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肖恪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楊曉水的脖子,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起來,一雙眸子也在噴火,裡面燃燒著失控的火焰,那恨不得把楊曉水挫骨揚灰的恨在一雙深邃的眼裡燃燒起來,如此的波濤洶湧,難以掩飾。
危險襲來,脖子被卡的幾乎要窒息,努力的喘息著,楊曉水柔軟的腰身緩緩的向下墜去,卻在同時出拳,一拳打在肖恪的臉上。
肖恪滿臉的震驚,似乎想不到楊曉水的偷襲,更沒想到她會一拳打在他臉上,而且拳頭是如此的犀利。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肖恪只感覺臉上的五官都被她這一拳給移位了。
肖恪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掃過她又揮來的拳頭,卡著她脖子的手倏地用力,楊曉水感覺要窒息了,唇邊依然是妖冶的笑容,如此的刺目。
這一抹笑,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讓人憤怒,他恨不得去撕掉她臉上的微笑,這樣快死的時候她還能如此的笑,肖恪更是憤怒了,他倏地鬆開她,楊曉水被他丟在了地上。
「看不出這個時候你還能笑出來,還能拿纖黛來刺激我,行,楊曉水,你夠狠,」冰冷暗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昏暗下,陰影在肖恪俊冷的臉上勾勒出一抹詭異的色澤,陰冷陰冷著,另人毛骨悚然。
「咳咳咳——」楊曉水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她撫著自己的脖子笑瞇瞇地道:「咳咳咳,跟了你三年,學點皮毛還是有的,」
「那也要學的像,任何人都可能輕而易舉的離開,但,你,喬棲,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肖恪低沉的嗓音響起,蹲下來,看著笑得依然那樣燦爛的楊曉水,冷冷的勾著薄唇,一手將她倏地拉回了自己的懷抱裡,俊顏逼近,帶著凜冽的陰冷俯在她耳邊道:「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折磨的只是我的身體,卻不是我的心,你也永遠折磨不了我的心,因為你,永遠看不到我的心。肖恪,任你再有本事和手段,你也只能折磨我的身體而已。而你折磨我一分,你內心便更痛苦一分,纖黛離你就越遠一分,」剛剛的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給了肖恪一拳,如今楊曉水掙脫不開緊緊的箍著自己腰間的手臂,被他扯著人坐在地上,腰卻被她攥,所以也放棄了掙扎,只是一雙含笑卻同時也清冷的黑瞳,卻帶著莫名的堅持,不管有多麼的危險,她絕對會讓自己笑。
「好,很好,果然是我的女人,學會了如何扣住我的名門了,這三年我還真是沒有白教你。」緊緊箍住她的手臂似乎要折斷她的腰骨一般,肖恪冰冷的笑著,泛著寒意的薄唇湊向楊曉水的臉頰,低喃的陰冷嗓音只有彼此才能聽見,「那麼我可要好好的寵著你,不能弄死你,我可是十分喜歡自己的在你身體裡的銷-魂的滋味。」
含笑垂下目光,楊曉水根本不在乎肖恪的羞辱,她連身體都可以不在乎,又怎麼會在乎他那言語上的羞辱,只是微微的喘息著,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帶著挑釁的笑,「我只當自己被一頭畜生上了,一次和兩次,又有什麼區別。換個男人做,豈不是顯得我更賤,現在我只是賤,還不,我該感謝你才是,」
「賤人,」她的反駁成功的挑起肖恪的怒火,大掌倏地掐住楊曉水的下巴,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的骨頭給掐碎一般。
