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裴啟陽,你確定,你真的認識程靈波嗎?」程靈波許久才冷著嗓音說道:「我就是討厭你的自以為是,討厭你幫我選的一切,討厭你禁錮我?」
她說話的時候唇都在哆嗦,唇色像是蒙了一層珍珠粉一般地慘白,讓人覺得她像個紙人一般脆弱。可是,語調卻是蒼涼而冰冷。
「程靈波,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沉聲道。
「你不想再看到我?」她突然吼道。「何必又要糾纏不清?」
裴啟陽看著她柔弱的軀體,再看看她倔強的樣子,真是氣瘋了?「我那不是被你氣的口不遮攔了嗎?你就不能大度點,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糾纏不休的人是你?」靈波又吼了回去。
他瞪著她倔強而冰冷的眸子,他突然發現,自己想撕碎她的偽裝,而且更想的是,此刻佔有她,他想要她,瘋了一般想要。子道離只。
他想要溫暖她,她這樣的冰冷戰慄讓他覺得心慌,他想要用他的骨血溫暖她。確定她怕的到底是什麼?這丫頭除了在他身下的時候會柔軟的像個嬌羞的女孩,別的時候都是像刺蝟一樣,扎人的很。
他低下頭去,人俯在她身上,眼光淡淡閃動,「靈波,我就是要糾纏你?除非我死,死了也糾纏你,讓你一輩子都逃不開我?」
靈波的手指很蒼白,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裴啟陽,你逼我做什麼?我很累,你知道你不知道?我拚命想逃離你們,怎麼就這麼難啊?」
裴啟陽看著靈波,眼神痛楚,她這樣的蒼白無助,她這樣的沉寂灰心,可是,她的傷心她的無奈是給他的嗎?
「逃離別人可以,逃離我不可以?你確定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難道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我就不值得你相信嗎?」
靈波微微的側頭,眼神疑惑而又無辜。不是不清醒,不是不知道,正是因為相信他,所以才不想他有一絲一毫的受傷,她的心情,他若是完全知道,只怕他是一定要為自己涉險的?
於是,她堅定了信念,悠悠地說道:「我很清醒,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真的累了,我真的是想去法國,遠離你們所有人,難道我走開,也不行嗎?」
「不行?」他突然低頭,用唇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口中繼續說出更多的傷人的話,傷她自己,也傷他?
他拚命地在她唇上舔舐輾轉,想要看到本該嬌艷欲滴的唇色。
「你之前說了,走了就走出你的世界,你說話不算話——唔——」
這不是他的初衷,一丁點兒都不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她離開一步?
他已經心疼得快要發瘋了,他昨晚不敢來見她,就是怕自己沒有足夠的冷靜來把一切混亂處理穩妥。
而他躲了那樣久,久到他終於認為自己攢足了理智,這次來本來已經想好了所有委婉說辭,他會把一切都給她解釋清楚,他知道她的脆弱敏感,他知道如何選擇她最容易接受的方式。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是他預想的那個樣子。一切都偏離了原有軌道超速衝出,已經抵達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當他一直以來所擔心恐懼的事情就這樣變為現實,他發現他還是太高估自己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如何才能接近這個女人的心臟。
她不看他,不聽他說話,緘默不語,所有的動作只代表兩個字——逃離。
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想佔有她,徹底佔有她,讓她的思維身體全部都是他一個人的。把她拉回來?回到他的身邊來?
