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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 ,心口不一 文 / 愛已涼

    肖恪忽然就擰了眉心,然後抬起頭來,低低地打量著黑暗中的楊曉水。這丫頭鳳凰涅槃了啊,膽敢跟自己叫板了?

    曉水被他這麼看著,只覺得一股寒氣直逼臉上,抬起的眸子看到黑暗裡肖恪的邪眸冷如冰刺,渾身都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不禁心中一驚,想起之前被肖恪鉗制難為的日子,現在還有點心頭悸動,擔心不已。

    而身下的女人,一臉的倔強,不再是璀璨的笑容,微抬著小下巴,瞪著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想再被你碰?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非要這樣,我入校後,就住校?」

    北京的大學肖恪可以隨便出入,國外,他勢力波及不到。

    聞言,肖恪的額頭隱有青筋暴動,身子僵硬似鐵,他極力壓制住胸腔內的翻湧之物,抬手,楊曉水反射姓地閉了閉眼。

    「你如果在我打我一次,我就報警?」她不管,絕對不再縱容他。

    黑暗裡,兩人的呼吸如此的清晰可見,整個屋子裡,被一種徹骨的寒氣籠罩著,連呼吸都要被凍結。

    肖恪的手怎麼都落不下去,不是怕威脅,是,再也沒有了理由。

    一時間,寂靜物語,氣氛詭異的令人窒息。

    曉水身子在黑暗裡顫抖著,卻倔強地低聲道:「你不用這樣,你不睡沙發,我睡?」

    說著,她就推他,打算自己出去睡。

    肖恪的手落在了身側,身子下翻躺在床上,一隻手橫攬住她的腰,悶聲道:「睡覺,可以不動你?」

    他居然沒有再吵,也沒有再用,看得出他很生氣,但是他居然妥協了?

    楊曉水嚇了一跳,覺得這樣的肖恪,真的陌生極了?

    而肖恪閉上眼睛,一隻手卻不鬆開,很用力的橫亙在楊曉水的腰間,緊緊地抱著她,不再是求歡,只是閉上眼睛,不說話,就這樣抱著,蓋在一條被子裡。

    腦海裡卻是楊曉水那張漂亮的臉蛋,揮之不去。

    眉如遠山黛,膚白猶勝雪,一雙美目水波瀲灩,明明看上去是一種害怕的表情,但眼波流轉間竟有擋不住的艷光四射,嫵媚撩人,尤其是笑著的時候。

    原來這張臉,已經刻在了腦海裡,滲入了骨髓裡,閉著眼睛,都可以清晰的想到。

    曉水又掙扎了一下,肖恪低沉的嗓音卻在耳邊響起:「別再動一下,否則我不介意做別的?」

    懷中一個尤物,來回動著,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了?

    曉水沒說話,只是停止了掙扎。

    肖恪在黑暗裡張開眼睛,那雙眼睛,眼光忽明忽暗,不知道想些什麼。

    半天,他在黑暗裡托起她的下巴,幽聲問:「從新開始怎樣?」

    曉水一下子驚愕,他說什麼?從新開始?在經歷了那麼多那麼多後,她只是果斷地說了一個字,幾乎沒有什麼停頓,沒有任何的思考:「不?」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可笑之極,明明說了給她自由和空間,卻還是跟了來,抓得太緊了。她又怎麼會輕易就妥協呢?自由,是她嚮往太久的?

    曉水輕輕地垂下眼瞼,再不看肖恪一眼,閉上眼睛,空氣裡充斥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令她心中十分煩亂,卻在也不說一個字。

    那之後的肖恪,被拒絕的肖恪,忽然綻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情緒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那笑容,如果有人看到,會覺得那笑容更像是一張面具,偶爾嘴角略深,深的讓人看不透其中的意義。

    良久,他道:「你說的對,你自由了?我去沙發上睡。」

    說完,站了起來,直接朝外走去,沒有拿被子,什麼都沒拿,就這麼走了出去。

    那一夜,一個在外面,一個在裡面,彼此都是各懷心事。

    幾個小時後,楊曉水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去。

    屋外,沒有關燈,而那個人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身材躺在窄窄的沙發上,顯得沙發是如此之小。她把被子抱過去,輕輕地蓋在他身上。

    即使,沒有任何關係,即使他十惡不赦,她對他,還是存有一份善念,只因當年,她曾是她和纖黛的恪哥哥。

    蓋上被子,楊曉水轉身就走回了臥室。

    而沙發上的人,忽然唇邊綻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苦澀至極。被子裡,誰的體香飄散在鼻翼邊,揮之不去,夜,如此之漫長。

    第二天的一早,靈波和曉水爬起來時,肖恪已經不見了蹤影。

    餐桌上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已經完成任務,護送美女安全抵達巴黎,哥哥去英國了?程靈波,保重?

