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錦海。
陽光明媚的五一前夕。
梁墨染一個電話打到了裴素陽那裡。「喂?素素,是我,我交代你的事,辦了沒?」
裴素陽一聽到梁墨染的聲音,頓時興奮:「喂?小大大嫂,你們什麼時候過來啊?我已經讓韓簡把度假山莊包了,就咱們一大家子人聚聚,山莊不招待任何其他客人了?」
「我就知道把事情交給你,辦的順利?」梁墨染這邊還真的擺起了小大嫂的架子。「深得我心啊?小姑子?」
「小大大嫂,你就是比大哥強,大哥從不誇人,只損人?」
「他啊,你還不瞭解嗎?心口不一,卻不是壞人,要不我能這麼愛他嗎?你說對-?」梁墨染簡直是一點都不矜持,誇自己和自己的男人就是不嘴軟不客氣不吝嗇?
「哈哈,那是,你們兩個絕配啊?」裴素陽在電話這邊開心的笑:「帶著我小侄女和小侄子過來,這下可熱鬧了?不過大哥要不來怎麼辦啊?」
裴素陽不由得有點擔心,路修睿那姓子每次聚會比殺他都難,很少出席。唯一出席的那次,還是梁墨染懷孕了,自己偷跑來,跟大家熱鬧,他擔心追了來,把人帶回去的?
不過梁墨染這個小大大嫂還真的有意思,非要弄個四胞胎,認識她後也認識了周啟航,於是就隔三差五的跑來錦海找周啟航幫她配藥,她要生四個孩子,結果剛好她身體內分泌失調月經不規律,卵巢功能有點問題,經過周啟航開的藥物的調理,她雖然沒有懷上四胞胎,但是卻還是懷了個多胞胎?三胞胎?
這事被路修睿知道差點把周啟航給殺了?怪梁墨染胡鬧,周啟航也胡鬧,可是周啟航卻以自己的項上人頭保證。「哥,我保證孩子會健康的,況且小大大嫂要不促排卵,很難自然懷孕的?她屬於排卵多少有點問題的那種女人?再說了,小大大嫂是為了你好,想要給你生幾個孩子熱鬧一下,看你這種悶騷-樣,不生幾個熱鬧下,時間久了你抑鬱了怎麼辦?我們這些弟弟妹妹看著也很揪心不是?」
當時,路修睿嗤之以鼻,「你的理由太牽強了-?」
梁墨染卻出來替周啟航說話:「小周,別管他,他就那樣,嘴上不悅,心裡美著呢?他巴不得一群孩子出來喊他爸爸呢?」
說完,看向路修睿,路修睿也看她,她又道:「看什麼看?我現在可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一不小心就一失四命。你可是當著我媽媽的面保證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我媽媽嫁到香港去了,你就對我瞪眼,哼,我告訴你,我不怕?」
路修睿被她說的欲言又止,竟是生生壓下了怒火,最後牽了她手,無奈地說了句:「你就作-?」
梁墨染嘿嘿一笑,見好就收:「老公,消消氣嘛?我喜歡孩子啊,可是又不許我生二胎,我這不是想盡了各種辦法嘛?再說有啟航保證,孩子絕對健康,人家很多不孕不育的患者都這麼辦的,何況我也是差點不孕不育的那種?」
「誰來照顧?」路修睿低頭看著她,想到一下子蹦出來三個孩子就頭大。
「我媽媽不行啊,我媽媽嫁到香港了。她黃牛了,陷入了難以自拔的黃昏戀中,熱戀滾滾,我實在不好意思叫她來?范晴媽媽照顧二姑子的孩子,她照顧了你再照顧咱的孩子,我這心裡有點不落忍,雖然她說第一個先管咱們,但是與情與理咱都不能不顧路焉家的孩子-?所以,最閒的就是裴大伯了?」
路修睿眉頭倏地又皺緊,臉色陰沉下去。
梁墨染打了個激靈,抱著肚子就嗨喲起來:「哎呀媽媽呀,嚇死我了,寶寶們別怕啊,你們爸爸不是故意黑臉的,他就是這樣,心裡一得瑟,一高興,臉就黑了?不是故意嚇唬媽媽的,咱們要原諒他知道嗎?還有啊,以後你們出來了,看到爸爸黑著臉的時候就撒撒嬌就行了,這招對爸爸最管用了?媽媽屢試不爽呢?」
周啟航在旁邊哈哈的笑,很賊很賊。沒想到路修睿會被小他十二歲的二姑娘吃定?
