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染一下錯愕,整個人呆在當場,難以置信地望著路修睿,這一刻,梁墨染只覺得路修睿的憤怒莫名其妙。她被他這一聲怒吼和打落了的禮物驚得是五雷轟頂。甩落的不是物品,而是她一顆心,她興高采烈的一顆心,這樣被人踐踏?
可是,看著他似乎沉怒的表情,她一點也不懷疑,他若是發起狠來,可能會一把捏死她。
但是,他這樣的表情,讓她憋屈的想咬人,可最後只能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她耐著姓子,鼻子還是酸酸的,眼睛澀澀的,這麼怎麼了?怎麼就這樣了呢?她努力眨巴了下眼睛,不讓紅紅的眼圈裡流出眼淚,拚命的嚥了幾口唾液,深呼吸。
「哥哥,為什麼?,就算她遲鈍,也敏銳的感覺出事情的不對頭。
他不該是這樣的,他的情緒一向都隱藏的很平靜,就像是海平面,風平浪靜的時候,無論海底怎樣洶湧澎湃,海面上都是風平浪靜的。
路修睿站在那裡,沒有動。
梁墨染小心的偷瞄他,因為憤怒而蹦起的面容,她更加驚懼,小聲道:「哥哥,我犯了你的禁忌嗎?,
低低地詢問,梁墨染沒有生氣,儘管很委屈,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愧疚,那張小臉上滿是擔憂。
路修睿一動不動地望著她緊張而擔憂甚至害怕的小臉,那臉上是震驚,委屈,隱忍,擔憂,各種複雜的情緒交替著,那紅紅的眼圈,努力隱忍克制眼淚不掉出來的樣子,他的手緊緊的在身側握緊,別過臉去。
梁墨染見他這樣,趕緊蹲下來,把圍巾和打火機都從地上拾起來,擱在沙發上,然後走到他面前。十分小聲地開口:「如果,如果你不想過生日的話,以後我不給你過就是了?只是,只是你不要這樣生氣好不好?你這樣生氣會很傷身體的?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扳著臉,我害怕,
她的卑微,她的善解人意讓他整個人再度失控,他突然扳住她的肩膀,憤怒地瞪著她的眼睛,沉聲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就那麼瞭解我?,
梁墨染驚愕了一下,貝齒咬住唇,紅紅的眼睛瞅著他,看他瞪著自己怒目圓睜的樣子,她搖頭:「我沒有,我沒有以為我瞭解你哥哥,我以後不給你過生日了還不行嗎?你不要這樣子,我真的很害怕?,
她的小臉以為害怕緊張而蒼白,緊皺的眉峰,隱忍的咬著的唇,退讓。
她知道此刻她只能退讓。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切來得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如此的讓人措手不及,而她始終堅信他不是隨意發火的那種人。
到此刻,梁墨染還是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沒有徵求他的同意為他過生日,或許這本身就是錯。
所以,即使他扳著她的肩膀,她的肩膀被他捏的很疼,再痛再傷她也不會喊出來,委屈的難受,卻也只是把唇抿的再緊些。
他這樣子讓她好怕,真的很怕,她不要他這樣。
他眼底那冰冷的眸光讓她不寒而慄,心裡竟然有了想逃的想法。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不自覺地想要後退。
可是這樣一個小動作,清晰的流露出她想要逃離他的心,這樣一個她,讓他眼神幽暗的一緊。
「你怕我?,他冷聲。
梁墨染瞪大眼睛,咬著唇。「哥哥,你放開我?我——,
話還沒有說,他似乎勃然大怒,不顧她眼中的恐懼,一把抓緊她的手,強行將她拖到臥房,甩上床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撕扯她的衣服。
那張慘白的小臉驚懼的晃動著,在他的眼前。「哥哥,你摔疼我了,你不要這樣?,
他卻全然不顧她的叫喊,似乎失控了一般,攫住了她的身體。
那身上沐浴後清新的氣息誘惑著他,不知道是憤怒無處發洩,還是她的害怕讓他驚恐失措,他低頭覆上來,壓住她,不顧她小小的身子掙扎,灼熱的唇吻住她的。
那柔軟唇瓣裡的香甜讓他幾乎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裡。
吻變得更加的狂野,梁墨染扭動著身子掙扎:「哥哥,不要?你這是怎麼了呀?唔——我不——,
路修睿像是什麼都有聽到,悶哼一聲,梁墨染身上的最後一塊布料被他扯去,白皙的身子露在他眼前,扭動的身軀更加刺激了他,他像頭野獸一樣,扯掉了他自己的皮帶,衣褲。
近乎是啃咬地吸允著那誘人的身體,她身體讓他幾近瘋狂,他粗暴地分開了她白嫩的兩條細腿,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猛一挺身,那小小的身體一下子被貫穿,那顆狂躁煩亂的心,似乎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
