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後面撩開她的裙子,身體密密相貼,嚴絲合縫親密無間的姿勢。
程靈波被從後面抱住,那姿勢讓她害怕?卻不敢表現出來。
裴啟陽此刻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得意至極,他笑嘻嘻地把嘴給湊過來沒完沒了地啃著她的嘴巴:「看我怎麼收拾你?」
程靈波的眼前一陣眩暈,理智簡直就快要崩潰,她掙扎了一下。
他悶哼了一聲,眉宇一皺,腰部一個用力,程靈波便感到了自己真的不是他對手。
她想求饒,可是,那不是她作風。
結果,他還是得逞了?
身體被貫穿的那一刻,程靈波被他抱在了懷裡,身體抵著牆壁,之前那幾次激烈的記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腦子裡,她的心裡頭沉甸甸的,身體疲倦已極,摟在裴啟陽脖子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了滑,裴啟陽托住了她,唇親吻上她的。
「丫頭,以後跟我住在我們家裡,每天都跟我在一起?我要每天都這樣,嗯??」他就這樣開口,這個要求,過分,可是卻讓她心裡酸酸的,竟莫名還有一點點感動。
她不敢想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卻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對於裴啟陽的不同來?
真的是喜歡嗎?
還是一時的新鮮和挑戰而已?
她走神了,可是他卻不容她走神,啃著她的肌膚,一邊啃一邊不容反抗地說道:「不許拒絕,管你和程樂怎樣,記住我是你的男人,就行?」
她無力的圈住他的脖子,身體被他掠奪,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就算這樣她還是忍不住瑟瑟發顫,眼前一陣陣眩暈,她的腦子裡昏沉沉的,隱隱約約中聽到了他說話,卻還是下意識地緩緩搖了搖頭:「不……」
他攏在她腰上的胳膊突然間緊了緊,嘴下用了狠勁兒,他一邊用力啃她的脖子一邊凶神惡煞地問:「為什麼?」
程靈波又搖了搖頭,腦子裡頭一片混亂。
她在想為什麼呢?因為他太?
她怕自己會受傷?
她那顆心,早已冰冷,這三年,他是照顧她的朋友,她沒想到有一天會是這樣的關係,直到跟他上床前的一刻,程靈波都以為是逗弄,他在故意逗弄她?
可是,她沒想到,他們真的做了?
裴啟陽抱著她,這個狡詐的男人真的是危險至極,他姿態慵懶地舔著她的肌膚,然後如霸王一般的宣告:「程靈波,現在已經不是你能做主的時候了?你被判了死刑,跟我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程靈波啞然,難道,他認真了嗎?還是只是因為自己的拒絕,讓他的自尊心倍受打擊?所以,他才這樣,不肯放過她?
「答應不答應?」他搖了下她的腰,她身體一個下滑,他的身體更硬了?
「好?」她突然應道。
抱著她的手往上托了托,他笑瞇瞇地看著她:「這才乖,乖孩子,以後哥哥會更寵你的?」
「我不要你寵?」她只想,不被拋棄,因為,所有人都會遠離,都會離開,她不願意看到那一天的到來,所以,不願付出真心?她害怕,心一旦放出去,將來鮮血粼粼時,自己承受不了?