路辰也趕來,最近他跟週一代的鑽石王老五,退卻了青澀,越發有魅力。
「哥,小大嫂真是活寶,生-生能生一個足球隊更好,以後我找了老婆也生幾個,大家一起踢球?」
「看-,小叔子都這麼認為,你不能發火,小叔子你罩著我點啊,你哥太凶了?」梁墨染躲到路辰身後。
路辰就笑:「哥,你這樣子真的太可怕了?」
路修睿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小大大嫂這個稱呼是裴素陽發明的,於是,周啟航跟她一起叫。
四年後的今天,在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後,好在大家每一對還都在一起,日子過得幸福又瑣碎,婚姻生活裡該出現的一切磨合他們比平凡夫妻一點都不少?
梁墨染的三胞胎今年兩週歲,比裴啟陽和程靈波的女兒小半歲。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孩子依然姓路,老大和老二是男孩,那個老ど是女兒,路修睿給他的三個孩子取名為:路皓哲,路皓昕,女兒叫路晞兒,小名陽光?
記得當時孩子還很小很小的時候,梁墨染曾經跟路修睿抗議,「為什麼兒子沒有名,就給女兒取了?」
路修睿當時涼涼地掃了她一眼道:「晞兒上輩子是我情人,那兩個小子上輩子是仇人,能一樣嗎?」
「路修睿,你差別對待,我會告訴兒子們的?」梁墨染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為兒子們鳴不平。
路修睿卻繼續逗著懷裡的小女兒:「晞兒陽光乖,爸爸給你做新衣服去?」
路晞兒發出路修睿聽不懂的囈語:「+*&……&~~~」
梁墨染於是十分吃味:「路修睿,你這個?你女兒你都不放過?你除了給我縫了一個婚紗,啥也沒給我縫,你都給你女兒縫了多少衣服了?不管,你再給她縫衣服我見一件撕一件?」
路修睿理都不理會她,對著晞兒道:「晞兒小陽光,媽媽瘋了,我們別理她,走了,不理吃醋的女人?」
說完,抱著女兒就進了工作室,把她和兒子們關在門外。
門外,梁墨染一臉的黑線。
王阿姨和裴震請來的月嫂都笑,抱著兩個男孩子去了隔壁。
燕霜來北京讀書,就住在路修睿和梁墨染的家裡。她本來衛校畢業,如今又學醫,照顧的梁墨染挺好,兩人年紀相仿,燕霜是一群兄弟姐妹裡唯一比梁墨染小半歲的,所以,她叫梁墨染大嫂叫的最沒怨言?
「大嫂,你不覺得大哥現在像個孩子嗎?」燕霜比之前成熟了很多,離開譚齊升後,她想了很多,如今,感情生活歸於平靜,人也變得雲淡風輕了,氣質也越來越好。
梁墨染怔了下,想了想:「沒覺得他像個孩子,倒是覺得越來越變-態了?你不覺得他寵他閨女寵得有點變-態?」
「那是因為長得像你呀,你沒看晞兒簡直跟你一模一樣啊?」
「有嗎?」懷疑的問著,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後槽牙都樂的露出來了。
「當然了,大哥為啥給晞兒取名叫陽光啊,那是因為你是他的陽光啊?姐姐說,你就是他的太陽,你的存在,讓大哥溫暖?」
梁墨染一下紅了臉。心裡卻又憤憤不平,這個老男人,寵女兒寵得上了天,對她一個愛字都不說,真是欺人太甚?
「什麼呀?他都不愛我?」
燕霜搖頭:「大嫂,說謊會做噩夢的?」
果然,當晚,她就做了個噩夢。
醒來時,發現某男正伏在她身上奮戰呢?
