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裴啟陽這個人在女人的世界裡一向是游刃有餘,他說的全都對,可是想起那些事,穆威淮還是依然氣難平,意難憤。
裴啟陽自然也知道穆威淮的心思,知道他算計的是什麼,面對穆威淮的表情,他內心是波濤洶湧卻神情震驚自若。他此時甚至一點都不怪穆威淮算計他,畢竟有些事,發生了,儘管他當初不想,但卻也真的間接的對穆威淮不起。
他也並不懷疑他們之間的友誼,他相信如今他有難,穆威淮一定會傾盡所有的支持自己。
只是,他如果真的對靈波有意,他便要真的提高警惕了?
「如果她被我搶走了呢?」穆威淮看著他,忽然很想知道確切的效果。
裴啟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收斂起所有的表情,目光莫測,俊臉堅毅沉靜:「你,不會?最多,她跟你做朋友,不會成情人?你真的不瞭解靈波?」
「看來你是真的瞭解她?可如果你輸了呢?」
「那我也會一直在靈波的心裡,此生都種在她內心深處,難以拼除?」
穆威淮淡笑:「你真是自信到有讓人想暴揍你的地步了?」
「那是因為你居心叵測。呵呵,居心叵測素來贏不了。威淮兄,我可以給你誠懇的建議,帶著最真的善意的心,接近靈波,你尚且還可能有機會兒?如若動了別的心思,你要知道,那丫頭,她比正常的孩子要敏感十倍,一眼便可以看出你是不是真心?不是真心,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兒接近她嗎?」
穆威淮輕笑,這樣的裴啟陽,真的是很招人嫉妒,是,他素來精明,這也是女人喜歡接近他的原因-?幽默,風趣,精明,帥氣?
穆威淮還要說什麼,裴啟陽突然大步走出了柱子,穆威淮這才發現,程靈波跟著那男人上樓去了。
裴啟陽帶著凌厲的氣勢走來,那強大的氣場讓人即使在十米開外,依然還能感覺到,許是感受到什麼,程靈波驀然轉身,就對上微勾著唇角,帶著凌雲氣勢走來的裴啟陽。
他像旋風一般的倦進了大堂,人剛到面前,一把抓住靈波的手腕,霸道的一個拉動,將她扯入懷裡,居高臨下地看著程靈波,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你來這裡做什麼?丫頭片子學壞了啊,跑出來玩野了是不是?」
程靈波也沒想到會又遇到裴啟陽,這一次她沒注意到,卻沒想到被他遇到,她一時微怔。
那男人立刻上前,想要阻止裴啟陽對靈波的摟摟抱抱。
程靈波立刻對他搖搖頭,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管,那人張了張嘴,便什麼沒有說。
這個小動作沒有逃脫裴啟陽的眼睛,自然也沒有逃脫穆威淮的。
裴啟陽凌厲的視線轉向了那名男子,又看看程靈波,然後挑眉,深邃的眸光一片銳利,宛如批判的嗓音低沉的響起:「什麼情況?」
程靈波不開口,只是對那個男人道:「你回去-?我認識的人?」
男子似乎不放心,但靈波卻搖了搖頭,那個經理便點點頭。「l小丫頭,好-,我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嗯?」程靈波淡淡的點頭。
那人真的走了。
「程靈波,你到底在整什麼?」裴啟陽眼看著男人走開,沒有阻擋,只是看著程靈波。
「宿舍集體活動?」看都不看裴啟陽一眼,視線直接的盯住一旁的穆威淮。
「程靈波,大晚上不在學校,出現這裡的確不太好?」穆威淮也開口了。
程靈波掙脫開裴啟陽的大手,這才看了眼他跟穆威淮,然後淡漠地開口:「你們來喝花酒?我們來集體活動?」
穆威淮怎麼說也是大學老師,還是程靈波的美學老師,這下形象被打擊的真是一落千丈,人在這裡,上次被自己學生看到,穆威淮自然無話可說,但這次還真的有點冤枉。
「喝酒是真的,花酒也有可能。」裴啟陽玩味的看著她:「你怎麼回事?怎麼在這裡?」
「你不是說有事,又怎麼出現在這裡?」程靈波反問他。
「呃?」被問得啞口無言,但瞬間,妖孽便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出來喝一杯也不行嗎?丫頭,你管我太嚴格了,我容易叛逆?」
不得不感歎妖孽的思維靈活,總是瞬間就能把尷尬化解。
程靈波也不多說,只是看了眼他們,「既然如此,兩位上去喝酒-,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走。
裴啟陽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鬆手,程靈波回轉身,盯著那隻手,冷聲說道:「放手?」
裴啟陽也盯著自己握著她手腕的手,道:「不放?一起走?」
「我們宿舍人在上面?」程靈波道。
「是嗎?」裴啟陽聳聳肩:「在幾號?」
「1號?」
「得了?威淮兄,你自己喝花酒-,我先回家了,以後喝花酒這事,別老拉著我,我家娘子生氣了?上面1號房間,你的學生,靈波的同學,你負責的送她們回去,也順便跟她們說一聲,靈波跟她的男人我回家了?再見?」
程靈波抬眼看他,眼底黑暗閃爍不明。
裴啟陽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她:「不要太感動,為你拋卻整個森林,值得?」
程靈波一怔,冷聲:「神經?」
穆威淮才是苦笑,什麼時候是他喊裴啟陽出來喝花酒了?他在家寫論文寫的好好的,這斯打電話找他出來喝酒玩,還以絕交為借口,不來不行?他才過來的,明明是裴啟陽,卻把屎盆子扣給自己?
