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她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裴啟陽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菜快涼了,」楊曉水突然開口說道。
而後,所有人都看向她。
楊曉水知道自己又犯賤了,隨後嘿嘿一笑。
肖恪卻眼底流淌出一股笑意,似乎格外滿意。她還是向著自己的,怕自己被欺負,這個臭丫頭不枉他辛苦一場。
裴啟陽這時掃了眼肖恪那得意的神情,好似在說,丫別高興太早了。
楊曉水只是微笑著面對靈波探究的眼神,很無辜地聳聳肩,趁兩個男人不注意的時候用口型說道:「我做不到,」
程靈波皺皺眉,卻在這時開口:「肖恪,記著你欠我的,」
她沒有壞心的把三百萬的事跟裴啟陽和曉水說,這件事,她答應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她自己加了一百萬給曉水,那是因為之前她說過要幫曉水的,承諾過的,不會變,所以靈波給曉水轉了400萬,
「我欠你的,祖宗,我欠你的,」肖恪點點頭。「我欠你的還不行嗎?」
「行,」靈波點點頭,抓起筷子又開始吃飯,然後想起什麼對曉水道:「明天再過來啊,明天買兩條魚,繼續吃,」
「我不來了,」楊曉水立刻搖頭,她再來,再遇到肖恪,她還活不活啊。
肖恪聽到楊曉水的回答,忽然握緊了筷子,不發一言。
「都是某個掃把星,不是他,明天還可以吃魚,」裴啟陽又幸災樂禍地打擊人。
楊曉水依然微笑,也不敢看肖恪。
肖恪冷哼道:「不就糖醋魚嗎?會做的多點是,喬棲手藝也不錯,陽子你當初不是也很喜歡喬棲手藝嗎?要不是喬棲的糖醋魚,你丫也不會跟她——」
「你閉上你的,」裴啟陽筷子直接敲了過去。
肖恪撲哧樂了,視線看向程靈波。
靈波面容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可是,裴啟陽還是感到了一股子冷意從靈波週遭竄出來,很是煞人。
「老子愛吃的是紅燒排骨,」裴啟陽這時趕緊的開口,並且十分配合地夾了一塊排骨放在碗裡,「靈波煮的什麼我都愛吃,」
「心口不一,」肖恪直哼哼。
「丫你怎麼這麼壞?」裴啟陽就知道這傢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攪黃了他跟靈波才甘心啊,「丫你就是個小癟三,根本沒安好心,」
看兩個男人鬥嘴,程靈波和楊曉水很是無奈,彼此心底都微不可察的酸了一把。
喬棲,喬棲跟他們兩個都睡過,
想起來就氣人,
肖恪撲哧笑了。「陽子,我吃過大飯店的,也吃過小飯館的,江南的,江北的,都吃過,話說這味道,還真是得特有的人才能做出來。」
裴啟陽老實承認:「當然,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煮的老子就愛吃啊?想拴住老子的胃非我家丫頭莫屬,」
說著,伸手攬了攬靈波的腰。
「一邊涼快去,」靈波淡聲說道。
「老子愛吃這糖醋魚,」肖恪突然喊道:「還想吃怎麼辦啊?」
裴啟陽涼涼的看他。「丫你這輩子別想了,把我家丫頭氣出個好歹來,老子這輩子都讓你吃不成糖醋魚,」
楊曉水和程靈波一起回頭看他。
裴啟陽可憐兮兮地開口:「丫頭,那點破事不是都過去了嗎?」
「我有說什麼嗎?」靈波虎著臉,半晌,拿筷子,吃東西,忽又說道:「曉水,下次咱們也讓喬棲煮糖醋魚吃吃看,」
「靈波,喬棲拿手的可不是糖醋魚,」
「是什麼?」靈波問。
「應該是伺候男人的本事,啥時候咱跟她學學,這個才是重要的,將來伺候好自己的男人,才是幸福,」楊曉水也在一旁涼涼的開口。
「呃,我真的真的很想殺人,」這下輪到肖恪怒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他常幹,卻沒有教訓。
「老子第一個想殺的是你,」裴啟陽也急了。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完全無視他們,繼續吃飯。
丫兩個男人玩過一個女人,還在這裡充大爺,噁心不噁心,
裴啟陽討好的開口:「丫頭?」
「閉嘴,」靈波十分冷漠。
裴啟陽被嚇了一跳,說:「哎喲丫頭,你幹嘛?想把我打入冷宮啊?」
肖恪瞪了裴啟陽一眼,「丫缺心眼,打入冷宮的是女人,你這種只能閹了,當小裴子,小啟子,小陽子之流,」