她心裡鬆了口氣。
他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做噩夢了?」
「我夢到一隻老虎要吃我,沒想到是你吃了我?」她哼哼了兩聲,扭動著身子,他頓時攻城掠地,深入到底。
「唔——」她低叫。vgin。
「如果我是老虎的話,你就是隻母老虎?」他的聲音陡然瘖啞了七分,眼裡都是火苗。
「哼,你最近太寵晞兒了,我嫉妒?」她嘟起小嘴,十分的嫉妒。
他單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然後舌尖探進去,長驅直入,咬住她來不及退走的舌尖,把它含入口中,翻捲。
然後他忽然抓起她的雙手向上,在她上方扣住她的手,一個動作,就讓她的胸部全然高聳在他眼前,他低下頭,唇舌覆上去,一點餘地也不留。
強烈的快感讓梁墨染終於呻吟出聲,他太快了,動作太密太狠,眼花繚亂地讓她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她慌得只能一遍遍叫他。
「老公,我快死了?」
她只知道,他很少這樣的,近乎的做-愛。可是,他又是如此的艷麗,讓她的心再過了一年多後,依然還是這樣的迷醉。
「墨墨」他低喊她的名字。
飛上雲端激情消退的一剎,她問他:「你愛不愛我?」
「」他沒吱聲。
「你為什麼不說?」她追問。
最後,被問得沒辦法了,他丟給她一句情緒化有點濃的怨言:「是你自己笨?」
「什麼意思?」梁墨染非常不解。
「什麼意思自己去想?」他翻身抱著她去浴室洗澡。
於是,梁墨染絞盡腦汁的想了兩年,直到四年後的四月的一天,女兒在房間裡扒她的東西,翻出了當年他寫給她的那首詩。
小丫頭弄上面都是巧克力,黑乎乎的壓了後面的一大片,卻又露出左半部分的詩。
一時間,梁墨染豎著看,突然驚覺,發出一聲尖叫——
「啊——」
路晞兒也跟著尖叫:「媽媽,啊——」
「別添亂?」梁墨染把那打印紙撿起來,眼睛熱熱的,竟有淚花崩現。
「最愛是路莫莫(墨墨),此情不欲(渝)。」
原來這是一首藏頭詩,該死的老男人果然是悶騷的,明說愛她不就行了,非要整一首藏頭詩,弄的她四年半後才知道這是一首藏頭詩,要不是路晞兒這小搗蛋鬼弄上了巧克力,她一時都看不出來呢?
「媽媽?」晞兒抱住她的腿,把巧克力抹在她褲子上,咯咯地笑:「媽媽,糖?」
「小陽光,你還真是小陽光,不是你,媽媽這輩子只怕都不知道你爸爸有多悶騷?」把那首詩珍藏起來,笑得眼中都是淚,這才蹲下來,抱住女兒,「晞兒,你爸爸是悶騷蛋?」
晞兒卻道:「媽媽是醋桶?」
梁墨染滿頭黑線,伸出手指點了下女兒的額頭:「你就跟你爸爸學-,以後不許學爸爸,學媽媽哦,女孩子太悶騷,男人會受不了的?媽媽多可愛啊,跟媽媽一樣,將來釣個金龜婿,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
「陽光不吃辣的?」路晞兒搖著頭,一想到吃辣椒就皺眉頭。
梁墨染哈哈大笑。「你懂什麼呀?媽媽這是比喻?」
「媽媽,想爸爸?」小丫頭已經幾天沒見到爸爸了,她的爸爸現在已經不是高翻也不是外交官了,梁墨染生了孩子後,路修睿就調離了外交部?在走之前,他已經是正廳級,不知道是裴家給鍍金的,還是郝向東給鍍金的。
總之,現在,路修睿去了桐城,成為了桐城地級市-市委-書-記,而裴啟陽是市長兼任副書記,兄弟兩人同在一個城市為官,路修睿又壓了裴啟陽一級,這讓裴啟陽很是不爽,卻又無可奈何。
郝向東親自安排的,燕寒的親爹的主意,他能怎樣?裴震也沒有意見,路家也一樣,裴啟陽縱使再叫囂也只能屈從?但是,他很少跟路修睿匯報工作。
路修睿也不聽他匯報,樂的當甩手掌櫃的?
於是,桐城流傳了一句話,書記跟市長不對付,八成有仇。
可是,兩人卻又把桐城治理的很有政績,街道擴寬,市民工資翻番,高樓林立,當然也有各種小不滿,但是凡事也沒有十全十美,大方向都是好的?
不過,路修睿當了桐城一把手後,裴啟陽唯一滿意的事就是,他可以請假,請長假回北京陪靈波和他的兒子女兒?
兩個人倒是很少碰面,像是約定俗成的一樣,裴啟陽一回北京,路修睿就會駐守桐城,裴啟陽回到桐城,路修睿會回北京呆幾天,享受幾天假期?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兄弟?
反正一個姓路,一個姓裴,也沒有人懷疑?
