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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她的秘密 文 / 愛已涼

    他強硬的語氣絲絲入扣,接下來便是毫無憐惜的不留餘地的貫穿。

    不斷有滾燙的液體湧入身體,靈波覺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會被燙死了,像一條被拔掉鱗片煮了的魚。

    直到裴啟陽感覺身下的柔弱已經超出了限度,才猛然發覺她已經在他懷裡昏了過去,滿頭都是冷汗,身體卻滾燙滾燙,他驟然想起自己所做的,已經太過分了。

    打了電話給自己的好友,「高燒,過來幫我看個病號?」

    半個小時後。

    吳思遠拿了藥給靈波打上,兩人關了臥室的門,走到客廳,吳思遠沉聲道:「裴啊,你真是太厲害了?」

    並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和恭維,裴啟陽只是自顧自地問:「她怎麼樣了?」

    吳思遠十分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歎息道:「那你真厲害,**做到這樣瘋狂,把人折騰的這副樣子,我算是領教了?」

    「謝了?」沒有心情鬥嘴。

    「她本身有點虛弱,我看著她似乎這陣子有點憂思過度?」吳思遠儒雅俊秀的眉立刻擰在一起:「可不能再做了,會出人命的?」

    「明白了?」

    「你到底怎麼了?氣憤也不能折磨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是本意,你調查的怎樣了?」

    「尚且在調查中?」裴啟陽輕聲道,眉頭緊皺,不知道想些什麼。

    「這就是她自己買的房子?」吳思遠打量了一下四周,感覺這房子裝修還真是大膽,黑白分明。

    「嗯?」

    「行啊,小胖子這丫頭真是不錯,自己買了房子,居然不讓你知道,還跟穆威淮是鄰居?」說著,吳思遠就開始在屋裡轉了一圈,「這裝修風格也很大膽,黑白世界啊?」

    說著,扭開了其中一間緊閉著的門的門把手。

    「別亂動?」裴啟陽低聲呵斥。

    哪想到門開的一剎那,吳思遠整個人驚愕的呆住了:「我的老天?」

    錯愕著,他的嘴巴以前所未有的驚愕之勢張的很大。

    裴啟陽也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逕直走到了那間房子的門口。

    他在看到裡面的一切時,也整個人錯愕了?

    那是一間畫室。

    裝修風格簡單,黑白分明,滿牆的牆壁上都是巨幅的油畫,無數幅,色彩斑斕,用色大膽,同樣的色塊分明?

    而畫中,只有一個主角——是他?裴啟陽?

    這比在自己房子裡的畫室裡看到那天她畫了一夜畫出桐城機場離開時的那幅還要震驚?

    因為數十幅油畫上,都是畫著他,每一張都是那樣的讓人驚愕,這些話,依然是之前的自己,重逢後的,不曾畫?

    「天哪?裴,你要說這丫頭不喜歡你,我打死都不信了?」吳思遠在裴啟陽的身側瞅了他一眼開口。

    裴啟陽走了進去,面上是震驚,是驚愕,還有心疼。他怔怔的看著這些畫,目光一一掃過,突然就道:「你先出去?」

    吳思遠愣了下。

    「我想在這裡安靜會兒?幫我看著針?」他沒忘記靈波此時在輸點滴。

    吳思遠點點頭。「行,你盡情地在這裡沉思-,好好想想,你剛才那麼勇猛是不是對得起小胖子對你的這一片心?反正我看出來了,她是真的對你有情?畫的都是你,穿軍裝的你,便裝的你,甚至還有穿浴袍的你?靠,你看你嘴角那麼壞笑,都畫的如此的活靈活現,看著就想把你嘴角暴揍一頓,笑得那麼蕩?」

    「出去?」裴啟陽依然沒有心情開玩笑。

    吳思遠搖著頭,又是歎息一聲,走了出去,並幫她關上了門。

    怪不得程靈波不讓他進來,原來她在這裡暗藏玄機,想起那夜她醉酒的告白,他狠狠地握住了拳頭,心痛的感覺蔓延開來。

    屋裡安靜地可怕,滿牆壁的巨幅油畫裡都是他的面容,看著那唇角都染著壞笑的自己,眼神裡帶著的侵略的眼神,那些似乎都是在桐城時候他每一次欺負靈波時候的表情?

    那些畫面,一點點回想起來。

    而角落裡,還有一排堆在牆角的油畫,被蓋了白布,他人走了過去,扯下白布,當畫面出現在眼前時,他的眸子倏地一緊。

    那是充滿了痛苦的自己?

    像是醉酒後的時候?

    他猛然想起來一次醉酒,是春節的時候,她畫了自己,只著的自己?他閉著眼睛的樣子,幽幽然然,淒淒切切。

    那晚,跟朋友喝酒,有人提起了林蕭雨,那個因為他而死的女孩子,也曾是他前女友的女孩?他終究還是為林蕭雨感到懊悔和愧疚過。那晚,小胖子似乎安慰過他?

