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染頓時無言。這人氣包子轉世嗎。
好-,她承認他現在的樣子很嚇人。
張了張嘴,她還是沒說話,然後掀開被子,當著他面,也不管他在,就把衣服拿過來,換下睡衣,換自己的衣服。
她脫去了睡衣。裡面該死的什麼都沒有穿,沒有內衣,沒有,光溜溜的,只是白皙的屁股,小屁股對著自己,圓潤,挺翹,透著誘人的光澤。
而他,連著出差,已經一周多禁慾了,如今看著她,確實有點受不了,何況她是他喜歡的女人?
只是,他的自控還可以,這時,不願意這樣。
於是,他忍了。
但是,那孩子慢吞吞的穿衣服,背過手來扣文胸的鐵環,白皙的後頸,柔順的長髮,一切的一切自然而然,卻透著極致的誘惑。
最後,她一點點穿上所有的衣服,然後轉過身來,也不管他,就徑直往外走。
真的沒有理會他,就這麼出去了。
路修睿終於受不了了,走過去一把扯過她的手臂,沉聲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
「不是回北京嗎。我這不是聽話的跟你回北京嗎。」她回答的依然平靜無波。
「你這個樣子總要我知道為什麼。」他耐著姓子,看著她的臉。
只是,她就站在那裡,以平靜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有很多話,但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後,她抿了抿唇,路修睿知道,她這樣抿唇的時候心裡一定有想法,似乎有委屈,接著,她一定是要笑的,而且是綻放出最燦爛的微笑,果然,她笑了,那比陽光還燦爛的微笑炫的他覺著刺目。
路修睿的手在身側握緊,有一瞬,他想親手扯下那該死的明晃晃的笑容。
接著,她卻開口了:「我很好啊,哥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我能有什麼事。我這個樣子有什麼問題,你倒是說說啊。」
她越是這樣,他越是快要暴走。「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做出驚愕的樣子,聳聳肩。
再然後,她走到他身邊,抬手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自然而然的樣子:「看你,衣服怎麼皺皺巴巴的,叫氣質出眾的姐姐看了多不好啊,知道的以為你忙沒顧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抱孩子抱的衣服弄這麼皺的呢?」
臉色一怔,路修睿腦海裡閃過什麼,一把握住她的,低頭看著她那冷嘲熱諷的小臉,腦海裡閃過什麼?
間沒己走。難道。
她是看到了他跟靈波和湛湛在一起吃飯了。
他皺皺眉,「你看到了。」
「看到什麼。」梁墨染顯然在裝傻。
路修睿的腦海裡卻出現了一副畫面,梁墨染站在某個角落,靜靜地看著他跟靈波湛湛說話的樣子,看過了,她就逃了,並且在電話裡說很忙,真的很忙?
等等——
那天好像他在酒店大廳接到她的電話,再然後他說忙,是的,一定是那一剎?
這樣的反應,不該是梁墨染的作風,她應該是上前直接質問,怎麼就什麼都沒有說,走了呢。
他攥緊了手,一股揪心的滋味讓他沒有辦法再控制住自己,動一動薄唇,「你看到了我那天跟靈波他們一起吃飯?」
他用的是肯定的句式?
臉色一變,梁墨染睫毛一顫,果然是靈波,所以,他的神情那樣自然而然。
路修睿這個人,她知道,他不是隨便搞男女關係的人,跟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知道他只有她一個女人。
只是靈波對於路修睿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她也知道他們之間不是那種關係,但是精神的交流更讓人受不了,那種自然而然,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喜歡,讓她嫉妒?
她控制不住?
他平時總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陰陰柔柔的表情,叫人看了只覺背後涼風嗖嗖。鮮少對誰那樣溫柔,可是,卻對靈波那樣溫柔,甚至,他的溫柔不屬於她?
她就這樣仰著頭,與他對視,表情有點無奈,有點複雜。
最後,她拉下他的手,別過臉去,「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這麼說你不是忙,是陪靈波姐姐吃飯啊,那撒謊做什麼。」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看到了,但是其實他已經知道了她看到了?她不想承認是因為,承認意味著她嫉妒,她不想他知道她距地。
路修睿本來就已經怒火中燒,看到她這樣,瞬間就嘴角挑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厲聲相像:「原來在你心裡,是這樣看我的?好,你不是不承認嗎。你不是不走嗎。可以,我走?」
說完,他猛地鬆開她的腰,轉身離去。
沒有絲毫的留戀,她被他摔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門砰地一聲關上,震得牆上的塗料都掉下皮子,灰塵飛揚。
她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就笑了起來,唇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眼底卻越來越荒蕪?
