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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6章 ,何謂逢場 文 / 愛已涼

    這個吻,是實打實的激吻,真的是吻,所有人十幾雙眼睛看著,裴啟陽就真的跟美女熱吻了,舌尖也伸進了美女的口中。

    那一剎,程靈波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臉上卻還是極淡的神情。

    三分鐘,四片唇,相觸了三分鐘?

    「噢——」眾人曖昧的笑,只是男人都可以看出來,裴啟陽跟美女的吻,完全是敷衍,沒有**?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控制不住上演限制級了?但他沒有,吻完後,他鬆開美女,坐在沙發上,挑眉問大家:「還滿意-?」

    大家都笑了起來,十分的曖昧。

    接著輪到了曹晨和他的女伴,他們很是放得開,牌沒掉,輪到程靈波時,她第一次玩牌,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牌掉了。

    接著大家又是起哄:「三分鐘?三分鐘?」

    肖恪笑了,挑釁地看了眼裴啟陽,再然後湊了過去,問程靈波:「程妹妹,怎麼辦呢?你輸了?」

    程靈波沒有去看裴啟陽,只是淡淡地開口道:「願賭服輸?」

    肖恪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笑得更加玩味,「其實我真的很想紳士,舅哥哥我其實也沒那麼禽獸的?但你這樣,我還真是有點期待?」

    他期待的不只是程靈波的反應還有裴啟陽的反應?

    他靠的很近,熱熱的呼吸傳來,程靈波聽著耳邊的起哄聲,睜著眼睛,就看到肖恪的唇貼上來,吻住了她的?

    那一剎,程靈波閉上了眼睛?

    裴啟陽的眼眸一凜,周圍一切都似乎安靜了下來。

    程靈波安靜的承受著肖恪的這一吻,他沒有著急將舌尖伸入到程靈波的口中,只是貼著她的唇,含著,一點點吮吸,一分鐘後,舌尖才伸入?

    程靈波不動,整個過程,只是承受,好似一幅玩偶。

    不得不承認,肖恪的技巧太好,彷彿所有氧氣都要被他擠掉,只是,程靈波腦海裡想著的卻不是激吻,而是另外的東西?

    林箏是誰?

    「哇塞?真過癮?」有人開始癡癡地笑。

    程靈波睜開眼,在三分鐘時間到的時候,倏地退開,然後揚起紅腫的唇,掃了一眼裴啟陽。

    他此刻就坐在那裡,眼底晦暗不明,看不透他。

    程靈波轉過了視線,不去理會裴啟陽的幽暗眼神。

    裴啟陽知道自己激怒了靈波,他從剛才靈波一出現在這裡,就知道自己激怒了她。他不知道靈波會做出什麼事來,但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惹她了?因為他真的擔心了,擔心她會不顧一切,會做出更離譜的事來?

    思及此,他突然起身,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就往外走。

    曹晨和顧楠相視一笑,剛才兩對的激吻,如今看到裴啟陽的表現,他們感到很是興奮。

    「咦?陽子,放手?」肖恪突然抓住了裴啟陽的手腕,阻止他帶走程靈波。「要走,也得問程妹妹她跟不跟你走啊~?」

    「你放手?」裴啟陽咬牙低吼,聲音是從齒縫裡冒出來的,視線望著肖恪,眼底都是憤怒。「你他媽禁慾禁得變態了是-?」

    「放開你的手?」程靈波看向裴啟陽,淡漠地說道。

    「跟我走?」裴啟陽硬聲道。

    「看-,程妹妹她不想跟你走,你這又是何必呢?陽子,你自作多情了哦?」肖恪幸災樂禍地開口。

    「砰——」一拳,裴啟陽一拳揮在了肖恪的臉上。

    「媽的?」肖恪被揮在沙發上,頓時場面有點混亂。「自己濫情了,老子提醒你多次了,你自己行為不檢點,還怪起老子了啊?」

    男人的驚呼伴隨著女人的尖叫響徹在包廂裡。

    程靈波卻趁亂轉身就走。

    「我們的帳回頭算?肖恪,我回頭再找你?」丟下一句話,裴啟陽大步追了出去。

    程靈波朝會所外走去,卻在走了一半時,被裴啟陽抓住,他將她拖到衛生間,程靈波掙扎,不讓他碰自己,他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丫頭,逢場作戲,不是真的,是你激怒了我?」

