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話語,只有他用力的扯下她的衣服,不給她任何準備的時間,深深地沉入,疼痛,歡愉,一顆,充滿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地低喊:「哥哥,你弄疼我了?」
她委委屈屈地低喊讓路修睿微微停頓了一秒,但是,也只是微微的停了下,接著,他便開始了強有力的攻城掠地。
「你還病著呢?」梁墨染見他這麼蠻幹,不由地大喊,結果換來的是他以唇封喉。
很疼,卻更多的是銳利的歡愉。
一陣火苗四躥,身體越來越熱,而她不安地動了動身體,細緻的肌膚摩擦著他剛硬的身體,一觸即發。
剎那,她整個腦袋都空了?
身體傳來的顫慄讓她的指甲陷入了他堅實的後背,血絲從肌膚裡滲出來,卻是引得他更深的索取。
已經有陣子沒有做過,產生的不適應感讓她很是難受,說不出的感受在身體心底蔓延,而他早已經化身為惡魔,將她控制在身下,絲毫都不能動,只能承受他的掠奪。
戰慄的狂野讓他整個人瘋狂,再也受不住的在她的身上肆虐而起,火一般的燎原之勢越來越洶湧,燃燒了誰?
最後的最後,雲卷雲舒,他低啞充滿了磁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路墨墨,你混蛋?」
梁墨染聽著這句話,有點指控,有點沙啞,有點委屈,又有點孩子氣,原來,男人有時候也很孩子氣,她忽然笑了?
她想,她真是被他吃的死死的,這個男人啊?
他俯在她身上,全部的力氣都壓著她,居然在她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竟然睡著了?
很快,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額頭依然很燙,卻睡得很沉。
她輕輕推他,他一個翻身躺下,手卻抓著她的手,不放開。
看著他如此,梁墨染特有的聲音響起來:「我不走,我去給你拿藥?」
手動了動,似乎不情願,但是最終還是放開了?
梁墨染下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去簡單洗了下身子,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淤青,他還真是下的去手,可是,她卻從他強勢的佔有裡感受到他深沉如海般的思念?
她的心,柔軟了?
儘管,一直以來,他始終對自己設了一道防線。
心說也身。但是,她還是要去把那道防線,親自去掉。
她換了衣服去找藥,家裡沒有退燒藥了,她又連夜去了醫院急診,開了退燒藥,感冒藥,她知道路修睿這個人身體很好的,怎麼突然病了呢?
她來不及多想,跑回來,把藥準備好,去倒水,發現一滴熱水都沒有,廚房裡蒙了一層灰,好像很久沒打掃過了?
她愣住,再看看,還是她兩周多前看到的樣子,她皺眉。
不會沒吃飯-?沒吃飯吃藥的話會傷胃。
於是,她又煮了一碗雞蛋面,然後等面溫了,端到了臥室。
路修睿閉著眼睛,臉上還是潮紅。
她搖醒他:「起來吃麵?」
他不動,但是睜開了眼。
「看什麼看?起來吃麵,然後吃藥?不虐別人虐自己,這點出息,你本事哪裡去了?」她理也不理會他的銳利眼神,逕直說道。然後直接把他拉起來,抓過旁邊的睡衣,幫他套上。
他一動不動。vghu。
「配合下?剛才我可是配合你,緩解了你的獸|欲,現在該是你回報的我時候了?」她自顧自地說道:「別以為裝死就是聰明,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了不想被警察叫去盤問錄口供,所以,你快點給我吃飯?」
這話,怎麼好像那麼熟悉呢?
路修睿的眼裡閃過一抹微光。
「看什麼看?吃飯?」她已經把筷子塞到他手裡,接著是碗。
然後,她就走出去了?
他低頭看著碗裡的面,拿起筷子,一點點吃了起來,溫度時中,還有一個荷包蛋,很香。
她又回來,手裡一個杯子,然後一個白色的瓶蓋,裡面似乎盛了藥。
「吃完飯,把藥吃了?」
他也沒說話,安安靜靜地吃東西。
她也沒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他吃光了一碗麵,把碗遞給她。
她雙手叉腰,皺眉,接過來,卻又數落他:「坐月子呢?還要人這麼伺候?好好的給我好起來?」
他自己去拿杯子,看都沒看,就把藥吃了。
她哼哼一聲:「你不怕我給你下藥啊?這是毒藥也說不定呢?」
「死了你也逃脫不掉警察的盤問,照樣錄口供?」他聲音沙啞地說了句。
「噗——」她笑了。
路修睿喝完一杯水,他似乎今天沒喝水,還真的渴了?