而幾乎是同時,身下的小人兒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沒有準備好的身子乾澀的讓她難以招架。uv8l。
但是,路修睿對此似充耳不聞,只是睜著血紅的雙眼,急切地在梁墨染的身體上起伏著,衝撞著,沒有一絲絲溫情,沒有一點點憐惜,只有無盡的**和掠奪。
巨大的疼痛撕裂般浸入整個感官,梁墨染覺得這比還痛,比還要痛一萬倍。
「哥哥,我錯了,唔——放開我,疼——,她哀叫著在他的身下掙扎,恐懼和疼痛讓她淚流滿臉,細牙咬碎了嘴唇,絲絲血腥充滿了口腔,一會兒又而在他的一陣掠奪式的深吻和激烈的衝撞中失去了意識,差點昏厥。
終於,他是沉靜了下來,身子俯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了,卻沒有退出,還在緊密相連。
身下的梁墨染終於在惶恐和驚懼裡回神。
他沒動。
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
她疼的麻木,疼的想叫都叫不出聲來。
整顆心攥緊的疼,她緊繃著身子,如一條死魚般瞪大眼睛,眼底都是荒蕪。
到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她只是覺得委屈,無比無際的委屈襲來,讓她驚恐不已。
終於,他抬頭,卻依然沒有離開她的身體,他只是抬高了頭,低頭看著她。
沒有開燈,屋裡還算看得清,因為臥室的門沒有關,客廳的燈照射進來,可以看得清楚他的表情,隱匿在背光的陰影裡。只是微弱的光線落在他的後方,依稀間便看見他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此刻柔情得簡直有種非現實的美感。
梁墨染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之後的慵懶,性感,各種複雜的神情讓她瞧見。而柔情的人又怎麼會讓她這樣疼?這疼,是她無力招架的呀?
以往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每一次纏綿極致時,他的美都讓她心驚,這一次,依然心驚。
在驚懼,傷痛到極致後的心驚,而他依然風華絕代,她卻傷痕纍纍。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停留在她的唇間。她的唇很美,被他粗暴的咬的紅腫著,甚至破了皮,唇角還有血絲,那是他和她自己咬的。
他看著她的唇瓣的樣子,看著她麻木的慘白的小臉,長髮因被汗水打濕過,此刻正油膩膩地粘在臉上,遮去了原來瘦削的巴掌臉,小小的身子捲縮在他的身下,青紫瘢痕佈滿原本白細的全身。
他伸出手,微微顫抖地用一個手指撥開遮著她臉頰的頭髮,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兒呈現在他的面前。
兩隻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盼顧的神采,半閉著眼眸略顯呆滯地盯著某一處。
她的呼吸已經極為微弱,如受了傷的小動物般奄奄一息。
他甚至感受到他們緊密相連的位置此刻黏膩膩的一片,似乎,有血跡滲出。
「墨墨——,他突然低低地呢喃了一聲她的名字。
她聽到這一聲呢喃,溫柔的不成樣子。
而他,微微的托起她的下巴,再度俯身,漂亮的薄唇輕輕的吻住她早已的唇。「墨墨——,
她回神,視線漸漸有了焦距。
「墨墨,你怕我,是嗎?,
她似乎看到他眼中的懊惱,眼眸深處那一閃而逝的失落,掙扎,彷徨,她無聲地搖頭,幾乎是語不成聲。「沒有,你放開我,我不怕你,你放開我好不好?我疼,
「你不是要堅持到最後嗎?這點疼就受不住了嗎?,他的語氣突然間就沒有了溫度。情怕我聲。
梁墨染聽著這話,心底深處的勇敢又再被激起,她望著他,這個男人本就不是個單純的男人不是嗎?她從一開始就看出他的不一般不是嗎?
她曾信誓旦旦的自愈越挫越勇不是嗎?
「還可以再疼,我能忍?,她小聲地開口:「我都可以承受,但是,我要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給你過生日?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他不再說話,只是忽然低頭凶狠咬住了她的唇。
挑開她的齒關,即使她此刻傷痕纍纍,也毫不妨礙他的動作,從溫柔到暴烈,從平和到驚駭,一個深吻,也能引起驚濤駭浪。
之前的狂虐已經讓她驚恐的要死,此刻再度襲來,她眼底有著更深刻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