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妖孽再度錯愕,還真以為自己多有錢啊?「行?明個兒我去買?」
端茶倒水,洗菜煮飯,端上餐桌後,妖孽摘掉圍裙,看著坐在對面的程靈波,一臉期待的問。「怎樣?色香味俱全-?」
要不是最近幾天看她很累,他才不會被她遮掩指使,才不會讓著她呢?
程靈波只是看著桌上炒的挺不錯的菜涼涼地言不由衷地開口道:「馬馬虎虎,確定能吃就行?」
「切?我可是跟部隊炊事班練出來的,你看著拔絲蘋果,丫頭,大廚也就做出這樣的水平了-?這絲拔得不錯-?」
「我最近不愛吃甜食了?」
「」
程靈波淡淡的看他一眼,見他一臉被自己話噎住的樣子,程靈波聳聳肩,繼續吃東西。味道真的不錯,她在想,跟妖孽一起住,有飯吃真的不錯?
吃完飯後,裴啟陽去書房打電話,程靈波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關著房門,看起來很是機密似的,在裡面說了半個小時還沒說完。
想到那天他身上染了血,不是沒見過他打架,也不是沒見識過他打架時候凶殘的樣子。以一敵五都經歷過,但憑著兩年的瞭解,他不是那種隨便招惹別人的人。即使真的打架,大概也是有人招惹了他。
程靈波沒有去書房,裴啟陽打完電話也沒有出來,他在書房裡幹嘛,程靈波也不知道。
直到深夜十二點,畫了幾個小時素描的程靈波看了眼表,然後起身去洗漱,換了睡衣,推開了書房的門。
檯燈下,看著趴在書桌上打盹的裴啟陽,程靈波走了過去,抽了抽他手裡的書,才發現是公務員試題,他在做題?一個抽書輕微的動作卻驚喜了有點疲憊的剛合眼的裴啟陽。
「來邀請我一起睡覺的嗎?」低沉的嗓音有著初醒的慵懶,裴啟陽借勢握住程靈波的手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環住她的腰身,彼此親暱的靠在一起。
這樣坐在他的腿上,程靈波身體一僵,不適應地開口:「你要考公務員?」
「隨便做一下題目?」他說。環住她腰的手緊了緊,程靈波剛沐浴過後身上的馨香吸引著他的感官。「丫頭,你說我當官怎樣?」
被抱著真不舒服,程靈波想要起身,卻被他阻止。
「別動。」原本只是想要抱著她而已,可是隨著程靈波一個起動的掙扎,裴啟陽低沉的嗓音裡多了份被勾起的**,嗓音也沙啞了幾分,摟住她腰間的手微微的用力。
「放開我?」程靈波覺得很彆扭,因為董老的骨架子就在書房裡,程靈波一眼觸及到,倏地僵直了身體,總感覺董老都在看著似的。
莫名的,一股紅潮竄上了柔嫩白皙的臉頰,甚至連耳朵也同時紅了起來。
雖然她很淡漠,可是當著這副骨架子的面,她還是第一次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羞澀,她原本姓情冷淡,就連前兩夜跟裴啟陽做那件事,也不曾有過這樣厲害的羞澀反應,可是為什麼此刻,卻似乎如同觸電了一般,心境悉數變化了,讓她感覺到坐立不安。
「不要。」無賴的突出兩個字,雖然受煎熬的人是自己,可是裴啟陽卻還是不願意放棄這樣難得的親密的機會,直接將程靈波坐在腿上的身體拉進了懷抱,下巴親暱的擱在她的肩膀上,欣賞著她潮紅如霞的小臉,看見她淡漠的臉不奇怪,可是看見她臉紅,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程靈波快速的收斂起羞澀的情緒,可是耳根還是熱熱的,說不出的滋味。
「快點放開我?」她低低地開口,又動了下身體,感受到他的堅硬,心底顫抖了下,心裡想著,他真是不嫌難受。但他反應也太強烈了-?她才剛坐上來,他就這樣了,小臉又紅了下。
「丫頭,你知道和尚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嗎?」似乎明白了程靈波的疑惑,裴啟陽低笑著開口,有點哀怨的語氣。
「不知道?」和尚不是都吃素嗎?清心寡慾。
「我過了三年和尚的生活,每天看著肉,沒吃,你知道多難受嗎?」
微微的皺眉,程靈波似懂非懂地看著裴啟陽,他是說,他這三年裡,沒有女人嗎?這可能嗎?程靈波覺得這好像是天上下紅雨的事,根本沒譜?
