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樣呢?
他經過的事可以有教訓,那麼她吸取他的教訓,不再犯錯誤少走點彎路好了?
她不懂的,他應該都懂了?她可以省心省力的在他的呵護下繼續成長。uv8r。
他年紀大點,不會跟她一般見識,沒什麼不好的?
年紀大,有時候也是一種優勢。成熟的男人最有魅力?
再說,陪伴一個男孩由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的風險更大,漫長的人生,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陪著陪著就把人陪丟了,就像媽媽跟梁漢成,少年夫妻又怎樣,還不是沒過幾年就都崩了?
而一個成熟的男人,陪伴著他,風險應該低一些-?
梁墨染呵呵一笑,反正她就是認定大叔了,管他什麼其他理由呢?
在他的錢夾裡一番翻找,除了找到信用卡,銀行卡,身份證外,居然沒有找到一張照片,犄角旮旯裡也沒有。
梁墨染鬆了口氣,真的沒有前女友嗎?
她把一切恢復原樣,然後跑到自己房間從包裡找出自己的錢夾,把自己的照片拿出來,又跑到臥室,把一張大頭貼照片放在路修睿的錢包裡。
做好這一切,她得意的親了下錢夾子,然後背著手出來。
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大叔居然煮了飯。
梁墨染想起上次大叔炒菜,因為一個電話她回了學校,沒想到今天能吃上大叔做的菜,真是不錯。
涼涼的看她一眼,路修睿坐了下來。
「哇?很豐盛啊?居然有海鮮吃?哥哥,你一大早去海鮮市場買的嗎?」梁墨染看到桌上是她喜歡的紅燒海參,油悶大蝦,清蒸扇貝,還有一盤清炒的萵筍,米飯白白的盛滿了碗,真是豐盛呢?
路修睿也不回答她,逕直吃飯。
梁墨染吐了吐舌頭,開始吃東西。
兩人都沒怎麼說話,梁墨染吃飯狼吞虎嚥的,像是多久沒吃過東西一樣了。
「你能慢點嗎?」路修睿停下筷子看著她,忍不住的開口。
囫圇地回答:「我餓了,餓死了,關鍵是你煮的太好吃了啊,這不能怪我?」
被誇讚,路修睿沒有驕傲,只是道,「路墨墨,你記住,你是個女人?」
「我記住了哥哥?我真沒長小弟弟?」梁墨染很認真地回答他。
路修睿再度無言,欲言又止。
梁墨染嘿嘿一笑,夾了個海參,擱在路修睿的碗裡:「嘿嘿,哥哥,我也知道你是男人?你吃飯的姿勢很優雅,很紳士,很迷人?」
路修睿低下頭,看了看別處,不說話了,由她去-,愛咋咋地。這孩子本來也不是淑女?
飯後,路修睿居然自己洗碗去了,梁墨染吃了他煮的飯,居然也不洗碗,她錯愕著,趕緊去搶碗筷:「哥哥,我來洗碗-?」
「不用了?」路修睿沉聲說道。
「我洗-,我總不能白吃白喝-?」她真做不到當米蟲,天生不是那塊料。
路修睿低頭看了眼她的手,梁墨染也低頭看,那手背上的燙傷很明顯的映入兩人的視線裡,雖然那泡泡吸收了,許繼來哥哥買的藥膏很管用呢,但是還是有點明顯。
「哥哥,我洗-?」
也起墨修。「手什麼時候燙傷的?」他隨口一問,要不是昨晚幫她洗澡,他還真的沒有發現。
「都好了啊,這都一星期多了?」她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
「去看書,你的任務是學習?」他再度沉聲,語氣裡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我手沒事了?」如果梁墨染沒有理解錯了的話,哥哥是擔心她的手,所以體恤她,不讓她洗碗,其實她手真的好了。但是她突然好感動,覺得這個男人一旦釋放了自己的冷漠,那溫柔會鋪天蓋地而來,而她,現在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梁墨染一臉的輕鬆,愛情甜甜蜜蜜的,心情自然好了?
