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冷心王爺霸情妃

第一卷 064 滴血驗骨 文 / 葉赫那拉飄雪

    「敢問公主,此般狀況以何為解?」風遠謹故作驚愕的看著沉默的無雙,手卻指著邊上的雕花案桌【冷心王爺霸情妃064章節】。

    百官跪地埋首,死一般的寂靜中暗藏著濃濃的殺氣,就怕誰孤注一擲中枉送了無辜。

    無雙的神情默然,沉眉低眸,蠕囁的嘴唇正欲開口,卻聽見風遠寒替她回答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很簡單,朕與你不是親兄弟。」風遠寒洪亮的聲音中藏著攝人的氣勢,濃黑的眸子裡鋒芒直現,他曾答應過他的父皇不會手足相殘,如今是風遠謹自尋死路。

    「那皇上做何解釋?」風遠謹的嘴角噙這一抹過於自信的笑,就好似一切勝券在握。

    「你還有何話要說?」風遠寒笑問著風遠謹。

    風遠謹轉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大聲宣告:「請皇上宣郡主上殿驗血,謠言是真是假,自見分曉。」

    「有這必要嗎?」風遠寒收轉了鋒利的眸子,低聲反問,似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皇上說這話是在心虛嗎?」風遠謹轉身譏諷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風遠寒。

    「眾位賢卿也都認為有此必要嗎?」風遠寒走向了為首的幾位重臣身邊。

    「請皇上宣郡主上殿。」

    金殿上的呼聲並非震耳欲聾,百官的態度也不似傳言那樣齊心一致,因為誰都明白一個道理,一朝天子一朝臣,換個皇帝,有些人的項上人頭能否保住還是個未知數,所以,那些張嘴巴的大臣,真真其心可誅,於無形中也暴露了身份。

    風婉柔身著金色宮裝,面色從容上殿,向風遠寒行禮過後走到了案桌前準備開始驗血。

    當婉柔玉指間殷紅的血滴滴落到白玉碗裡透明液體中的時候,血液卻如瞬間綻放的花朵,散開,暈染,直到將透明的液體染成了淡紅色。

    纖雪深蹙著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低眉斂目的婉柔,為何那血滴沒有凝沉於液體中,她又惶恐的看向嘴角正噙著一抹瞭然於心笑容的風遠寒,原來這男人由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婉柔,那麼婉柔的姓命……

    後時後陵。「公主,這是為何?」風遠謹出聲疑問,但眉宇間看不到半絲驚愕的神情。

    鳳無雙走到婉柔的身邊嗅了嗅,淡定問道:「請問郡主方才可是喝過雄黃酒。」

    「是值端午,雄黃驅邪避毒,方才小酌了一口。」風婉柔的頭低得更低,。

    「皇上,雄黃與神農草相剋,驗血前若誤食雄黃,半年內都不能驗血,請皇上定奪。」鳳無雙退開了案桌邊,與纖雪並肩而立。

    「皇上莫不是想再拖半年。」風遠謹嘲弄的笑了笑,大殿跪地的百官將頭壓得更低,但耳朵卻一絲一毫也不敢怠慢。

    「那謹王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風遠寒臉上的笑意掛著幾絲瞭然,沉著於心。

    「皇上分明就是心虛,這雄黃酒早不喝晚不喝,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就下了肚,皇妹,你大膽說,是誰逼你的,天下臣民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本王就不信,有人敢一手遮天,逆天背民。」風遠謹眸子裡藏匿的鋒芒終於暴露了出來,此刻挑釁的看著依舊穩如泰山的風遠寒,心中生出了幾絲疑問,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朕倒認為謹王比朕更虛得慌,因為越是心裡沒底的狗才叫得越凶。」風遠寒將白玉碗端了起來,嘲弄的笑了笑,質問般的將碗扔到了婉柔的腳邊,輕喚了聲:「皇妹。」

    風婉柔視死如歸的跪在了地上,沉沉閉目:「回皇上,沒人指示,這只是臣妹的一個習慣。」

    「你無需在狡辯,事實擺在眼前。」風遠謹開始發難。

    「對,事實擺在眼前,朕與你不是親兄弟,僅而已。」風遠寒低眸笑了笑,好似此事與己毫不相關,他不過是個看戲的。

    「你分明就不是先帝的親生子。」風遠謹咄咄逼人的將話挑明了,準備發令開始動手,卻見風遠寒不慌不忙反問道:「又何以見得你就是先帝的親生子。」

    「你強詞奪理,切詞狡辯,你這個【冷心王爺霸情妃064滴血驗骨章節】……」風遠謹眸子裡的慌亂一晃而逝,開始用勃然大怒取代。

    站在無雙身邊的纖雪終於出聲阻攔:「皇上,奴才家鄉有種滴血驗骨的辦法,是不是親生父子一試便知,不知皇上與謹王可願一試。」

    「什麼滴血驗骨聞所未聞。」風遠謹厲喝了一聲,奧怒又驚異,陣腳有些亂了。

    面對風遠謹如刀刃般的眸光,纖雪沉穩低首淡定道:「那是王爺你見識淺薄,所謂骨肉至親,血脈相連,兒子是不是親生的,當然只有當爹的最清楚,王爺如此反對莫非是心虛,還是怕先帝不認得王爺這個兒子。」

