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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剩男有毒》路修,睿篇 ,144章 ,大結局 文 / 愛已涼

    打開門進去的一瞬間,梁墨染懵了。

    因為,這間客廳裡放著原來的傢俱,原來的沙發擺放在這裡,陽台上依然放著搖椅,而一間房門的門把手上掛著個娃娃。

    一切,跟第一次他們住在樓下時差不多,唯一的意外是,這間公寓,多了點色彩,不僅僅再是黑白灰,多了點粉,窗紗是淡粉色的,是梁墨染最喜歡的那種高級灰色的粉。不艷麗,卻溫暖。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忽然從心尖升騰而起。

    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他不在客廳裡,陽台也沒有人影,應該是在書房或者臥室裡。

    一段時日的相處讓她對他的心思畢竟也瞭解了兩三分,腦中不停閃過他剛才那一瞬間離開的孤寂背影。

    他是她宿命中的誘惑,引她停不下腳步。

    悄無聲息地走到書房前,門沒有關。

    他不在。

    而書房裡,跟下面那間書房的擺設一樣,絲毫不差。

    她又走到原本屬於自己的那間房,看著自己以前掛在門把手上的娃娃,一瞬間,心尖震顫。

    輕輕地打開,房門,屋裡的擺設更是讓她驚愕。

    那間房,跟她在樓下住過的時候一模一樣,床單都是她跟韓蕊她們幾個逛秀水時候買的民俗圖案的床單。

    只是,桌上擺了兩箱衛生巾和衛生護墊,那一剎,她感動的想哭。

    原來,真的一件東西都沒有丟?一切都還在,一切原封未動,只是搬了個地方,卻多了那麼多的溫暖。

    他,怎麼可以這樣細膩?

    她心潮此起彼伏,轉身出來尋找他的身影。

    他的主臥室裡,扭開,房門,沒有人,寂靜無聲,而床上的那一套粉紅色的全套用品映入了眼簾,竟讓梁墨染眼眶一熱,險些落下淚了?

    至此,她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人的愛情是用嘴說的,有些人的愛情是用來做的。

    一個男人不願意哄你,不是因為不愛你,而是他的習慣如此。

    哄你也許是出自內心的真實感情的迸發,更也許是他曾愧對與你,倘若是前者還好,倘若是後者,這樣的愛情又能走多遠?

    兩個人相濡以沫,最重要的是心和心的交流,他做的,才是最溫暖的?

    她在門內站了很久,然後收斂起情緒,去了最後一間房,這間房,跟剛才和樓下的格局都不一樣,有四個房間,大的驚人。

    她在那間門口站定,知道他一定在這裡面,他在做什麼呢?

    而這間房,又能給她多少驚喜和震撼?

    她推開門,卻沒有料到,她竟看到了讓她此生都難以忘懷卻又最溫暖無比的一幕。

    他在縫紉機前忙碌著。

    那是一台很大的縫紉機,一塵不染的白紗和綢緞從縫紉機的一側劃過,蹬蹬的細線縫在布料上的聲音如此的清晰,就像是每一針的跳動都落在她的心上。

    而裡面那個,她最深愛著的男人,此刻,正專心致志地坐著一件事。

    得心讓又。親手做了一件衣服。

    仔細瞧的話,發現,那是一款婚紗。

    他低著頭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樣子像是對待一件畢生難見的工藝品,又像是對待此生唯一的愛人一般認真。

    她被這樣一個陌生的路修睿震撼。

    他很快關了縫紉機,剪了線頭,然後起身,把衣服穿到了旁邊的模特身上。

    梁墨染這才發現,這間房,竟是一間工作室的樣子,牆壁上,掛了數十幅風格獨特卻又樣子讓人驚訝且過目不忘的禮服草圖。

    每一件,都是如此的炫目,只是幾筆,卻勾勒出打牌風姿。

    等到婚紗穿在了塑膠模特的身上時,梁墨染驚住了。

    婚紗是抹胸的,而在胸前的布料上,刺繡了一朵人工的罌粟花,白色的。

    而旁邊的案几上,繡線和針都未曾收起。

    顯然,這件衣服是出自他之手。

    她無論怎樣,都未曾料到,他是如此的優秀,居然還能設計衣服??而這,顯然真的太陌生了?

    他總是那樣,喜怒不形於色,她不知道,他究竟隱藏了多少的智慧和本事?

    可是,他隱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特長又有什麼奇怪的呢?因為他本就是那樣優秀?

    只是,在這樣一個清晨,她看見了一個這樣陌生的路修睿。

    細膩,專注,認真,卻同樣讓他驚心動魄。

    他永遠不會跟她說太甜膩的話,一句以後在他的生命裡她最重要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但是今天,看到的這一切,讓她再無任何遺憾。

    她無法形容她此時的心情,也無法形容他專注的設計縫製婚紗的樣子,有多讓她驚心動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而他的婚紗,就是為她設計的-?