楊曉水聽這話噗嗤樂了。「呵呵——」
裴啟陽瞪著一雙桃花眼,要殺人了,那漂亮的大眼看向靈波時,卻是極其委屈的。
肖恪繼續調侃:「靈波,陽子的手術刀在他腰帶上掛著,整日不離身,你半夜可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割了他,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裴啟陽咬牙切齒,吼了一聲,「肖恪,你閉嘴,再說老子把你挖個洞,直接當女人,」過吃就他。
肖恪頓時蔫了,老老實實說道:「老子還想姓福呢,對上男人和被男人上都沒興趣,」
裴啟陽訕訕,瞄靈波臉色稍緩。
靈波突然轉過頭來,伸手挑起裴啟陽的下巴,語氣帶著一股暗藏的波濤洶湧:「嗯哼,你的提議不錯,我不只閹掉你,也給你挖個洞,你這輩子就拖著腸子下水的活-,」
裴啟陽臉綠了,拿下靈波的手。「我一點都不想當你的姐妹,這輩子我只當你男人,」
靈波撇紅紅的嘴唇,很傲慢,「也許只是男人之一,」
裴啟陽臉更綠了,又拿肖恪開刀:「肖恪,丫你真是一根根紅苗正的掃把星,」
肖恪莫名其妙,「丫自己,還容不得別人說了啊?跟我學啊,我現在誰都不懼,想怎麼怎麼,」
裴啟陽一聽見他這話,口呸了,搓手,活動手關節,「老子揍死你,叫你去,」
楊曉水微微低了眸子,飛快地扒了飯,站起來:「我吃完了,你們吃-,」
靈波也站起來:「我也吃完了,」
裴啟陽那個懊惱哦,
靈波轉頭瞅了他一眼,冷聲道:「五分鐘你們吃不完,我們就刷碗了,這麼多好菜堵不住你們兩張臭嘴嗎?」
裴啟陽和肖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再說話,悶頭吃飯,用眼神較勁。
五分鐘後,滿桌的狼藉一片,雲卷雲舒,飯菜只剩下了殘羹,裴啟陽又瞅了一眼肖恪,突然開口:「曉水啊,你什麼時候出國啊?」
楊曉水一怔,這問題,問得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快了,裴哥,」
肖恪聞言,眸子瞬間黯了下去。
裴啟陽聳聳肩,丫看你囂張,丫叫你壞,急死你,
裴啟陽轉身,看向靈波,問了句:「丫頭,你想去法國還是英國?」
程靈波有點不理解裴啟陽的問題,不是說一起去留學嗎?他怎麼又這麼問了?看他一臉深沉的望著自己,程靈波再度皺皺眉。
「我想知道你確實的想法,」他說。uhks。
靈波按照自己的思路,是想去法國的,可是裴啟陽要去英國,他們經歷了這麼多,自然要一起去英國的,
見靈波在皺眉,裴啟陽還沒說話,肖恪就開口了:「靠,這還用問啊,你去英國,難道讓她去法國啊?」
「我的確有這個意思,」裴啟陽視線認真地看著靈波,緩緩說道。
那一剎,靈波的眉頭倏地皺緊。
「英國跟法國只隔著一條英吉利海峽,不算遠,法國更浪漫一點,藝術的國度,去法國也不錯,」
肖恪放下碗,倏地瞇起眼睛,射向裴啟陽,「你這種和佔有慾這麼強的男人會讓自己的女人跟自己分開這麼久?騙鬼-,你?」
裴啟陽視線轉向肖恪,帶著警告。「怎麼?你也想留學去啊?不如把公司交給顧楠,你和我一起去英國,她們兩個一起去法國,怎樣?」
「我靠,我又跟你沒殲情,要去我也去法國,去什麼英國啊,法國美女多,在大街上就接吻了,英國人都是紳士,英國貴族更是沒別的事幹了,動不動就吃飯,一天吃六頓,老子去了光吃飯啊?」
楊曉水的心咯登一下子,肖恪說去法國,她的心就跟著顫抖了起來,跳個不停。
靈波卻是懵了的,她不知道裴啟陽會這樣決定,只覺得有點奇怪。
「丫頭,你不想去法國嗎?」裴啟陽轉頭看靈波,柔聲問:「先前不是看法國的大學資料嗎?」
「我靠,真是變態,別人現成的經驗和教訓沒有吸取夠嗎?能牽手的時候別肩並肩,能並肩的時候別背對背,搞的這麼遠,作孽啊?還是你有私心,想自己去英國泡妞?」
「閉嘴-你,這麼多好菜都沒讓你吃的嘴軟嗎?距離產生美,不是更好?你懂個屁啊,」裴啟陽沉聲說道,此時,他的表情是柔和的,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況且我家丫頭需要獨立,跟曉水一起在法國讀書,我兩周去看他一次,不是很好嗎?」
「你愛咋咋地,就你懂個屁,我啥都不懂,小爺渴了,要喝茶,誰給泡茶?,」肖恪也搞不懂裴啟陽了,只覺得奇怪。佔有慾這麼強的人,居然不帶著自己女人在身邊。見鬼了,
靈波也安靜下來,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