一進宿舍,屋裡三人都在。「嗨?姐妹們,我回來了?」
「捨得回來了?」韓蕊看看她,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有異姓沒人姓的動物回來幹啥?這裡不歡迎你了,趕緊回去陪你的男人-?」
遲未一副曖昧又猥瑣的表情,走到梁墨染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肩頭,問:「這幾天縱慾了-?」
「嗯?難道你們沒有縱慾嗎?」梁墨染回答的十分坦率。「這不是你們那會兒-?你們熱戀那會兒不是都關在旅店一星期不下床嗎?老大,老二,我還給你們送過飯呢?你們太沒良心了,想當初我多不容易啊,一個姑娘家家跑去給縱慾的你們送飯,你們現在不給我送飯,還埋汰我,忘恩負義?」
「切?好漢不提當年勇?」韓蕊不認賬了。
「老大你沒有人姓,忘恩負義啊,我不給你吃糖了?」梁墨染說著拿出糖果,進口的呢,出門的時候路哥哥給了她一盒糖果,上面包裝都是英文的呢?
「切?誰稀罕啊?」韓蕊甩甩手。
「我稀罕?我稀罕?」遲未一看到那糖果立刻就興沖沖地投降了。「我要吃美國貨?美國糖果啊?」
「你那點出息-?」韓蕊嗔她。
「我只要實惠,不要出息?」遲未已經把糖拿過來自己撥了包裝紙,塞了一顆,「翁哇?真好吃,進口的,食品安全應該沒問題?聽說美國那邊食品安全很注意?」
「識貨?」梁墨染豎了下大拇指,拿了糖給方萍,韓蕊。
「我不吃?」韓蕊還端著呢?
「行了,我逗你呢,還真不吃啊?跟糖過不去還是跟我過不去啊?」梁墨染也不惱,直接塞給她。
四個丫頭坐在那裡一起吃糖。梁墨染看看他們,問了句:「嘿?姐幾個,我請教個問題啊?姐夫們生日,你們都送姐夫們什麼禮物啊?」
「送禮物?」
「對啊?」
「衣服?」
「鞋子?」
「圍巾?」
「刮鬍刀?」
「?」
「安全套?」
「你男人生日了?」遲未突然問了句。
你男人?這話真是太狂野了,梁墨染差點被糖果嗆到,不過真是她男人了,她就把大叔當成一輩子的男人了。她的?
「嗯啊?他生日要到了,我要送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
「貴的,配的上他身份的?我剛賺了三千塊啊?都花了?還要買個蛋糕?」梁墨染在心底盤算著。
「三千塊都花在他身上?你瘋了啊?」韓蕊搖著頭,一臉的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這孩子真是缺心眼,叫男人給你花錢,你自己養他還是他養你?」
「沒說啊?」梁墨染聳聳肩。「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你是學生啊,學生本來就在花錢,你自己打工,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酒-打工賺的錢,你都花他身上,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啊?他是我一輩子認定的人啊?我不花給他花給誰啊?」
「靠?我終於見識到什麼是一擲千金了?」韓蕊很是譏諷的說。
遲未把糖嚼地嘎崩響。「那真是不一般,買什麼都行啊,金筆啊,打火機啊,刮鬍刀啊,這些隨時用的,帶在身邊,一看到就會想起你?這東西送的要有藝術姓,送個不常用的,擱在角落裡,啥時候想起你啊?」
「金筆?打火機?刮鬍刀?」梁墨染眼睛已經開始放光了。「謝謝了,老二,我走了?」
說完,梁墨染抱起她的糖果盒跑了?
「嘿?我還要吃呢?」
「沒有了?」梁墨染說完就從門縫裡閃了出去。
出去坐公車,找了一家最好的百貨公司,相當的雅致貴氣,以至於她都覺得自己的休閒穿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裡之前路過過多次,聽說裡面賣的都是奢侈品,主要經營奢侈品。
她在想,自己的三千塊,能買著什麼了?
她走過一間間專櫃,看到一個法國牌子,是一條灰色的呢圍巾,一下子想到了路修睿,天這麼冷,大叔常出差,給買一條?
還沒買,店員就很親切地走過來問:「小姐,您眼光真好?」
「啊,是嗎?」梁墨染笑笑。
「是送給男朋友嗎?這個顏色不錯的?」
「多少錢?」
「999?」
梁墨染在心底咒罵了一句,我靠,宰人啊?
「小姐,這是法國原裝進口,料子法國的,品牌法國的?地地道道的法國貨?」
梁墨染想了下,買了-?別囉嗦,一婆婆媽媽就捨不得了,於是一咬牙。「給我抱起來-?」
「好的?」
開了小票,去付款,回來拿了圍巾,梁墨染覺得這圍巾不能算是禮物,只能算是她對他寒冬的一點心意。
又轉了幾個專櫃,去找打火機了。
金筆雖然好,但是只怕她買不起,打火機的話還湊合,反正大叔愛抽煙,給買一個-?