程靈波似乎看到裴啟陽那微瞇的眼睛裡閃動著顯而易見的狡猾和得意。他親著她的下巴慢吞吞地向我宣告說:「程靈波,我是你的男人了?記住哦?」
這個男人的需求是強大的,到最後,程靈波又餓又暈,被抱上餐桌吃飯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都沒力氣拿筷子了?這一刻,這輩子唯一想做的是就是吃東西,睡覺,什麼都不想。
直到第三天回到學校,在畫室畫畫的時候,程靈波心中還處在茫然的狀態裡。身體真的很累,妖孽根本不放過她,像是八百年沒有女人似的,比打了雄激素跟雌姓配種的雄姓動物似的,根本不給她休息的時間。
以至於這兩夜下來,程靈波是有疲憊又煩躁,渾身還都酸軟無力,眉宇間卻透著說不出的春色。
她就那麼簡單的跟裴啟陽睡了。
想起早晨去學校時,他開車送她過來,她下車,他卻又追上她,直接把他房子的鑰匙給她,完了還不忘記說:「下課後回家?不許跟男人出去鬼混?不許再回宿舍,收拾好東西,我中午就來接你?」
程靈波只覺得好笑,但同時也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她居然跟裴啟陽走到了這一步。
而且今天真的很奇怪,她坐在畫室裡,同學看她的眼神多了點奇怪,但每個人又只是詫異的看她一眼,都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造型學院整個大一的課程都是基礎造型練習,程靈波在練習人像姿勢和動態速寫,下午沒有課,程靈波中午下課直接回了宿舍,剛回到宿舍就接到了程樂的電話。
「靈波,我在你們學校北門,你出來-?」程樂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似乎透著一股凝重,同時還有點心虛。
「有事嗎?」靈波有點意外。
「靈波?」程樂似乎欲言又止。
「說?」程靈波直覺得程樂有事,因為平時的他不是這樣子的,都是直言說話。
「大伯過來了,叫我打電話把你叫出來?」程樂道。
「哦?」程靈波挺淡漠的。「程樂,我不去?你不該帶他過來?」
「靈波——」程樂急喊。「你別掛電話,我們好好說說,你別這樣好嗎?」
「程樂,我和他的事,你不要參與,否則別怪我?」程靈波語氣也低沉下去。她剛才的確要掛電話的,程樂果然瞭解她,知道她的脾氣。
「靈波,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是大伯求了我,我覺得他是真得關心你?你來北京這麼久了,你們父女見一次面,不是——」
「程樂,他來,我就輟學,離開北京?」
「靈波,你這又是何必呢?大學讀了是你自己的,前途跟你爸爸有什麼牽扯?」
「他如果今天進來,我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北京?」
「靈波,你別衝動?」程樂趕緊說道。
「就這樣-?我很忙?」砰地一聲掛了電話,不給於程樂任何的解釋機會兒。
程力行來了,她就得去見嗎?
不?
三年前就說的很清楚了,不再見?
只是程靈波的心,一點一點的晦澀了下去,心中酸澀莫名,可是眼裡卻始終流不出眼淚來?
眼前泛起往事一幕幕,那些驚心動魄的場景,那些讓她想起來做惡夢的場景,商如婉的冷漠,程力行的漠然,程伯康的無情和殘忍,往事一幕幕浮現出來,那是心底最不願意想的事?
程樂被靈波掛了電話,握著手機的手一緊,骨節分明,他抬起頭來看向對面的大伯——程靈波的父親程力行。
程力行此時就坐在後車座上,豪華的商務車裡十分寬敞,他視線轉向車窗外,看著學校的大門,沉默了良久,才問:「她,還是不願意見我嗎?」
「大伯,靈波她心底有一股怨氣,您別跟她計較?」程樂十分尷尬,若不是程家對自己有恩,他真的不想參與的,他不願意看程靈波受傷,卻也無法拒絕大伯的要求。
「程樂,我還是需要見她一面的?」程力行又道。
程樂點點頭,表情有點凝重,欲言又止。
「她說了什麼?」程力行問道。
程樂想了下,還是如實的告訴程力行:「她說您今天見她,她就輟學,收拾東西,離開北京?」
「果然是我跟商如婉的女兒,冷酷起來的樣子,一點不遜於她媽媽?」程力行突然就笑了笑,儘管笑容十分的自嘲和落寞,但還是笑了。
程樂看著他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也等待著,程力行沉思了良久,問程樂。「這幾年,你跟靈波聯繫的也不是很多-?」
「嗯?」程樂點頭。
「她是不是還在氣你當初去留學?」
「我不知道?」程樂覺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因為,程靈波每一次接他電話時,都沒有很冷漠,反而跟他聊得很開心,在英國四年,程樂很努力的想要吸取知識和養分,的確是忽略了靈波。這四年,他對於靈波瞭解的真的不夠。他們的感情僅限於小時候,他十八歲之前,在桐城讀書的日子?
「程樂,伯伯為難你了?」程力行歎了口氣道。起在靈在。
「大伯,您客氣了,程樂應該做的,義不容辭,哪怕不為您,為了靈波,我也想解開她心頭的那個結?」
「只怕解不開了,那是一個死結,越掙扎,越緊?」程力行歎了口氣:「好了,回-?」
「可是還沒有見到靈波?」程樂有點意外程力行遮掩就放棄了?
