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告訴她那件事了呢?這下好了,被拿出來翻開說了?他真是後悔死了。裴啟陽總算是見識到女人的不講道理了?
程靈波拿了背包,背上,往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裡?」
「布達拉宮?」
布達拉宮屹立在首府拉薩市區西北的紅山上,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宮堡式建築群。最初是松贊干布為迎娶文成公主而興建的。
來了兩天,還不曾去?
如果是一個男人為了贏取一個女人而建造一座宮殿,那的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但,這裡面夾雜了太多了政治因素,不知道當初,松贊岡布跟文成公主,有多少愛情在裡面?現實的人,有多少愛情是純粹的?不夾雜自私的因素呢?
而她,想要他陪在自己的身邊,何其不自私?
他要離開,追逐夢想,也是自私的-?
當兩種自私碰撞在一起,該如何尋求一個平衡點呢?程靈波不知道,她也很少去想這些事,因為很多事,想不明白?只是,她知道裴啟陽就是她一生的劫,換了其他人,她都可以冷漠到絕情,卻獨獨對他,狠不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裴啟陽也走了出去。
程靈波沒有拒絕,兩人一起坐出租車去布達拉宮。
醫院。
肖恪看著床上的楊曉水,看著她那一張清秀雋永的臉,不知為什麼,心裡一股平和的心靜之感忽然油然而生,彷彿有她在的地方,就能遺世獨立。
針尖刺入血管,護士抽了血,忽然被刺痛的感覺仍然讓床上的人從昏沉中轉醒了三分。
楊曉水動了下,又閉上了眼睛。
但她笑了,笑容雖然疲憊不堪,卻仍然沒有流露一絲委屈的痕跡。
閉著眼睛,她的眉峰緊鎖。肖恪看得出來,她睡得很不好,卻還是在昏沉裡,有點發燒,送來醫院時,她燒的很厲害。除了昨晚他在她胸口給的一拳外,她下面也受傷了,是他粗暴的結果。
此時的楊曉水就躺在床上,唇邊一抹微笑,眉宇皺著,像是被折斷翅膀的天使,而他,就是那個親手折斷她翅膀的人?
護士抽完血離開,醫生又過來。起個人個。
隱約中,楊曉水聽到肖恪跟醫生的對話。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傷,上床不是柔情蜜意的事嗎?你怎麼整的人家一個女孩遍體鱗傷的,現在好了,還發燒了,胸口的內傷,還有都是你蹂躪的結果-?」那個醫生聽起來很年輕,語氣裡有一絲責怪,是個清朗的男聲。
「是又怎樣?」肖恪大方承認,完全不覺得哪裡不對。
「我說你啊,下手也有點分寸行不行啊?你自己去看看,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被你弄得像什麼樣子了?你以為女孩子是鐵打的啊?你少做一次會死啊?」醫生
肖恪忽然打斷他,「我又沒跟你做,沒爆你菊花,你疼個什麼勁兒啊?」
「靠,你現在變態變得讓我都不認識了?」
「你難道不變態?援藏跑來這邊,老子受傷住院,想找你都找不到,你更變態?」
「呵呵,我在你這裡也就這點用處-,援藏了,還能為你服務,真是我的榮幸?」
肖恪又問道:「她怎麼了?怎麼睜開眼又閉上了?一拳至於這樣嗎?」
「至於這樣嗎?」醫生提高了聲音,口氣涼涼的,「被一個男人強迫做了那種事,都撕裂了,你說至於不至於?高燒39度,你說怎麼回事?嘿,我問你啊,你昨晚到底做了幾次?」
「要不要試試?我讓你知道我的實力?」
「少噁心?」
「趕緊給我治好她?」
「還是住幾天醫院-,旅遊也能把人做成內傷,這世界也就你肖恪一人-?」
「少廢話,退燒,一天之內,全部弄好?」強硬,不容分說,典型的肖恪作風。
那醫生無奈地呼出一口氣。
「說真的,我真不懂你心裡在想什麼,」那個醫生搖著頭開口:「你是不是被瘋狗咬過了,神經病啊,這麼對待你的女人?」
肖恪忽然開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淡淡的聲音,卻暗含警告:「李木?」
「知道了?」李木也不理會肖恪那張讓人退避三舍的冷臉,無視他的警告,「退燒後可以出院,你悠著點,旅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小心高原反應,會要命的?」
「退燒就回北京?」肖恪說道。
「不請我吃飯?」李木問。
「請你個屎啊?打電話給裴啟陽,那混蛋也來了?」
「是嗎?陽子來了?我立刻去找他,咱哥仨兒一起喝點怎樣?」uc9c。
「沒時間?」
「小氣?我找陽子去?」
病房裡總算安靜餓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