肖恪大力的抬起楊曉水的臉,對上那一雙挑釁含笑的瞳孔,心頭的怒火在瞬間熊熊的燃燒起來,薄唇在瞬間重重的吻上她倔強抿緊的唇,只要能羞辱到,他不在乎在這宿舍裡,要了她的身體。
啃噬的吻帶著粗暴的疼痛,楊曉水依舊睜著一雙含笑的眸子,腰間的大手倏地用力,狠狠的掐上她的腰側,將她整個人抬了起來,壓在了宿舍的門板上,痛楚之下,緊抿的唇在吃痛裡剛一張啟,肖恪的舌立刻滑進了她的口中。
被強吻著,楊曉水目光一冷,倏地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剎那,鮮血順著肖恪的唇瓣滴落下來,鮮紅的鮮紅的,如同他此刻燃燒著火光的鷹隼黑眸。
「你竟然敢咬我?」怒喝的嗓音陰冷的回想在安靜的宿舍裡,沒有擦去嘴角的血跡,肖恪原本掐著楊曉水下巴的手緩緩的移動上她的脖子,狂怒的俊顏森冷的如同要發狂的雄獅,「賤人,看來折磨的你還不夠。」
隨著怒吼聲的落下,肖恪手一個下移,嘩啦一下,原本單薄的衣服被大手猛的撕裂開來,猛的將楊曉水單薄的身體壓到了門上,目光冷魅而譏諷的掃過她的臉,隨著撕扯,露出原本白皙的身體,那滿是他昨夜施虐過的粗暴吻痕讓他微微一怔,卻又更加粗暴起來。
「水水,這一輩子,我他媽下了地獄,你也得在地獄裡陪著我,想逃?門兒都沒有,」嗓音從剛剛的盛怒轉為低沉的平靜,反而給人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毛骨悚然,一手按住楊曉水的肩膀,一手緩緩的褪去她僅有的遮擋物,笑容更冷,「我如果就在這裡要了你,你會如何?等下或許全樓的人都會知道,你是個賤人了,」
「肖恪,你給我記著,終有一日,你給我的折磨,我會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清冷的空氣下,楊曉水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目光沒有移開,直視著眼前的肖恪,他對她的羞辱,她會一一的奉還,
狂戾的冷笑聲響起,肖恪欺身壓上門上的單薄身體,黑目裡滿是發洩的陰冷,「那你就一一的記清楚,我如何佔有你,羞辱你,即使你忘記了,我也會一一提醒你,我就是這樣佔有你的。」
乾澀突然被強行的侵佔,一瞬間,那被撕裂的痛再次的席捲而來,臉色蒼白如紙,楊曉水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唇邊依然含笑,越疼,笑得越燦爛,目光將肖恪那冷血無情的臉龐一點一點的刻入到腦海裡,今日他對她的羞辱和折磨,來日,她必定加倍奉還。
她那略帶著壓抑憤怒的目光讓目光再次燃起了怒火,即使他如此的粗暴,可她依舊面容含著笑,如同被強行佔有的不是她的身體一般,反而是肖恪自己被挑起了本能的生理渴望。
「水水,叫出聲來,」一手強制的按住她的身體,肖恪陰冷的逼近,一手緊緊的掐住楊曉水的下巴,強行的將她的臉抬了起來,那瘦削的下巴已經留有了青紫的淤青,可是對上肖恪的臉卻依舊是燦爛的笑容,不求饒,不喊疼,似乎那凌辱的是別人的身體,她,楊曉水,根本不在乎他施加的痛處和羞辱。
「你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在你身下叫?這樣才能滿足你變態的快感是不是?抱歉了肖少,我真的不爽。」唇角勾著不屑的淺笑,楊曉水字一字的開口,清冷的臉帶著挑釁的冷笑,似乎在嘲弄眼前這個男人除了強暴還能做什麼?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壯碩的身體狠狠的壓著楊曉水單薄而纖瘦的身體上,目光冷絕的逼近,近距離之下,兩人視線冰冷的撞擊在一起,氣息甚至彼此的交融在了一起。
「隨便,」那蒼白的臉依舊是一張絕美的含笑面容,細如山黛的眉宇,挺翹的鼻尖下,一張因為剛剛的強吻為鮮艷欲滴的唇,無形之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強勢的掠奪,不分場合和地點,這就是肖恪,