    「大膽奴才,金殿之上哪有你說話的份。」風遠謹肺部有種炸裂的感覺,如今反倒是他名不正言不順了。

    「眾卿家可有異議。」風遠寒對著朝中大臣威儀詢問。

    「皇上聖明,臣等無異議。」眾大臣依舊跪地俯首。

    纖雪依舊保低首穩穩而立:「為了讓天下臣民認可此種滴血驗骨認親之法,不妨如前例,他人先行滴血已證事實。」古代不能驗dna,洗冤錄倒是看過。

    「准。」風遠寒轉身對著群臣篤定威喝。

    班凱征請命以身為表,當即命人將其父班遠拓的骸骨搬上了金殿,其愛國忠君之心,可昭日月。

    這話一出,金殿外的禁衛立馬將擔著骸骨的擔架抬了進來,昨晚安排好了,想不快也難。tutl。

    纖雪偷偷的朝殿中瞥了一眼,那些禁衛本不該上殿,更不該攜兵器入殿,如今這般,想必宮外早已暗流如潮,就不知道誰的準備更充分些,不過還是不要火拚的好,她還要在這裡住段時日,那些濃重的血腥味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沖淡得掉的。

    當老將軍的熱血順利滴入雪白的骸骨之內,朝堂內群臣開始嘩然沸騰了起來,而後再由古延年這個與班遠拓毫無血親之人再度滴血驗證,最後,古延年的血無法滴入骸骨。

    朝中眾臣對滴骨驗血之法半信半疑,皇上肯用此方法來驗明正身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於是紛紛請纓刨墳掘土,請老父骸骨上金殿,親自驗證此法的可信度,如此既表達了自己對皇上對風國的一片赤膽忠心,又保全了日後的榮華富貴,有些人死都想不到最後還能藉著一堆死去的老骨頭再度飛黃騰達一把,為此而偷著樂。

    金殿內,進進出出的人群,來來回回,不下驗證了數十具骸骨,朝臣對滴血驗骨認親的事實深信不疑。

    一天也就此折騰了下來,不覺中夜幕已降臨,這恐怕是有史以來最長,是最凶險,也是最諷刺的一次朝議。

    「眾位卿家隨朕擺駕皇陵。」風遠寒的微震聲激醒了猶如在夢中的群臣,一聲呼喝,當下暈了三位元老級的大臣,一天滴水未盡,怕是餓暈的。

    古延年出列上表:「皇上,君臣浩蕩深夜進入皇陵恐怕驚擾了先帝聖靈,不妨明日由欽天監查看黃歷,挑個吉時,設案焚香後再入皇陵也不遲。」

    眾大臣默默點頭十分贊成古延年的說法,再則,又餓又累,皇陵路途遙遠,對於長久以來養尊處優的他們來說這樣折騰還不下了半條命,明日準備充足再去最好不過。

    且先帝皇陵由守陵護衛軍看守著在,聽聞還有四位絕世高手,能出個什麼亂子。

    「謹王的意思呢?」風遠寒斜睨了風遠謹一眼,只見風遠謹臉上的笑不及眼底:「全憑皇上吩咐。」

    「明日擺駕皇陵,退朝。」風遠寒拂了衣袖,退了朝。

    當夜風遠謹被留在了皇宮,由數百名禁軍輪番保護。

    欽天監連夜占算,明日戌時三刻為吉時,易破土動棺。

    次日,浩浩蕩蕩的大隊穿街直出皇城。

    百姓圍聚於街道兩側私下議論紛紛,談論的內容好似轉移了話題,百姓皆驚異於昨日眾臣的刨土掘墳之舉,更震驚於滴血驗骨的新說法,一時間,城中百姓談論的話題層出不窮,沸沸揚揚。

    大隊於申時一刻到達郊外皇陵。

    先帝的寢陵位於青龍山,風景不僅秀麗,四面環山繞水,清晨,暮下,煙霧繚繞,頗有幾分仙境的意味,但最重要的還是勝在風水好,長埋於此,福澤深厚,庇佑子孫萬代。

    護衛軍駐紮妥當後,戌時三刻前,風遠寒,風遠謹焚香帶著群臣對陵叩拜,以謝擾靈之罪。

    皇陵口本該待先帝入陵後封死入口,但玄夫子說需待吉日吉時,這才延拖了下來,所以今日皇上與群臣才得以順利進入皇陵。

    群臣如此看來,對玄夫子的敬重欽服之意更深刻了一分,真是因果冥冥中有天定,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任是陰謀叛變也封堵不了悠悠眾口。

    纖雪隨隊進入了皇陵,長長的甬道,沿路閃耀的火把也驅逐不了眼前昏昏暗沉之色,道內的空氣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悶結讓人透不過氣,更沒有霉陳腐爛的味道,但心頭的沉重和驚謹並未因此而有絲毫松怠,因為她正一步步的步入陷境之中。

    隨行入陵的四品以上官員外加風遠寒的近身高手護衛,合計共五十餘人,浩浩人群,沉沉蕩蕩的腳步聲終於過完了長達數百餘米的甬道,開石門後,一個宛若廣場的大廳呈現在眾人的眼前,這並非正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