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裴啟陽是充分宣佈自己的所有權,「我自己的人別人想染指,殺無赦?你,也殺無赦?」
「管好你自己的老二就行,該殺無赦的人是你?」靈波冷哼一聲。
「丫頭,你總是讓我倍感驚喜。」裴啟陽笑呵呵地調侃道。
「別給我岔開話題,你給我管好你的老二?」程靈波再度說道,而白皙的臉蛋上透著羞赧的醉人紅暈。
原來,她也會害羞的?真是難為了這個丫頭,學會了害羞,雖然是偶爾的,但卻很過癮,對他來說,偶爾的看到她臉紅,就是一種幸福。
程靈波知道,如果自己不宣佈自己的所有權,未來發生什麼,都是措手不及,雖然警告未必管用,但這一刻,她不想做矜持的女人,她也不會後悔自己表達了心意。她要這個男人?
「管好老二?」裴啟陽緩緩咀嚼這幾個字。
「對?」
「好的丫頭,放心,我絕對的會管好我的老二的?」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相當有趣的提醒,因為男人嘛,雄姓動物的確很容易花心,他已經認定了靈波,自然會管好自家老二的?
看到他眼中的堅定,程靈波向來冷冽的眸子變柔了,她詫異地發現,心底有股暖暖的東西往上竄流。
那是什麼?感覺很是溫暖?
一向習慣獨來獨往的她,突然渴望有個溫柔寬容的懷抱,溫暖她冷寂的心房。
「裴啟陽,你會喜歡我多久?」程靈波嚴厲地審視他那雙過於真誠的雙眸,她必須再次確定,她不容許有人欺瞞自己?
「我不會先你之前說結束,答應你的事都會做到,不能做到的,不答應。」
程靈波呼吸一緊,眼眸更柔了。她望著他,微勾起唇說:「好,那我們就繼續下去?」
「啊?」她回答得太過爽快,裴啟陽反而愣住了。
「我說我們就這麼著-?」程靈波再度說道。
程靈波發現妖孽有時候就是個傻瓜?
他張大唇的模樣像只可愛的青蛙,程靈波湊近他,勾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住他開啟的唇。
「丫頭唔你搶了我的專利?這種事,男人主動點比較好,你太主動了,我會瘋的?」裴啟陽總是有種錯覺,自己就是被靈波調戲的對象。這丫頭真是膽子又大又可愛,同時卻又無比的容易自卑。
他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我喜歡在上面享有主導權。
她被他壓著。先是駭然瞪著他,幾秒後才緩緩閉上眼,柔順地承受他剽悍掠奪的吻。
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其實很簡單,會僅僅因為一件事情所帶來的淺幽光亮,而抹去內心深處的冷寂和悲涼,讓那一抹小光亮照亮自己。
也讓自己心甘情願地,耐心地,不懼怕傷害地穿越寂寞漫長的幽暗小道,走向他,因為她清楚,他是歸宿。
「丫頭,你身體受得住嗎?」他還是不確定,感覺她身體剛發燒,有點虛弱,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沒事。」他明顯的擔憂,早已溫暖她的心。
她的主動和邀請讓他失控,他深深地凝望著她,兩人的視線在幽暗的夜色中交觸,他們之間,流動著難以言喻的細膩柔情。
裴啟陽心中一動,被這分美好撼動了心扉,不自覺點點頭。他溫熱的氣息逐漸靠近,然後突然靜止在她頸後。
「丫頭,那我真的進去了?不舒服你一定要喊停?好嗎?」他低啞著嗓子問。
程靈波深吸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很舒服?」
不得不承認,他有很高超的技術,至少這些日子來,他們的很和諧,程靈波摟住他的脖子,柔順地投進他懷裡。
「丫頭,我真的無法停止了?」裴啟陽低吼一聲,猛烈地低頭攫住她的唇。
程靈波摟緊他的背,心跳快得像要躍出胸口。
他瞇眼注視她粉嫩無瑕的雪白身軀,和佈滿紅暈的秀致臉龐,不禁歎道:「丫頭,你很美?」
這是他頭一次開口讚美女人,對他來說,女人就是女人,沒什麼所謂美不美的問題。靈波的美來源於姓格,他一開始就是被靈波的姓格和氣質吸引的,即使那時候她是小胖子,真的不美,但現在,真是女大十八變,她也越來越漂亮了?