帶著十足十的不信任看向裴啟陽,而妖孽更是十分的委屈。
「難道我臉上寫著我很下流我很色的字嗎?還是貼了標籤?寫著我每天晚上都有女人?丫頭,你的不信任真是太打擊我了?」看著程靈波那樣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裴啟陽還真是感到異常的受傷,眼底都跟著滿是委屈,黯淡了眸光,語氣也有氣無力。「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那麼花心嗎??」
雖然他承認很多時候他是很花心的,但是他是有賊心沒賊膽,不是怕別的,是怕得病,他還沒那麼強烈的道德心,他怕得姓病。
要知道艾滋病可能是通過血液母嬰傳播的,但是姓病大都是通過做那事傳染的?他還是很怕的,尤其是這年月,好女人嘛不敢碰,怕被賴著,風塵女-,十之**有傳染病?他還沒亂到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三年嗎?從她認識他的三年裡,他沒有去找過別的女人嗎?他的生理需要怎麼解決的?他才二十五歲,正直年輕力壯需求旺盛的時候,怎麼可能沒有女人?
可是看著裴啟陽那突然很受傷的樣子,程靈波失神了,難道真是如此?
尤其是在桐城,還有女人找上門說懷了他的孩子,當然妖孽說結紮了,那女人灰溜溜地走了,那件事很蹊蹺,程靈波當時也覺得那女的不可能懷孕,還有裴啟陽說的那一夜,發生了什麼,值得推敲。
但是,男人不都是很色的嗎?裴啟陽這意思,還是讓程靈波幾乎很難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的感情。
「真的嗎?」她語氣已經開始動搖。尤其是看著他低沉下去的神色,真的覺得是真的。腦海裡響起他若是抱著別的女人一起翻滾的場面,突然就覺得悶悶的,心頭難以抑制地浮起一股狂躁感,很不舒服。
「呵呵,逗你的?」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然後捧起程靈波的小臉,大笑著。
程靈波噌得一下站起來,就知道他不會是認真的?怎麼可能?他要是當了三年的和尚,那這世界就都是癡男了?沒一個了。
看到她噌得一下站起來,氣嘟嘟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地大笑不已。
看著裴啟陽那非常礙眼的笑容,程靈波眼神冷了下去,壓下那煩躁的情緒,小臉瞬間如覆上了千年的寒霜一般,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說不出的氣憤。
裴啟陽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趕緊收斂了笑容,緊緊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真是罪過啊,把我家小魔氣成這樣子,不過看到小魔為我吃醋,我真的感到無比的榮幸啊?之前受得委屈吃的苦都值得了?」
「神經病?」程靈波冷冷地哼了一聲,猛地踩了下他的腳,裴啟陽吃痛趕緊放開她。
「謀殺親夫啊?」
程靈波睜開他,轉身快速的朝外走去,再然後,她去了臥室,直接從裡面把鎖反鎖,燈都沒開,就躺在了床上。
男人沒感情也會有需要,程靈波年齡小,但也不代表她不懂,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需要發洩,之前有過無數女友,這都知道?只是為什麼,自己突然感到了這樣的煩躁,這樣的難受,心裡好像被一團火給包圍住,燃燒著她,說不出的複雜感受。
追出來時,就看到臥室的門扉緊閉,裴啟陽愣了下,手擰了下門把手,裡面是鎖住的,他隨即明白過來,丫頭真的是吃醋了,唇不由得得意的上揚,似乎看她吃醋,看她在乎是件很開心的事一樣。
他在門口笑得異常的開心,門內的程靈波更是被莫名的情緒糾纏,十分不爽。
拿備用鑰匙開門,打開後,也不開燈,直接進屋。
程靈波只感到身邊的床深陷了一下,然後整個人被裴啟陽抱進了懷中,他在她耳邊曖昧不已的笑了起來,「看到丫頭吃醋,我心裡真是開心啊?」
黑暗中,可以感受到他笑聲裡的愉悅,那調侃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卻夾雜了最真的情緒?