程靈波不說話,只是看著裴啟陽,在這裡看到裴啟陽,她是有點意外,她也知道紅楓的確有這樣的生意,陪著喝酒,但不出台?
「裴啟陽,神經病你?」穆威淮不理會他們,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靈波,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你的學生在上面?」裴啟陽提醒道。「上面有好幾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你不上去,萬一出事,你這輩子良心難安啊?」
穆威淮本來要走的腳步突然停住了,回轉臉看向裴啟陽。「好?我去還不成?」
「成?那是絕對成啊?」裴啟陽呵呵一笑。拉起程靈波就走。
大廳這邊,前台頻頻投來好奇的視線,想看又不敢看,這個女孩子真的讓她怕了?
靈波也不抽手,只是看了眼裴啟陽道:「不上去喝酒,豈不是可惜?」
裴啟陽笑了笑:「丫頭,可惜不可惜的咱先不說。說說你跟剛才那男的怎麼回事?你不會有什麼隱瞞著我的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地看到程靈波眼底亮光一閃,未及細看,她已經垂下眸子,而她眼底的那一抹掙扎,裴啟陽是看的真真切切。
她似乎不願意說什麼,似乎有些事,難以啟齒,如果她跟他的關係沒有到了負距離的位置,他或許會憤怒,而如今,靈波幾乎每晚都睡在他身邊,他們每晚都幾乎纏綿到天亮,他自然也不認為她有什麼別的想法?
看她細眉處的落寞,裴啟陽心生憐惜,他突然伸手,將她擁在懷裡,淡淡開口:「好?你不說,我不問?信你?」
程靈波的心,一下子柔軟的不行。
妖孽永遠是妖孽,他知道如何打動她的心?
她不願意說,他便不相問?
一句「信你」讓程靈波的心扉無限柔軟,她只是淡淡地開口:「我累了,想回去?」
他答,「好,回家?」
直到坐進車裡,裴啟陽還在想剛才的一幕,那男人分明是看靈波的臉色,那是個成熟的男人,一個大男人看一個小姑娘的臉上,還有那張至尊vip卡,他怎麼都覺得奇怪。但,他不想再問,因為別人不願說的事,強求,只會讓彼此累?