「她不會見的,如果我今天進去,那丫頭只怕真的輟學,我的女兒,我瞭解?」
「可是——」
「不著急?」程力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四十多歲的年紀,沒有被風霜侵染的痕跡,反倒多了一抹中年男人該有的成熟魅力。
程靈波住的宿舍是四人一間,但是空間比價狹窄,裝修也差一點,沒有空調,夏天通風不大好,屋子裡很悶熱。好在已經過了夏天,天氣轉涼。
同一宿舍,住了四個人,分別來自不同的省份,南方2個,西北1個,而她來自不南不北的桐城。
「程靈波,你昨晚前晚沒回來啊?害我們擔心死了?」剛一進去,對面床鋪的女生就跟她打招呼。那是個高挑白淨的女孩,眉目清秀的可以稱之為俊美,腰細腿長,身材上佳,眼中含笑,看得出很熱情,跟一般學畫的人不同,一般人帶著點孤傲,而這個女生要活潑很多。
「嗯?」程靈波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但那女孩明顯不覺得程靈波冷漠,繼續道:「幹嘛去了?」
程靈波一愣,好多次了,這個住在她對面床鋪的叫楊曉水的女孩子,總是十分的熱情,而宿舍裡其她二位此時不在,分別叫:劉婷,秦菲。不在的那兩個是比較正常的,不會過於冷淡,也不會過於熱情。
「出去了?」程靈波還是回答了楊曉水的問題。
「我當然知道你出去了,小姐,我問的是出去幹啥了?跟男朋友出去的?」說著,楊曉水還眨了下眼睛,笑得很是曖昧。
「不是?」程靈波道。
「小姐,看看你的脖子?」
程靈波淡淡的低頭,看不到,楊曉水遞過來一面鏡子,程靈波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脖子處,那裡有著被妖孽種下的吻痕。
呃?
怪不得人看她的眼神多了點奇怪,但只是奇怪一眼,大家又都忙自己的事了,似乎畫畫的人都不太好事兒。除了楊曉水姑娘。
程靈波點點頭,沒有說話。
哪想到楊曉水姑娘笑了起來。「有什麼好害羞的,這事早見怪不怪了,姐我也不是什麼處兒,程靈波你不用害羞了?想當年十八歲時候,姐我也是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給破了?」
程靈波轉過頭去,淡淡地說道:「我沒害羞?」
「呃?」楊曉水錯愕了一下,隨即撲哧笑了:「行?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再多嘴一句,你避孕了嗎?」
微微一怔,程靈波想起昨天夜裡她不經意間看到的地板上,滿地的安全tt,那個妖孽並沒有忘記在最後關頭穿上小雨傘,那該是避孕了-?
看她呆愣,楊曉水笑了笑。「靈波,那個男人你愛嗎?」
程靈波又是一愣,「愛不愛,和做不做有什麼區別?」
「給愛的人總比給不愛的人好很多?」楊曉水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一點隱藏的憂傷,一閃而過。
程靈波聳聳肩,不以為然,不說話,躺到床上,楊曉水早習慣了程靈波的脾氣,知道她是個很喜歡冷漠的女孩子,察覺她明顯的精神不佳,也不再多言。
電話響起的時候,程靈波閉上眼睛,聽著鈴聲不斷的響起,楊曉水轉眼看了她一下,也不說什麼,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程靈波終於被這電話煩的要死,直接起來關機。關機的剎那,她看到電話是裴啟陽打來的,再看看時間才下午三點。
電話關機後,宿舍的電話響了起來。
楊曉水接了電話:「喂?找哪位?哦,程靈波啊?她」
楊曉水看了一眼程靈波,示意她接電話,程靈波直接搖頭。
楊曉水趕緊對著電話道:「你好,程靈波還沒回來呢,你是哪位?啊,你是他男人?你怎麼知道她在宿舍的?」
楊曉水嚇一跳,那男人還真是直接,直接到在電話裡直接告訴她,他是程靈波的男人。
當然,這電話是裴啟陽打來的,他在電話那邊沉聲說道:「告訴程靈波,我知道她在宿舍,我就在樓下,讓她收拾下東西,立刻下樓?給她半個小時時間繼續做思想鬥爭,不來,我就直接上去捉人?」
說完,裴啟陽直接掛了電話?