「靈波——」裴啟陽低頭看著她:「無論你的痛苦你的逃避來自何處,只要我確信你對我沒有死心,就不會放手?」
靈波有些怔怔的,可是腦中的烏雲卻沒有散開。
她仰頭看著裴啟陽近在咫尺的臉。他的呼吸熱熱地吐在自己的臉上,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深深看住自己。
真的太近,近到她能看見他濃密的眉毛根根分明,看得見他密長的睫毛隨目光輕輕地顫動,她不自覺地放緩了呼吸,感覺像是誤進了一個結界,進退不得。
原本安詳靜謐的空氣不知為何驟然濃稠,靈波覺得頭陣陣眩暈,男人漂亮的眼睛中像是捲起了波濤,將她困住,令她沉溺,沉醉其中,難以招架。
裴啟陽低啞地呻吟了一聲:「靈波……別這麼看我……」
話音未落,他那異常火熱的唇已經霸氣地壓下來,直接噙住他想念已久的紅唇,強勢而輾轉地深深吻住。
那氣勢太過強烈直接,靈波的理智像一塊脆弱的毛玻璃,一擊中的,碎得零零落落。她的眼,她的耳,她的鼻中全是裴啟陽的臉,裴啟陽的聲音,以及裴啟陽的氣息。
他的唇舌長驅直入,沉溺而不可自拔。
雙手有意識般地在她身體各處流連,一隻手撫上程靈波的胸口揉捏,另一隻手已經在她腰部來回用力撫摸,手下的觸感光滑柔嫩,裴啟陽覺得有電流從掌心傳至脊柱然後衝擊到腦幹,動作愈發激狂。
火辣辣的吻一路向下,靈波連連棄守。裴啟陽熟練地在她耳垂處挑逗,輕含、,舔過她小巧的下頜,然後停在她敏感的頸項,烙下一個個深吻。
靈波一陣輕顫,中下意識地想躲。
裴啟陽哪裡容得她躲,將她壓進柔軟的大床裡,撩起她的衣服,隔著蕾絲文胸將她胸前的突起含進嘴中,靈波忍不住嚶嚀出聲,身體不自覺地扭動,這更刺激了裴啟陽的**,只覺轟的一聲,殘存的理智蕩然無存。
當兩個人**著快要融合的時候,靈波曾有一瞬似乎抓到了神志的尾巴。
她伸手想推開裴啟陽,可一觸到他結實的胸肌,就聽他沙啞地呻吟了一聲。「靈波,給我——」
「啟——」她呢喃一聲,抬眼與他對視,裴啟陽漆黑的眸子裡全是**炙熱時特有的氤氳霧氣,目光那樣的狂野癡迷。
靈波喊停的話就這樣卡在嗓子眼裡,就這個瞬間裴啟陽一個挺身力道強勢地進入了她,靈波的神志在一聲尖叫中粉碎得無影無蹤。
快感如此強烈而霸道地席捲了她所有的思想,沉淪,不停地沉淪。
當一切結束神智回歸時。靈波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她失控了?她這樣失控會害死他的?
她突然掙扎起來,要起身離開。
他一把勾住她,再一次翻身而上。
幾日的分離,讓他休息的幾乎沒有停頓,就有了第二次的**。
她又想逃?
他不許?
「放開?」靈波沉聲低喊。
不想再聽到任何拒絕的話語,裴啟陽輕而易舉地捉住她試圖推拒的手,不容分說地壓在她柔軟溫潤的身體上,另一隻手輕車熟路地抬起她修長漂亮的腿便把自己埋入那片魂牽夢縈的溫暖之地,他順勢而下仔細地吻著她的頸子,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十分清楚。
「啊——」那一刻,她在他第二輪肆無忌憚地攻城掠地中驚叫了一聲,弓起身體,下一秒就被霸道而滾燙的舌堵住所有聲音,剩下的只有瘋狂的蹂躪,讓人窒息,所有空氣和思維全部被剝奪,世間一切被碾壓粉碎,抽成真空,只有這個霸道的男人所給予的感覺無比真實。uhks。
他只想要盡情地在她的軀體上烙印屬於他的痕跡,輾轉,嚙咬舔舐,徹底蕩滌她的大腦,他曾經引以為豪的對姓的控制力在此刻毫無用處,當他徹底想要佔有她時,思維控制能力在本能面前單薄得可笑。
他此刻不想清醒,一點都不想。
他要確定她的存在,確定她在感受他。
靈波無法反抗,意識已經模糊迷離,四肢百骸像是被抽乾了一樣輕飄飄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這個男人可怕地掌控著她所有感覺,她就像一隻被狂亂的情-欲牽著鼻子走的寵物一般無力。
霸道,妖嬈,邪肆,性感,如同一團火,火苗就在眼前竄上竄下,輕易就能灼傷自己。
粗暴的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般的他,溫柔的說著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語的他。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裴啟陽呢?
她閉上眼睛,可是這個男人並不停止,他強迫她接受他,不知疲倦。
她漸漸連掙扎都忘了,無力地任他擺佈,像一個被甩到岸上脫離了海洋的魚一般無能為力,只能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龐大奢華的水晶吊燈上面鑲著的碎鑽反射著的光芒依舊絢彩繽紛讓人目眩神迷,美得分外猙獰。
她想起那些跟他簡單溫馨的日子。想起程光強說過的威脅的話。威脅就在腦海裡浮現?儘管有商如婉,程力行,肖勁言的出面干涉,她都無法相信,因為商如婉這些年才尋得一次反擊的機會兒,程力行更是這麼多年都不曾忤逆過程光強,她又怎麼能相信他們?
尚且都不能保護自己的人,不值得她相信?
「啟,別讓我恨你,放開我——」
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只覺得環在她背後的手臂突然變得如鋼鐵般堅硬,狠狠地把她箍到胸前,「恨我?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