「吃飯了嗎?」他隨口一問,看了眼腕表,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沒有?」程靈波淡淡地回答,她從美院趕過來用了一個小時,根本沒來得及吃。
「為什麼不吃飯?」裴啟陽皺著眉頭看她。
程靈波埋著頭,輕聲道:「家裡沒吃的?」
裴啟陽一下突然覺得有點又心疼又好氣:「你傻啊?沒了不會去買啊?非要餓著肚子?餓壞了怎麼辦?」
程靈波悶聲道:「那又如何?」想看程看。
她覺得一面度裴啟陽,她整個人的情緒似乎就變了,好像什麼都可以說,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讓自己費解。程靈波苦苦思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她完全想不清楚緣由,有點懊惱。
裴啟陽眼睛幽深的看著她,溫柔的如同夏日夜晚的月亮海,能溺死人,他輕輕撫摸程靈波柔亮的頭髮,歎:「丫頭——」
只是,話出口,欲言又止。
看著她白皙的肌膚,十八歲漂亮而粉紅的面頰,那帶著淡漠的眸子,微微糾結的細眉,還有那形狀飽滿的嫣紅唇瓣,懶洋洋,淡漠漠的神情,裴啟陽歎了口氣。
程靈波覺得自己的心莫名的開始怦怦亂跳:「幹嘛歎氣?」
裴啟陽只是道:「你有了秘密,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有危機意識?不過不管了,去吃飯,想吃什麼?」
程靈波丟給他一句「隨便」便坐在車裡,把視線轉向了車窗外,她很淡漠,不說話,頭側過去,不看他這邊。
這樣的姿勢,似乎以迴避的姿態,莫名地就讓裴啟陽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也不說話,只是把視線轉向車窗外,只是看著外面,不知道想些什麼?她很安靜,裴啟陽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收緊了下,轉頭不時得看她一下,她一直無聲,安靜地幾乎叫人遺忘了她。
那微側著的身影,是背對著他的,她似乎在迴避他。
裴啟陽的眼神漸漸深邃,他只是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靈波是寂寞的,他跑出來玩,而靈波呢?她一個人,一直是一個人?今天似乎跟宿舍的舍友一起去紅楓,卻被他截了回來。她雖然有秘密,可是她似乎不快樂,從剛才看到自己,她就一直淡淡的,不解釋,也不說話。
程靈波有點茫然,她的視線望著車窗外,看到了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有情侶,有一家三口的,有三五成群的,卻沒有獨自一人的?
路過廣場,看到在廣場上跳舞跳繩玩氣球的孩子們,她看著看著就淚流滿面,她也曾經這麼天真無邪過,她也曾經那麼無憂無慮過,她也曾經沒有故事沒有曾經過。
在那個她不得不經歷的曾經裡,她成了父母離婚的犧牲品,他們拋棄了愛情,也拋棄了她。
在最艱難黑暗的日子裡,她曾渴望過,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醒來了,有人能告訴她一聲,「靈波,這只是個噩夢,不是真的?」
只是,這不是夢,這就是現實。
她以為,她從此不再孤獨,可是今天看到裴啟陽跟穆威淮去紅楓喝酒遇到自己的剎那,她知道,自己奢望了?
自己就不該把心釋放出來,應該藏起來,藏在無人可以觸及的地方,心,這種東西,真的不能隨便示人。
一旦釋放,自己那顆心,就會再也尋不回。
她抹掉眼淚,又恢復了淡漠的情緒。仿若剛才那一剎,那一瞬間的脆弱,不是真的?
傷心落淚,悲傷欲絕從來不屬於她程靈波,眼淚不過是讓臉上更髒一些而已?
裴啟陽一直沒有打擾她,他也不曾看到她的眼淚,他只是感受到了她的寂寞,他斂下眉睫,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她這樣的身影,這樣的淡靜,讓裴啟陽剎那間,心裡一酸,側頭看了她一眼,一隻手輕輕地伸過來,撫了撫她的頭髮:「這個週末我們出去玩-?」
「不?」她沒轉臉,只是看著深夜的街頭,過往的車輛,拒絕了他的提議。
「有事?」他又開口。
「畫畫?」她說。
「上周在畫畫,這周還要畫嗎?」他似乎沒話找話。
「一直畫?」
「出去看看,回來再畫?拍點照片,勞逸結合,你需要曬曬太陽了,丫頭?」
「不需要,你跟別人去-?」她依然淡淡的樣子。
「跟誰?」他反問。
「如果沒人去,可以讓人幫你在紅楓招幾個出台的?」程靈波頭也不轉,淡漠的開口。
「丫頭,你不會是吃醋了-?」裴啟陽錯愕了一下。「以為我跑出來真的喝花酒?」
「沒有?」程靈波語速很快,眼裡隱忍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如暗湧的波濤。
裴啟陽不是笨蛋,自然可以看出她似乎鬧了情緒,只是這丫頭,有情緒也不會說,她只會更淡漠,把自己保護在軀殼裡,不讓人發現,似乎保護起來,就不受傷害了?