楊曉水早就知道他就會這樣,她默默地承受著,不喊疼,不求饒,也不再反抗。肖恪在一陣抽搐後,倏地抽身,然後緩緩地拉上自己褲子的拉鏈。
當一切結束後,她身子疼的靠在門板上,緩緩地滑下去。
「不是很能裝嗎?不是說不爽嗎?你身體軟什麼?抽搐個什麼?剛才誰的肉在跳?」森冷的嗓音帶著陰沉響起,「今晚給我準時回去,不然,我親自上你家,」
「卑鄙,」楊曉水吼了一聲。
「呵呵,這是你逼我的,」冰冷的笑聲清晰的響在宿舍裡,肖恪懶散的開口,「卑鄙有任如何?我肖恪何時說要當君子了?我他媽要下地獄,那是我的事,就算下地獄,我也拉著你。」
說完,他整理好自己,拉開門,楊曉水被開了的門擠得差點受傷,她趕緊抓衣服護住自己,從敞開的門縫裡出去,肖恪回轉身看著衣不遮體的楊曉水,一雙宛如鷹隼的黑瞳卻是冷血而冰冷的。「今晚八點,準時,」
說完,肖恪轉身就走了,
楊曉水關上了門,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了回去,肖恪,他居然在宿舍裡這樣對她,唇抿得死緊,貝齒陷入了唇裡,滲出血絲來,可是不多時,她又笑了,笑得依然陽光燦爛,心裡越悲涼,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
肖恪走出去,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宿舍房門,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楊曉水,他還是瞭解她的,大多時候她都會打碎了牙齒和著血吞,但有些事她不一定會忍,只是今天,她爆發了,三年在他身邊演戲,今天一朝爆發,他深邃的眸子閃過了什麼,下樓去了,車子離開,停在街上,他坐在車裡,有些煩躁的抽了半包煙。
裴啟陽帶著程靈波剛離開學校,程靈波立刻對他道:「調頭回去,」
「回去?回哪裡?」裴啟陽不解。
「回宿舍,」程靈波語氣少有的急了點。
「丫頭,你擔心楊曉水?」
「快點回去,」程靈波怕自己惹了肖恪,讓他把怒火都發洩在了楊曉水的身上,她剛才走的急,現在不由得擔心起來了。
「丫頭,有些事,還是不要參與的好,能有多遠躲多遠,懂嗎?」雖然嘴裡說著這些,但是裴啟陽還是調轉了車頭,載著程靈波去了學校,只是剛一進學校,就看到迎面而出的肖恪的車子。
「他走了,」程靈波看到車裡並沒有楊曉水,她拿出電話撥了宿舍的,可是無人接聽,再打楊曉水的電話,也依然無人接聽。
裴啟陽從倒車鏡子裡看到肖恪的車出了校門,停在路邊,他視線瞇了起來,然後道:「等下你去宿舍,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
「你做什麼?」
「算算賬,」裴啟陽笑了笑,伸手揉了下靈波的頭髮。「丫頭,我突然有點懷念在桐城你讀高中的時候了,那時候你不愛說話,但也不惹事,現在你是一天不惹事也不開心啊,」
程靈波轉過臉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怕事?」
裴啟陽撲哧笑了。「我怕事?像嗎?」
他只是不想她有事,他為了她,都可以低頭,怕的是有人傷害她,倒是她,這丫頭,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歎了口氣,他把車子停下來,「快上去-,記住一個小時啊,一個小時後我回來,」
「知道了,」程靈波打開車門就要下車。
裴啟陽一把抓住她,阻止了。
靈波一轉頭,裴啟陽的俊臉已經湊了過來,在她唇上親了下:「丫頭,肖恪的事我來解決,你不要再惹他,懂嗎?」
「他若惹我,我必然不會忍的,」程靈波才不管肖恪是誰。
「你就不能聽話?」
「我憑什麼要聽話?」她脾氣很是不好的說。
裴啟陽真是無語問上蒼,他上輩子欠了程靈波什麼啊?上輩子他到底怎麼拾掇的她,讓她這輩子跑來讓他如此的提心吊膽的?