裴啟陽和程靈波的女兒姓子很安靜,簡直是跟媽媽一樣,不過不像媽媽那麼冷,小丫頭年紀小小就很淑女,笑的時候抿唇,笑不露齒,簡直就是新一代的大家閨秀。
程湛小朋友已經七歲了,成為了小學二年級的小學生。據說剛上學的時候,程湛小朋友上課的第一天就宣佈了滿教室的女生都是他的媳婦兒?於是他遭到了桐城中心小學一年一班的所有男同學的反對,卻得到了全部女同學的支持?
這件事,據說,驚動了桐城的高層,有高層領導的女兒也在那裡讀書,跟程湛一班,扯閒話的時候那位領導跟路修睿抱怨,說裴市長的兒子有多霸道,開學第一天就把全班女生給定下了?
路修睿只是笑,心想那小子還惦記他老婆呢,每次見了他老婆都喊媳婦兒,氣的他現在見到程湛就想掐死他?
錦海的聚會,是梁墨染和裴素陽的主意,剛好趕上五一長假。
但是他真不想去,因為程湛那小子太,色了,還有,聚會孩子太多了,還不如在家抱著女兒開心?
誰知道梁墨染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孩子他爸,我帶著你的小陽光和我的兒子們去錦海了,要不要來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連給他說話的空都沒有就掛了電話,如今那丫頭是越來越不怕他,當了媽媽後也精明幹練了不少,在公司跟高姬衍學做生意,居然連高姬衍的帳都審,驚得高姬衍直說引狼入室。
梁墨染卻笑,「我是為你好,帳不明,生意不清,路走不遠啊,高級煙哥哥?」
高姬衍只能歎息,說路修睿找了個了不得的老婆。
老婆孩子都去了錦海,他自然也要去了?
錦海西郊的某度假山莊。
路修睿驅車到達的時候,梁墨染正指揮著工作人員搭建露天廣場呢?
因為有池塘,擔心孩子們,所以把廣場搭得格外遠。
而程湛此時領著一大群孩子在那裡唱歌呢?
他拿著話筒,唱的是王傑的那首《一場遊戲一場夢》。
童聲,唱傷感的情歌,深情地詭異——
不要談什麼分離,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說什麼此情永不渝說什麼我愛你我還是我自己
路修睿下車的時候聽著程湛的歌,直搖頭。這孩子簡直就是個奇葩。
程靈波和裴啟陽也在。程靈波坐在一塊羊毛毯子上,懷裡摟著快四歲的女兒,小丫頭很害羞的笑,跟媽媽一起聽哥哥唱歌。
程靈波的臉上一抹淡淡的笑,依然是那樣的疏離,卻比以往多了份恬淡。
裴素陽哈哈的笑,笑程湛這孩子居然唱這種老歌。
七歲多的孩子,已經長得很高。捧著話筒閉著眼睛深情唱歌的樣子讓人笑得肚子疼。而那孩子唱完了,用話筒高聲喊梁墨染:「染媳婦兒,你答應嫁給我的,怎麼就成了睿爸爸的媳婦兒,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啊?」
誰知道梁墨染也不生氣,就直接對著程湛小說:「湛湛,這事不賴我,你太小了,弱小的肩頭擔負不起你伯母我的未來啊?你睿爸爸太你有魅力啊,你到處都是媳婦兒,我跟著你,還不得氣死??」
「我讓你當正宮啊?」程湛喊?
「拉倒-?我不稀罕?」梁墨染擺擺手,「你這孩子跟誰學的啊?怎麼就這麼花呢?」
一旁,大家都笑。
裴傲陽和燕寒身邊兩個兒子,裴熙光,郝熙焰。
韓簡和裴素陽兒子韓天逸,依然是照顧父母的典範,背了個小書包,裡面裝的都是裴素陽的零食。
路辰和周啟航依然單身,兩人在樹底下搭了吊床,曬著五月的太陽,看著人家拖家帶口老婆孩子的直羨慕。
誰知道程湛被拒絕,突然又對著話筒喊道:「妹妹,過來,哥哥很傷心,要唱那首歌?」
程靈波懷裡的小丫頭立刻站起來,有點害羞,朝著哥哥程湛走去。
程湛又拿了一個話筒給妹妹,於是兩人居然唱起了另一首歌,是法語歌,很傷感的,名字叫《j』espere》。
jefaisdese-mailsatoutallure
我全速發了一封e-mail(給你)
tumereponds「atouteal』heure」
你回應我:請不要間斷。
tumetsdurougesurtafigure
你羞紅了臉
jemetsdubaumesurmonc?ur
我放下了心
j』esperej』esperej』espereohouij』espere
我希望,哦,我希望
c』estmoncaracteremmmmm
這是我的印記。
這兄妹兩個用著稚嫩的童聲唱著最傷感的情歌,讓這些大人哭笑不得。
路修睿聽著這個直皺眉,這孩子臭未干,敢這麼調戲他老婆,活的不耐煩了?