梁墨染把碗和杯子都送到了廚房,又倒了一杯熱水放在那裡,「發燒了多喝水?」
去洗了一快溫熱的毛巾,回來幫他擦額頭。
他一手攫住她的手腕,抬起眼睛注視著她。「梁墨染,你贏了?」
「是梁墨染贏了還是路墨墨贏了?」她笑著反問。
下一秒,路修睿捏起她精巧的下頜,仰起她的後腦強迫她和他對視,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神犀利:「是梁墨染贏了,路墨墨是最善良的天使?」
她歎了口氣,心中並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天使:「路墨墨愛你,愛到心痛,愛到沒有尊嚴,愛到卑微的不如一粒塵埃?梁墨染愛你,愛到想要永遠的呆在你身邊?想要你敞開所有的心扉,把你的每一寸溫柔,憤怒,哀傷都給她?可是,你好像很吝嗇給予所有,你願意自然而然的把你的心思敞開給另外一個人,尤其還是個女人,卻不願意給路墨墨或者梁墨染。你說,這樣下去,路墨墨也好,梁墨染也好,還有怎樣的勇氣守護你呢?」
「程靈波是別人的妻子?」他忽然幽幽地開口。
「哦?不是-?你給人家男人戴綠帽子啊,人家男人能輕饒你?乖乖,沒想到你會好這口啊?心思不地道啊,老路,做人不能這樣的,你得好好反省反省了?不行明天去毛主義紀念館,瞻仰瞻仰他老人家的遺容,找找有信仰的感覺?我們要為人民服務,不是偷人民的老婆?」
「」路修睿臉色冷下去,這丫頭口才還真是好?
不是沒看到他眼裡閃過的怒意,她繼續不怕死的說道數落:「哦,我的天哪?你還瞪我,不想放棄人家有夫之婦是不是啊?我真是同情靈波的男人,哎,那個男人是誰啊?可真夠大度的?我真想看看那個男人,真想請他喝一杯,親自為他調一杯酒,非關風月地擁抱他一下,安慰他,哥哥啊,咱兩個同命相連啊,被人思想上戴綠帽子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啊?要不,咱兩個商量商量也給他們思想上戴一頂?讓他們嘗嘗這個滋味?」梁墨染連諷帶刺地挑挑眉,說的那個溜哦?
「」路修睿心裡一股怒意直往上竄,逼得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三分,表情終於不受控制地變得凶狠起來。
「你這是報復我?」
「不?」她一點都不在乎下巴上的力度,反而笑著道:「我哪敢呢?我只是提醒你,易地而處,換位思考,你受不了的,我他娘的憑啥忍氣吞聲?」
這種質問真的讓人很是生氣,也很反感,同時又啞口無言。
路修睿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
「無話可說了-?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放心,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回頭寫上一萬字的檢查,深刻檢討一下,然後再寫首詩給我,我考慮考慮,沒準就不給你換位的滋味感受了?」她說的好像大赦天下了一般。
但是,他豈是那樣那個容易妥協的人。
他把她扯過來,拉上床,長臂圈住她,伸手關了床頭的開關,然後屋裡就一片黑暗了?
「幹嘛?」她扭動了一下。
「別亂動,你思想太齷齪了?什麼都不懂,只會吃飛醋?」他在黑暗裡說。
「放開我?我思想齷齪,你抱我幹啥?」
「這是我家,你跑來做什麼?」
「我拿我的東西,看到你病了,總不能見死不救-?那不是我這種偉大的人的風格和作風,所以呢,你不要以為都跟你一樣,你才是真正的思想齷齪,行為齷齪,還好意思說我?」
路修睿忽然就笑了,梁墨染覺得自己沒有聽錯,的確是笑聲,沙啞裡透著磁姓,絲絲入骨。
黑暗裡,路修睿特有的聲音響起:「路墨墨,你和我一起呆了很久了,忘記我說過的話了嗎?我不會輕易允許你走入我的世界,一旦走入就不會放你出去?」
「切?你放進來人太多了,裡面太擠了,我不出去透透氣,怕缺氧憋死?」她反駁。
他手一用力,卡住了她的脖子。
那種力度,緊得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知道他不是要掐死自己,但是還是喘不過氣,她低叫:「想掐死我啊?那你掐死我好了,陳世美就是你這樣的,跟梁漢成一樣,你們都是壞人,陳世美??」
梁墨染抓住他的手,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一個吻,吻到她窒息。
他在她耳邊道:「倘若不在意你,又為什麼這樣費勁的把你留在身邊?路墨墨,我沒有病?腦子清醒?」
她聽著他的話,到此時此刻,她突然鼻子酸楚,原本哭不出來的眼淚,突然間就流了出來。
「哥哥你知不知道,據說除了愛情和友情,還有一種感情。它總是將你的心搔地蠢蠢欲動,想更上一層樓,卻又怕登高畏寒,失足成恨。它讓你裝作灑脫,說想忘記,說無所謂,卻又無論如何捨不得放手。它是一種糖,甜了自己,則傷了別人;甜了別人,則會傷了自己。」
她無聲地哭了出來,哽咽著喊:「它是一個借口,有了它,可以逃避背叛的罪惡感。它絕對的光明磊落,但也絕對的潛藏暗湧。它是曖昧。」
4更完畢,祝大家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