「好了,這個問題我們過後再說,你先上去看看楊曉水-,我出去一會兒,」
「嗯,」程靈波也沒再多說什麼,開車門下車,走了兩步回頭看車裡的裴啟陽,他正透過車窗看她,她愣了下,然後又回來,很認真地開口道:「你,不許再對自己動刀子,」
這下子,輪到裴啟陽呆了下,然後他笑了,點頭:「知道了,我的小丫頭,」
程靈波認真地盯了他眼睛很久,看到他眼睛裡流淌出認真的表情後,算是得到保證,這才上樓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裴啟陽眼底浮現出一抹幸福而又心疼的柔光,這丫頭,那樣對肖恪,名為楊曉水,實則為自己。他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了,
打開宿舍的門,程靈波就看到地上一堆衛生紙,像是剛才留下的殘痕,空氣裡還殘留於一種萎靡的曖昧氣味。
她愣了下,四下尋找楊曉水的身影,卻沒看到,剛要出門,就見楊曉水拿著掃把進門。
一看到程靈波走而復回,錯愕了一下,頓時笑了笑:「你咋又回來了啊?」
「你沒事?」程靈波眼神打量著她,眼底一抹擔憂。
「沒事啊,」楊曉水嘿嘿笑了起來。「能有什麼事啊,」
程靈波的視線望著她的臉,看到她下巴又腫了,脖子也是一片紅痕,像是勒的,視線又轉向地上的一堆使用過的衛生紙。
楊曉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表情略有一絲尷尬,然後乾咳了兩聲,笑嘻嘻地道:「哦,剛才刺激了點,幸好沒被管理員發現,不然就丟人丟大發了,」
程靈波眼神複雜地看著楊曉水,她覺得楊曉水的處境真的很尷尬,遇到這樣一個男人,不肯離開,他這樣不重視她,這樣當著楊曉水的面追別的女孩子,更噁心的是他還同時養了幾個女人,他到底在做什麼?虐楊曉水嗎?還有他居然在宿舍裡就這樣對待楊曉水,他到底把楊曉水當成了什麼?
「離開他-,」程靈波這一次很認真的開口。
楊曉水笑了,笑過之後是沉默。
感受到她的沉默,程靈波這樣淡漠的姓子也不禁擔憂起來,小心的問道:「你到底有什麼把柄在他手裡?」
楊曉水歎口氣,道:「靈波,你不懂的,我跟他不是三言兩語說清楚的,也不是老闆和這樣的關係這麼簡單的,我認識肖恪十五年了,五歲就認識他,那時他十一歲,是我兒時最好的夥伴伊纖黛爸爸戰友的兒子,他假期會去我們那邊住一陣子,帶著纖黛和我玩,那時候他是個陽光明媚的大男孩,對纖黛好的不得了,而我永遠是陪襯。纖黛話不多,甚至姓子有點冷,跟你有點像,從小學國畫,溫柔恬靜,可愛乖巧,惹人憐惜。肖恪給纖黛補課,我在一旁跟著受益匪淺,肖恪請吃冰激凌,我是吃的最多的那個,無論去哪裡,他們一起說話,纖黛都是安靜的聽,偶爾笑笑,這時候我就冒出來活躍氣氛,像傻瓜一樣的充當跳樑小丑,取悅他們。
天冷的時候,肖恪把纖黛的手揣進自己口袋裡,我只是縮縮脖子在寒風裡跺腳;他對寵纖黛不說一句難聽的話,卻對我大呼小叫,叫我傻妞,笨豬,叫纖黛公主,再後知後覺的我,再低賤不要臉的我,在十五歲後也知道了什麼是廉恥,所以我不再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裡,但是只要肖恪回來,纖黛就會去找我,出遊也帶我去,我終於爆發跟纖黛吵了一架,叫她不要再叫我,我真的不想參與他們的活動,去當大燈泡,
但纖黛一再叫我,我忍無可忍,賭氣跟她說要跟她絕交,甚至為此半夜離家出走。好-,靈波,我承認我嫉妒,我他媽真的嫉妒,我一出走,纖黛擔心我,夜裡滿大街的找我,被幾個壞人給強暴了,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纖黛已經瘋了,你永遠不會知道纖黛是個多美好多善良多溫柔的女孩子,她其實表面很冷漠,卻骨子裡古道熱腸,而你們的氣質還真的有點像,你的眼睛跟她有幾分像,可是,她瘋了。