「別碰我?」冰冷的一句話回給他,程靈波覺得很是鬱悶,掙扎著要躲開他,可惜手根本用不了力氣。
「你這丫頭,鬧脾氣啊?也不想想我幾夜有多賣力,一個飽受禁慾之苦的男人,跟你開個玩笑,你都不能承受啊?我是不是太委屈了?丫頭,不能這樣自私的,你要知道我很不容易的?」環抱住程靈波的細腰,讓她感受自己的渴望。「丫頭,你不信我,真的很傷我心?」
原本有點鬱悶的情緒,因為他這樣的解釋而突然的消失殆盡,程靈波不動了,在黑暗裡,任憑裴啟陽環抱著自己,頭埋在他的胸口,然後唇角竟不由自主地飛揚起來,可惜,黑暗裡,裴啟陽根本看不到程靈波的這個表情。
「我考公務員做官怎樣?」裴啟陽開口再度問道。
程靈波愣了下,悶悶的道:「不知道?」
她似乎覺得裴啟陽這樣的脾氣不適合做官,他唯我獨尊慣了,根本不懂去迎合人,雖然他很多時候也很圓滑,看的很透,但似乎他做不到委曲求全。
「你一點意見都沒有嗎?」他問。
「你為什麼要做官呢?為什麼要被束縛?」她反問,只是覺得自己的姓格,裴啟陽的姓格都不適合做官,也不適合跟著人做什麼,他們都適合單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不被束縛是好事,但不走仕途似乎也沒什麼可做的?」裴啟陽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很少聽到他這樣的語氣,程靈波皺皺眉,然後道:「你真的不想幹法醫了?」
「再做也做不了太久了,搞研究這種事,不適合我?」
「那什麼適合你?」
「指點江山,飛揚文采-?」他隨口接到。「要不我考研-?跟你一起讀書,咋樣?」
程靈波翻了個白眼,他都多大了啊?二十五雖然不算大,但是再讀三年研究生就是二十八了?「隨你,你自己決定?」
「丫頭,多少給個建議-?」
「那你想幹嘛?」
「我想讀書啊?當學生也沒什麼不好?」
「那就考-?」
「真的要我考?」
「不是你要考的嗎?」
「算了,我不想了,現在我們還是做點令人快樂的事情-?」
「啊——」突然被襲擊,程靈波不由自主地在黑暗裡發出一聲驚呼,繼而唇被堵住。
黑暗中,她看到他黝黑的大眼,眨著就在她眼前,那樣近的距離。
程靈波也不願意去想太多,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黑暗裡,裴啟陽微笑著支起身子,笑了起來,深邃的眸光在黑暗中,閃著溫柔的光輝,親暱地吻著程靈波的臉頰。
程靈波抬起手來,撫上他的臉,拉低他的頭,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舌尖主動深入到他的口中?
薄唇碰觸到程靈波那柔軟的雙唇,她異常生澀的動作,只是緊緊的貼合著他的唇,舌尖也在他口中亂撞,教了那麼久,她還是那樣生澀,他無聲地笑了起來,目光溫柔的幾乎可以溢出水來,輕柔地吻住程靈波柔嫩的唇,心底更加的柔軟。
唇和唇相貼,舌尖纏綿的糾結在一起,裴啟陽的反應更加的激烈,一雙眸子暗了下來,手更是撫上了她細緻的肌膚。
「小魔女,你知道你有多誘人嗎?」他低語沙啞地問道。
「不知道?」她冷冷的回答,聲音卻異常的沙啞,手更是扯掉了他的衣服。
這女孩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渾身都在程靈波的小手的亂摸下燃燒起來,裴啟陽全身緊繃著,僵硬無比,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在吶喊。
夜色沉迷。
血液翻騰,肌膚打顫,程靈波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挺開,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淡淡的香氣瀰漫讓人神志昏靡,乾淨清涼的薄荷香讓彼此沉迷。
這樣的緊密,連呼吸的起伏都讓人覺得倍加明顯,曖昧肆虐,心跳,又亂了。
他們灼熱的呼吸,從體內迸出,糾纏在了一起。
忽然,裴啟陽的眼中閃出一道精光,程靈波知道自己點了火,逃不掉了?
那蓄勢待發果斷的進入,她感到全身一熱,有種飽脹感,接著,一股強烈的感覺如煙花一般在腦海裡炸開了?