晃了幾個專櫃,看到了zippo打火機,梁墨染一眼看到一款純銀打火機。上面標注著說是限量版正品純銀80週年紀念,限量800。
限量??
梁墨染好像聽說過這個牌子,她看到這款銀色的簡潔大方,頓時覺得跟路哥哥很配,價錢標注2980。
店員看到她,立刻走過來,熱心的介紹:「小姐,您眼光真好,這款zippo打火機是剛推出的,全球只有800個,具有較高的收藏價值?同所有的zippo戶外打火機一樣。zippo堅硬的外殼可以抵禦任何物質的碰撞。可以經得起任何浸泡的考驗,即使你的zippo完全被水浸濕,它的火焰也會令你滿意。當您點燃手中的zippo時,它就會一直燃燒下去。因此,即使在寒冷的冬夜,您的手指幾乎完全麻木的時候,您也可以用它來點燃那救命的篝火。zippo強勁有力而且安全可靠的火焰得自於它所用的特製的液體燃料,而非丁烷氣體。因此,在任何惡劣的天氣下,它都可以被輕鬆地點燃甚至保持長久不熄。這個送給男人,他在任何狀況下,都會使用,並且長久地記住您」
「就這個-?」梁墨染十分痛快的說道。好貴的說,但是為了路哥哥,她豁出去了?甚至把自己的私房錢都取了出來,刷了她的私房錢卡,買好了後,她就把東西裝好,樂滋滋地回去了?
距離路修睿的生日還有兩天,梁墨染回去後把東好?只等著給他過生日了?
很快到了生日那天,路修睿不在家,但是也沒有出遠門,這幾天好像去上班了,每天晚上回來。
梁墨染去定了蛋糕,做了一桌子菜,等待路修睿的到來。
晚上九點,路修睿才回家,似乎格外的疲憊。
一聽到開門聲,梁墨染就噌得一下站起來,迎了上去。
「哥哥,你回來了?」她跑過去,伸手幫他拿拖鞋,接過公文包。
嘴角彎起,那一個笑,帶著一絲淡淡的羞澀,目光流轉間,透露出一絲小女人的風情。
路修睿低頭看看她,似乎又羞澀又期盼又興奮又緊張的表情,微微的挑眉。「哥哥,你餓了嗎?我等你好久了?」
「自己吃-?我吃過了?」他漠然地說了一句話,換了鞋子去臥室,低著頭,看都沒有看餐桌這邊,背影冷寂而孤獨。
這樣的她,讓梁墨染驚愕,她猛地喊道:「哥哥,不要回房間?」
路修睿停住腳步,微微轉身,望著梁墨染,她跑了過去,揚起嬌俏的臉蛋,「我有話跟你說呢?」
路修睿又一頓,似乎疑惑了下,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哥哥,」梁墨染喊他一聲,跑到臥室,拿出那個袋子,裝圍巾的,還有那個貴的要死的打火機,路修睿看她提著袋子出來,狐疑的皺了皺眉。
梁墨染跑過來,在他身邊蹲下來,仰著小臉興奮地道:「哥哥,生日快樂?」
話一出口,路修睿的臉騰地一白,一瞬間,眼底閃過一抹冷森的狠意。
梁墨染以為自己看錯了,還在獻寶般的拿過打火機和圍巾。「哥哥,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不是你給我的錢買的,是我打工賺的,都是我自己的哦?希望你能喜歡?」
「我不過生日?」他突然語調冷寂地開口。十八歲之後,在他知道自己母親生下他的那天跳海而死屍骨未存時,他就再也沒有過過一天生日?
「以前沒人給你過,現在我給你過啊?」梁墨染不明所以,擺弄著她送的禮物。「看這個圍巾,冬天這麼冷,你可以圍著呀,這個是打火機,以後用我給的這個哦?」
「我再說一次,我不過生日,把東西收起來?」他沉聲。
「不要啦,我還買了蛋糕,我去廚房拿?」她站起來要走,興匆匆的。
「我說了不過生日?聽不懂嗎?聽不懂滾?」噌得站起來,路修睿一把甩掉她賽在他手裡的禮物,啪得一聲,打火機掉落在地上,圍巾也掉落在地上。
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