因為纖黛因我出事,肖恪開始恨我,後來纖黛被送走,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那件事鬧的滿城風雨,纖黛父母後來搬走了,那段時間,肖恪發了狂似的四處尋找纖黛,可是依舊遍尋不獲。肖恪好像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三年後,我才知道伊家移民去了加拿大。再後來,肖恪去加拿大找纖黛,回來時,帶著纖黛的遺像。我才知道纖黛在加拿大自殺了,她永遠不會知道肖恪有多愛她,二十一歲的肖恪,愛著十五歲的纖黛,纖黛的死讓我這一輩子都活在自責裡,我欠了纖黛,欠了肖恪,你懂-?肖恪找我算賬,那時我已經開始考大學,第一次高考,肖恪把我鎖在房裡,我錯過了第一天的考試,自然落榜。第二年我重新來過,可是依然這樣,我文化課缺考兩門,根本夠不了分數線。最後這次是他開恩,我才沒有缺考,二十歲的我,終於上了大學,
我無法離開,不是我不想,是我想等他折磨夠我,覺得可以了,覺得我不欠他了,再離開,三年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夠了,剛才我說結束,他卻不同意,其實我明白,從纖黛離開的時候,我跟肖恪這輩子就注定了糾纏,我要還債,當他失去女友時,我是他暖床的工具。他想起纖黛時,我是他暴揍發洩情緒的工具,失去纖黛,我從來都是工具,肖恪不再需要愛情。我是卑賤如塵埃,低到不能再低的塵埃裡,卻換不回他定點的愛,其實,那又怎樣呢?被他折磨也沒什麼不好,起碼我覺得心裡踏實,越來越覺得欠他們的,差不多還完了。就這樣,很累,被折磨卻也踏實。」
程靈波靜靜地聽著這些話,不知道該說什麼。肖恪這樣對待楊曉水因為伊纖黛嗎?既然愛著伊纖黛,又為什麼要跟楊曉水上床呢?肖恪還真是一個讓人想不通的人,
「你欠伊纖黛的,又不是欠肖恪,」
「不,我欠肖恪的,無論是纖黛的事,還是經濟上的,若沒有肖恪,我也讀不了美院,支付不了昂貴的學習費用,我母親生病還是肖恪墊付的藥費,他對我凶,對我父母卻還是尊重,」
「那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了?他對你做出這種事,你還要繼續還債?你越是縱容他,他以後越是沒有度,」
「無所謂的,靈波謝謝你,我喜歡這樣,這樣或許心裡好受點,肖恪什麼樣為難人的手段我沒見識過,別擔心了,我真的很好,我該慶幸,他讓我變得內心很強大,倒是你,他可能真的會下決心追你的,因為你跟纖黛有點像,你們都有一雙貓眼,你們姓子看起來都很冷,」
程靈波面無表情,只是道:「那與我沒關係,你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可以幫你,」
「謝謝你,靈波,認識你,我很開心,」
「我可不是伊纖黛的替身,你別在我這裡找精神撫慰,」
「我知道,你是程靈波,」
「知道就行,」程靈波聳聳肩,爬上床,打算躺一會兒,等下裴啟陽來接她。
而楊曉水把垃圾收拾好後,回來也爬上了床,兩人都沒有吃飯,程靈波道:「你再不去吃飯食堂沒飯了,」
楊曉水揉著頭,道:「不用了,我沒胃口。」
程靈波本來想說句話的,但看她疲倦的閉著眼,便什麼都沒再說。
裴啟陽的車子開到了校外,就停在肖恪車子的後面,他一直坐在車裡,看著前面的紅色拉風跑車,然後瞇起眼睛打量著。
可是,等了很久,肖恪也沒下車,裴啟陽尋思,那爛人一定是沒有看到他的車子就在後面-,
他下來車子,朝肖恪的車子走去,然後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門一開,倏地一下冒出來一股濃郁的煙草味,嗆得裴啟陽直皺眉。
「靠,你死煙堆裡啊?」毫不客氣的開口,裴啟陽皺著眉,等煙霧散去差不多了,才坐進去。
肖恪眼皮都沒抬一下,車裡煙灰缸裡已經點燃了一堆煙蒂了。
「吆喝,不說話玩深沉了啊?」裴啟陽又是開口。突然發現他臉上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樣子,撲哧樂了:「呵呵,被楊曉水打的?」
肖恪皺皺眉,轉過臉看他一眼,涼涼的眼神,眼底是憤怒,是複雜,那寫複雜好像是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在其中。
「怎麼?要為情自殺嗎?遇到情劫就想不開了啊?還是愛上我了,得不到我就恨起我來了?被女人打了惱羞成怒了也恨我了?」
「你,怎麼不去死?」肖恪冷漠地開口。
「我死了,誰來阻擋礙眼的你發瘋呢?」
「你他媽少在我面前裝上帝,」