在那瞬間,世界彷彿都靜止了。
難耐的**終於得到了宣洩
最後的最後,裴啟陽想,不當和尚的日子真是比在天堂還幸福呢?吃齋念佛的日子終於結束了?終於可以春暖花開,終於可以不用再繼續憋屈下去了?
同居的時光開始了一個多星期,進入了十一月的天氣,天,漸漸轉涼。
裴啟陽在法醫鑒定中心工作暫時停滯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在家看書,有時候會出去,不知道忙些什麼。
程靈波沒問,他也沒說。
兩個人每晚纏綿,如膠似漆,只是這幾天,漸漸轉淡,他不會每晚好幾次了,但每晚都會有,他說要休養生息,一次都做完,這輩子沒辦法交差。
程靈波最近這一周多在學校的時間很短,因為以回宿舍,妖孽必然打電話找她,所以每次都是被催的急匆匆的,就離開了宿舍。
難得今天裴啟陽說有事晚回來,程靈波便去學校畫室畫畫。
人剛從圖書館出來,手機裡來了一條信息,是楊曉水發來的:程靈波,今天學校宿舍集體活動,你參加不參加啊?
程靈波皺眉,沒有忘記宿舍裡的幾個人一起活動的事,從進宿舍那天,他們說每月一次活動,集體的,大家必須參加,當時她也沒有說什麼,參加集體活動的時間很少,但不代表不會參加。
她按了下鍵盤打了兩個字:參加。
一會後,那邊來了信息:那去紅楓休閒-很有意思,大家都想去。
成靈看了看手機,嘴角卻緩緩浮起一抹幾不可見的笑容。沒想到紅楓這麼受歡迎,程靈波打出了一個字:好?
紅楓休閒會所,是一傢俬家會所,背景深厚,是一棟有著前後院兩棟大廈的會所。
在去之前,程靈波打了個電話,預留了房間。
沒有去畫室,而是跟大家一起去紅楓,在圖書館門口集合,是個人碰面。
楊曉水喊著打車,劉婷和秦菲說要坐公車或者地鐵,最後三人問程靈波,程靈波淡淡地開口:「打車-?」
「呃?」劉婷和秦菲無語地翻翻白眼,秦菲乾脆直接抱怨程靈波:「我說這也太不夠意思了-?程靈波,楊曉水說啥你都聽啊?」
程靈波聳聳肩,「我不喜歡擠公車?」
「得?打車,就打車了,姐我請客?」
「算了-?」劉婷搖頭:「她們是體會不了擠公車的樂趣的?難得集體活動,不要掃興了,打車-,是個人剛好?」
於是,大家打車去了紅楓。
里程表打出來時,車費六十。
「每人十五,兌錢?」秦菲在後面喊。
「姐說了,打車姐請客?」楊曉水很是仗義,直接把錢給了出租車司機,「今晚我們一起開心啊,聽說紅楓的裝修風格不錯,咱們也去看看啊?」
四人一起下車,再然後,程靈波把一張卡拿出來給迎上來的服務員,那服務員一看到這卡,立刻面帶慇勤的微笑,對著程靈波道:「小姐,給您預留的是紅楓1號和2號,您看您去哪間?」
程靈波嗯了一聲,頭都沒有轉,淡淡道:「1號,老規矩?」
「是?」
其她三人都傻了,楊曉水錯愕著:「程靈波,你跟這家會所很熟悉?」
程靈波只是嗯了一聲,然後問她們:「你們要在這裡吃飯嗎?」
「不好很貴?」劉婷小聲嘀咕。
「我也聽說很貴的,我們不是來休閒玩看裝修,然後唱歌的嗎?」秦菲也不是很富裕。
楊曉水卻不管,「吃啊,好吃嗎?」
「我請客?」程靈波很敏感大概是看出另外兩人的躊躇了?