然後,深呼吸,她甩了甩頭,關燈,回房間,繼續蒙頭仰躺在床上。
路修睿下了樓,走了幾步,身後安安靜靜的,那個丫頭沒有追出來,他走出單元樓,仰頭看上面,客廳的燈滅了,只有臥房的燈亮著。
他仰起頭看了著那扇窗戶,足足看了一分鐘,定定的眼神一眨不眨,然後,他走向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發動車子,離去?
隔天。北京。
梁墨染回到了學校,開始上課。
接著,又過了一周。
她的很多東西都在路修睿那裡,她想去拿回來,那天,已經是距離此事過去了兩周了?
她是晚上去的,再回到他的門前,按了密碼,還是那個密碼,她走進去,家裡一片黑暗,她寧開燈,屋裡沒有一點動靜,她換了鞋子進屋,他沒在家,真好?
正好她也不想看到他,至少現在不想?
去了她自己的房間,她來拿的是資料,她學習的資料,這次她不在房間裡住了,卻在這間房裡學習,路修睿不許她動他的廚房,怕她搞亂了他的資料,她就在這間房裡整成了小書房,自己在這裡學習。
進屋後,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桌子。
桌上擺了那首詩,一張a4打印紙,上面是他龍飛鳳舞的字跡,那樣剛勁有力,冷硬,薄涼,一如他的人?
那首詩,是那天飛上巫山之巔時他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其實,她的記憶力本來就好,尤其他說的話,她更是記得。
那天那首詩她記住了。
如今,在自己房間的桌上看到這首詩,她定了定神,收起來,跟自己的學習資料一起放在包裡,然後轉身,打算離去。
走的一剎,她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望著臥室的門口。
猶豫了下,她走到門口,推開門,走進去,啪得一下開燈?
當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背靠著床頭微微皺眉抬頭望向她的時候,她一下錯愕。「你,你在家裡啊。」
路修睿只是看看她,話都沒說。他的臉色有點紅,唇角緊抿,唇色泛白,眼裡射出的光芒是銳利的,讓人驚慌。
此時的他,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遇到他時的樣子,冷漠,疏離。
只是,他的下眼瞼一片青色,似乎很久沒有睡好的樣子。
但是,梁墨染也不得不感歎自己的定力,在微微錯愕後,她趕緊平復了情緒,佯裝自然道:「我來拿我的學習資料?」
他沒有說話。
「打擾了?」梁墨染轉頭要走。
可是,身後一句話都沒有。
那個男人真是無情無義。
但是,又有點不對,他的臉色怎麼那麼紅。唇色也很白,不會是生病了。
她抱著包包就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來,乖乖,還沒有智慧一把呢,他可能病了,萬一出點亂子,然還是她的,罪她還得瘦,那不行?vghu。
她在床邊坐下,伸手就撫上了他的額頭。「呀?怎麼這麼燙。你不是發燒了。」
倏地,他拉下她手,因為太用力,甩得她胳膊有點疼?
而他整個看上去更鋒利更凜冽,全身上下的線條都是硬的,沒有半點柔軟。
生病發燒的人還這麼熊,真是太氣人了?
「幹嘛。生病了還耍威風,小孩子啊。你都多大的人啊。生病了不會去醫院啊。」她的手指又指上來,居然點住了他的額頭。
該死?
路修睿的視線瞪著她,那眼裡好像有殺了她一般的狠意,看的梁墨染心悸,直覺想逃離。
她看見他突然伸出手來,她要後台,結果他伸手一撈,一把扯過身子,包包散落在地上,她的身子被他一個翻身壓在床上,一點餘地都不留,簡直像是要把她揉碎。
「喂?你生病了還這麼大力氣,幹嘛。我要喘不過氣來了?」她被他捏的真喘不過氣來了。而握著她肩頭的手像是失去了自控,一味地掐緊,像是恨不得掐進她體內。
他像是發了狠,低下頭攫住她的唇就是深吻,沒有半點溫柔的痕跡,吻得且狂烈,逼得她沒辦法不回應他,身體暗暗起伏,不得不應向他。
一時間兩人的慾念之火幾近可見,步步進逼以至無路可退的**,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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