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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9章 ,強搶民女 文 / 愛已涼

    人剛走到走廊外,就看到了歐陽希莫,他正朝這邊走來,看到程靈波,歐陽希莫問:「她來了是嗎?」

    「嗯?」程靈波點點頭。「跟她的新婚丈夫?」

    她不想歐陽希莫去見商如婉,她不想歐陽希莫失落。但,歐陽希莫卻只是微微點頭。「嗯?我過去打個招呼?」

    說著,視線望向肖恪,然後笑著道:「歡迎?靈波請來的客人,應該不會再被丟出去了?肖恪,最近可好啊?」

    「歐陽,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肖恪一聽就炸毛了。

    歐陽希莫哈哈一笑,只給了兩個字:「失陪?」

    說完,朝一號房間走去。

    程靈波的視線多了一抹擔心,怎麼看歐陽希莫的背影,都覺得落寞。她是不懂歐陽希莫的愛情觀,也不懂商如婉的愛情觀,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事隔多年,他們都還相信愛情。

    「程靈波,歐陽這樣神出鬼沒的人居然給你打工,真是活見鬼了?」

    程靈波聳聳肩,點頭,邊走邊道:「是活見鬼了?」

    見鬼到最近她成了香餑餑,都來找她了,這不是見鬼嗎?

    「不管什麼願意,我交代你的事,幫我辦好?」肖恪也一副命令的樣子。

    「你相信愛情嗎?」靈波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肖恪身子一頓,緩緩地垂了垂眸子,「誰還信那玩意兒啊?那玩意兒都是騙小女孩的?有那時間不如上個床,睡個覺來的實惠點?」

    「那你讓我幫你送錢又是為何?」靈波直接的反問。

    肖恪被問得一怔,目露讚賞之色,看來跟這個丫頭打交道,與其費盡心思還不如簡單一點。於是,問道:「雖然不信愛情,但我還真的他媽的想要楊曉水?」

    電梯緩緩的下降,靈波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嘴角微微翹起,含著一抹淡淡的諷刺。「你的愛情還真是可怕,可怕到愛她愛到想要殺死她-?」

    肖恪微愣,忽然很想知道程靈波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看似冷漠,卻對朋友真的不錯。「殺死她到真沒想過,偶爾是想掐死她,但也不是真心想要她死?」

    靈波抬眸看了他一眼,蹙眉道:「這麼說你承認你對她有感情了?」

    肖恪身子一震,拳頭被握得很緊,目光瞬間冷卻下來。

    靈波直視著他,直覺他那邪美雙眸眸底遽然湧現的冰冷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傷痛。她忽然道:「這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

    肖恪詫異地望著她,緩緩放開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道:「程靈波,真心總是被掩蓋在傷害中,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明明有情,卻折磨陽子,這點我沒說錯-?」

    靈波怔怔的望著他。

    「在愧疚和美好之間,不用極端的方式,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屬於自己的美好的東西,良心難安,不是嗎?而你,想要我幫你,利用我讓陽子知難而退,縱然不知道你到底因為什麼,但我想說的是,這種傷害哥們的事,我肖恪不屑做?」

    靈波靜靜地轉過身子,背靠著牆,頭微微往後仰,眼睛望著電梯的頂壁,眼神空茫,「如果我拜託你呢?」小他平道。

    肖恪又是一怔,望著程靈波淡漠的表情,「拜託我也不行?我有原則,有的可做,有的可不做?程靈波,你發現沒有,其實我們也許可以做朋友?你的父母,我的父母和二姐都沒有影響到我們?」

    「朋友?」靈波輕輕地重複。

    「嗯哼?是的?」肖恪說的理所當然。

    「是朋友你不幫我,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那先說說為什麼-?」

    靈波忽然就黯淡了眸子,有些話,有些事,不想說,是不知道如何說起。選擇讓肖恪幫忙,她也不知道原因,或許她內心也認為肖恪有跟自己一樣無可奈何的悲涼在心底-?

    「我不知道如何說?」

    聽她說著似是與她無關的話語卻明顯牽動了她內在的情緒,即使她努力壓制,他仍然能夠感受到她語氣中隱藏的悲涼。

    他忽然俯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拍了拍她的小臉蛋,望著她的眼睛,柔聲說道:「程靈波,你該慶幸,你長了一雙跟纖黛一樣的眸子,不然我真不會原諒你開始對我的無理?可惜,你不是纖黛?我有惻隱之心,卻不一定就動手為你去做什麼?陽子不是你想的那麼熊包,你去跟他坦白-?相信他一次?」

    他的眼神是溫柔的,只是程靈波確信,肖恪看自己的眼神,不過是追憶一些過去的舊時光,而那眼神是如此的溫柔。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因為過去那些東西一直存在著?愧疚存在著,所以,肖恪跟楊曉水之間注定了越來越辛苦,肖恪最後的放手不是因為賭輸了?那不過是個契機,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放手,給彼此機會兒?

