣不給,還想大叫,就被他們打暈了,小主子就被他們搶走了。對不起主子,青衣想要起來去搶去喊的,可是我沒有辦法動彈啊!」青衣哭著說道。
唐展葇聽的心驚肉跳的,只覺得心臟都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給狠狠的遏制住了,疼得她全身都抽筋。
「軍隊中怎麼會有蒙面人?難道是西域軍隊混進來的人?」唐展葇不自覺的說出來。
後面跟進來的商景雷立刻說道:「不可能!就算我們現在被他們困住了打,但他們想要混進來人,還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絕對不可能!」
「那是怎麼回事?我的孩子在大白天的就在我麼眼皮子地下被人搶走了!外面的士兵還有巡邏兵那麼多,竟然沒有人發現,還是我的人回來了才發現孩子丟了!你讓我相信不是西域軍隊混進來做得?那難道是商**隊裡面的人做的麼?」唐展葇控制不了情緒,孕婦的情緒本就無法控制的會焦躁,此刻的唐展葇真的覺得自己是熱鍋上的螞蟻,難受得要死。
「你冷靜一點!咱們的人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那個參謀柔聲勸慰道。
「你讓我怎麼冷靜?現在是我的孩子丟了,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話,要是你們的孩子丟了,我也不會著急,我也會很冷靜的!」唐展葇這話很不中聽,但也確實是大實話。
「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這群人既然敢來那就一定是有本事的,先問問經過在想辦法吧。」商景雷威嚴的說道,其實心理面也是著急,一想到那個可愛的小娃娃軟軟的叫他爺爺,饒是鐵石心腸的商景雷也不免為之擔憂和著急。
「來人啊,將之前守在外面的所有人都喊進來,本將軍要親自問話。」
待眾人都進來,血衣軍團的人有六人,商景雷派來保護唐展葇的士兵也有二十人了。這麼多人突然之間共同不見了,著實詭異。
「說,本將軍讓你們保護軍師和那個孩子,為什麼沒有做好?當時你們在幹什麼?怎麼能讓那群人闖進來?」商景雷不悅的呵斥道。
「啟稟大將軍,當時是有外面的士兵前來告訴我們,前方戰事緊張,軍師身邊的人都親自上陣殺敵去了,沒有人保護軍師了,所以大將軍讓人來告訴我們立刻去保護軍師,還說無比要保護軍師周全,不然就讓我們自盡謝罪!那人說的很急切,我們以為……是真的,就急忙趕去了。」商景雷的兵並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將當時的情況說了出來。
「是的,我們也是因為聽到了這番話,擔心主子才會擅自離去的,而且當時正好趕上炮火轟鳴很嚴重,我們真的以為前方戰士很嚴峻,並未多想。主子,是屬下等人大意了,還請主子降罪!」血衣軍團的人臉上更多的是自責和愧疚。
事情到了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顯然那夥人是精心安排了這一切的,但他們為的又是什麼?他們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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