楊曉水拍著驚呼了一聲:「我的天那,程靈波,你男人真是太霸道了,居然放下話說,半個小時你不下樓去,他就上來逮人,小姐,你還是收拾一下行禮跟著他走-?我怕我們這宿舍門被他拆了?」
裴啟陽這個妖孽,他真是大膽,以為睡了,就真的是她的男人了啊?
也不問問她程靈波是不是答應,她的男人,怎麼聽著這話這麼曖昧呢?
可是事實的確是如此了,她變成了他的女人,該死的,她才剛十八歲,他就如此飢不擇食,她想逃都逃不掉,以為被他吃抹乾淨了,他不會再糾纏,哪裡想到,居然更糾纏不清了?
這才分開多大會兒啊,他又跑來了?不接電話直接打宿舍的,還放話威脅她,真是氣人?
程靈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開始思考著什麼?
楊曉水一看這樣子,知道她脾氣,人跑到窗邊,朝樓下看去,整個樓下,來往的人不是很多,只是宿舍門口不遠處十米遠的位置,赫然站著個身穿淺紫襯衣的男人,正抬起眸子朝這邊看來,即使隔得很遠,楊曉水還是感受到那個男人犀利的目光,如此的可怕?
「糟了,糟了?真的來了,就在樓下,程靈波,你看看是不是那個男人,他朝咱們這邊這個窗戶看呢?長得看起來很好看啊?身材高大,穿淺紫色的襯衣,真是極了?這男人很會打扮啊,跟明星有一比了?」楊曉水在窗戶邊評點著裴啟陽:「看起來真的不錯,很是敏銳啊,一眼掃過來,雖然看不見眼神,那我可以感覺到那眼神跟淬了毒的箭一下,可嚇死我了?」
說著,還真的象徵姓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退到這邊,看向程靈波,見靈波不動,楊曉水聳聳肩,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多時又轉臉來看她。
程靈波此時是無比的心煩意亂,拿過電話,開機。
她這輩子,最煩的就是被騷擾,可是,裴啟陽卻總是喜歡騷擾她?
分開多久,就又找來了,給她點時間靜一靜不行嗎?
手機開了後,直接撥過去,程靈波對著電話冷聲道:「我想靜一靜,你回去-?」
「不行?」簡短的兩個字,如此的霸道,不容拒絕。「不下來,我就上去?」
「明天見?」她說。
「不行,現在?」他還是那句話。
「我很累,不想動?」她說。
「既然這樣,我上去抱你?」他永遠是有著最狗血的回答,這樣的對話讓程靈波痛恨,她拿他多少也沒辦法?而她不知道的是,裴啟陽同樣拿她也沒有辦法?
「你找我做什麼?」她問。
「想你了?」他說。「想跟你回家睡覺?」
程靈波啞然。就算睡過了,也不用這麼直接-?uc9c。
「你有毛病嗎?」她淡淡地反問。
「還別不信?小魔,我告訴你,睡覺也會上癮的,我們睡了,我發現我們身體精神各方面都很貼合,我現在就想你了?下來?」那個人真的是太霸道了,說話透著以一股子痞子味道,讓你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該死?這難道是說,他對她,有了一些其她的感情?留戀?還是愛情?難道睡覺睡出了真感情嗎?
程靈波從床上爬起來,扯了下頭髮。「好?你等著,我下去?」
啪得一聲掛了電話,程靈波懶洋洋的,拉出大箱子,開始把櫃子裡的東西塞進去?
「你這是幹啥?」
「搬家?」
「搬走?」楊曉水錯愕。
「嗯?」
「去下面那個男人那裡?」
「嗯?」沒有什麼別的招數了,等那個妖孽厭倦了,走一步算一步-?
「我送你下去-?」楊曉水很想看看下面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居然能把冷美人給俘獲了?
「不用?」淡漠的兩個字,程靈波已經把東西基本都收拾好了?「我還會回來的,我的床別讓人動?」
「知道了?」楊曉水很痛苦的點頭保證:「放心,我幫你看著?」
「謝了?」丟下兩個字,程靈波拉著行李箱,下樓去了?
當裴啟陽看到程靈波提著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出現在宿舍門口的時候,他露出燦爛的微笑?