    他醒來看了她的畫,是速寫,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把那些速寫,變成了油畫?

    毫無疑問,她是個十分有天賦的潛質畫者,終有一天她會成為名揚海外的畫家的,她選巴黎,不去英國,自己的強迫,到底是對是錯?

    是不是自己真的太武斷了,為了一己私慾,而耽誤了她的前程呢?

    某種情緒,排山倒海,像是有火驟然爆燃,瞬間燎過全身,灼烈的疼痛直擊最脆弱的部分。

    心臟的位置,痛。

    帶著讓人窒息的痛。

    良久,裴啟陽把白布重新蓋上,包裹住只著了的自己為主角的畫作。

    她在腦海裡收藏了他的點點滴滴,而他,想到的,只是守著她,護著她,長相廝守,甚至於之前,想丟下她遠離去英國?

    想起來,自己的感情都是膚淺了很多?

    而她,不言不語中,卻暗含了多少難以說出的感情?

    那個冷漠的小胖子,她居然對自己有這樣深的感情?沒去痛來。

    他還懷疑什麼呢?

    裴啟陽懊惱著,看著畫面深色的地方映照出反光,映出他冷然俊美的臉,那無法掩飾的心痛就在眼底崩現。

    心中嗤笑自己,怎麼就失去了理智,那樣狠厲的對待她。

    怎麼就,那麼失控地,反覆要她呢。

    大腦一片混亂,裴啟陽踱步良久,終究還是走了出去。

    吳思遠就在那臥室的門口,看著裡面的吊針瓶子,窗外的天空已經接近傍晚。

    裴啟陽關上了門,對吳思遠道:「你先走-?」

    吳思遠張了張嘴,最後問了句:「你沒事-?」

    「沒事?」他只是很震驚,惱恨,惱自己不是萬能的,惱自己不該那麼對她。

    那種直擊心臟的痛感他前所未有地嘗試了,刀子刺入血肉的痛感是定量的,而那脆弱嵌入心臟的痛感卻無可估量,無窮無盡,發酵,膨脹,撐破所有肌理,直到,你再也承受不了為止。uhks。

    「有事給我電話,要是發燒就送醫院?」吳思遠交代了一聲,轉身走了?

    裴啟陽進了臥室,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程靈波,眉宇緊蹙,他閉上眼,雙手掩面,抹了一把臉,心中一片紛亂複雜,此刻的隱隱膩膩的疼痛讓他清醒?

    「丫頭?」他的手伸過去,輕輕的撫上她的臉,理順她頰邊的髮絲,幽聲地開口:「很疼嗎?今天的我,是不是很混蛋?」

    程靈波緊閉著的眼睫一顫。

    她已經在剛才他跟吳思遠說話的時候醒來了,她醒了,感覺身體像是被拆了骨頭一般無力,屏息了良久,吳思遠走了,他坐下來,那悠長的歎息敲打著她的心臟,只覺得內心顫動?

    而他那一聲丫頭,他的道歉就在臥室裡響起,她的心一下子緊縮在一起。她想說,我沒有怪你,裴啟陽,一點都沒有怪你?

    他卻說:「丫頭,你難道不知道我也很愛你嗎?如果,你真的想去法國,我放手?可你想要逃離我,我真的做不到?尤其在知道你愛我之後,我更不能放手?」

    他說,他愛她?也知道她愛他?

    程靈波徹底驚愕,那顫動的睫毛一下子就僵住了?

    裴啟陽卻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握住她的手。

    這一刻,程靈波多麼希望,時光可以留住,一切歲月靜好?

    如此安靜地氣息裡,滴了三瓶點滴,她不曾睜眼,卻安靜地順從地讓他握著自己的手。

    打完針後,他幫她起針,然後幫她蓋好被子,親了親她的臉頰,「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別想,等我回來?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你去哪裡?」突然的開口,睜開眼睛,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去買吃的,等著我,可能晚一點回來?兩個小時-,你睡一覺,我很快會回來?」

    她愣了愣,「你是不是要去見誰?」

    買個飯去外面十幾分鐘就可以回來,也可以打電話叫外賣,他說去兩個小時,她一下子驚覺。

    裴啟陽身軀一震,雙手捧住她的臉,望著她的眼,那雙明澈的眸子裡有著濃濃的心痛和眷戀,「聽話,相信我?」

    「那你告訴我你去見誰?」

    「你爺爺?」他回答。

    「」靈波一下驚住,「別去?」

    「總要見的,不是嗎?」他反問。

    「啟?你不知道他有多少手段,不要去?」她搖頭制止。

    「靈波,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我若不會會他,是很難相信你這麼懼怕他的?我要知道你當初究竟遭遇了什麼?」

    靈波苦澀地扯唇:「十八年前,我剛出生,被下病危,據說是因為他要留住想要移民的程力行對我實施的第一次行動?我就是棋子,他鉗製程力行的棋子,之後種種,我有不下十次的差點死於非命?就這樣?」

    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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