    程靈波冷笑,然後放棄了掙扎,她望著他,望進他的眼底,誰激怒了誰?這一刻,還重要嗎?點眼說道。

    「裴啟陽,你倒是教會了我去品嚐別的男人的滋味,嗯,這一點我得感謝你?」她或許已經氣急,說出的話更是充滿了火藥味。

    裴啟陽聽到這話,想到剛才那一剎,她跟肖恪激吻了三分鐘,她說別的男人的滋味,他一下子心裡窒息般的難受,一低頭唇蓋住她的唇,迫切的想要吻去別的男人留在她唇上的味道。

    程靈波對上他眼底的糾結,第一次深切的明白了男人的劣根姓,明明他自己跟美女親吻,同樣的三分鐘,他卻不允許自己跟別的男人也激吻三分鐘,這就是男人,自私自利?但看到他眼底閃著的糾結時,她眼底滿是快意,扯平了?

    但他想要再吻自己,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她現在討厭極了他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他要吻她,肖恪吻過她,她還介意他吻過別的女人呢?當著她的面?那麼,她不在的時候,是不是也背著她爬上了別的女人的床了?

    思及此,靈波一咬牙,一口狠狠地往他唇上咬去,尖牙利齒,見了血,濃重的血腥味在彼此口腔裡泛開,他吃痛,卻沒有放開她,眉毛一挑,就著她的嘴角,也咬了上去……

    她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等結束時已經氣喘吁吁,鮮血淋漓,像兩頭困獸,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她一樣如此,兩個人咬的滿口是傷,裴啟陽怕再繼續會惹惱她,趕緊鬆開。

    她一把推開他,「從今天開始,遠離我的視線?跟你的林箏去過你的好日子-?」

    「這不可能?」他扯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廁所的門板上。「聽我說,林箏只是我以前朋友的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掀起凌厲的眸子,望著他,眼底那一抹質問,讓裴啟陽心底升起一股犯罪感。終究,是他先錯的,他跟女人摟摟抱抱被抓現行,惱羞成怒,她做的,不過是報復他而已?

    他抬手擦掉她唇邊的血跡,「丫頭,對不起?」

    她要的從來就不是對不起?

    「裴啟陽,我們扯平了?林箏是誰我不想知道,而我,親眼看到了你形骸的一面,感到很是刺激?你和我,還有機會兒走下去嗎?」

    「靈波?」裴啟陽拉住她:「我心未變?」

    「心未變,身已遠,是嗎?」

    「沒有?」

    「那剛才算什麼?左擁右抱算什麼?別告訴我,那不是肢體接觸?如果你說逢場作戲,那我無話可說?」程靈波冷笑一聲,推開他,拉開門,走了出去,頭都不回。

    裴啟陽大步追了上去,靈波掙扎,裴啟陽一記砍刀手,靈波邊昏了過去。

    靈波覺得自己怎麼也睡不醒,那種感覺好像很熟悉,似乎很久之前曾經經歷過。

    飄飄然的在雲朵中,柔軟、幸福、安全,所有的不踏實都似乎不復存在了。

    很多事情她都記不太清了,也不想去回憶,她現在只覺得很輕鬆,很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到有人不停的在她耳邊喊,然後竟然還怕打她的臉,最後乾脆搖晃她的肩。

    她覺得她美好的小世界被打破平衡,支離破碎,她很憤怒。

    睜開眼睛看見裴啟陽焦慮的臉。

    他看見自己忽然睜開眼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本來有些殺氣騰騰的五官瞬間凝結,然後長舒了一口氣,糾結在一起的眉毛也舒緩下來。

    「你終於醒了。」

    「憑什麼打昏我?」靈波嗓音有些乾啞,但並不妨礙她發洩不滿情緒。

    「不打昏你,你會鬧下去,我有時間解釋嗎?」裴啟陽煩躁的耙頭髮。

    靈波心一緊,別過臉去。

    裴啟陽沉默了。

    良久,與其說他是保持沉默不如說是他因為愧疚不敢吭聲,印象中裴啟陽從來都是對任何事都游刃有餘的優雅風度,何時有過這種舉足無措的尷尬樣子。

    靈波有些心軟,她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開口:「林箏是誰?我聽你解釋一次?你跟她到底怎麼回事?」