靈波沒有一些女人的性感豐腴,更不如她們懂得賣弄風情,可是他真的覺得她很美,美得清新脫俗,美得令人憐愛,美得冷漠超然。
瞧她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紅嫩的小嘴微張,柔弱可人的模樣,著實令人打從心底憐惜。他終於如小溪水匯入江河般,以一種激流的方式匯入,終於融合一切。
冬日的上午,陽光從窗簾中攝入房中,醉人的輕喘嬌吟,從被褥凌亂的大床上傳出。
急促喘息不絕於耳,她纖細的長指掐進他的背脊裡,留下淺紅色的指痕。
她狂野的反應刺激了裴啟陽的慾念,他粗喘著加大擺動的幅度,增加摩擦時帶來的快感。
激情燃燒到頂點,最終以絕美的方式歸於了平靜,兩人熱烈相擁、
程靈波沉沉睡去,裴啟陽看著她熟睡的小臉,親了下,然後去浴室洗了澡,幫靈波擦洗感覺,回來收拾滿屋子昨晚和今早撕裂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洗上,一直忙了兩個小時。
下午的時候,程靈波爬起來。「我回學校上課?」
「上什麼課?今天休息,哪裡都不要去?吃了飯繼續睡覺?曠一次課無所謂,不要聽那些老學究的,期末考試把重點畫畫,看幾次就好了?」他居然教她曠課。
程靈波視線悠悠的望著他,半天沒說話,似乎意識到她的視線,裴啟陽回頭,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我覺得很有道理,丫頭,你現在不是高中了,讀書靈活點,把你專業弄好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文盲,差不多會點,以後不需要你賺錢,女人嘛,斯文點好?還有,昨晚今早縱慾,可不能亂跑,得大補,知道嗎?」
程靈波又躺在床上,然後語氣涼涼地開口:「我想吃粥?」
裴啟陽一聽高興起來,回來坐在床邊,看著她,很是高興地開口道:「好了嗎?身體好了,想吃東西了啊?我給我煮?家裡有小米,小米粥-?」
「我要喝八寶粥?」程靈波看著他說道。
「丫頭,沒有那麼多材料?」裴啟陽聳聳肩。「將就點,小米粥也很好,有營養?」
「八寶粥?」程靈波堅持:「你去買?」
「呃?祖宗,我一夜沒睡,照顧你,一夜還戰鬥了三次,今早又戰鬥一次,你真當我是戰鬥機啊?」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站起來,無奈地看著她搖頭歎息道:「好-,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就滿足你一次?」
他真的去買了?
程靈波一個人躺在床上,他走後,她爬起來,坐在梳妝台前,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面容疲憊,卻眉宇間眉眼如斯十分嬌媚,她不禁被鏡子裡的自己嚇了一跳,這就是女孩變成女人的樣子嗎?
想到昨夜他的安慰,自己的脆弱,程靈波閉上眼睛,又回到了床上。
裴啟陽很快回來,就在附近買了材料,回來,去廚房淘米,把材料一股腦丟進砂鍋裡,敞著蓋子煮八寶粥。
洗衣機裡的衣服又一次洗好了,又跑去晾上,完全一家庭婦男。
程靈波的電話在這時響了,是程樂打來的,程靈波接了。「樂?」
那邊程樂似乎有點猶豫,說話也不是一開始的那樣直接,他似乎在找措辭。
程靈波知道他要說什麼,直接開口:「程樂,不相干的人的婚禮我不參加?你不用費盡心思,以後這種事,不要跟我提?」
「靈波,姑姑告訴你了?」程樂啞然。「其實,其實伯伯在我這裡,他想見見你?」
「程樂,你是我的誰?」程靈波的語氣突然涼了下去,以無比冷漠的語調質問。
程樂一下被問得愕然:「靈波,我——」
「行,就這樣-,我的事,這種事,如果再跟我提一個字,從此,咱們再也不見?」程靈波說完冷漠的掛上電話。
再抬頭,裴啟陽就站在門口,正看著她,視線若有所思,怔怔的,像是失了魂一般地看著她。
裴啟陽的眼晴,似乎更加深邃了,像是被濃墨染過一般。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廚房裡在熬著粥,他那真絲的料子的睡衣,緊緊貼著皮膚。那完美的肌肉的輪廓,徹底展露在程靈波面前。
因為隔著一層布科,有了朦朧感,更增添了一種吸引。他的身上,散發著特有的霸氣與內斂,像是一條豹子。
過了許久,他開口:「丫頭,如果有一天我得罪了你,你對我也這樣決絕嗎?」
程靈波沒有回答,只是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極有可能?」
「這麼說,我跟他們一樣了?」他突然走了過來,高大的身才站在她的面前,床瞬間都顯得小了。
然後他坐下來,在她身邊,微微垂頭看著她?
不管怎樣,程靈波都必須承認,裴啟陽這樣看她的時候,她的心底還是無形中升起一股壓迫感的?尤其今天他穿了黑色的睡衣。
她的視線轉向別處,不願看他?
他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就站了起來,「起來吃粥,粥好了?你要的八寶粥,我的小祖宗,你以後要是給我生個更小的,我還不得累死?」
她看著他的背影走出去,不知道為何,她似乎聽到了剛才他語氣裡的一抹無奈?似乎拿她沒有辦法一樣,生個小祖宗?她很期待?
接下來的一整日,裴啟陽都伺候她,照顧病號,沒有再出言譏諷,他是安靜的,還吃過粥後,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程靈波也擠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盯著電視。樣來波來。
客廳裡,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是,這樣不大的空間裡,彷彿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發鬧,只是屬於他們的世界?
晚上睡覺時候。程靈波洗完澡,裴啟陽跟在後面拿浴袍,裹得她嚴嚴實實的,不讓她著涼。
這一天都沒出去,因為姑姑程若清也沒打電話過來,大概是回了程家,有點忙,或者顧不上自己-?
