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掛了電話,這讓路修睿十分的錯愕和意外。
那丫頭在搞什麼?
隨後他打去電話,發現竟然關機了?和在梁看。
路修睿跟賀辰見面的時候,賀辰就發現他臉色很不好。「怎麼了這是?小日子不是過的很滋潤嗎?怎麼這個臉色?」
兩人在一傢俬房菜館吃飯,路修睿卻沒動筷子。
「先生,不合您口味嗎?」老闆娘來送菜發現路修睿連動都沒動筷子。
賀辰隨口道:「不是不合口味,是這位先生今天的心情不好,跟菜沒有關係?」
「」老闆娘笑笑:「凡事看開,盡人力聽天命?」
老闆娘說完看路修睿不說話,有點尷尬。
賀辰看向路修睿,只見這男人一臉散漫的表情,似乎在沉思,又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也不管他這副冷淡的樣子會嚇到人。
賀辰好歹還存了點善心,於是轉頭對老闆娘解釋道:「沒事,菜很好,等下他就吃了?」
老闆娘笑笑,走了。
賀辰抬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一臉殲詐的表情:「怎麼?路墨墨小妹妹惹到你了?」
路修睿沒說話。
賀辰摸了摸莫下巴,哈哈一笑,繼續猜測:「真的啊?你跟她鬧彆扭了?說說,我給你解解惱?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幫上忙?」
「你說夠了沒有?」路修睿一臉的不爽。
賀辰嘿嘿笑著看著他,一臉的意味深長:「嘿?說真的,你們到底怎麼了?你不說,生悶氣,會憋出毛病的?」
路修睿終於抬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你要是閉嘴的話,我會心情更好的?」
「好?那我走了?你自己吃,喊我出來幹啥?」賀辰說著站起來。
「是我惹了她?」路修睿突然沉聲開口。
「呃?」賀辰一愣,沒走,笑得一臉賊像。「怎麼惹的?」
「不知道?」他要知道就不用這樣了?
賀辰坐在那裡,饒有興致地望著他。「真是天下奇談了,居然也有你路修睿苦惱的事情??這個世界還真是公平?終於輪到你了?」
路修睿鋒利的視線就攫住了賀辰,「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叫你嗎?」
「你肯定不是想我了?」賀辰可沒那麼自作多情。
路修睿唇角微翹,像是有笑容,卻透出一股涼薄。他漂亮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直接道:「當初你是怎麼把康巖重新追回來的?」
「」賀辰臉色一僵。「路修睿,你真是可惡,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啊?」
「我只是想知道女人的底線,」說著,他傾身向前,聲音低沉:「康巖那樣的人都能被你追回,你一定有什麼手段?說來聽聽?」
他線條分明的臉上沒有半分同情的神色,讓賀辰很是感歎交友不慎。「能不能別這麼血淋淋的揭開別人的傷疤?」
「很是奇怪,很多時候,我可以輕易猜透男人的心,卻猜不透女人的心,所以,想知道?」他的直言讓賀辰無語。
「求的唄?苦苦哀求回來的?」賀辰也很認真。「老路,你這人這輩子都沒有坦白過自己的心思,今天既然你這麼找我,那麼我也敞開了告訴你?女人,是要哄的,女人的底線就是別背叛她,感情如一,身心如一的忠於她。讓她有安全感,你這麼精明的人,會不知道?」
「你覺得我有工夫和時間去哄女人開心?」他挑眉反問,似乎頗為不屑。
「那你找我幹啥?」
「我就是想知道當初你有多不幸,然後安慰安慰我自己,這個世界,還有比我不幸的?」他語調依然慵懶,讓人錯愕。vghu。
「真是變態啊,極致的變態啊,看別人不爽找平衡,你還是朋友嗎?」
「朋友從來都是用來損的,不是嗎?」
「好-?不過如今看你這麼個臉色和狀態,我心裡真是挺開心的,終於輪到你了?所以說上天是非常公平的,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啊?」賀辰也笑,笑得很得瑟。
路修睿漂亮的臉上明暗交織,辨不出陰晴。而後,他說:「所以,我也讓你損,省的你壓力無處發洩?」
「哎喲哎?你可真是大度啊,居然這麼好?」
「我一直很好?是你不知道我有多好?」路修睿大言不慚的承認。
賀辰聽得一陣毛骨悚然,打了個冷戰,道:「你到底找我來幹啥?」
「讓康巖幫我問問那丫頭到底發什麼瘋?」他這次終於開口了?