「丫頭,看你這樣子,真的是以為我出來喝花酒了?」
程靈波轉過身來,看了看他。
裴啟陽眼神坦白,望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帶她去吃了東西,然後回來,程靈波洗了澡換了睡衣就把自己關在了房裡畫畫,鉛筆打在畫紙上的聲音給整個靜謐的房間裡更增添了靜謐的氣氛。
她瞇起眼睛看石膏像,看自己的造型。
不滿意?
一把扯下畫紙,站起來,來到桌邊開始裁切新的紙張。
門,這時從外面打開。
裴啟陽站在門口問:「丫頭,還要畫多久?」
他倚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竟有一絲落寞之意。
程靈波看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裁切紙張,只是淡淡地應道:「畫到半夜?」
「不睡了?」他挑眉?
「嗯?」
「那伺候我睡了,再畫?」他突然語氣曖昧的開口。
程靈波握著美工刀裁切紙張的手一抖,直接劃上了另一隻手,一道鋒利的細長的小口瞬間冒出血珠子來?
「該死?」裴啟陽自然是發現了,人瞬間移到她面前,聲音竟有點顫抖:「緊張什麼?我不就說一句話,你居然劃傷了手,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在跟我鬧彆扭?」
程靈波只是看著自己手背上被劃開的一道傷痕,上面已經密集了不少的血,劃得挺深的,這時,才感到一點痛,但心裡卻似乎舒服了許多。
裴啟陽把刀子退回去,放在桌上,抓著她手,牽出來,邊走邊說:「這些美工刀,甚至連你畫畫的紙張都可以劃傷手,以後給我小心點?聽到了嗎?」
她沒說話,只是安靜地被他拉到了沙發上,他去找藥箱。
回來,然後幫她消毒。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凌厲而果斷,就像是對待那些他手下的屍體一般,神情雖然有點小糾結,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柔和。
程靈波看他擠著自己的傷口,把原本細小的傷口給敞開,又流了點血,這才用鑷子夾了酒精棉球給她消毒,棉球瞬間染了血,消毒的時候很疼?
程靈波只是皺了皺眉,低頭看著一個個棉球被自己的血染紅,然後終於不流血了,他才弄點消炎藥幫她撫上,然後用創可貼幫她貼好。
「不要碰水知道嗎?」他又問了句。
程靈波有點茫然,然後抬頭看向裴啟陽,他也正看她。
她突然起身,將還在皺眉的他,一下撲倒在沙發上。
「丫頭?」裴啟陽錯愕了下,聲音忽然沙啞的不行。「你幹嘛?」
程靈波沒有說話,而是扯開了他的衣服,牙齒貼上了他的脖子,咬了起來。
「喂?丫頭,你想咬死我啊?」裴啟陽驚呼,卻異常興奮:「你是不是屬狗的啊?你這丫頭別咬大動脈啊?那裡是大動脈,咬斷了救都救不回來的?以後沒人寵你了啊?」
程靈波自然不是想要咬死他,只是死死的咬了一口,便鬆開。然後看著他,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緒。
裴啟陽的眸子含笑地望著她,裡面,毫不掩飾地藏了一抹**。
他也看著她,聲音格外沙啞:「靈波,你的眼睛很漂亮?」
他喜歡她的眼睛,喜歡她的一頭長髮。
伸手撫上她的長髮,又開口:「靈波,你渾身上下,只有這頭髮是柔順的?說-,剛才怎麼想咬死我?是不是因為煩我去紅楓?」
程靈波沒回答。
裴啟陽又壓低她的頭,唇貼著她的,「你情緒不對,怎麼了?我錯了,總要我知道我錯在哪裡-?」
還是沒有回答,程靈波也不動。
「丫頭,錯了得讓人知道錯在哪裡-?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想憋死我啊?」他哇哇大叫道,「你倒是說說看,也讓我死的明白些啊?」
程靈波不說話,裴啟陽唇貼著她的,兩人近距離大眼瞪小眼。
裴啟陽望著她不說話了,緊緊的拉著她的手,拉著她的手又檢查了一下傷口處,確定沒事,又看著她,突如其來的安靜帶著些許煩躁。
程靈波想要起身,別開眼不去看他,試圖將手從他手裡抽回來,他卻握得更緊,直到她吃痛,低低的叫出聲,他才稍稍鬆了些力,將她一個翻轉壓在下面。
他抱住她,鼻尖在她臉頰間摩挲,然後便吻住了她。他的手探進了她衣服裡,順著她的腰身慢慢往上爬。
程靈波還是不說話。uc9c。
裴啟陽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這樣的夜夾雜著曖昧的氣息,彷彿魔咒一般在裴啟陽的心裡渲染出了要命的毒。
他垂下頭,俯在她耳邊道:「怎麼了?」
程靈波終於開口,目光直視著他,說:「裴啟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管你心在哪裡,身體不能出軌,我嫌髒?」
裴啟陽一怔,撲哧笑了。「原來真的吃醋了啊?是不是以為我出去打野食去了?」
「我不是玩笑?」程靈波依然很認真很淡漠的說道。
「呵呵,丫頭,要是我一不小心上了別人的床怎麼辦?」他厚顏無恥的擺出一副講道理的姿態道,「擦槍走火很容易的,尤其男人很容易衝動?」
程靈波不說話,只是看著他,眼神冷了下去。
「好好?我答應你?」裴啟陽趕緊說道,語氣卻帶了點不易察覺的落寞:「原來你真的不夠信任我,丫頭,我真的那麼好色嗎?」
程靈波被他問得有點微怔,難道不好色嗎?