楊曉水睜開眼,眼珠子轉動了一圈,來醫院了,打了一針,睡了一覺,旁邊的桌子上擱著她的手機。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四周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外面的太陽。她摸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到醫院的時候,她心口疼的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昏昏沉沉中她還是能感受到肖恪一直在她的身邊。正納悶他人去了哪裡,就聽到病房外他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在和誰講電話。還有之前迷迷糊糊中,肖恪和誰在說話。
楊曉水從床上坐起來,他的聲音隔著門板隱隱約約,很快的,他就結束通話推門進來,看見她醒過來了,他陰沉著臉走進來,過來坐在床邊,問道:「怎樣,沒死-?」
「嗯?」楊曉水露出一個笑容,有點虛弱,但笑容任何時候都是如此的燦爛:「讓你失望了,還活著?」
一會兒護士進來給量體溫,拿了體溫表走的時候,肖恪冷聲問了句:「多少度了?」
「三十六度五,已經恢復正常了?」護士回答。
「叫李木過來?」肖恪又說道。
「好?」護士離開。
不一會兒,李木就過來了,楊曉水發現這個之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男醫生是個很年輕和肖恪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穿著白大褂,五官端正,還很秀氣。
李木一進門,見到她醒來,笑著道:「退燒了,再觀察一小時,帶點藥可以回去休息了?如果擔心人身安全問題,可以住在醫院裡?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當然也可以幫女人逃避變態?」
楊曉水撲哧樂了,笑著問:「能不能給變態開點藥?」
「沒有這種藥啊?」李木呵呵一笑,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肖恪,笑得有點幸災樂禍,同時對楊曉水此時還能笑出來感到很不可思議。
「又沒有那種手術?可以把人的記憶剔除去,從此再也不去想過去的事?」楊曉水又是笑著問,只是這話,多了抹蒼涼的意味。
李木一怔,看著肖恪的手握成拳頭狀,呃,難道要發怒了?這可是他的地盤,他呵呵一笑道:「這個啊,只怕不是醫生的職責,還得自己去把記憶裝箱子,打上蠟,封存起來,別讓它出來禍害人?看起來是不太好的記憶啊?也是啊,受傷這麼嚴重,真是可憐死了?」
他只是站在床尾,臉上也看不出表情,聽了李木和楊曉水的對話,突然的肖恪沉聲開口:「現在出院?你,去辦理手續?」
「靠?你醫生還是我醫生啊?」李木瞪著肖恪。
肖恪抬手看表,對李木道:「我說了,出院,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回北京。」
楊曉水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自私,想怎樣就怎樣。
「肖恪,你混蛋啊?怪不得陽子給了你一刀,你真是變得越來越沒人姓了?」
「廢話少說?」肖恪扯下楊曉水手上的點滴,拖著她下床,回酒店,然後招呼都沒打,直接去機場。
機場。
楊曉水要掏出電話打給程靈波,卻被肖恪當場搶了電話,強行關機。
楊曉水閉上眼,不再掙扎。
有些事,在樓頂就做出了決定。她要離開了?她要出國留學,徹底遠離肖恪。
這些年,她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甜蜜擁吻,跟別的女人上床,她覺得自己的心被生生的撕扯成兩半。
有時候她瞪大眼睛看著天空,她一遍一遍的在心裡問,難道這就是自己年少時候的初戀嗎?初戀的代價就是分道揚鑣,因為太青澀,成長的代價就是夾雜著血肉疼痛,一路血流成河,心傷死寂。
有那麼一瞬,她恨過肖恪。
可是知道他心裡的傷,並不輸給自己,又心疼他。
他不是沒情,只是,情,沒給她而已。
因為,她不是纖黛?
有時候某個時間,楊曉水會隱隱想起那些年的那些事,然後再次驚歎自己如何熬過來,真是不敢去想,覺得重新來過,自己未必就挺過來。
那麼多的苦淚都熬過來了,她竟然誰都不恨誰都不怪。
肖恪對於楊曉水來說不單單只是一個過去的暗戀這樣簡單,他是她最真摯的初戀,他是跟她的夢想中的白馬王子完全符合的良人,他是她一心想要嫁給的那個人。他代表了她青春期懵懂時期最真最癡最美好的過去,是每個女孩心頭最美麗最珍貴的夢。
她那樣愛他,一腔柔情一滴不剩的全部賦予他。可是,終究,還是換不來他的柔情?
這就是她的初戀,逃不掉,躲不開,苦澀糾纏,就像是孽債,她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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