    不言婚姻,卻又用行動給予她最真切的保證,還有什麼比這更真的嗎?

    她猶如中邪了一般呆立在門口,透過門縫凝視著這個在她心間植入根系發芽成長的男人?在他的世界裡,世間萬物都不重要。

    只有他,一個人,那婚紗,在他的手中成為卓越的工藝品。

    梁墨染看的濕了眼睛,心難止水。她怎麼能不去愛他呢?這樣一個細膩時到極致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呢?

    而此時,門縫突然被打開,她一下回神,就看到路修睿皺著眉看她,顯然,他發現了她。

    他就那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有點複雜,深邃得讓人心驚。

    她也沒有說話,千言萬語,都在四目相對的視線裡。vgin。

    這一刻,無言,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良久,他的唇角翹起來,笑容裡有著欣慰:「還成,不是很傻,那麼快就破譯了密碼?」

    一句話,清晰洩露了他的情緒,是如此的欣慰而又無可奈何。

    梁墨染走過去,抱住他,把小臉埋進他的懷裡。「我」

    她想說的太多,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而路修睿也忽然反手抱緊她,不讓她再說下去。

    「閉嘴的話,會更好?」

    是的,這一刻,無需說什麼,只要安安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歲月靜好,即可?

    良久良久,在驚心動魄又歸於溫暖的平靜後,她抬起眸子,看著他,然後指著他剛才搗拾的婚紗說:「我要穿?」

    他挑了挑眉,什麼都沒說。

    她是如此篤定:「我知道的,你給我設計的?」

    「我有說嗎?」他反問,悶騷的可以,還是那樣,可是她卻又那麼喜歡。

    「我知道的,就是給我設計的,我要穿著他,嫁給你?」

    他於是更深重地抱緊她,她聽見他的嗓音繞在耳邊,「路墨墨,一生一世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卻很難,輕言離開的人是沒有資格穿我的婚紗的?」

    她身體一僵,知道她之前說離開說放棄說走傷了他,但,她也不願意隨便表決心了,小聲道:「哥哥,你知道我的信仰是什麼嗎?」

    他知道她岔開話題,必然有話說。「嗯?」

    「我童年少年青年時期的信仰都是毛、主、席?」

    路修睿又挑了挑眉,心想,路墨墨,你還真是與眾不同。

    「毛爺爺他老人家說,知錯就改就是好同志?」她都知道錯了,就不能再揪著一個錯誤不放了,很是小聲地哼哼,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噌得他心猿意馬。

    一低頭,他俯下身吻她,分分寸寸的溫柔侵入她的唇間。

    直到氣喘吁吁,她還沒有忘記,「我要穿婚紗?」

    「還是半成品?」他說:「好了再穿?」

    「那什麼時候好?」

    「再一周-?」

    「可是我看著已經很好了?」她覺得已經是比她看過的任何一款婚紗都漂亮了?「哥哥,你設計的比高姬衍設計的棒多了?」

    「是嗎?」他似乎有點得意,竟低頭悶騷的又給了她一個熱吻。

    「當然了?」她攬住他的腰,兩人再度深吻。

    吻到最深處,某男低聲咒罵:「這該死的大姨媽?」

    某女殲笑:「就是啊,這該死的大姨媽,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

    小丫頭也抱怨開來。

    「回去吃飯?」

    「走,去吃飯?」

    「哥哥,你弄這麼多房子幹啥?」回去的路上,某丫頭又問。

    某男很悶騷的保持了沉默。

    「你不會是聽我說要生四個孩子,專門弄的這麼多房間-?」

    「」

    「這麼說真的了?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也很期待呢?」

    「要那麼多,你確定你照顧的過來?」

    「怕什麼啊?不是有你嗎?再說了,裴大伯說幫我照顧呢,只要我生,他就照顧,還有我媽媽,當初也說幫我照顧孩子的,有了外孫,她照顧?」

    「你說誰?」路修睿抓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梁墨染一時怔忪,突然想到提起了裴震,頓時驚悚,撒丫子就逃:「我沒說誰啊,我只說了裴大伯,我又沒說公公,你不准這麼生氣?啊,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別揍我,我知道錯了?」

    「再提那個賤人一輩子都別想穿婚紗?」

    「賤人?哥哥,你說的是裴震老先生嗎?雖然我覺得他以往的事做的很差勁,但都過去了,好歹他也是你老子,你想啊,你身上流著他的血,能比他好哪裡去?要不是我讓著你,你能這麼得瑟?」

    「路墨墨,你又想得瑟了是不是?」

    「反正你寵著我,我不得瑟白不得瑟?瑟瑟了也白得瑟,不是嗎?」

    「你就貧-你?」

    「哥哥,說真的,你其實早就原諒了他了-?你這人就是悶騷,明明把媽媽的剪報給了他,還不承認你原諒他了,真是太悶騷了?哥哥,這次你明騷一次行不?」

    「閉嘴?」

    「我不?唔——別咬我——唔——該死的大姨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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