他不再說話只是看著她,微微側身,下一秒卻抓住她貼在自己胸膛上的沒有受傷的那只左手,慢慢往下滑,從喉結到胸,到肚子,然後一路下滑
程靈波皺眉,她的手被迫接觸到他那裡,他的眼在黑夜猶如星火,像是會發光。
「丫頭,你覺得,每天晚上都這樣的男人,在外面做了,回來還能這樣的狀態?我又不是吃了偉哥?」
程靈波被燙的手一顫,右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背?
裴啟陽低下頭來,他的呼吸越來越重,俯身去吻程靈波。
靈波的頭一偏避開了去,他的唇刷過她的脖子,引起她一陣微顫,她的心幾乎要蹦出了胸口,渾身卻使不出一丁點的力。
裴啟陽的吻在她脖頸間徘徊,唇印上一個又一個吻。
程靈波突然開口道:「回床上?」
裴啟陽笑著道,「呵呵,好?」
說完,他抱起她,手托著她的屁股,她的手摟著他的脖子,兩人一路吻著纏綿到臥室。
當卸去一切阻礙,她長長地發垂在胸口,遮掩住白皙的胸。
他低下頭去,去親吻她的眼睛。
程靈波在宿舍聽楊曉水說過吻的不同定義。她雖然不太在意,但是那天楊曉水說的時候,她卻還是聽到了?
吻眼睛代表思念,吻脖子代表,吻嘴唇代表愛戀,吻額頭代表尊重,吻臉頰代表喜歡,表示男人對女人的愛是放在心裡的。
而裴啟陽每一次都會親一遍她全部的五官?楊曉水還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親吻眼睛其實就是他很瞭解女人的心靈。親吻鼻子是因為愛,疼愛,寶貝,他在用他的方式表達他對她的愛。
此刻,裴啟陽的牙齒輕輕的咬住她小巧的鼻尖,再然後是唇,吻再順著唇向下,含住下巴,再然後由脖頸漸漸往下,雙手順著唇齒的游弋一下又一下撩撥著她的身體。
程靈波有點喘不過氣來,靈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她像是沒了意識,卻又能感覺到裴啟陽的手如火般掠過她身體,還有那深淺不一的吻,試圖讓她發燙的身體更加灼熱。
當進入的一剎,他捧起她的臉,一邊吻著她,一邊將自己慢慢擠入她的身體。
灼熱的溫度似要融掉一切,隨著他的深入,她覺得自己漸漸不能承受,張口低喊了一聲他的名字,然而下一秒,他卻俯身封住她的唇,那麼用力的纏綿,想要奪去她的呼吸。
「靈波——」
「嗯?」
「愛我嗎?」他突然開口。
程靈波一下愣住,視線對上他的,那裡此刻滿是**的火種。如此的熾熱,像是要把人整個燃燒起來。
程靈波斂眸,不願回答。他的世界是繁華的,花花世界,繽紛多彩,程靈波知道自己走不進他的世界裡。
愛,又是什麼?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軟弱,她又抬眼,看著他,然後忽然明白,自己和他,隔得其實很遠。淡漠的兩個字衝口而出,她說:「不愛?」
裴啟陽微微抬眸,視線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