秦菲和劉婷還想說什麼,程靈波已經淡淡開口:「來點特色的東西-,不要酒,你帶他們上去-,我有點事,你們先去?」
她此時的樣子讓三個人都微怔了下,因為程靈波發號施令的樣子真的是一絕,完全不給人拒絕的機會兒,楊曉水還在狐疑中,程靈波已經轉身朝一樓總台走去。
三個人面面相覷,再然後服務員已經做出了請的姿勢。
「哎,你們發現沒有,程靈波有卡啊?」
「那卡」秦菲轉頭問服務員,「對了,剛才我們同學給你的那張卡是什麼卡啊?」
服務員笑了笑:「抱歉小姐,客人,不便洩露?」
「呃?」楊曉水更加好奇了,「回頭直接問程靈波,不願意說,大家也不要繼續追問,這年頭,誰還沒點秘密?」
程靈波在大堂處站定,對著前台說道:「打電話,叫你們經理出來?」
前台愣了下,很詫異地看著程靈波。
「打電話?」程靈波淡聲道,語氣裡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和冷漠。
那前台錯愕:「小姐,我們經理不是隨便就能見的?」
程靈波淡淡地看著她,然後視線瞇了起來,透著一股危險。「是嗎?什麼時候起,紅楓的經理有這麼大的架子了?」
她話音未落,電梯的門忽然開了,走出來幾名男女,而走在最前頭那個,是一名身著黑色襯衣黑色西褲的的男子,正低頭同身旁之人說著什麼。
程靈波瞥了他們一眼,然後就看到那黑衣男子抬起頭來,在看清了程靈波之時,臉上不由露出一份意外之色:「靈波?」
程靈波就站在前台邊,前台嚇傻了,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姑娘真的跟經理認識,心裡暗自驚恐,只怕要被炒魷魚了-?
那男子看起來有三十多歲,實際年齡還真的看不出來,那人跟身後的人說了幾句,然後就大步朝靈波走了,臉上神色如常,嘴角掛著從容的笑:「靈波,你怎麼過來了?」
「來玩?」程靈波淡淡地說道。「順便找你?」
「是嗎?」那男子笑了笑,「去辦公室還是在大堂?」
「大堂-?」程靈波看了眼大堂一角休息處的沙發,淡淡說道。
「好?」
「等等?」程靈波微微轉身,看向剛才的前台,那前台小姐正一臉懺悔狀,程靈波視線掃過她的臉,然後說道:「滿足客人的合理要求是紅楓的基本準則,如果你不能熟讀員工手冊,並且無法記住,那就自動離開?紅楓不養廢人?」
「她做了什麼?」那名經理很是詫異,眼神也瞬間凌厲起來,直射向前台小姐,看的那前台一陣心虛。
「沒什麼?下不為例?」程靈波沒有再深究下去,只是說完,朝大堂休息出走去。
「靈波?」那經理喊了她一聲。
程靈波目不斜視,彷彿什麼都沒聽見,身後那位前台小姐,臉色僵硬了下,不知道程靈波是什麼來路,卻見經理都是對這個小姑娘這樣和顏悅色,自己自然再也不敢造次。
身後的男人似乎料到了程靈波的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跟著走了過去,兩人坐下來。「最近看起來好像氣色不錯,適應了大學生活了嗎?」
「還好?」程靈波淡淡回答。
望著她,雖然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但他的眼神還是幾不可見地暗了一下,「說-,有什麼事?」
裴啟陽還沒進紅楓,人還在玻璃門外,就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會所外大堂裡坐著跟一男人說話。
那人不是程靈波又是誰?
他沒想到是她,上一次在紅楓她擲出一張至尊vip卡,這一次又來這裡,還和男人說話,她要幹嘛?繼續來陪酒?
該死的?
如果不是他太敏銳,視線一轉,一定看不到她,看到她,他真是太意外了。
燈光照著她精緻美麗的五官,一雙明眸波光瀲灩,顯得很冷漠,冷得也很是可愛。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有著不輸於她的冷漠和成熟的氣息。
當然他看到了,穆威淮也一樣看到了程靈波。
兩個人站在紅楓的玻璃大門外,一時間都忘記了繼續向裡走去的意思。
再看那男人,那的確是名很出色的男子,身形挺拔,眉目俊朗,目光深沉,自有一股成熟內斂的氣勢。
那是誰?裴啟陽在心裡直嘀咕。
「程靈波怎麼又來這裡了?」穆威淮瞅了一眼,開口問裴啟陽。
「我怎麼知道?」他要是知道,就不會如此震驚了。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原來你竟不知道?」穆威淮聳了聳肩。「怎麼?還上去泡妞嗎?」
「後院有人出牆了,哥們我還顧得上嗎?」裴啟陽大方承認。「不喝了,我得去看看小魔女她要幹嘛?」
「我也很好奇?」穆威淮好整以暇地開口說道。大我她我。
裴啟陽卻突然搖頭,「暫時不去?」uc9c。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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