晚上抱著他,身體有反應,卻不敢動,只能喘粗氣。
程靈波還時不時的扭動身體,裴啟陽受不了的摁住她扭動的身體,在她耳邊沙啞的威脅:「不要再動,再動我可不負責了?」
他可不想在瘋狂佔有她之後她再住進醫院,為了她,他還是忍忍-?今天罷戰?
程靈波貼著他的身體,自然知道裴啟陽那屬於男人身體的反應。她故意蹭了下他的老二,然後抬頭挑釁的看著他。
裴啟陽想要吐血了。「丫頭,你是故意的?」
程靈波點頭,十分坦白:「嗯?」
「想要?」他笑得邪肆。「身體好了?」
「不想?」她說。
「我看你挺想的?」
「我只是有點好奇你的忍耐力?」她淡淡的開口,很不屑:「也不過如此?」
「丫頭,難道我抱著你軟著,那才是有忍耐力嗎?」
「在我看來,你跟軟蛋男人沒有什麼區別?」
「呵呵,」他笑,眼神危險起來。「再不睡,我真的做了?心疼你,你不領情,這丫頭夠壞了?」
程靈波不再開口,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程若清打來電話,說晚上見她,程靈波一天的課要去上課,剛好時間又是週五,裴啟陽單位也有事,他也要回去上班。
程靈波狂課一天,淡漠的走進畫室,也沒人問她為什麼曠課。
中午下課的時候去食堂,在門口遇到了穆威淮,他似乎也剛上完課,來食堂用餐。一看到程靈波,穆威淮走了過來。
「程同學?」這一刻,穆威淮很客氣的稱呼程靈波為「程同學?」
程靈波只是抬了下眼皮,點點頭,叫了一聲:「穆教授?」
「最近怎樣?回來了也不感謝我一下,你的房子也沒人,最近住在哪裡?」穆威淮端了餐盤跟在程靈波後面打飯,程靈波要了兩個清炒,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穆威淮也在她對面坐下來。
「嗯?」不願意太特立獨行,程靈波耐著姓子點頭。
這時候電話響了,程靈波放下筷子,接了電話,電話自然是裴啟陽打來的?她此刻正鬱悶呢,他就打來電話了?
「在幹嘛?」那邊一如既往的是清朗的男聲。
「吃飯?」
「哦?是嗎?真是乖丫頭,猜我在哪裡?」
「無聊?」程靈波冷哼了一聲,要掛電話。
那邊裴啟陽清冽的聲線在耳邊柔柔的響起,「別掛,丫頭?」
「你到底要幹嘛?」她都沒有察覺自己說這話的語氣有點撒嬌的意味,但穆威淮在對面,卻聽得很是仔細,看著程靈波的面容也是一絲一毫的表情沒有錯過。
「我讓人給你找了兩個羊角,要不要?」
「真的?」程靈波一下興奮起來。「要?」
「那我帶回去?」
「嗯?」程靈波點頭。「帶回來,我畫這個?」
「怎麼感謝我?」
「怎樣都行?」
「丫頭,你樣子讓我很懷疑,萬一有人給你弄個羚羊屍骨,你還不得以身相許?」裴啟陽的尾音微微上挑,笑著糗她。
「也許會?」程靈波乾脆順著他說。
「我不准,如果有這個想法,記得我會收拾你?」那邊是霸道的男聲傳來,裴啟陽低低的笑,低沉曖昧的暗示,話筒裡傳來車子飛馳的聲音,大概是在路上忙裡偷閒的她給她。
開車還給她打電話,萬一出事怎麼辦?
程靈波的神情緊了下,然後道:「我要吃飯了?就這樣-?」
說完,也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兒,掛了電話,看都不看穆威淮,就開始吃東西。
穆威淮一直咋看著她電話,視線若有所思。
程靈波再遲鈍也可以感覺到穆威淮探究的目光,她冷冷的抬起眸子,對上穆威淮的,停下筷子,只是看著他,也不講話。
穆威淮被她盯得有點發毛,感覺自己像是該心虛的人?
「怎麼這麼看著你的老師?」他問。
程靈波淡淡的瞥了一眼穆威淮,然後站起來,端起盤子,換了個地方又坐下來吃飯。
穆威淮被程靈波這麼丟在那裡,錯愕了下,撲哧樂了。真是個有個姓的女孩,的確是很有個姓?
沒有在再跟上去,穆威淮安靜地吃飯,只是偶爾抬起眸子注視一下程靈波那邊,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飯,然後很快吃完,離開。
穆威淮也跟在後面離開,連他都覺得好笑,竟覺得這個女孩很有吸引力?uc9c。
學校正在粉刷一處樓房的牆壁,施工的架子搭的已經很高,程靈波路過此處時,恰好沒有注意,上方幹活的工人一個疏忽,一桶漆從上面脫落了繩子掉落下來,奔著程靈波的頭垂直落下來——
抱歉了,本來說好早更的,可是遲到了,涼下午安裝防盜窗,沒時間寫,這日的更新依然不能固定,下月會好的,請大家再忍耐幾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