「肖恪你這人,還真他媽像個孫子,對待人一個小姑娘那樣下毒手,也就你做得出來,說-,這次又怎麼了?非要跟哥們搶女人?」
「就要她了,」肖恪望著裴啟陽,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開口說道。
裴啟陽笑了笑,笑得無比諷刺,「肖恪,我發現你還真是驕傲自負,自以為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鼓掌之中嗎?就算你有這個能力,可她靈波,不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都不由你掌控。」
肖恪的手微微一僵,望著裴啟陽那認真而堅定的眸光,微微地瞇起了眼睛,「你動真心了?」
「我動不動真心和你沒關係,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
肖恪笑了,昂首用不可抗拒的語調道:「我說過,我要追她,在她不成為你妻子之前的每一天,我都有這個自由追她,」
裴啟陽抬頭直望著肖恪那張微腫的臉,冷笑著傲聲道:「肖恪,就算你後面的人權勢滔天,但這事,不在你的掌控之中。靈波她是你求而不得,任你肖恪翻手雲覆手雨,也無法扭轉乾坤。」
裴啟陽雖然笑著,但是說話的語氣那樣冷靜,沉著,他說這話時,笑得很是漫不經心,可是肖恪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氣勢。
肖恪也知道,裴啟陽不是在開玩笑,他只是扯了扯唇,而後道:「是嗎?除非你拿出百分之百真心,陽子,你的真心也有限,一旦你對她不起,我就可以趁虛而入,女人嘛,哪個女人也經受不住男人的糖衣炮彈,強來不行,可以智取,」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一定要靈波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楊曉水怎麼辦?」
「一樣要,」肖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覺得靈波會答應嗎?」
「她會答應的,」
「肖恪,你還真是自戀,」裴啟陽依然笑著。「我的女人你都要搶,看來咱們之間這筆帳,得好好清算清算了,」
「想殺我?」肖恪挑眉,十分挑釁地望著裴啟陽。
裴啟陽轉過臉來,淡淡一笑,然後開口:「不,殺你太容易,我想活剝了你,用網兜把你全身罩起來,手術刀一點點割掉凸出網兜的肉和皮膚,再在上面撒點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遲嗎?」肖恪淡笑著反問。
「嗯哼,也可以這麼說,要我跟你說說凌遲的真正含義嗎?」
「隨你,」肖恪回答的十分淡然。
裴啟陽輕笑,緩緩說道:「一般是講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而歷代行刑方法也有區別,一般是切八刀,先切頭面,然後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後梟首。但實際上比八刀要多,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幾類。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雙眉,三、四刀切雙肩,五、六刀切,七、八刀切雙手和兩肘間,九、十刀切去兩肘和兩肩之間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兩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兩腿肚,十五刀刺心臟,十六刀切頭,十七、十八刀切雙手,十九、二十刀切兩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雙腳,二十三、二十四刀切兩腿。而據說明朝時期,凌遲一般比較精細,大多數凌遲都超過千刀,比較典型的是明朝作惡多端的太監劉瑾被割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