程靈波遠遠地看著他,這個男人經過二夜縱慾,竟然更好看了,整個人容光煥發,玉樹臨風,淺紫色的襯衣更顯得他皮膚的光滑。那張臉,真是堪比桃花美了?
那是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散發著屬於成熟男人的意氣風發來?
班裡有很多大齡同學,有一再複習多年才考上央美的,有的可能甚至比裴啟陽年齡還大,但沒有一個有他這樣的氣質?
程靈波不得不承認,即使她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是有資本顛倒眾生,讓女人輕易犯了花癡病。
只是她今天真的很累,因為程樂的電話,因為程力行突然跑來學校,這一切讓她感到了一點混亂。
裴啟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她會下來的?
看她提了個箱子,他更是笑得得意,人也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箱子,即使在接箱子的時候,他還不忘記趁機握了一下她的小手,吃她豆腐。
這個男人?
程靈波猛地抬眼,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犀利,很冷漠,還帶著點警告。
裴啟陽笑著問:「丫頭,幹嘛?這副表情,讓我很委屈啊?」
不理會他的調侃,指尖還殘留著他剛才握她小手時那熾熱的溫度,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讓裴啟陽這樣,但她此刻似乎也有了一些的明白,只是因為她跟別的人不一樣,激起了他的挑戰欲而已?
「怎麼?跟我回家這副表情,好像被強了似的?」裴啟陽此時收起了笑容,帶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目光斜視了一眼程靈波,「難道家裡不比這個破宿舍好?跟人擠在一起就那麼好啊?幾個住一起,怎麼也沒跟我住一起舒服-?何況我還每天晚上可以伺候你?」
「跟其她三個人住雖然人多嘈雜,但是三個人加起來也沒有你一個人讓我覺得危險?」冷冰冰的嗓音從紅唇裡吐出來,程靈波目光看了眼宿舍,面容除了冰冷外,此刻還多了分冷厲。
裴啟陽一怔,倏地轉過臉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程靈波,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莫名的,他竟感到她離自己很遠?這樣的感覺讓裴啟陽很是不爽?
不等裴啟陽開口,程靈波繼續道:「你要是想找一個床伴,才這麼利用我,隨你?反正我也無所謂?」
這樣的話,讓裴啟陽俊美的臉上的線條,此刻猙獰地擠在了一起,他深幽的視線裡此時晦澀如同深潭,倏地攥緊了拳頭,漠然的,一瞬間,原本有點低沉的臉上此刻更加的陰沉了,唇邊勾勒起一抹冷笑:「你就這麼認為的?我找床伴需要帶回家嗎?」
「如果你覺得去酒店刺激,我們也可以去酒店?」程靈波倏地轉過臉來,面容冰冷的凝視著裴啟陽那帶著譏諷和冷沉甚至還有一絲複雜的俊顏上。
裴啟陽看了一眼程靈波,漠然的程靈波,目光倏地凜冽而充滿了寒霜,一字一句地道:「改天咱們去酒店試試,既然你這麼喜歡在不同場合的話,我隨時奉陪?」
程靈波彷彿十分不耐,語氣亦是冷冷的:「那還不如去廣場,請人觀察,做一場行為藝術?」
「哈哈哈——」一陣狂野的笑聲在頭頂響起。「你想的美,我的東西,豈能隨便給別人看?誰他媽看了老子剜出他的眼來?」
被裴啟陽那突兀的笑聲弄的有點錯愕,程靈波皺著眉頭,冷冷地看他一眼。得出一個結論,此男,又多了個特質,霸道,大男子主義。
裴啟陽忽然伸手抓住她的小手,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非常的用力。再然後他一手提著行李箱子,一手牽住程靈波,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子,裴啟陽不疾不徐地開口:「我不管你想什麼,記得,每天按時回家?」
程靈波轉過臉去,「何以為家?」
「有男有女?」他說。
程靈波冷笑,「那公廁也是家了?有男廁有女廁?」
「那你說什麼是家?」他反問。
程靈波漠然,良久,輕聲道:「沒有人離開,只要一轉身,家裡永遠都有人在?不說決裂,不會吵架,不會拋棄,才是家?」
裴啟陽望著她,再然後皺眉,寂靜無聲,過了一會兒,車子打著火,開了出去。
程靈波自嘲的告訴自己,別妄想?
回去的時候,她跟在後面,裴啟陽提著她的箱子,