「噗——」賀辰樂了,然後看到他那要殺人的目光,立刻道:「好?這事我讓我老婆問問,不過依照我的觀察,和對路墨墨的瞭解,她好像不是發瘋的那種人一定是你瘋了?可是這是為什麼啊?」
路修睿白了他一眼,沒說話。他要是知道了為什麼,他就不用來給賀辰損了?
「你放心,我讓我老婆問?」
一天時間,與世隔絕。
梁墨染不吃不喝,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可是卻毫無睡意。
她睜著眼,躺在這裡,也會想起除夕的夜晚,他們兩人在這裡度過的溫暖的夜晚,她閉上眼睛,都是路修睿熾熱的體溫,溫熱的唇舌,身軀糾纏,他們纏綿的那些夜晚,那些過去,那些美好。
他從天而降,給予的溫暖?
那些歷歷在目,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一直對她很好。
可是,他今天抱著的孩子,身邊的女人又是誰?
為何,他會那樣自然而然的跟那個看起來同樣高貴冷漠的女人交談甚歡呢?
她不得不承認,她嫉妒?
她要竭盡全力來忘掉她看見的所有,聽見的所有。
夜色再度來臨,渾渾噩噩,她又度過了一天,終於餓得不行。
在隔天的清晨,她起來,下樓,卻小區外找了一家粥店,要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喝完。
再然後,她坐上了一輛公車,去了d城的郊外。
d城西郊,有一處寺院,小時候時常陪媽媽去那裡,聽裡面的音樂,會覺得心靜很多。
車程有一個半小時,下了車子,走在花香四溢的山路上,梁墨染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鄉野間瀰散著泥土的芬芳,楊柳吐綠,不知名的小野花隨風綻放。
這股清甜的氣息一路伴著她走進了半山腰的寺院。
梁墨染還未進院門就聞到了香火的味道,她走進裡面,在一處石凳石椅上坐下,看到有人在許願樹下寫了自己的願望,掛在參天大樹上,紅飄帶隨風飄揚。
她也走了過去,要了一個飄帶,從包裡拿出筆,寫下自己的願望:一願媽媽和路哥哥快樂康健平安,二願情路順暢?三願路墨墨堅強,不要放棄,長點腦子。
寫完,她把紅飄帶繫在了樹上。又在心底嘀咕,是不是自己願望太多了,一下求了三個?
然後,走到石凳上坐下來,看著寺院裡人來人往,一看就是兩個小時。眼也不眨,表情很淡,旁人看了,只覺得她整個人都透著若即若離的氣息。
兩個小時後,她打開了手機,看到裡面無數的來電。
路哥哥打了十通電話。
這或許就是他的極限-?
康巖姐打了十五個?
宿舍來電十幾個,韓蕊、遲未、方萍來電各自十幾個。
她握著手機,先給康巖打了電話。
一接通,康巖就問:「你現在在哪裡?」
「姐姐,我很好?」梁墨染只是這樣說。
「你和老路怎麼了?」
梁墨染微微怔了怔,隨後笑著道:「姐姐,我跟路哥哥沒事啊?怎麼突然這麼問?」
「那你為什麼突然關機,老路找賀辰吃飯,言語之間說自己惹了你,卻不知道哪裡惹了你?」康巖道。
梁墨染愣了愣,沒想到他那樣的人會去找賀辰,會說自己惹了她。「姐姐,沒有,我只是有些事想想清楚?」
「你人在哪裡,我不告訴老路?」
「姐姐,我很好,很安全,你不用擔心,謝謝你的掛念,我會打電話給路哥哥的?」梁墨染說的很平靜。
康巖也沒再說什麼。「你可一定給他打電話啊?」
「嗯?」
掛了電話,她先給宿舍的姐妹們打了電話。
並沒有打路修睿的電話,她坐在那裡,一直望著許願樹的方向,此時,走了一位和尚。
「施主,寺院重建,捐點香火-?」
梁墨染一怔,點點頭,掏出錢包,拿了一張百元大鈔,有點歉然:「只有這麼多?師傅別嫌少。」
「施主有心,功德不分大小,一樣無量?」老和尚心平氣和,像極了得道高僧。他拿出本子,遞給梁墨染:「請施主留下姓名,立碑時可以刻上你的名字?」
梁墨染搖搖頭:「不用了,我也沒有做什麼?」
老和尚笑笑,神情如高山流水般讓人舒適。「施主一直坐在這裡,可是遇到難事?」
梁墨染點點頭。「什麼都瞞不過師傅法眼,的確有點難事?」
「世間事,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注定。找回內心的寧靜,放下才是一種淡然?」
梁墨染點點頭。「師傅的話我懂,可是,做到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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