他下了車子,大步朝那邊走來。
「呀?大哥來了?」裴素陽發現了他,喊了一聲。
於是所有人都朝路修睿的方向看去。只見身姿挺拔的男人徑直走了來,週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掉渣的魅力?當然,還有陰寒。
只見那個男人大步朝著程湛和裴一唯走去。
程湛聰明,一看到路修睿跑來了,立刻喊了聲:「睿爸爸,你可來了,我想死你了?妹妹,睿爸爸來了,快喊?」
結果,裴一唯趕緊乖巧地叫了一聲:「大伯伯好?」
路修睿原本的怒氣,在面對乖巧的裴一唯時,竟是生生的壓住了,於是低頭,點點頭。「一唯乖,去找媽媽,這樣的歌唱了不好,會變醜的?」
「切?少騙我女兒?」裴啟陽喊了起來。「你也有今天啊?哼?想當初,我的心情你這會兒理解了-?」
裴啟陽還是對當初路修睿跟靈波走的很近的事耿耿於懷。
程湛卻喊:「爸爸,我任務完成了,你答應我的事,別忘記啊?」
裴啟陽揮揮手,「知道了?兒子,要是火燒大點,爸爸會更滿意的?」
程梁孩就。於是程湛扯著桑子對梁墨染喊:「染媳婦兒,我不會死心的,要是睿爸爸對你不好,你可一定回來找我啊,我會娶你的,一點不計較你當過我的大伯母?」
眾人大笑。
程湛丟了話筒一溜煙跑了。
大家都賊笑著看路修睿的反應。
裴啟陽更是幸災樂禍。「哼,你也有今天啊?」
裴傲陽也難得調侃:「我可是記得我們打的那個賭?你一直不承認,以為不承認我就不知道你輸了嗎?大哥,做人要厚道啊?」
路晞兒這會看到了爸爸,跑了過來,揚起小手就喊:「爸爸,抱?」
路修睿俯身抱了女兒,不理會他們?
裴傲陽又道:「大哥,是男人就認賬,剛才你是不是想捏死程湛?」
路修睿慢慢轉身,好整以暇地看著裴傲陽,「不,你多慮了,我覺得程湛唱的很好,法語說的越來越好?」
「哈哈,你少不承認了,你就是變-態,我說過有一天你也會變-態的?看-,你已經很變-態了?」裴傲陽繼續調侃他。
路修睿抱著他的陽光伸手幫女兒理了理亂哄哄的髮絲,也沒搭理他。
「你們打什麼賭?」梁墨染有點耐不住了,很好奇。「我怎麼不知道?」
「小大嫂,你不知道-,想當初我們剛知道他是大哥的時候,他說我對寒寒佔有慾太強,說我變態,我說早晚有一天他也會變態的?有了你,他的佔有慾表現的如詞強烈,七歲孩子的醋都吃,還不承認,你來評評理?」
「啊?那怎麼打賭的?」梁墨染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這事她居然不知道,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幾年她努力挖掘情-報,他過去的故事,怎麼沒挖掘到這個呢?
裴素陽已經給她爆料:「小大大嫂,當時他們打賭我在場,具體的-,就是傲陽很變-態,寒寒抱了大哥一下,於是傲陽吃味了,大哥說傲陽變-態,然後兩人打賭說大哥會變-態,一年為期,要是大哥一年內不變態的話,就輸了?但是你們那時候已經在一起了,而且現在大哥對你多在乎啊,剛才那樣子還不是想掐死程湛,這佔有慾多變-態的?所以大哥輸了?」
梁墨染看看裴素陽,看看裴傲陽,再轉頭看向路修睿。
路修睿一挑眉,於是,梁墨染道:「我咋沒有覺得他輸了啊?他一點都不在乎我,你們咋看出來的?」
「他在乎你唄?」
「我覺得他一點都不在乎我,我比他變-態多了,所以你們打的賭,他不算輸,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我拿熱臉貼冷屁股硬賴著他的?到現在他都沒有說他愛我,他連愛都不說,咋輸了呢?所以你們的賭不成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