    有時候,放手不是不愛,而是因為深愛?因為明知道再走下去會是更深的傷害,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所以,不得不放手,讓心愛的人單飛?

    原來,肖恪也可以做到偉大?

    她看著肖恪,仿若看到了自己,她清澈的眼底突然湧現的傷感,彷彿有一根刺在不知不覺中扎進了心尖,有些細碎的疼,上天總是這樣,喜歡折磨人?

    「不能冒險?」靈波輕聲地開口。

    「什麼冒險?有什麼險?」肖恪話剛說完,電梯到了一樓,門叮咚一聲開了?

    程靈波大步走了出去,「沒什麼?」

    肖恪被勾起了好奇心,也跟著上去:「程靈波,你還真是有吊人胃口的本事,話說一半——」

    結果,他的話也說了一半,因為他看到程靈波停了下來。

    紅楓大廈外,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那裡。

    程家的管家陳平站在那裡,正笑瞇瞇地望著靈波:「小小姐,老首長有請?」

    「我不去?」靈波冷漠的三個字。

    「小小姐,您不去,我們只能不客氣了?」陳平淡淡地說道。

    「不客氣?」肖恪皺眉。「陳管家,怎麼個不客氣法?」

    「肖先生也在?」陳平笑了笑。

    「陳管家,我想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肖先生說笑了,老首長想念孫女,要見自己的孫女,小小姐不肯去,我們也不過是強行把小小姐帶回去而已?」陳平倒也誠實。

    「人不願意去,你還強行要弄去,變態啊?」肖恪一把把靈波的手牽了過來,「光天化日之下,這是要強搶民女了啊?」

    「肖先生玩笑開得真有意思,老首長見孫女,怎麼能是強搶民女了呢?」陳平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說道。uhks。

    「不去?靈波跟我去吃飯,誰他媽也別想帶走她?」緊握著靈波的手,肖恪拖著她就走。

    而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疾馳而來,冒著狼煙剎車在紅楓的門口,商務車的後面,車門打開,一雙男人的長腿從車上跨下來,看著一臉一脈的裴啟陽,一向冷靜自持的程靈波一時都有些恍惚。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裴啟陽他來了?

    開車疾馳而來的正是裴啟陽,他視線冷冷地掃過兩個人,又掃了一眼後面的陳平,然後視線落在靈波被肖恪握著的手上,倏地瞇起,凌厲地讓人心生膽顫。

    「陽子,來了啊?」肖恪一看到裴啟陽,朗聲地開口,打了個招呼。

    「放開?」裴啟陽突然不緊不慢地開從齒縫裡迸出兩個字。

    「呃?」肖恪一低頭,這才發現還握著靈波的手,趕緊給鬆開。

    裴啟陽人走了過去,牽住靈波的手,兩隻手握住她的,然後掏出一塊手帕,用手帕輕輕幫她擦手,那樣子像是要把什麼細菌擦掉,認真的不得了。

    肖恪看著這動靜,錯愕地瞪大眼睛:「我靠?忒不夠意思了-?我只不過是握了下手,至於這樣嗎?」

    裴啟陽也不說話,認認真真的幫靈波擦乾淨手後,放開,然後把手帕丟在了門口的垃圾箱裡,回來牽住靈波的手,朝陳平走去。

    靈波沒說話,也沒有抽手。

    陳平也沒什麼特別的舉動,只是站在那裡。

    裴啟陽瞇眼打量了一下陳平,「程家的功勳,陳平是-?」

    對於被叫出名字,陳平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淡淡地笑著看裴啟陽,「裴先生真是說笑了,功勳談不上,陳某只是為老首長服務?」

    「衷心的人讓人欽佩?」裴啟陽的語氣聽不出暗諷,好像是真的這樣覺得。「數十年如一日的伺候一個老傢伙,你不倦嗎?」

    後面這一句,尤其提到「老傢伙」時,語氣陡然沉了下去,也透著暗潮洶湧。

    陳平還是不怒,似乎早有預料:「裴先生請放尊重點,裴老年紀雖然沒有程老大,但也差不了多少-?您用『老傢伙』稱呼老首長,似乎有點不妥-?」

    「果然是忠心耿耿,老傢伙怎麼了?你不覺得這個暱稱很可愛嗎?配他,簡直吃侮辱了老傢伙這三個字?不知道那老傢伙是給你淨身了還是給你洗腦了,讓你這麼不遺餘力地伺候他,執行他每一項命令?」

    「裴先生是要對陳某進行人身侮辱嗎?」

    「我對上男人和老男人均沒有興趣,我只喜歡靈波?人身侮辱,你這帽子給我扣得太大了?」裴啟陽涼涼的開口,姿態那個狂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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