    就一句話,連楊曉水的名字都沒有提到。

    靈波皺眉,回頭看曉水:「他走了?」

    楊曉水眼神一閃,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她抬眼看了看這紙條,搖頭又點頭:「那就是走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靈波問。

    「沒什麼?」曉水搖頭。

    靈波一眼看到沙發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沙發上。

    一眼便明瞭,靈波回頭看曉水,目光似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但曉水低垂了眸子,卻只是幽聲道:「我覺得他髒,我覺得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我有多愛他,有多難忘記,有多辛苦,都覺得回不去了?可是,昨晚,他從臥室出來,我又百般的難受,半夜很賤的給他拿被子,卻還要在心底寬慰自己,這只是任何人都會做的舉動,總不能讓他在外面凍著-?但,事實上,我心裡很清楚,我捨不得他,感情上捨不得,理智上卻又告訴自己,要遠離?」

    靈波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憐惜。

    言不由衷,口不對心,一向都是人的行為,每個人多少都有?

    低頭又看了眼肖恪那龍飛鳳舞的一行字,然後道:「他一句法語都不會說?」

    一句話,說到了曉水的心裡,她猛地抬眼,忽又自嘲,擔心什麼呢?以後天涯陌路,有人自然會擔心那個人,而再也不是自己?

    靈波微微歎了口氣。「我跟你一樣的心思?」

    「什麼?」曉水不解。

    「喬棲?」靈波只給了兩個字。

    因為喬棲是裴啟陽和肖恪曾經共同的女人,她也介意。

    介意,卻也知道是過去。

    而對於曉水來說,喬棲是現在進行時,喬棲肚子裡的孩子是未來,肖恪怎麼安置的喬棲,她們都不知道。知道,也心裡有了疙瘩,一句她曾經為裴啟陽打過胎,都能讓靈波心底介意,何況此時喬棲真的懷著肖恪的孩子呢?

    「靈波,喬棲是過去,對裴哥來說,喬棲是他不要的過去,過去無法割捨?」曉水可不想靈波因為喬棲而跟裴啟陽有什麼誤會,趕緊替裴啟陽說話。

    靈波卻道:「那麼你呢?喬棲對肖恪來說,也只是個暖床的女人而已,你也聽到了,他那晚把喬棲當成了你?」

    「我不知道,靈波,我難受?這事換了你,你怎麼辦呢?」

    「我也不知道,事情沒有發生,我無法假設?也許比你決絕,也許最後會妥協,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如果是裴啟陽,便一切都有可能?」

    那個人如果是肖恪,是不是一切都有可能呢?楊曉水在心底問著自己。裴靈沒去。

    肖恪的離開讓楊曉水陷入了迷茫裡,甚至有點坐臥不安,直到當晚,接到裴啟陽電話,得知肖恪已經平安到達倫敦,楊曉水才安靜下來。

    而靈波對裴啟陽,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丫頭,還生氣呢?」裴啟陽在那邊問。

    「嗯?」靈波大方的承認:「是很生氣?」

    「那要怎樣不生氣?」他問。

    「突然也想,某年某月某天,睡個別的男人試試?」靈波輕聲地道。

    裴啟陽突然沉默了,良久,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你死了這條心-,這不可能~?」uhks。

    「那你就閉嘴,我現在還是很煩你?」她說完,掛了電話,不再管他。

    忙碌的日子開始,見了法語老師,地道的法國人,卻是個中國通,五十多歲的年紀,很是熱情,一見面就給了兩個大kiss,讓靈波和曉水都很受不了這種法國式的熱情,卻也只能接受。

    白天跟法語老師學口語,晚上回來兩個人在家裡不再說中文了,靈波直接下了命令。「從今天開始,每個字都說法語,強化一下-?」

    「不會說的怎麼辦?」曉水問。

    「不會說的當啞巴?總之暫時不能說中文了,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再說?」

    「靈波,真是看不出來,你決心這麼大?」

    靈波聳聳肩,回頭看她:「要麼不做,要做,我只希望做到最好?」

    至此,她們兩個人未來兩周裡,都不再說中文,從基本的早晨起來打招呼,到晚上回去睡覺,都不再說。甚至於周淵過來,見他們說中文,她們兩個卻只是異口同聲地用法語說:「早上好,先生?中午好,先生?晚上好先生?」

    開始,只有這三句話。

    周淵好笑的不得了,卻又同時十分佩服。「這樣惡補,也不錯。至少我認為法語水平會上一個台階的?」

    果真,兩個星期,曉水和靈波的口語已經積累了幾百句,但都不會寫,他們的單詞水平很低,卻學的很認真。語言是最基本的,得先學會語言,才能在入校後,聽得懂教授的課程,參悟其中的深奧。

    巴黎是藝術之都,時尚之都,文化之都,但靈波和曉水都沒有出去看過,一直在努力的學習中。

    2周後,迎來了中國農曆的新年,陽曆已經2月了。

    有天下來公寓的時候,突然看到公寓下面的一棵法桐下,站著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正一臉笑盈盈地望著自己。

    裴啟陽?

    驀然驚醒,時間已經兩周了?而明天,就是農曆的春節?中國新年?

    裴啟陽就站在遠處,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朗聲問道:「baby?哥哥等你很久了?」

    還是那個調調,似笑非笑地邪肆容顏,透著極致的誘惑力。

    靈波走到他面前,然後,分別來了句英語和法語:「smellymenwhoareyou?|partiravotrefilleneveulentpasvoir」

    很是抱歉了,又到了晚上,稍後還有一章,3000字,明日會在上午前更新,涼今晚會碼出來?很抱歉,謝謝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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