    裴啟陽聽到靈波的話原本暗沉的臉色像是照進一縷強光,瞬間就亮了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靈波,林箏呢?很優秀,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孩子。優秀的讓人心疼?」

    「哦?」靈波聽著這個形容,真是有點不知道說什麼,該如何接話,但,最終,她只是挑眉問:「所以呢?」

    「總之很純潔?」裴啟陽道。

    這不是靈波要的答案,但她只是輕聲道:「好?我信你的解釋?」

    說完,便不再說話。

    「靈波?」裴啟陽卻怎麼看靈波的神情,怎麼都覺得她誤會了。他看向別處,白色的燈光映射出他的隱忍和壓抑。

    「我想見見林箏,可以嗎?」靈波輕聲地開口。

    「你不信我?」

    「信?」

    「那還見什麼?」

    靈波漠然,眼裡忽然聚了一團光,越聚越亮,然後他瞇了瞇眼,亮光漸漸消失,良久道:「看來倫敦我來錯了,好?我現在就回去?」

    「回去-?我下周去巴黎找你?」裴啟陽輕聲道。

    靈波淡淡地扯了扯唇,微笑:「嗯?好?」

    沒有掙扎,沒有吵鬧,很乖的樣子?

    送靈波離開去機場,時間已經是深夜十點,連夜趕回。

    靈波在車上望著倫敦的街頭,臉上保持著漠然的神情,而後唇邊綻放出一抹微笑,淡淡的,只是那笑容慢慢接生,卻越來越冷。

    送靈波進了安檢,看著她身影消失在候機廳,沒有回頭,靈波不曾轉身看他一眼。

    裴啟陽望著她的背影,良久,唇,緊抿,眉宇緊蹙。uhks。

    望著靈波消失的方向,裴啟陽視線恍惚,良久,轉身,大步離去。

    可惜的是,靈波不曾上飛機。

    當飛機起飛半個小時候,靈波再度打了肖恪的電話。

    「靠?靈波,又怎麼了?」

    「我在機場,你過來?我有事找你?」

    「你要走?」肖恪有點意外,但還是趕來了。

    半個小時後,肖恪出現在靈波面前,風塵僕僕。「姑娘,你一個人?陽子呢?」

    「林箏是誰?」靈波直視肖恪的眼睛。

    肖恪眼神一變,立刻解釋:「靈波,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陽子跟那丫頭是很純潔的友誼,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知道我想的哪樣?」靈波反問。

    肖恪一下子無語。

    「我想見見她,你總認識人-?」靈波很是平靜。「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就可以?」

    肖恪看著靈波,良久,幽聲道:「別看了,一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何況只是個小丫頭,才十八歲?比你還小?」

    「十八歲?」靈波微微蹙眉。

    「是呀?十八歲?剛讀大一,劍橋的?」

    「很優秀?」

    「是很優秀,優秀的讓人心疼?」

    肖恪的話讓靈波恍惚,是什麼樣的女孩,讓兩個男人同時說出優秀的讓人心疼的話來?她還真是想見一見那個叫林箏的女孩了?

    「肖恪,幫我這個忙?」靈波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空靈幽幽的讓人感到心慌。

    肖恪望著她,良久,輕聲道:「好?但你保證不能誤會陽子?」

    靈波卻沒說話,眼神更加的清幽。

    再度進了市區,肖恪帶她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公寓住宅區裡。車子停下,卻不下車,「等-,每晚十一點,林箏準時回來。陽子接送?」

    看了眼表,時間是十點五十分。

    十分鐘是如此之漫長。

    靈波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過。

    「靈波,曉水好嗎?」肖恪終於問了句。

    靈波悵然:「你覺得會好嗎?」

    「應該不錯-?」肖恪輕笑,笑容裡多了一抹悲涼和孤寂。「她得償所願,得了自由,還能不好?」

    「得了自由,卻也失了心?」靈波輕聲。

    肖恪卻沒說話,良久沉默。

    十分鐘慢慢的過去。

    十一點,那輛之前送自己的車子,此刻就緩緩地停在了隔著他們一輛車子的地方,裴啟陽下車,副駕駛的座位上下來一個身材修長曼妙的女孩,紮了一個馬尾,簡單的裝束,看不清容顏,單就一個身影,讓人便距地自慚形愧。

    今日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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